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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若音睡到了日上三竿。
被窝里还有缠+绵的气息,闻得她双颊发烫。
真不敢想象,大清朝的四贝勒。
昨晚居然逼着她说了好多好多羞人的话。
还得说了才给她,不然就一直折磨她。
什么嘛,简直就是登徒子!
柳嬷嬷见自家福晋一起来就面若桃花,便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呵呵,福晋的魅力果真不小啊。
就连她这个老婆子,都觉得赏心悦目。
更别提男人了。
难怪昨天晚上动静不小,一直折腾到半夜。
“爷呢?”若音随意问。
“今儿休沐,爷一早在院子里练了会剑,就回书房了。”柳嬷嬷笑道。
“哦。”若音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
“不过奴才听说,四爷有些不适,冯太医今儿往前院跑了两趟呢。”
若音柳眉一挑,不会吧,昨晚还生龙活虎,威猛无比,不至于吧?
用过膳后,正院的奴才各忙各的。
若音就在屋里砸核桃吃。
到了冬天,京城的干货和坚果多的数不清。
松子、核桃最为时兴。
若音平日里没事,就换着砸。
今儿的脆皮核桃挺容易剥的,两个核桃放一起,轻轻一捏开了。
再慢慢扳,核桃肉就全出来了。
她就边剥边吃,一些肉用来煮粥,或者给弘毅做辅食。
中间的分心木,她就单独放在一个白瓷罐子里。
见状,一旁擦着桌子的巧风,一脸心急地道:“主子,您想吃核桃,奴才给您剥吧,您才涂的甲油呢,弄坏了就不好看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若音扬起一抹佛系般的笑容。
巧风抿了抿唇,终是将心底里的话压下了。
只是手拿抹布,在若音剥核桃的桌子上来回擦着。
“巧风,桌子都要被你擦秃噜皮了,你有话就说,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眼睛都快晃花了。”若音抬头,无奈地看向巧风。
巧风讪讪一笑,停下擦桌子的动作,道:“主子,奴才听说李侧福晋,钮侧福晋,还有宋格格、武格格、她们知道爷身子不适,都去前院献殷勤了,不是煲汤就是点心的。”
愁死人啦,后院那些人都快把前院的门挤破了。
就她家福晋看的开啊,还有心思在这剥核桃。
“行了,这事我一早就知道了,你让膳房弄个虫草炖乳鸽,加少许党参和沙参、红枣、黄酒、再撒些枸杞,好了就端过来,我给四爷送去。”
要是平时,后院那些人邀宠,她是不会跟风的。
但四爷身子不适,她身为正妻,还是要去看看的。
“好!”巧风一溜烟的,就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巧风就提着食盒,回到了正院。
若音亲自尝了尝味道,觉得合适后,才对巧风道:“把那一小罐子核桃分心木一起带上,去趟前院。”
“啊?”巧风以为幻听了,“主子,那不是没用的么,扔了就行啊。”
“扔什么仍,这可是好东西,稀罕着呢,用来泡水喝,对男人和女人都好,有补肾、固精和活血、补血的功效,对腰部酸痛、睡眠不好、也有很强的效果,尤其是冬天手脚冰冷,喝这个效果很好的,还能增强抵抗力,反正好处多多,但不宜多喝。”若音戳了戳巧风的额头。
这种纯野生,又没用硫磺泡过的特级分心木,很稀罕的好伐。
闻言,巧风立马开窍,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主子一直在这剥核桃,原来是想把这个和汤一起送去前院。”
明白过来的她,把那一罐分心木当成宝贝一样,放进食盒里,轻轻盖上,生怕一不小心给弄碎了。
片刻后,若音就去了前院的书房。
何忠康远远见了后,就上前打千:“福晋吉祥。”
“起吧,爷呢。”若音淡淡问。
“回福晋,在里头批阅公文呢。还请福晋在这稍等一下,奴才这就去知会一声。”何忠康道。
紧接着,书房开了一条门缝。
不多时,何忠康就笑着返回:“福晋,师傅说外边冷,请您赶紧进去呢。”
若音“嗯”了一声,朝巧风使了个颜色,让她赏前院的奴才。
然后,她提着食盒,进了书房。
一进屋,她小声问门口的苏培盛:“爷身子怎样?”
“大概是前几天下暴雨,爷在外头视察,淋了些雨,这不受了风寒。”苏培盛担忧地摇摇头,不忘向若音施救,“唉,年底将至,一堆公事要忙,爷早上喝过冯太医开的药,就一直忙到现在,连午膳都没吃,奴才劝都劝不住,得亏您来了,帮忙劝劝爷吧。”
若音点点头,表示明白。
苏培盛行过礼后,就醒目的出去了。
若音见四爷在书案旁办公,便把食盒放在屋里的黑漆条案上。
结果眼睛一瞥,就瞥见条案上好几个食盒摆着呢。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看来巧风没说错,后院的都来过,她是最后一个。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爷这儿摆了那么多食盒,这是都吃了,还是没吃啊?”若音走到书案前,撑着下巴看他。
只见他面色正常,并没有病态。
“忙着,没吃。”四爷淡淡的,没抬头。
同时,正在批阅公文的墨瞳,眸光微转。
这都下午了,后院的人都来了一趟。
他还以为,她这个没良心的不会来了。
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别的事求他,她是不会来的。
“那这么多食盒,爷打算吃哪个啊?”若音在他对面坐下,眨巴着大大的美眸,娇俏地问。
“当然是按先后顺序吃了,你最后来,就最后吃,若是在那之前,爷就吃饱了,你便提回去。”男人头都没抬,就如此腹黑地道。
“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若音气得直跺脚,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踩在了书案下的四爷脚上。
这下子,四爷就是想不搭理都不行了。
他停下正写字的右手,抬头看向他,“昨夜才哭着求饶,这会子就跑到书房,用脚在桌子底下勾爷,嗯?”
男人的话里,充满了捉弄。
只是那双神秘的眸子,却严肃而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