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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时夏缠着他的身体, 千娇百媚的问他, “沈一城,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这一夜,水深火热, 时夏的身体一会儿冰冷刺骨, 一会儿热情似火, 缠着他一次又一次。
沈一城醒来时, 看着身下的一摊泥泞,沉默了很久很久。
周日这天, 时夏随着时家欢去乡下看一个得了重病的亲戚,回来时已经是晚上, 自昨天沈一城对她表白之后,时夏已经是一天没有见到他了。
时夏洗过澡后,来到阳台上探头看了几眼, 沈一城房间的灯是暗的,想来家里没人。
林韵的超市今天一天都是帮忙的阿姨在那里看门,林韵并不在,时夏记得几天前林韵说要抽空去看一下沈一城的外公,想来是今天去了。
时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了无数次的手机,谈恋爱的第一天难道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时夏等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早上, 也没等来沈一城的任何信息。
周一早上, 直到早自习上完,沈一城才背着书包出现在教室门口。
蓝白相间的校服衬得那人越发挺拔,站在门口像是一颗白杨树一般清隽。
沈一城似是有些犹疑,站在那里,视线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在时夏的脸上停住,再也移不开。
时夏对上他的眼睛,被他浓郁的视线震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避开。
沈一城的眸子暗了几分,周身竟像是充斥了许多落寞。
“城哥,快交英语作业,你做了没有?”盛托李急吼吼的对他喊,直接上手在他桌上翻了起来,“找出你的卷子,你先抄一份吧,英语老师这次可是发狠了,点名你必须教。”盛托李是英语课代表,上课前必须把卷子交到办公室,现在就差沈一城的了。
沈一城眼中闪过些不可置信,步子缓慢的走到盛托李旁边,盛托李将他桌上的书翻得乱七八糟,“城哥,你卷子呢?卷子呢?”
时夏早上来时,已经和沈一城换了地方,坐到了里面,将靠近走廊的位置让给了沈一城。
见沈一城不说话,时夏无奈,“你什么时候见他做过英语卷子?”说着伸手从沈一城的桌洞里掏出一份卷子递给盛托李,“呶,卷子。”
盛托李一看又是空白的卷子,“艹,你又没做,现在怎么办,你抄一份,抄一份吧,快快...”
时夏托着腮看戏似的,“不用抄了,无非就是罚站,你城哥都习惯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盛托李,“......”
是啊,他紧张什么,无非就是牵连无辜,被英语老师念叨一番而已。
当事人都不紧张,他紧张什么?
盛托李自我反省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这辈子也许都无法成为学霸了!
因为学霸身上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出尘脱俗的气质,是他所没有的,这辈子也不会拥有的。
沈一城在座位上坐下,时夏装作若无其事的翻着书本,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偏头瞪他,“你看我干吗?没见过吗?”
沈一城没说话,缓慢的从她脸上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书,放在书本上的手指却不易察觉的颤了几下。
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在黑板上抄了几道题,要大家在下面做。
“沈一城,你到讲台上来,把第三道题的步骤在黑板上写一下。”数学老师点了沈一城的名字。
沈一城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站在那里开始审题。
这一审,三分钟过去了...
数学老师忍不住了,往他身上扔了个粉笔头,“沈一城,你干嘛呢?你倒是写啊?这题对你而言还难吗?你是不是嫌太简单了?”
下面传来一片笑声。
沈一城执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解’字,又不动了。
数学老师正待说话,沈一城突然偏头看着他,真情实感的发问,“老师,斜率公式是什么?提醒一下。”
底下的笑声顿时压抑不住了,哄堂大笑,似是要震破屋顶。
数学老师差点儿被沈一城气歪了鼻子,气急败坏,“你,你出去罚站去。”
一个数学考一百五的人,问他斜率公式是啥?
得意门生也没有情面,滚出去罚站吧!
李莞隔着走廊对时夏小声道,“沈一城今天怎么了?
时夏也觉得沈一成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觉出来那里不对,只道,“城哥不作妖就不是城哥了。”
沈一城一上午几乎一句话没说,安静的不太寻常。
“你没事儿吧?”时夏忍不住关心的问他。
沈一城顿了三秒,才缓缓摇头,“没什么事儿,昨天晚上没睡好。”
时夏认命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出去冲了一杯咖啡回来递给他,“提提神吧。”
算了,自己的男朋友,无论如何也还是要宠着的。
又是顿了几秒,沈一城才伸手接过了时夏的杯子。
中午放学时,两人与盛托李一起回家,盛托李与沈一城如往常一般跟在时夏身后,盛托李终于逮到机会,一脸八卦的问沈一城,“城哥,那天晚上你和时夏发生了什么?说出来让哥们儿见识见识。”
沈一城淡淡瞥他一眼,“哪天晚上?什么发生了什么?”
“诶...”盛托李拖长声音,笑得一脸暧昧,“城哥,大家都是男人,非要我说这么明白,何必呢?”
“就是前天,周六那天晚上,咱们去KTV,中途,你拖着时夏走了,你俩干啥去了?”
盛托李的视线灼热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沈一城则是一脸冷淡,“跟你这种单身狗有关系吗?”
盛托李,“艹...”
你城哥就是你城哥,打击人从来不留余地。
说他单身就罢了,后面还加个‘狗’字?
他不早恋有错吗?
要用‘狗’的名义来伤害他?
盛托李一脸怨念的走了。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说多了都是泪。
林韵看到两人骑车回来,忙出来喊道,“夏夏,你爸今天不在家,你过来吃饭。”
沈一城停下山地车,还未动,时夏将电动车往他腰间一靠,然后蹦跳着进了超市。
那时候的电动车刚刚流行没多久,又大又沉,停的时候很费力气,时夏想着,既然自己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过上拧不开瓶盖,剥不了虾壳的日子了呢?
当然,电动车也是没力气停的。
沈一城又是愣了三秒,才慢慢回神,将时夏的电动车停好,随后进了超市。
“阿姨,今天中午吃什么?”
“白菜肉和韭菜鸡蛋的饺子,喜欢吃吗?”
“喜欢。”时夏笑得眉眼弯弯。
时夏以前时并不喜欢吃饺子,她总说饺子没滋味,还有一股青草的味道,特别难吃。
平日里妈妈很迁就时夏,但是那些大的节日,团圆的日子,饺子却是必不可少的。
时夏为此没少跟她妈妈生气,每每看到饺子就生一次闷气。
再后来,时夏没有了家以后,最怀念的便是饺子。
每当过年过节时,便会去餐馆点上三盘饺子,一边吃一边哭。
林韵笑了,“喜欢吃就多吃点儿,一城也喜欢吃饺子,最喜欢吃韭菜鸡蛋的,但是韭菜吃多了对胃不好,所以包两种馅的。”
“好。”时夏帮林韵端着盘子,眼中的笑意仿佛溢了出来一般。
白白胖胖的饺子躺在盘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是时夏回来后第一次吃家里包的饺子。
时夏一转身,就见沈一城靠在门框上,正怔怔的看着两人,他的瞳孔并不聚焦,显然是心不在焉的。
时夏偏头看了一眼林韵,她正背对着他们煮饺子。
时夏踮起脚尖,白皙的手覆上沈一城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小声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今天的沈一城...反应有些迟钝...
微凉的手突然的触碰,让沈一城周身都颤了一下,仿佛被电过了一般,一股奇异的感觉在身体上散开,似是震动了他整个灵魂。
恍然回神,沈一城接过时夏手中的饺子,额头在她手心里轻轻蹭了一下,哑着嗓子,“没有,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被雷劈了。”
时夏,“......”
时夏对沈一城拱了拱手,“城哥,我今天也是日常崇拜你的一天。”
沈一城终究是没忍住,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眸子紧紧盯着她,声音轻柔似是呢喃,“时夏,你没被雷劈过,你不知道那种滋味,如果你也被劈过一次,你就知道个中滋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时夏慌忙拍开他的手,回头看了一眼林韵,见她毫无所觉,才狠狠瞪了沈一城一眼,“还是算了吧,这种美妙的滋味你还是自己享受吧,我没有那个福分。”
沈一城叹了一口气,“真遗憾,如果你也被雷劈了该有多好。”
时夏,“......”
沈一城,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