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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林家的灯火熄灭,各房洗洗都准备睡了,农家小院陷入了安静,群山之中蛙虫鸣叫,共同演奏一曲充满生机的交响乐。
东厢房林大河一家,二丫和大宝呼呼大睡。徐氏把薄毯盖到孩子小肚子上,避免着凉。
躺下看着身边的丈夫,发现他正枕着双手发呆那。
“大河,想什么那,还不睡明天还得早起那”推了推身边的手臂,徐氏压着嗓子说道。
林大河听到妻子的询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媳妇儿,你发没发现娘好像变了”
徐氏被秋收弄得成天脚打后脑勺,又不是自己亲妈哪有那心啊。
“咋变了?这不刚分家嘛。”
林大河摇了摇头,“不是这事,是.......”
林大河卡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嗯...娘平时最喜欢老三吧,可你看自打娘醒了之后她都没跟老三说过话”
林大河好像找到了发泄的源头,继续道,“还有,娘之前多在意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啊,可你看现在”
徐氏趁着黑暗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不明白自家男人看起来糙汉子一枚,一天天想的还挺多。
她困啊,可也不敢在这事上面叫他闭嘴,婆婆昨天晕的那下,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发这么大火。
“那是老三他们白眼狼,咱咋分家的你不知道啊,老三媳妇自打怀孕后,消停过没,一个鸡蛋也至于和孩子吵吵”
徐氏趁机把分家的事从身上推脱干净,虽然她非常非常非常的想要分家,可这都分成了,可不能让自家男人“误会”。
“还有啊,娘咋变了,还不是像以前一样心疼大宝,今天还给大宝买糖葫芦,大宝饿了还有绿豆糕那”徐氏继续道。
“也给我和妹妹们买了”
安静中,大丫的声音突然响起。
下了林大河和徐氏一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徐氏开口道“小孩子家家的大晚上不睡觉,偷听什么大人讲话,快睡觉”
随后,林大河二人也结束谈话,这也是徐氏聪明的地方,不管心里如何。她是绝不会在孩子面前说长辈的闲话的。
小孩子藏不住事儿,童言无忌却也真实可信。那样一来,徐氏做十件好事都换不回来。
就拿分家来说,整个林家最想分家的人绝对是徐氏,她不喜欢老三媳妇成日矫情不爱干活,老二一家到是勤劳可她嫌哪一家人后多,浪费粮食。
可她却没在唐氏的面前说过什么,事儿都是老三媳妇挑起来的,她只是赞成而已。怎么说把娘气晕的也不是她。
大房集体进入了梦香。而对面的二房一家正发生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因为疲惫草草了事后,张氏摸着小腹,脸上的笑容既好似满足又似怨恨。
让人绝对想不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张氏脸上竟会出现如此丰富的表情。
林二河仰躺在床上喘了几口粗气。
林家每房的屋子都不算大,林二河特意给女儿们打了小床。孩子又都熟睡了,到是不影响。
两口子倒不是如何贪欢,如此的不顾身体只是为了生儿子。不让村里人骂他绝户,百年后有人摔盆。
二人成亲快十年了,赵氏在生完双胞胎女儿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消息。
除了张氏来月事的日子里,不管多累他们都会为了生儿子而努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林二河越加沉默,张氏的头也越低越低。
“二河,我娘说了她给我找了个生子秘方,这回分家了咱们手里有钱了,我可以多开几幅汤药了,那样,咱们就有儿子了”说这话的张氏,脸上带着未婚女子的娇羞。
“这回有效吗”这些年,丈母娘给找了不少秘方,可都没啥结果。林二河在听到什么生子秘方便有些不信了。
他今年都二十四了,他真没有生儿子的命吗?林二河心中产生了怀疑。
“一定有用的,我娘说了”张氏肯定的说道。
“你......”林二河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咋了”张氏见林二河话说一半,半天没下文开口询问道。
“没事,睡觉吧”说完,林二河翻了个身子闭上了眼睛。
张氏正处于她快有儿子的喜悦之中那,也没在意林二河到底上说什么。
闭上眼睛的林二河,其实他想说的是,让张氏不要教唆女儿和弟妹吵,回气到娘。其实他不想分家,一点都不想。
林二河这个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个十足的妈宝男,在那次争吵中,当唐氏质问他们是不是都想分家的时候,他很想坚定地摇头。
但媳妇暗中拉了他一把,他沉默了,因为他更想要儿子,不想让村里人看不起,想要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
娘不会拿钱给张氏一副药一副药的买生子秘方......他,他以后一定会孝顺娘的,让儿子也孝顺奶奶。但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二房的悲剧是时代的枷锁造成的?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自身,儿子就这么重要?
他们有三个可爱的女儿,算是富裕的家庭条件,只要自己想开了,没人敢嘲笑他们。别人的嘲笑也不会在意,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
临屋的老三一家是目前林家最快乐的,成功分家了,能自己攒钱了,一个月想吃几顿肉就吃去几顿肉,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吗。
赵氏正跟着林三河畅想以后的好生活那,“唉,你说分家多好啊,没分家的时候,我娘给我的钱,好吃的。我都不敢拿出来,真能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得,明明是我娘家给的,我干嘛要这样啊,气的我肚子都疼”
“好了好了,不气哦,小心肚子里我儿子”林三河搂着赵氏哄到。
“哼,你就知道儿子儿子,我呐”赵氏不满的说道。
林三河这一听赶紧哄啊,夫妻俩就这样闹了起来。
好一会儿。
“小心我的肚子”赵氏娇嗲埋怨道。
“恩恩嗯”
“媳妇儿,我和你说你要分家我满足你了,但你以后必须孝顺我娘啊,瞅把娘气的,就算分家给娘的孝敬不能少,娘一个人把我们兄弟姐妹带大不容易”
林三河郑重的语气让赵氏不能忽视,只好答应道“我知道了,决不让那两房压着我们”
“什么那俩房啊,那是我大哥二哥”林三河不满的说道。
蠢货,那两个嫂子是好惹的,一个个面里藏奸不是好人。
见赵氏就不回答自己,林三河道“好你个小娘皮儿,看你男人今天是怎么收拾你,嘿嘿嘿”
“我错了我错了,官人呀,你最好了哪”最后那个“哪”啊,真的说的是百转千肠。
......
“好了好了,肚子我的肚子,别闹”
林三河挠赵氏痒的手,被强势镇压。
真是的,明知道人家怀孕那,还撩拨人家,竟挠3人家痒痒肉,蠢货,气死了。
(闹是真的再闹,想歪的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