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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只要一点点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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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码字不易, 多多订阅正版章节,达到规定比例就能看啦!  旁边, 赵德成竖起了耳朵,心思也忽然活泛了起来。哎呀, 这王娟说的话有点意思!

    邱明清的心中,忽然响起封睿的声音:“你就说能做, 说给那个赵德成听,他看着呢!”

    邱明泉一愣, 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么容易赚钱的生意, 为什么不做呢?王阿姨,不瞒您说, 我这几天, 可赚了快一千块, 简直是躺着挣钱。”

    王娟惊呼了一声:“哎呀,顶我大半年工资啊!”

    赵德成的小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想了一会儿, 悄悄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绕到二楼,他神秘兮兮地把在女装部上班的营业员老婆拉了出来:“喂, 咱们家现在还有多少存款?”

    他老婆两眼一翻:“你要干啥?”

    “快快, 我有个发财的法子, 全部拿出来!这一次啊,咱们家能狠狠赚一笔!”

    邱明泉眼看着赵德成的背影消失不见, 才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王阿姨, 我刚刚又想了想, 还是不要进货了吧。这个小生意,下一波可就真的会砸在手里了。”

    “哦?”王娟一愣神,心里就有点怀疑。这孩子,别是怕她也来竞争吧?

    “阿姨您想想,英雄金笔厂花了这么大力气做广告,效果好得出奇,但是为什么供货跟不上?”

    不等王娟回答,他就逻辑清晰地道:“因为他们事先也没有想到广告效果这么好,并没敢大举扩建生产线。现在全国的代理商都在拼命催货,他们的生产线立刻就会扩张,产能也绝对不再是问题了。”

    实际上,据封睿所知,英雄金笔厂正是在这段时期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业绩仗,不仅是国内销量出现井喷,更是走出了国门,出口创汇逐年上升,持续多年年均出口创汇千万美元以上,远销六十多个国家!

    在这随后的几年间,这个国产钢笔品牌在全世界的文具柜台上,都曾经和派克以及万宝龙等世界名笔同台销售,创下了它历史上最为辉煌的一段岁月,那么产能又怎么会再跟不上?

    王娟愣愣地听着,看着面前孩子清明而坦诚的眼,忽然一个激灵。

    是啊,这样大好的形势,想想那铺天盖地的广告,这个厂家的领导层,绝不是庸庸无为的人!

    “小泉,谢谢你。”她不禁一阵后背发凉。

    这些天,看邱明泉顺利而轻松挣到了这么多钱,她差点就昏了头,也想孤注一掷地,甚至借点钱,来一次大的!

    假如真的冲进去,还不全砸在手里才怪!

    抱着金笔完全脱手后的尾款,邱明泉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在跳。

    大书包里,所有的十元钞票被他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剩下的零钞中,硬币很多,坠得书包沉甸甸的。

    他最初偷出来的八十多元钱,经过这些天45%的利润复利增长,已经翻成了恐怖的两千四百多元!

    “要是有百元的钞票就好了,这么多钱,二十多张就够了。”他感叹。

    封睿问:“你猜什么时候开始有百元大钞的?”

    看邱明泉愣住,他得意地炫耀:“就快了。1988年5月,也就是几个月后,是央-行第一次发行百元大钞的时候。一开始很多店家还不敢收呢,因为没见过。”

    金笔出手完毕,这一天回家得也早。刚刚踏进家门,邱明泉就是一愣。

    大院里,又和前几次一样,邻居们聚集在了一起,脸色有点奇怪,围着正中间的一个人。

    “我们捷大房产是区里指派的!建设这一片,为的是所有人的福祉!整合工业,发展经济,到时候这飞马路的两边全部要拆除!”一个中年男人正背对着门,后脑勺的油腻感异常明显,嘴里唾液横飞。

    “前一阵有流氓想提前收购地皮和房子,来和政-府对抗,现在好了,我们代表区里直接来谈,绝不让群众们的利益受损!”

    大院里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少人明显就意动了。

    “周总,由公家人出面收房子,那就太好了。”王婶心急,满脸堆笑问,“那……能给多少钱啊?我们也不想一辈子住在这棚户区,给钱多一点的话,我们愿意搬!”

    这倒是大实话,由区里出面,一定不会叫大家伙吃亏的吧?

    那个一脸油腻的男人神色严肃:“我们得到通知,区里已经草拟了计划,价格参考了市价,统一每平米800元!”

    众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息。

    这个价格比王大全那样的强取豪夺好多了,但是依旧略低于市价,假如真的以这个价格卖出去,甚至不够再在别处买上同样的房子。

    王婶立刻就急了,结结巴巴地道:“可是周总,这里不是要建大房子、大工厂吗?那地皮是要、要涨价的呀!”

    她可清楚记得,邱明泉那天说过,这房子和地,以后是要值得十倍百倍的!

    “是啊是啊,怎么能按照现在的市价给呢?周总,您再给上面说说,给加点。”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声音却都不大,这个时代的人们,还都对着公家人的身份有着由衷的信任,这人说是什么房产公司,是区里派来的,自然都敬畏起来。

    “怎么,你们还想从公家头上赚钱不成!”周总脸色难看起来,心里一阵厌烦和警惕。

    ——就是这个棚户区,不仅把来威吓的王大全打走,甚至连放火都没搞定。要不然也不会需要他们直接出面了。

    他环视着众人,刻意释放着威严,脸色冷漠:“这是关乎大建设整体规划的,容不得一些个人的贪婪作祟。哪些人敢带头闹事,不要怪公家不客气!”

    刘东风一直沉默着,听了这话正要忍不住开口,却被刘琴花猛地拉住,狠狠掐了一下。

    周总满意地看着众人沉默的脸,点点头:“都准备准备,赶紧找搬家的房子……”

    “等一下。”一声清脆又平静的少年声音响起来。

    邱明泉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凝神看着他,露出困惑的表情来:“叔叔,您说是公家的意思,可是您,不是只是房产公司的吗?您怎么能代表上面的意思啊?”

    周总看着这古怪的小孩,一阵语塞:“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邱明泉眼神中有微妙的探究,盯着他:“王大全带人来,是我把他打伤的,他亲自来放火,也是我不小心烧伤了他。”

    周总惊愕无比地看着他,心里忽然就想起刚接到的消息——王大全今天早上,忽然在医院死亡了!

    望着面前这孩子黑漆漆的平静的眼,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向后踉跄退了一步,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

    他“啪”地摔出一张纸,恶狠狠地往众人面前一亮:“看清楚了,这是文件!公家做了决定,很快就会有工作人员来安排签合同的!”

    邱明泉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那文件,在眼前细细观看。

    他身后,好几个邻居也惴惴不安地凑过头来。

    邱明泉把文件举到眼前。在心里小声问:“怎么样?”

    封睿极快地浏览一下,心里有了数,不由得嗤笑一声:“不合规的。你按照我说的问他一句。”

    邱明泉心里有了数,嘴角浮起一个奇怪的笑:“这是区里的草拟决议而已,不是红头文件。然后,真正和居民签协议的,是一家房产公司是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周总却心里一突:这孩子,点的可正是致命的地方!

    这根本不是市里的意见,是有人临时炮制出来的,实际上,连文件都不敢下。……而真正来交接的,是他们这个新冒出来的房产新公司,甚至他这个法人都是临时的。

    “是的,怎么样?”他强行镇定。

    邱明泉眼里讥讽一闪而过,伸手交还了那文件:“叔叔,您回去吧,我们再考虑考虑。”

    一直等到周总带着人离开,他才笑嘻嘻地看着众人:“大家放心吧,这个人说话不算话的。”

    刘琴花首先迟疑了:“这可是区里的意思啊。”

    邱明泉摇摇头:“这事还有得谈,任凭是谁,也不能真的自说自话不是?”

    他拉着一边的爷爷奶奶,乖巧地笑笑:“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意识深处,封大总裁冷冷地哼了一声:“居然敢指定一家私企房产公司接收,还真是胆大包天。”

    他身上捡来的不太合身的旧棉袄空荡荡的,那碗美味的小馄饨早已经消化得不见踪影。

    本该又冷又饿的,可是邱明泉心里却意外地宁静。摸着那块玉石,他只觉得胸口暖烘烘的,好像有团火在勃勃燃烧。

    而一向喜欢发号施令的封大总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同样的沉默着。

    他透过邱明泉的眼睛,在那车窗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双清澈的、有点孤单的眼睛。

    封睿心中一动。他在……害怕。

    他害怕自己的离去,就好像自己害怕他会丢下自己一样。

    这一刻,心肠冷硬,充满算计的总裁先生,忽然有点难受,某种类似相依为命的感觉浮了上来。

    “你睡吧,到了地方,我叫你。“封睿难得温柔地道。

    邱明泉“嗯”了一声,半边脸靠在了玻璃上。

    迷迷糊糊地,冰冷的玻璃贴着脸,邱明泉忽然就一个挺身,笔直地在座位上坐了起来!

    狠狠打了他一拳的那个男孩!……那双漂亮却凶悍的凤眼,秀美如同女孩的脸!

    邱明泉脑海中有个记忆片段倏忽闪过,他震惊无比:“那个和你一起的男孩子……是、是?”

    是前世在天台上,和封睿纠缠拉扯的那个男人!

    在医院里,他痛哭着哀求医生的样子浮现在邱明泉面前。

    ——没错,是他!那张脸长大后,也同样变化不大,眉目依稀可以辨认!

    “你终于想起来了?”封睿淡淡道,“没错,就是他。”

    当初封睿和那个男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重生后,封睿不谈,邱明泉更不好意思八卦发问。

    可是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

    “那个人是谁啊?你后来和他结仇了吗?”邱明泉支支吾吾地问,末了又加了一句,“他干吗要杀你?”

    “胡说什么?”封睿诧异地道,“什么要杀我?”

    “我……我没听清楚前因后果。”邱明泉抓了抓头发,“你不是他推下去的吗?”

    “少脑补了,没人推我。而且和你没关系。”封睿冷冷道。

    邱明泉被噎住了,半晌愤愤地嘟囔一句:“怎么就和我没关了?我可是因为你俩才死掉的,今天他还打我一拳呢!”

    伸手摸了摸脸颊,果然依旧肿着,鼻腔中还有凝固的血块。

    正当邱明泉以为他铁了心不开口的时候,封睿才慢慢地道,声音有点疲惫:“他叫向城,我的发小,是我们家好友的孩子,我们从小就住在一起,是隔壁邻居。”

    顿了顿,他接着道:“向世伯家里只有一个女儿,早年曾有过一个男孩,夭折了。向城是向叔叔认养的义子。”

    “啊……和我一样,被收养的吗?”

    封睿冷漠地嗤笑一声:“哈,和你一样?他比你好命多了。”

    邱明泉不吭声了。也是,人家被收养进了那么好的家庭,自己怎么比呢?

    “向伯伯在警界任职,年轻时在一线缉毒,有一个很要好的战友。那时候大城市刚刚有毒品开始滋生,很多缉毒警察都缺乏保护自己家人的经验。在一次抓捕了一个贩毒团伙后,那些余党狗急跳墙,蓄意报复,劫持了向伯伯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

    “啊!……”邱明泉惊叫一声。

    “那位战友为了解救人质,和几个毒贩殊死搏斗,孤身深入虎狼窝,牺牲了。”封睿的声音沉重,“向伯伯的妻子被救,可是刚出生的小儿子,却被丧心病狂的毒贩子杀害了。”

    邱明泉怔怔听着,心里酸酸的,不知道为何异常地难受。

    那眼看着孩子死在面前的母亲,又该有多痛苦呢?……

    “那位战友和向伯伯原本是莫逆之交,又是因为这事牺牲,向伯伯当然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抚养义务,每年给孤儿寡母寄去大量的生活费。可是向城长到三四岁时,他娘忽然生病去世了。”

    “啊,也真是可怜……”邱明泉一声叹息。

    “向伯伯一听到这事,就立刻赶往农村,把烈士遗孤带了出来,正式办理了领养手续。”封睿平静地叙述着。

    “向城就这么成了向家的人。我妈和向夫人是手帕交,所以就从小玩在一起。”封睿的声音越来越轻,陷入了过去幼年的回忆,有一点模糊的伤感。

    “嗯,那向城和你感情很好吧。”邱明泉恍然大悟。

    封睿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是的,小时候感情好得过了分,以至于他从来都把向城当成弟弟,当成哥们,却从没有察觉出向城的异样心思和一片痴心。

    “我叫你一声哥,可是你不是我亲哥啊!”他脑海里浮起向城这样嘶吼的模样,眼中满是绝望和悲伤。

    “那后来,你们因为什么闹翻了?”耳边,邱明泉的话彻底把封睿从回忆中拉回来。

    封睿意兴阑珊地道:“我们中间……是感情的事。”

    “啊!你们喜欢同一个女人?”邱明泉脱口而出。

    感情的事啊,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地跑到天台上吵架,除了为女人,还能为什么?

    ……封睿恼火地怒道:“闭嘴!你的脑子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根筋!”

    一路辗转回到郊外,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左右。

    临近农村,通往这里的小路还是泥地,一到下雨下雪就免不了泥泞。

    邱明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院里,路过刘琴花家门口正被她看见,她急忙伸手把邱明泉拉进屋,把他身上的雪花掸了掸:“瞧这一身的,赶紧来烤烤火。”

    邱明泉被那干松又柔软的毛巾擦干了脸,心里也暖烘烘的。

    前世他们一家一直在这贫民区居住,后来被王大全那帮人强行赶走,低价贱卖了房子,才和刘琴花一家失散分开。

    邱明泉清楚记得,前世家里最困难、急需用钱救命的时候,爷爷奶奶就曾经找刘琴花夫妻俩借过一笔钱,虽然不多,可是也曾是危难中少有的温情。

    他抬起了头,对着刘琴花感激地笑了笑:“刘婶,谢谢您。”

    “跟你婶子还客气啥!”刘琴花爽快地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头,硬把他拽到自家煤炉边,烤着半湿的棉衣,“吃了没?”

    刘东风正好从外面回来,一身精神的片警冬装,看到邱明泉就笑了笑,脸上却有点忧色。

    他随手拿过来一个大白馒头,又开了瓶胡玉美牌豆瓣酱:“来,小泉,吃点。“

    邱明泉犹豫了一下,也就接过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外面跑了一天,现在还真饿。

    他掰着馒头蘸着豆瓣酱,香甜地咀嚼起来:“谢谢东风哥!”

    刘东风憨厚地笑笑,挑开门帘,进了里屋。

    刘琴花等他啃完了馒头,瞧他的衣服也快干了,又强行把他按在理发椅上:“来,早就说给你剃个头了,你看这毛都长成啥样了!”

    邱明泉家里赤贫,小时候,就是邱奶奶给他动手剪头,每每像是狗啃的一样,刘琴花看着难受,后来等邱明泉上学了,就硬拉着邱明泉给他理发,好几年也没要过一分钱。

    刘琴花手艺其实极好,家里常常摆着最新一期的《大众电影》等时髦杂志,上面那些女影星的发型,在刘琴花手里,往往很快就能琢磨出个大差不离,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有的甚至不远数里前来理发,每到过年过节,来烫头的女人更是要排队。

    邱明泉坐在椅子上,乖乖地由着她,这一下,刘琴花就发现了他脸上的伤。

    “哎呀,又在外面打架呢?你们这些皮猴子,就不能让大人省省心!你说你爷爷奶奶回去看到了,不得生气啊?”她没好气地数落,手里不停,硕大的剪刀“咔嚓嚓”地,一缕缕柔软的黑发掉了下来。

    “没有,我不主动打人的。”邱明泉小声辩解。

    就在这时,里屋的刘东风的说话隐约传了出来。

    “领导说……这次转正的名额太少,没我的份。”

    刘爸爸的声音有点郁闷:“你工作都大半年了,不是说三个月都转正的么?你这娃,是不是做事偷懒,惹领导不高兴了?”

    刘东风委屈地道:“没有,片区的老片警都夸我特勤快呢。这次转正的,是领导家的亲戚。”

    里屋闷闷的,没了声音。

    “要不,咱们春节送点东西?”

    “别送了爸。他们说,咱们局领导看不上小东西,人家戴的表都是梅花牌的。媛媛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

    身后的刘琴花也沉默了,半晌邱明泉小声地问:“刘婶,东风哥的工作咋了?”

    刘琴花苦笑一下:“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