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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贝冷笑:“你不是故意的, 当时为什么不救它?眼睁睁的看着它被人带走?”
其他人都听的稀里糊涂的, 但也从元贝的话里听出邓云云是害死了什么人, 只有林可若有所思。
邓云云摇头:“我......我.....我没看见!”
元贝听经邓云云的回答眼神锐利, 逼问道:“没看见?呵, 笑话, 你那天晚上怎么逃回家的?那个男是怎么放过你的?”
“因为那个小黄鼬!”
邓云云咬唇, 她闭上眼睛不愿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愿意回想元贝却不放过她:“它那么的小, 却勇敢的上去咬了那个男人,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抓起它的脖子往地上摔, 你看见男人凶残的样子, 于是你逃跑了, 你知道它后来怎么样了吗?”
邓云云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元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的寒意:“因为你逃了,那个男人迁怒它抓着它回了家, 打断了它的四肢,又活生生的扒了它的皮吃肉。”
邓云云随着元贝的话脑海里浮现梦里浑身血没有皮毛的小黄鼬, 她吓得尖叫“啊啊啊!!!别说了!”
邓云云的尖叫声引来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元贝不再多言,毕竟她的事情不适宜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元贝深吸一口气, 呼了一口浊气出去,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戾气, 道:“邓云云。”邓云云听见元贝叫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元贝看着她的目光柔和, 眼里仿佛有一片星空:“好姑娘, 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睡吧。”
邓云云随着元贝柔和的声音缓缓的闭上眼睛,睡醒了一切就好了。
元贝没想到她在天书上学习到的灵术这么快就用上了,效果还不错,她对元华道:“大哥,我有些困了,我靠着你的肩膀睡一会。”
元华没想那么多的点点头,找了一个角度让元贝靠着。
林可眼神一闪。
......
邓云云对自己看东西的视线感到奇怪,为什么会这么矮?什么东西都放大了好几倍,列如眼前的大树和草丛。
“因为你现在是小黄鼬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邓云云一跳,她下意识的拔腿就跑,可四肢不协调,跌跌撞撞的摔倒,邓云云抬起自己的右手,看到的是一个毛茸茸的爪子,她不敢相信的在眼睛前晃了晃,还是那个毛茸茸的爪子。
“吱吱吱?”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哟,你瞧瞧。”元贝手里突然多了一面镜子,她蹲下放在邓云云面前让她清楚现在可爱的样子,一只手怜爱的抚摸着她柔软光滑的皮毛。
邓云云瞪大了双眼,镜子里的小黄鼬她认识,是她每晚都梦见的那个黄鼬,后来会变成浑身是血没有皮毛眼神充满了怨毒的黄鼬。
邓云云摇头往后退,那不是她,不是她,她是人啊,她是邓云云啊,怎么会变成黄鼬呢?
元贝轻笑:“别退了,瞧你的笨样子会摔的。”她嘴里提醒着手里却没有动作。
果不其然,元贝的话音刚落笨拙的小黄鼬摔倒了,黑黝黝的大眼睛里噙满了了泪水,眼泪汪汪的盯着元贝。
“吱吱吱吱。”是你对不对?
“吱吱吱吱吱吱吱。”你快把我变回去啊,我给你钱,邓云云祈求的看着元贝道。
元贝无辜的眨眨眼睛,道:“不行哦,时间还没有到,时间到了你就回去了。”
“吱吱吱。”
“嘘,你听,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呢。”元贝伸出手指指了一个方向道。
邓云云随着元贝的话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叫“崽崽,”她控制不住的往那个方向跑去,跑的飞快,一点也没有刚才笨拙的样子。
她跑了一会,在一个废弃的屋子停下,从废弃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大她好几倍的大黄鼬。
大黄鼬口吐人言:“崽崽,别跑出去玩,好好修炼,早日成仙。”
“吱吱吱。”知道了,阿母。邓云云听见自己答应道。
大黄鼬伸手一只爪子摸摸邓云云的头,邓云云想躲,可她动不了,甚至不受控制的用头去蹭蹭大黄鼬的爪子。
大黄鼬瞧见崽崽乖巧的样子,心里欢喜,崽崽悟性好,修炼的会很快,之后就可以找一户人家接受供奉了。
大黄鼬和小黄鼬亲近完就回了废弃的屋子修炼,她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就差一点可以成仙了。小黄鼬想出去玩没听阿母的话就跑远了。
“救命啊,救命!!!”邓云云大声的呼救,她不懂,她明明是和郭生约好的在小树林见面,但来人怎么是个醉汉。
醉汉听见邓云云呼救也不急,这么偏的地方还这么晚了,几乎没有人经过。他猥琐的笑着看邓云云呼救,猛然的伸手抓住了邓云云的胳膊。
邓云云受到惊吓低头咬醉汉抓住她的胳膊,醉汉被咬痛了大怒,一巴掌拍向邓云云,抓着邓云云的头发往树上磕。
邓云云惨叫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醉汉听见钱停了手,红着眼睛往邓云云的身上摸去,嘴里酒气熏天念叨着:“钱,钱,我要钱。”
邓云云下的不敢动,她相反看怕招来醉汉毒打,只能呜呜的哭,在心里祈祷有人能发现救了她。
许是她的祈祷有用了,醉汉痛叫一声放开了邓云云,他屁股上吊着一个小黄鼬。小黄鼬狠狠的咬了醉汉的屁股,醉汉痛呼。忍痛一把拽下小黄鼬猛的摔在地上,双眼发红,凶狠的道:“一个小黄皮子也敢咬我,老子今天弄死你。”
邓云云瞧了一眼小黄鼬便趁着男人□□的功夫跑了,醉汉发现了想回身去追,却被小黄鼬一个口咬住腿放了一个臭屁,醉汉惨叫,女人跑了钱也没了,醉汉缓过神抓起腿上的小黄鼬拎着脖子摇摇晃晃的回家了。
邓云云在醉汉的手里挣扎着,可她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她的一切行为都不受控制。
“很疼吧,小黄鼬当时就是这个样子,你回头看看,看看那颗大树后面是不是你自己在伸头偷看。”元贝忽然出现,声音透着寒意的指着一颗大树道。
一直动不了的邓云云回过头,她不知道为什在天这么黑的情况下还能看见大树后面粉色的裙角一闪而过,那粉色的裙角很眼熟,正是她的最喜欢的裙子,平时都舍不得穿,只有在和郭生约会时才穿了。
“吱吱吱。”你救救它吧。
邓云云口中的它是指现在被醉汉抓住的小黄鼬。
元贝摇摇头道:“我救不了,能救它的只有你,可你却害怕的逃走了,眼睁睁的看着小黄鼬被醉汉带走。哦,对了,你现在就是被醉汉的带走的小黄鼬。”
醉汉抓着小黄鼬回了家,进屋踢一地上打鼾的郭生,嘲笑的骂道:“吃软饭的废物。”
随后醉汉在屋子里翻出一根棍子打折了小黄鼬的四肢,邓云云痛苦的惨叫,好痛,好痛。
醉酒熟睡的郭生被小黄鼬的惨叫惊醒,他迷迷糊糊的悄悄外面的时间,连忙爬起来:“这么晚了,完了完了,云云等着急了。”
醉汉没搭理他从厨房拿着一把刀抓着小黄鼬到院子里,郭生慌忙的出了屋子,临走前注意到醉汉手上半死不活的小黄鼬道:“哥,你在哪抓来的小黄皮子啊,给我留一口肉。”
郭生与醉汉郭亮是一堂兄弟,一同长大,不同的是郭亮从小没爹没娘,被郭生的父母拉扯长大,长大的郭生攀上了家庭富裕的女同学邓云云,两个人搞起来了地下情。郭亮则在在家里辛苦的劳作,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嫉妒堂弟郭生,于是灌醉了堂弟有了小树林的一幕。
郭亮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你妈的,这点肉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郭生笑嘻嘻的走了,郭亮拿着刀一点点的剥开小黄鼬的皮,想起不好的事情就拿小刀扎小黄鼬两下子,之后在继续剥。
邓云云体会着剥皮之痛什么都思考不了,刚开始她还能惨叫几声,到后来她连叫都叫不来,绝望和怨恨充斥她的脑海。
临死之前邓云云后悔了,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扔下小黄鼬独自逃跑。
再睁眼,已是晚上,邓云云醒来的时候,眼里闪过迷茫,她不知自己是小黄鼬还是人。过了好一会,她听着车厢了乘客喧哗的声音,才确定了她现在是邓云云。
“小贝,你醒了?睡了一天吃点东西吧。”元华特意在小货车过来时买了两根香肠,他扒开一个递给元贝,又从包里掏出面包和水。
“好。”元贝接过香肠大口的吞咽,制造梦境真的很费灵力。
乌东方听见元华的声音知道元贝醒了,他睁开眼,瞧见元贝虚弱的面容微微皱眉,元贝不像是刚刚睡醒一觉的样子,他知道元贝和正常人不同,心里有些担心,他敏锐直觉告诉他到元贝的虚弱和邓云云有关。
林可在元贝吃完东西声音带着一丝惊讶道:“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灵师,我居然有幸见到。”他之前一直猜测元贝师承何处,没想到元贝是灵师,他以为灵师一族只活在先人的手记里。
元贝听见林可说灵师笑眯眯道:“哦?是吗?”元贝没有直接承认她是灵师,谁知道林可是敌是友,何况已经百年没出现过灵师了,她在天书的科普下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林可一双深不见底眼睛直视着元贝,如果有旁人注意,就能发现这个不起眼长相很普通的年轻人现在变得极其的锋利,不容忽视。
乌东方忽然拿起腿上的已经残破一角的书遮住了元贝的脸,对林可淡淡的道了一句:“非礼勿视。”
元贝:“......”你知道你打断了两个绝顶高手眼神的厮杀吗?
“元大师。”邓云云忽然开口道:“你能救它吗?我感觉到了,它来了。”
元贝从乌东方的手里拿开书,放在怀里,微微侧头道:“救?你想怎么救?它已经死了。”
乌东方瞧见元贝自然的拿过书放在怀里挑起剑眉,什么都没说收回了手,盯着元贝看,想研究研究她的脸皮是什么材质的。
邓云云咬唇,让她付出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小黄鼬,可像元贝说的一样,小黄鼬死了,怎么救?
“要救也能救,我需要你手上的玉镯。”元贝从兜里掏出一块糖递给乌东方,附带一枚甜甜的笑容。
乌东方接过糖扒开糖纸扔进嘴里,含着甜腻腻的糖心想,一块糖就想换我一本书想的美!
邓云云听元贝要她的玉镯,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说这个玉镯值多少钱,玉镯是她们邓家祖传的,她奶奶在临终前留给了她的。
元贝也不催促邓云云,静静的等着她答案,不管她愿不愿意给,那个玉镯元贝都要定了,只是方法不同罢了。
唔,元贝心想,她怎么感觉她现在越走越歪啊?
“给你。”邓云云从手上褪下玉镯递给元贝,她是真的后悔了想救小黄鼬。
元贝挑眉接过玉镯,她不是贪这个玉镯成色好贵重,是真的需要这个玉镯救小黄鼬,这个玉镯和普通玉镯不一样,里面含有灵气,是个不错的灵器,适合阴灵居住修炼。不过也需要看小黄鼬愿不愿意了。
接下来只需要等到半夜小黄鼬的到来了。
......
半夜,车厢里的熟睡的乘客陷入深入睡眠,包括一直瞪大眼睛盯着元贝的元华。除去元贝林可、邓云云这个当事人,也就是乌东方借着和元贝的血契低住了突如其来的困意。
一道灰色的影子在车厢里搜刮着,碰到好吃的就是全部都吃了,不喜欢吃的咬了一口吐了,那调皮捣蛋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阴灵。
元贝轻笑出声,小阴灵听见人的笑声猛的一惊,抬头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望向元贝的方向,它不解怎么还有人清醒着。
林可悄悄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放在手里,乌东方坐在他对面正好瞧见了,看了一眼元贝神色不明。
邓云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站起来对小阴灵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阴灵瞧见邓云云突然情绪失控,身上怨气大增,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变成血红色,猛的一下朝邓云云扑去。
林可在小阴灵扑向邓云云的一瞬间闪身挡在邓云云面前手里拿着黄符纸拍向阴灵,元贝大惊“住手!”那黄符纸是引雷符,这要是拍在小阴灵身上,小阴灵直接会不得转世魂飞魄散。
一直防备林可的乌东方忽然出手,从后面一把拽开林可,林可不防撞在了火车的车窗上。小阴灵扑到了邓云云的身上,锋利的爪子挠在邓云云的身上,邓云云惨叫,每一道抓痕都皮开肉绽,血染红了邓云云的白毛衣。
“崽崽。”元贝柔声叫道。
怨化的小阴灵听见有人的叫它的名字,它停下爪子血红的眼里闪过迷茫,“吱吱?”阿母?
林可乘机要再用黄符拍小阴灵,元贝二话不说立即用天书砸晕他,书上面清晰的印着“物种起源”。
乌东方闪开任由林可摔倒在地,头磕在座椅上,心想,原来小丫头要书是为了砸人。
小阴灵眼里的血红逐渐褪去,它不懂人类怎么自相残杀了。
“崽崽。”元贝俯身试着把手放在小阴灵的身上,小阴灵感受到了这个人类身上有它喜欢的气息便没有动,不着痕迹的蹭蹭。
“崽崽。”元贝见小阴灵没有反抗笑了,她手掌下的小阴灵渐渐的恢复了生前的样子,可爱的小黄鼬。
“崽崽,还想见到阿母吗?你阿母在到处找你呢。”
“吱吱吱?”我还能见到阿母吗?
“当然能了,不过你要听姐姐的话,好好的修炼,就能见到阿母了。”
小黄鼬低头瞧座位上痛苦哼唧的邓云云道:“崽崽好痛,我最爱的毛被扒了,好痛,我要杀了他们,扒了他们的皮。”小黄鼬的眼睛又渐渐染上了怨气。
“崽崽不想见阿母了吗?”
元贝的话让小黄鼬如同泄气了的皮球,它隐约的知道如果它真的杀了人就在也回不去了,至于是回到哪它不知道,只知道在也见不到阿母,它不见了,阿母会伤心的。
元贝抱起小黄鼬,对郑云云道:“你回家供奉它,牌上写黄崽崽,每日三炷香,害你的醉汉你已经知道是谁了,该做什么就不需要我再说了吧。”元贝又补充道:“你说的一千块别忘了给我。”
邓云云眉心的血雾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雾,元贝没有告诉郑云云她要走一段时间霉运了,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而且元贝有预感,不久后她们还会在见面的,要知道她只是搞定了小的,还有成精的老的呢,老的可比小的凶残多了。
“乌大哥,谢谢你,看来你的霉运就是受邓云云的牵连,她昨天夜里抓住的你衣角,被崽崽迁怒。”元贝抚摸着怀里的小黄鼬对乌东方道。
乌东方挑眉瞧着元贝怀里小黄鼬乖巧的样子道:“你只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就行,我这次是回部队,希望下次回来你能带给我好消息,地址我之前就给你了,有事给我写信就行。”
元贝微笑:“好的。”心里苦哈哈。
......
天亮了,火车也到了元贝的目的地G市,她叫醒元华下了车,临下车之前她听到车里传来不同的人却同样熟悉的喧哗:
“我的香肠呢?王八蛋!”
“我的苹果也丢了、”
“还有我的酒呢?”
元贝用手指点点右手上戴着的玉镯轻声道:“坏崽崽。”
其实元贝也很好奇,小黄鼬已经是阴灵了,怎么还这么贪吃,这个答案没有人告诉她。
......
“大兄弟,醒醒,大兄弟?”领着孩子的男人见林可占着三个人位置熟睡叫不醒,只好动手推了推他。
林可被元贝一本书砸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座已经换了人,是一男一女领着两孩子的一家四口人,其中的男人正是叫他醒的那个。
林可皱眉瞅瞅火车窗外的太阳,对叫醒他的男人道:“大哥,火车到哪站了?”
“已经过了G市,往F市去了,刚开。”
林可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要去的地方就是G市,现在居然坐过站了,他身上可没有钱能让他做回去了。林可转头瞅瞅火车的打开的车窗,对男人道:“大哥,麻烦抱着孩子借过一下。”
男人抱起孩子不明所以的让开,林可抓住车窗上边猛的从车窗越了出去,目睹了这一幕的男人吓的大叫:“列车员,有人跳车自杀了!”
......
元贝和元华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了,兄妹二人胡乱吃了一口就出去逛了。不说元宝,就是元华活了20多年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家乡的镇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身上穿的毛衣都焐出了汗,十月的南方比北方暖和多了,街上的小姑娘都穿着裙子,甚至有的小姑娘露的稍微多一点,元华拘谨着不敢四处乱看。
元贝到觉得没啥,和未来一比差远了,不过不愧是大城市,家乡的镇里街上每天过的小汽车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G市街上的车就很多了。
元贝正四处看着,元华突然被一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撞了一下。
“乡巴佬,眼睛瞎啊。”
元华皱眉,不过他考虑到出门在外,不愿生事就没说什么。元贝和她大哥的想法一样,不过的等她看见元华眉心的黑雾时,态度变了:“大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元华不解突然愣了一下,流里流气的小年轻知道元贝话里的意思,忽然抬腿就跑了。
元贝大叫:“抓小偷!”
元华这才知道小妹是什么意思,一摸兜钱果然没了,他拔腿就开始追。元贝也跟着追。小偷一看就是惯犯,东躲西跑的把元华兄妹就落下了。
元贝见还有一段距离追不上了就停下了,她从包里掏出书向小偷砸了出去。
一击必中。
那书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砸到小偷的后背,小偷被砸趴下,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哼唧个不停。
小样往哪跑,元贝心想,我砸的可是天书,我的金手指。
元贝见小偷被砸倒了也不着急了,她喘口气慢悠悠额往那走。元华追了上去,先是捡起地上的书之后一把抓住小偷的衣领,从小偷身上摸出他的丢的钱和几个钱包。
有跟上来看热闹的人瞧见元华从小偷身上翻出来的钱包眼熟,就连忙摸自己的兜,果然,钱包丢了。
“兄弟,你手上棕色的钱包是我丢了,多谢你了。”高俊宇走上前狠狠的踢小偷一脚对元华道。
“不客气。”元华说着就要把手里棕色的钱包递给高俊宇。
“大哥。”元贝拨开人群道。
元华听见他小妹的声音下意识的把送出钱包收了回来,高俊宇没有说话。
“小贝。”元华把书递给了元贝。
元贝接过书,对高俊宇笑了笑,之后对元华道:“大哥,这钱包和小偷一起送到派出所吧,交给警察,这样稳妥一些。”这钱财之物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谁知道是不是见钱眼开冒领的。
元华当然没意见,略带歉意的对高俊宇道:“不好意思,我妹子说的挺有道理的,兄弟是本地人吧,正好一起去派出所吧。”
高俊宇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做事这么稳妥挺稀奇的,反正他也没事,走一趟也不麻烦,毕竟钱包没丢。“行啊,我带你们去,我叫高俊宇,瞧着你俩没有我大,叫我高哥就行,兄弟和妹子咋称呼?”高俊宇从元华手里接过小偷,领着路边走边问道。
“我叫元华,我妹子叫元贝。”
派出所不远,说个话的功夫就到了。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四个人进去的三个人出来了。
高俊宇为了表达对元华兄妹的谢意想请兄妹俩吃我午饭,元华谢绝了,高俊宇也没有强求。
......
高俊宇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表弟一愣,惊讶道:“小可,你什么过来的?咋不提前捎个信,表哥好去接你啊。”
林可惨兮兮的摇摇头,道:“表哥,你家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我好饿,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高俊宇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表哥我自己住,所以家里准备的东西少,一般都在外面吃。走,表哥带你出去吃饭。”
高俊宇没有问锁着门林可是怎么进来的,他表弟自幼父母双亡,便跟着一个老道走了,前几年偶尔的有写信联系一下,这两年就少了,因为一些事亲戚避讳他。高俊宇摇摇头,这帮老古董也不想想,没有表弟的帮助哪有他们现在吃喝不愁安生的日子过。
饭店里,高俊宇见表弟林可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小可,你咋突然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高俊宇虽然和他表弟接触的时间短,但也也了解林可没有事情觉得不会这么突然就来了。
林可把碗里的最后一粒米吃嘴了,放在筷子道:“确实有事情,而且有事情的是你。”
林可是一个淡漠的人,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少,出了他的师傅就只有面前的高俊宇有点地位了。
高俊宇一听林可这次来是和他有关系,不免疑惑道:“我怎么了?”
林可靠近高俊宇只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段话,听完高俊宇脸难看的紧,抓住杯子的手青筋直冒,怒极反笑道:“好好好。”
元贝和元华逛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批发点,去了几个地方老板一看是外地人给的价格就高,元贝也不傻,当然是找本地人打听清楚了才去的。还有最后一家没看,元贝打算和她大哥元华大哥明天再看。
.......
一夜无话
元贝和她大哥元华是被小孩的哭声吵醒的,旅店的老板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不停的哄着:“乖宝,不哭了啊,乖,妈妈给冲麦芽粉,乖宝宝。”
老板娘的哄没有效果,小女孩还是哭的不停,嗓子的都哭哑了,像是害怕什么不停的往她妈的怀里钻。
老板娘没办法,腾不出手做早饭,给另外两个女儿五毛钱,让出去买着吃上学去。两个大点的丫头走了,就剩一下一个小的还哭闹不休,老板娘心疼的直掉眼泪。
“老板娘,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给我抱抱吧。”元贝对着旅店的老板娘笑眯眯的道。
张燕听见元贝要抱小女儿,瞧了瞧元贝的小身板有点不放心,道:“你太小了,抱不动。”
“能抱动,我在家经常干活,帮我妈抱着小弟。”元贝解释道。
旅店老板娘怀里的小女孩也张开两个小胳膊抽抽噎噎的:“抱,抱。”张燕见小女儿想让元贝抱,小心翼翼的把女儿送了出去,元贝稳稳的接过来,老板娘在后面虚扶着,生怕元贝摔了小闺女。
小女孩被元贝抱着,很神奇的不哭了,两只肉呼呼的小胳膊楼着元贝的脖子不放。张燕见小女儿不哭了,松了一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小女儿,她这个当妈妈的咋哄都不管用,人家小姑娘一抱立马就不哭了。
张燕怀疑这个小女儿就是生来折磨她的,一岁多了,几乎每天都哭,尤其是半夜更是哭个不停。一眼照顾不到,就爬丢了,最危险的一次是爬上了灶台,要知道灶台的锅里烧的一锅开水啊,掉进去就能煮熟了,还好张燕的大女儿发现了,连忙把小妹给抱了下来,真要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大女儿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吓到了,当晚就高烧不断说胡话,要不是送医院送的早就烧死了。
元贝抱小女孩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就出了屋子,在太阳底下转悠着,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元贝的肩膀上睡着了。
“老板娘,小孩子晒晒太阳更健康,宝宝这不都睡着了。”元贝看着怀里的小女孩身上缠绕着的阴气道。
张燕见小女儿睡着了,伸手接过小女儿,小女孩哼唧了两声趴在妈妈怀里接着熟睡。对元贝感激道:“谢谢妹子,没想到你人不大可挺会哄孩子,我把她送屋睡去咱姐俩在聊。”
“哎?”元贝伸手拦住张燕:“老板娘,你看小宝宝在阳光下睡的这么香,你就别着急屋去了,看小宝宝在醒了。”
张燕低头看看小女儿泪迹斑斑的小脸蛋,觉的元贝说的挺有道理的。便打消了让小女儿回屋睡的念头。
“老板娘,怎么就你自己忙啊,怎么没看见老板啊。”元贝随意闲聊道。
张燕听元贝提起丈夫眼角带着点笑意:“我家男人回乡下扫墓去了,明天是我婆婆的忌日。”
“这样啊,那您婆婆走了多久了?”元贝若有所思道。
“两年了。”张燕说起婆婆眼神里带着点伤感。
“你婆婆生前肯定很疼孩子吧。”元贝继续问道。
张燕苦笑了一下道:“我生的三个孩子都是女儿,婆婆不怎么喜欢孙女,好在婆婆明事理,也没说过什么,小丫头没出生时婆婆就生了一场大病走了,说实在的我婆婆不喜欢孙女,对我还不错,也没少帮我带两个丫头,我挺感激她的。”说起来婆婆没少给她带孩子,但是两个丫头和奶奶从来都不亲,张艳心想,只是这些不好对一个外人讲。
元贝闻言沉吟道:“老板娘,我说的不对你勿怪,给老板捎个信吧,让他给孩子奶奶烧纸时念叨一下,孩子奶奶虽然喜欢宝宝,但宝宝太小身体弱,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属阴,承受不住她每次带来的阴气。”
张燕闻言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否定道:“胡说什么!”想到元贝帮她哄孩子也是好心的提醒,缓和了语气道:“妹子,年纪小,可不敢乱说啊,姐这还有事情,就去忙了。”说完张燕抱着女儿进了屋。
没几分钟,进了屋的小女孩想来哇哇大哭,屋里传来老板娘的哄娃的声音。
元贝轻叹一口气,该说的她都说了,不信也没办法,可怜了孩子了那么小。也不知道这么下去会怎么样。
“吱吱吱。”
元贝带着的玉镯里传来了小黄鼬的声音,元贝伸手点点了玉镯轻嗔道:“你个小吃货,这么快又饿了。”
“吱吱吱。”那是昨天吃哒~
元贝:“......”可你是个小阴灵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