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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猿意马,脸红耳赤,自己在漂亮姑娘跟前,就跟冰块遇见太阳一样。
这小姑娘抿着酸梅汤,眼睛完成月牙形看我,“你是我姐夫的好朋友?”
我点点头。
小姑娘说:“你说我姐姐那次眼睛疼,真是我姐夫弄的吗?“
我干咳了两声,没说话。
她撅着小嘴:“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就跟我说啊,我绝对不往外说。是不是我姐夫弄的吗?”
这姑娘看着清纯可爱,其实是套话来的。我加了警惕,注意言辞,呵呵笑:“不知道,你问你姐夫呗。”
小姑娘不高兴了:“你可真不够意思。不问你了。不过很奇怪,我姐夫用了什么办法能让我姐姐眼睛疼呢,是不是下药了?”
我一问三不知,摇头说不知道。
小姑娘“哼”了一声,拿着酸梅汤走了。我擦擦冷汗,看着她窈窕的背影YY了一会儿,然后心里冷笑,想在我这套词,你还嫩点。
我捎了两瓶酸梅汤带回去,张宏正满头大汗的扇着风,我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张宏笑:“我那两个小姨子,一个比一个精,最小的那个才大二,追她的男生能在校园里排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小浪蹄子,小小年纪就一身的骚气。”
我看着他手里的黏土小人,说道:“张宏,要不算了吧。”
“算了?”张宏冷笑。正好屋里的电视演《西游记》,孙悟空大闹天宫。他道:“强子,我发现你都赶不上猴子。人猴子闯那么大祸,照样活蹦乱跳的,你这可好,还没干呢就前怕狼后怕虎的。再说了,是我来做法术,有什么事我担着,和你没关系。”
我哑口无言,不再说什么。
天很快就黑了,我们在农家乐简单吃了点炒菜,算是饱餐战饭。我们溜溜达达出来,直奔张宏他老丈母娘家。
到了之后,人家倒是很客气,把我们请到二楼的客厅。这一进去,我们心里都咯噔一下。
白天的时候,厅里也全是人,可大都是老娘们。而现在屋里坐着好几个陌生的农村后生,一个个横眉立目看着我们。
我和张宏对视一眼,觉得麻烦了。
老丈母娘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那三个姑娘,三朵金花在旁边。一屋子人杀气腾腾,不带着好气。
丈母娘说:“我们商量了一下,小张,你要是能证明我姑娘眼疼和你有关,那我们就听你的,现在马上签离婚协议,条件都听你的。可你要证明不了,对不起,规矩还是按我们说得来!”
张宏撸袖子:“哎呦,你们这是不服啊。好,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说着,他把随身背包打开,要往外掏东西。我忽然觉得不对,一把按住他的手。张宏诧异地看我。我轻轻摇头。
我说道:“老太太,都是吹牛逼的,我们怎么可能随便让一个人眼睛疼呢。这样吧,今天谈不出什么来,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我拉着张宏就走。
张宏还愣愣地说:“你怕个鸟啊。我把小人拿出来扎给他们看。”
我气得咬牙根:“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你要是把小人掏出来,你觉得咱俩能走出这个门吗?”
张宏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跟着我往下走,刚走到楼梯口,身后有人拍肩膀:“让你们走了吗?”
我们回头去看,三个农村的后生抱着肩膀到了近前:“我家大姨儿没发话,你们就想走?”
张宏大怒:“你们还想干什么?”
老丈母娘在厅里喊:“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提溜过来!”
三个大汉把我们挤在中间,走是走不了,让人提着后脖领子连推带打,又给推回客厅里。
老丈母娘指着张宏:“把这小子背包打开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玩意。”
有人把张宏的背包夺过去,拉开拉链,往茶几上一倒。黏土小人、数根长针、还有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东西,倒了一桌子。
老丈母娘脸色都变了,把黏土小人拿起来,厉声呵:“这是什么?!”
张宏咳嗽了一声:“这是我给我们村孩子做的玩具。”
“玩具?”老丈母娘拿着黏土小人,翻过来倒过去地看,猛然看到一样东西,眼珠子瞪圆了:“张宏,你纯粹就是个畜生!这是玩具吗?!”
她把黏土小人给周围的几个人看,我探脖子一看就知道坏了,小人的后腿上刻着深深的几个字,是生辰八字。
张宏他老婆尖叫一声:“妈,这是我的出生日期!”
老丈母娘脸色阴森快滴出水来,抄起桌子上的一根针,对着小人的胳膊扎进去。张宏他老婆疼的“哎呦”一声,“我胳膊疼。”
这下全客厅的人都炸锅了。
过来好几个壮汉,对着张宏拳打脚踢:“你还是不是人,用这么歹毒的办法对付自己老婆。”
这时候张宏最小的那个小姨子,就是骗我酸梅汤的那女孩,忽然说:“妈,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丈母娘气哼哼:“说。”
小姨子道:“咱们把我姐夫的生辰刻到小人身上,然后再用针扎他!让他疼,也尝尝这个滋味!”
张宏破口大骂:“你个小婊子,最毒妇人心,你们一家都没个好东西。”
老丈母娘沉着脸,怒极反笑:“你当初折磨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是毒蝎心肠。这主意出得好,出得妙!”
她起身到衣柜抽屉里翻出一把大剪子,把一面持平了,用刀刃慢慢把刻在黏土小人后腿上的生辰刮掉,然后交给张宏他老婆。他老婆用针很仔细地把张宏出生日期刻在小人的肚皮上。
等刻好了,她迫不及待用针扎向小人的眼睛,恨意很大,针下去,噗嗤一声居然捅露了,针尖从后脑透出来。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张宏,我也张大了嘴看他。
张宏脸开始扭曲,然后大喊:“疼死我了,疼死了我,救命啊。”
他老婆走到面前,说:“姓张的,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把针给你拔出来。”
“好,好,我求求你。”张宏扭着脸,痛苦地说。
他老婆说:“好,你现在跪下来舔我的鞋,然后说我错了我的家产都给你。快点!”
张宏看着她,突然噗嗤一下笑了,扭曲的脸也恢复正常,继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看着他,笑得歇斯底里,听的人后背都起鸡皮疙瘩。
张宏笑够了,说:“我发现你们这帮人真是愚昧,幼稚到可笑。这小人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反伤到我?还要配合咒语的!我让你们笑死了,真是大笑话。”
他老婆勃然大怒,把黏土小人扔在地上,用脚踩,不多时踩了个稀巴烂。有个后生说:“我听说老年间对付这种妖人妖术,都泼公鸡血或是狗血狗粪。”
老丈母娘眼珠子一瞪:“你们几个把他俩带到后院。三儿你去杀一只大公鸡,弄出新鲜的鸡血,再看看有没有狗粑粑鸡粪的,也都弄来。”
我喉头直动:“老太太,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丈母娘冷笑:“你们两个这么歹毒,学老年间那些刁妇扎小人,我就好好破破你们的妖法!”
我和张宏从后面楼梯押出去,到了后院。
后院没人,这些后生把我们两个绑在柱子上。我知道这次麻烦大了,苦着脸说:“张宏啊张宏,我算是让你坑苦了。”
“怕个鸟!”张宏瞪大眼睛:“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咱俩弄死在这,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正在折腾时候,叫三儿的后生从后门出来,手里提着两个桶,一个里面红呼呼的全是粘稠的血,还有一个桶臭气熏天,里面都是动物排泄物。
张宏他老婆带着两个小姨子,站在旁边看着直捂鼻子。
三儿把两个桶提到我们跟前,老丈母娘一声令下:“给我倒!从头到脚全都倒他们身上!我给他们两个舒舒皮子,破破妖法!”
三儿对我们说:“哥们,洗澡喽。”
说着提起全是血的桶,就要给我们倒。
张宏破口大骂,拼命挣扎。他冤我更冤,我好不央的这是惹着谁了,淋一身大粪。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喊了一声:“先停停!”
三儿停下手,我们气喘吁吁看过去,来人正是张宏的岳父。老头提着烟袋过来,低三下四对着老婆说:“老婆子,算了吧,张宏好歹也是我们女婿。”
“你个老东西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丈母娘破口大骂:“滚回屋里去,没有我说话你不准出来。”
老头被骂的狗血淋头,叹了口气,灰溜溜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