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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霆微微蹙眉。
叶笙歌却赞同的一笑：“你说得对。我们俩确实不可能共事。”
闻言，纪时霆挑眉看了她一眼。
叶笙歌点头：“是真的。为了拍摄效果。”
现在凌羽潼对她有心结，而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无论是女主角，还是首席摄影师，在一个剧组里的作用都是举足轻重的，她们俩如果互相看不对眼，的确会极大的影响拍摄的效果。
一部成功的作品，主演需要激发摄影师的灵感，而摄影师也要有能力去捕捉和挖掘主演的闪光点。
她能激发凌羽潼的灵感吗？凌羽潼愿意挖掘她的闪光点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所以，就算现在凌羽潼不提，等到拍摄的时候，陈安之也会发现不对劲。陈导精益求精，到时候还是要在她和凌羽潼之间做个选择。
纪时霆略一沉吟，伸手去拧车门。
见状，叶笙歌自觉的爬到了副驾，这一次纪时霆没有阻拦。
男人推开门下车，在凌羽潼的面前站定，平静的开口：“既然如此，你应该直接告诉陈导，让他来做选择。”
凌羽潼看着男人淡漠的脸，心尖揪痛。
“那么你呢，你会如何选择。”凌羽潼下巴微抬，努力克制住眼底的泪意，“是让我退出，还是让她退出？”
纪时霆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你确定要让我做这个选择？”
“你会选择她是不是？”凌羽潼自嘲的笑了，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时霆，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情分了吗？”
男人看着她眼角的泪水，神色终于有所动容。
他想起当初那个小女孩。那个时候，不管他对她多么冷漠，她都丝毫不放在心上，依然缠着他，不停的找他说话，笑的没心没肺。
他至今记得女孩灿烂的笑容。
尽管时过境迁，记忆的那个女孩已经渐渐变得安静而无趣，可是他终究没办法对她彻底狠下心。
“时霆……”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动摇，凌羽潼的眼里忽然迸发了希望，“我还记得……”
她话未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砰的巨响。
叶笙歌下了车，重重的关上车门，然后走到纪时霆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抬头冲他灿烂一笑。
这个笑容让男人微微一怔。
叶笙歌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凌羽潼。
“凌小姐，如果你真的爱他，又何必让他为难。”叶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因为当年的事，时霆对你有愧，但是他又不忍心让我失望。你把这个选择交给他，只会让他两难。”
凌羽潼咬了咬唇，半晌呵的一笑：“你害怕了？”
“不，你误会了。”叶笙歌神色从容，“事实上，我希望时霆选择你，让我辞演。”
“笙歌？”纪时霆看着她，神色带着不赞同。
想起女人在演戏时的专注和投入，他无论如何不可能让她辞演。
凌羽潼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真的？”
她深知这个女人有多不好对付。所以，她忽然的大度，让凌羽潼不由的怀疑她又在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