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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9眸子:做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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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洼不平的地上,我结结实实的摔在上面,对姜翊生我从来没有防备,所以摔的比较狼狈…………

    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这个孩子终于恨我了吗?

    也对,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李瑾铺还是我引回去的,虽然他不知道,但是恨我是理所当然的……

    说不了话,就不用去辩解,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辩解,这是我咎由自取……

    “看看你,这么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姜翊生的话像刀子淬了毒地说道:“没有你回来,便不会有前几日的事情,让你一直走,一直走,不要回头,你自以为聪明的回来,你的回来只能带来杀戮,除了杀戮,你能带来什么?你什么都带不回来!”

    眼晴不能视物,我看不见姜翊生一脸对我的憎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带他的孩子……终于学会恨我了……

    “皇陵多好,与世无争,什么都不需要,母妃说活着,母妃临死前的哀求,只希望我活着,那么我就会活着,好好的守着姜家的皇陵。抄着佛经,向天祈求父王皇祖母寿与天齐,让他们再看看,我在皇陵生活得很好,哪怕没有了一切……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你给我滚……身为一个和亲公主,私自回国,被皇上逮到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不想包庇你,你也别想连累我,滚……给我滚!”

    姜翊生的话是我十五年来,听过最利的刀子,伤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活着怎么这么累!

    步步维艰……

    步步惊心……

    步步算计………

    我并没有想得到什么,我只想能够自由自在的活着有一个亲人而已,难道我这样一丁点要求就是奢望吗?

    对,身为皇家人,就不该奢望这么多!

    我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的让自己眼泪不掉下来!

    我张了张嘴,明知道发不出声音,我对姜翊生道:“翊生,无论你怎么恨姐姐,姐姐都是你的亲人,你该恨姐……”

    “滚!”姜翊生忽然跑到我的面前,与我面对面对我凶狠的说道:“眼睛不能看见,嘴巴不能说,难道你耳朵也坏了吗?我让你滚,你两条腿不能走吗?”

    蓦然,他绕到我身后,小手臂紧紧的圈住我的脖子,好像用尽全部的力气在勒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袭来……我猛然咳了一声……

    他充满仇恨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震着我的心:“我恨你,你赶紧离开我的视线,一辈子都别回来,今天这一切,都是北齐太子和太后所为,你那么爱北齐比你也脱不了干系吧。所以你还有什么脸跑到皇陵来看我呢?”

    “难道我像母妃一样被人烤熟烤焦散发出香味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姜了,你的眼泪不值钱,收起你的眼泪,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不是我的姐姐……知道吗?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姐姐……他说的没错,我不知道他的姐姐,我们不是同一个父王,也不是同一个母妃……

    我们根本就不是姐弟……

    “所以……滚出我的视线,不要再来找我,南疆跟北齐,是你最好的去处……”

    我的颈间姜翊生紧紧的圈紧,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尖,我除了泪如汹涌,什么也做不了……

    看不见……说不了话……

    闭了闭眼,慢慢的手上伸,想抚摸姜翊生的手臂,他却一声暴喝道:“姜了,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知道吗?”

    声音震得我的耳朵生疼,可是,我的心更疼……

    慢慢的他松开手,在我的耳边低声说着:“姜了,别哭,你哭我也抱不到你了!”

    刹那间,我的哭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被人抛弃的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在地上哭了多久……直到羌青扶起了我,我才止住了眼泪!

    我抓住他的手臂,在他的手心写道:“姜翊生呢?”

    羌青略略吃惊道:“他都如此和你划清界限了,你还找他做什么?皇陵,不是一个好去处,至少他的性命保住了!”

    “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只要告诉我他在哪里!”

    羌青把我身子一移,“向前走五步,他就在你前方五步。”

    我牢牢的抓住羌青的手腕,“你带我去!”

    前方五步,我现在是一个瞎子,谁知道我前方五步有什么?

    羌青无奈道:“我还能害你不成,前方五步一履平地,你只管走就是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劳资羌太医了!”我在手心中写到,不管羌青是什么人,他现在是不会想让我死,不想让我死……就是有价值!

    羌青没有直接牵着我向前方走,就向旁边走,把我的手放在姜翊生的头顶……

    果然,前方五步是什么地方……谁知道呢!

    我能感受到姜翊生全身都绷紧……慢慢的蹲了下来,把他在怀里,所有的狠话,他不过说给别人听的……

    我在他的背上写着:“等你来接我!”

    在他就要挣扎的时候,我松开了手,手腕上的菩提串我在抱他的时候退了下来,轻轻地扔在地上!

    我的翊生……

    我会回来的……我会等你来接我的……

    我不会让你在这皇陵,待一辈子,你也不会让我在南疆待一辈子的……一直走……不要回头……这样才能活下去!

    站着,手乱舞了一下,羌青就接住我的手,“走吧!”

    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知道姜翊生一定会站在远方看着我,一定会站在我身后望着我………

    只有离开姜国我才能活命,那我离开好了……

    不知前方等我的是什么,我也不用管前方等我的是什么……一直走,不要回头,才能活下去!

    到了马车旁…

    刀豆语气有些紧张道:“赶紧走,后面已有追兵!”

    羌青听到之后,仍不急不慢的扶我上马车……

    马车很宽敞……我故意两只手在马车中乱舞,好像在找可以平衡自己的东西,可是我大失所望,马车上没有人……

    好像我先前发现的那第三个人凭空消失一样……

    不对,有人……两种不同的味道在马车内交织,绝对是有人……

    羌青把我拉坐下来,“马上就走了,马车颠簸,殿下还是做稳当的比较好!”

    我的小动作好像已经被他识穿了一样……

    他牢牢的把我固定在座位上,离我极近,“接下来,我们是逃亡生涯,当然顺便也可以救死扶伤,感怀天下人!”

    我现在口不能言,如果我口能言,我一定对他说,这天下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天下人的生死也跟他没有关系,操这份心,虚心假意的厉害。

    马车刚走动起来……

    就变成了奔跑,刀豆的声音带着兴奋:“主子,咱们这次到底能不能逃脱?后面可是有几百个京畿所的士兵在追赶呢!”

    羌青朗朗回声道:“那就看你的技术了,马是千里马,能不能逃脱,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全交在你手上了!”

    刀豆哈哈大笑:“那敢情好,主子,您要是死了,绝对是普天同庆,皆大欢喜啊!”

    主子……羌青是刀豆的主子…

    刀豆现在的声音,完全没有身为太监的尖细……而是他曾经的声音就像伪装一样,现在的声音才是他最正常的声音……

    羌青失笑,却对我道:“殿下,我要是死了,您欢喜吗?”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欢喜,我绝对欢喜……

    “你可真不客气!”羌青说着在颠簸的马车内,伸手摸上我的脸,“梨涡浅笑,摇曳生姿,顾盼生辉,殿下,当真生得极美!”

    “啪!”我伸手打掉他的手。

    羌青也不在意,哀叹道:“可惜这是曾经,现在的殿下,已经变成无盐了!”

    我不管后面的追兵是谁,我靠在车壁上,手臂抱着胸,缓缓的闭上眼!

    羌青既然这样自信,那我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呢!

    李瑾铺不会让我死……

    就这样急速狂奔了两日………

    我能说话,却还不能视目,石灰粉有这么厉害吗?

    羌青已经改走水路,河水两岸都是村庄,潺潺的水声……

    我摸索到船甲上,徐徐河风吹得我裙带飞扬……

    我却无暇顾及它们,“羌青,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南疆?”

    羌青听到我的话过来牵我,让我扶着船架栏杆上:“殿下。你才十五岁,怎么就生得如此健忘?不都说了吗?不做御医,我现在是一个游医,游历列国的游医!”

    “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羌青一怔,“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你这问问题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纵然我游历各国见识的不少事情,你怎么就不按顺序问问题?”

    我冷冷的说道:“眼睛被撒石灰粉,一般用油擦拭过眼晴过后,就能视目,现在已经几天了?我的眼睛还不能看见,在马车上,我可记得你说过古书籍中有换目之说。羌青你不会把我的眼晴换了吧?

    我的话惹的羌青哈哈哈大笑,笑得他直拍船栏,“殿下,你倒是真是可爱,古书籍的东西,我只不过随口说说,我要是真的有那么大本事,也得有一双合适的眼睛才能呀,在这世界上谁愿意把自己的眼睛换给另外一个人?”

    我没有丝毫的窘态,接着问道:“你认识南霁云?”

    羌青笑容一止:“南霁云?你说的是南疆王?”

    我反问道:“这天下还有几个南霁云?”

    羌青声色一凝:“当然只有一个南霁云!不过抱歉的很,我不认识他!”

    “是吗?”我话音刚落,从水中窜出一批黑衣人,羌青急忙过来拉我,大声喝道:“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就算看不见,我也能感觉到腾腾杀意…

    “就凭你们?”羌青说的狂傲至极:“这辈子做梦吧!”

    轻盈的脚步声,慢慢的向我跟他走来……

    许是情况不对,羌青把我往船舱里推:“躲起来少碍事!”

    我一个踉跄,跌倒船舱里,刀豆先从我身边跑边道:“主子,仇家不少啊,今日四六开,看谁解决的多!”

    他们打斗,我顾不了许多,连忙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看不见,怎么样才能逃脱呢?

    外面刀剑声响起,就算隔得远,我也能感觉到凌厉的杀气……

    跌跌撞撞摸索着,突然一只湿漉漉的手拉住我,我一个吃惊猛然甩开。

    南霁云顿时气急败坏道:“丑女人,跟孤走!”说着拉住我的手,我听到他用脚踹船窗!

    大概踹了三下,船窗落水声,我没有任何准备下,南霁云拉着我直接跳入河中……

    河水甚是湍急……我呛了一口水……

    南霁云拖着我道:“身为公主你,竟然不会游水?你怎么没在宫中被人淹死啊?”

    我紧紧的攀住他,回敬道:“我留着性命来拖死你,怎么有什么意见?”

    南霁云听到我的话,自己猛的往水里扎去,我跟着灌了一口水,覆盖眼睛的白纱,甚是难受,我一把扯开……

    眼睛被河水一泡,迷迷糊糊到看得清了……

    在河水里,南霁云憋着气……我自己胸口被气压着……一张嘴便灌入大量的河水!

    我指了指河面,他倒是好了自己憋的气,看不见我自己肚子里灌的全是河水……

    马上都不能呼吸了……

    蓦然,南霁云搂住我的腰身,把唇角覆在我的嘴上,求生欲,让我顾不得许多用力的吸允他口中的空气……

    我贪婪极了,只要自己能活命顾不得别人………

    “啊!”两个人串出水面的时候,我就像岸上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气。

    南霁云边喘气边道:“丑女人,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吗?孤差点死在你的手上!”

    好不容易气喘匀了,我没好生气道:“我没求你救我,我好好的,需要你救吗?”

    气得南霁云手一松,我就开始扑通……

    我不会游水……

    手脚连忙搂住他,死都不撒手……

    他没有办法……

    只得拖着我…慢慢的往岸边游……

    我的眼睛经过水泡……到比以前看得更清楚了……因祸得福吗?

    到了岸边,还没等他甩开我,我先甩开他,自己往岸上爬去,望着羌青的船,已是隔了好大的距离,都看得不真切了!

    我指着远处的船上,好似还有打斗的残影:“南疆王,你什么时候出现的?还是说你一直都跟着我?”

    我怀疑马车上的第三个人是南霁云……

    南霁云眼神一寒,骂我道::“丑女人,孤怎么觉得你就是狗逮谁咬谁?”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可知道本宫差点就死了,一直有一个人尾随我,我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恰好你又在船上,我怀疑你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你不值得怀疑吗?”

    南霁云手指着我,恼地半响道:“丑女人,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孤看你一个人进宫……要不是偷听到你们姜国九千岁准备搞事儿!孤能偷溜出京畿所?”

    我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指着远方的船只:“船上那个人,说要把我带到南疆去,说我是南疆的皇后,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南疆王?”白袍飞扬....就是瞧不见他的样子……

    南霁云耻笑了一声:“你是真的眼瞎,那个人对你那么好,长得那叫一个英俊潇洒俊逸!孤都以为你乐不思蜀,要跟别人双宿双飞了呢!”

    我急于想知道马车上的第三个人是谁,也就不拿话呛他,直接问道:“那你一直跟着我,就没有看见别人?”

    南霁云跟着爬起来,边走边道:“孤一直守在你们姜国宫门口,见你偷偷摸摸出来,在巷子里被船上那个男人抱出来,孤就一直跟着你们,根本就没有看见第三个人!”

    “没有!”我眯起双眼,一身湿漉漉的跟着南霁云,还是不太相信他:“你有没有跟我去皇陵?”

    南霁云脚步一顿:“去了,不过不止孤一个人,九千岁也派人去了,一路上他快马加鞭,赶到皇陵的时候,你已经坐上马车跑了!”

    所以追我们的人马是李瑾铺?

    是李瑾铺说得通,那马车上第三个人,会是谁?

    “南疆王!”我紧紧的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跟北齐太子认识的?”

    南霁云没理我,径自而去。

    见此,我快步跟上他……

    两个沿着河道,走了大概两个时死,才到一个有人的镇上……

    南霁云望着一个烧饼摊还吞口水,我看了看身上,手腕上套的镯子还在,就问了烧饼摊的老板,当铺在那,老板向我指了路……

    一个镯子,当了三百两,老板给的价位,倒也是合理……

    宫中的东西,就算品级再低也属于贡品之流………

    南霁云拿着银票,和一袋碎银子,在手上掂量道:“丑女人,你可知道孤手中这五两银子,够普通百姓赚一年都赚不到!”

    我直接停下膜步,对南霁云道:“什么时候回南疆?”

    南霁云微微有些诧异:“大好时光,不好好玩玩,回去做什么?”

    我一把捞过他手中的银子,把银票揣在怀里:“南霁云,别忘了本宫是你的皇后。既然是你的皇后,就要和你回南疆!”

    我现在急需要一个身份,姜国的公主没有任何权利,我需要当南疆的皇后,现在我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当南疆的皇后!

    南霁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孤娶你这个丑女人?你做梦吧?皇后之位不会是你的,皇后的位置孤留给颐和的!”

    真是对颐和一往情深呢,我悠然的笑道:“南霁云,跟我合作,我有办法让你得到颐和,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你回来做皇后,怎么样?”

    “什么办法?”南霁云兴趣盎然的问我:“你真有办法让她回来,心甘情愿的当孤的皇后?”

    “当然!”我对他勾了勾手指头!

    南霁云凑近了我,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他吃惊道:“就这么简单?你不是在逗孤吧?”

    我傲然的说道:“要不要你快点决定!不然等一下我后悔了,你决定了也没用!”

    相互威胁……相互利用,才是最好的价值,我一定让他知道百利而无一害!

    南霁云像第一次见我一样,可劲的打量着我,最后伸出手来,“把银子给孤,孤就答应和你合作!”

    我直接把银袋给他,他拿着银袋就走,我忙不迭的跟上,只听南霁云道:“七年前,孤去过你们京城,其原因想从姜国借兵,谁知道到京城,钱袋丢了连同孤得印章一起丢了。孤又饿又渴,颐和出现了,拿了一块玉佩给我,当时她身边跟着北齐太子!”

    原来是这样……

    我问道:“然后呢?”

    南霁云嘴角浮现一丝苦涩:“然后?然后……孤用南疆边城云县三州,借了姜国十万边城军,坐稳了皇位!”

    七年前他十五岁……今年二十有三!

    “巩固了帝位,闻言听见北齐太子要去姜国提亲,孤害怕颐和去北齐,派了使臣,又恐有什么意外发生,便扔了南疆所有的国事,偷偷的过来想迎娶颐和!谁知道,她就不认识孤,而孤也知道了当时跟着她身边的男人是北齐太子!”

    我忽然想到齐惊慕说过,南疆王是因为认错人了,爱错了颐和,所以………归根究底……所谓的玉佩是齐惊慕让颐和给他的。

    七年前,齐惊慕可能早已预见了南霁云的身份,南霁云七年之后才知道他是北齐太子!

    “按照这样说来,齐惊慕不应该夺君子所爱才对?为何他执意娶颐和?”

    南霁云突兀扭头对我邪魅一笑:“你问孤?孤还想知道怎么回事呢,明明孤和齐惊慕已经说好了。他对你也是情深固重,搞成今天这个样子,非孤所想,简直出乎孤的意料!”

    “其实……”南霁云手臂一搂,把我搂在他的肩膀下,阴沉沉地说道:“你以为孤想搞你这么个大麻烦,还不是因为你有价值,北齐太子看你的眼神错不了,所以孤觉得你有价值的!”

    我手肘一拐,用了十足的力道,“正好,本宫也觉得你有价值,不然你以为本宫肯跟你走?你做梦吧你!”

    南霁云捂着肚子松了手,我径自而去,脑中却全想着齐惊慕这个人,七年前,他就知道该如何利用一个人……线放了七年,这个人的心思是何种了得?

    拿着钱银买个烧饼,雇了一辆马车,我和南霁云便往南疆去,路上我告诉南霁云,道:“我被人惦记上了,所以必须得抢先回南疆,怕夜长梦多。”

    南霁云挥舞着马鞭讥讽道:“差不多一日就能追上和亲使团,你怕什么?就你这容颜,别人还能对你有兴趣不成!”

    他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让我安心不少。

    夜半,我忽然睁开眼睛,望着睡着的南霁云道:“去了南疆,帮我杀一个人!”

    南霁云眼晴末睁,而是翻了个身,我噌一下起身,掰过他的身体,正声道:“本宫要杀了李瑾铺,到了南疆,你派人去暗杀!”

    南霁云突地双眼一睁,摄出冷光道:“孤有什么好处?”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本宫做你的皇后,替你平衡后宫,所有的女子,只要对你有用的女子,娶进来,本宫替颐和把位置占好了,等她来时,你南疆的后宫保证一尘不染!”

    南霁云半眯着眼,跟盯猎物似地盯着我,半响开口道:“万一你爱上孤了,该如何是好?”

    我一愣,悄然一笑反问道:“南疆王,您不会怕爱上我吧?您可别忘你是爱了颐和的哦!”

    南霁云身手极其暧昧地抚上我的脸:“你跟颐和不同,颐和看北齐太子很纯粹。你的眼底只有恨,只有算计!”

    我握住南霁云的手,脸贴在他手心噌了噌,充着诱味道:“互惠互赢,你看上不就是我这恨和算计嘛,怎么?想让我履行一下皇后的职责吗?如果你想,我愿意……”

    南霁云手一抽,语气徒变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着:“不知廉耻,你这样的女子只能给孤当颗棋子!”

    我垂眸敛目,往南霁云怀中一倒,嗲声道:“不知南疆王,回到南疆之后,可不可以派人替我杀了李瑾铺呢?”

    南霁云身体一僵,推瘟疫似得把我推开,一跳八尺远,站着指着我骂道:“身为一个国公主,竟如此不知廉耻,往一个男人怀中钻?姜国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因为南霁云推得比较慌乱用力,我衣裳滑过肩头,露出肩膀,我侧目一瞥,用手往下拉了拉,“没关系,姜国有颐和不丢人就行了,本宫得及时行乐不是吗?南疆王,你说你到底派不派人呢?”

    南霁云见我如此,身体一扭,背对我道:“小心孤派人把你宝贝弟弟一起杀了!”

    我身体一直,盘坐在地上,衣裳一拉,声音一沉:“如此谢过南疆王了!”

    南霁云恍然间,知道上当受骗,一个俯身,拧过我的衣襟,甚是凶残道:“你耍孤?”

    我一脸无辜的眨了眨双眼:“南疆王,你脸红什么呀?不会在为颐和守身如玉吧?”

    南霁云的手猛然收了回去,狠毒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不遵守妇道水性杨花之人!”

    “哈哈哈!”

    我笑得人仰马翻,用手捶在地上,边笑边道:“南霁云,你真的守身如玉,你真是一朵盛世奇葩花,本宫佩服的很!”

    我放肆的笑声,让南霁云恨不得伸脚踩爆我的脑袋,最后只能恨恨的看着我笑的东倒西歪。

    然后往马车走去,睡在马车里了…

    姜颐和你竟然碰到这个情种,为你守身如玉的情种,你为了满目算计的齐惊慕,不要这么个情种,将来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呢?

    月色正浓,我望着月色,渐渐闭上眼……睡得不算好,天刚一擦亮就起来了……

    捧着小溪中的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脸,在河水倒影中,我却看见我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褐色……

    我的眼被换了?

    可是明明还是原来的眼,原本黑色的瞳孔,变成褐色,变成了深褐色.....这个颜色让我平添了一丝异域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