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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战飞打断她:“妈,如果您怕影响厉家的名声,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你……你……你……”江千禾气得声音颤抖,手指指着他,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为了一个女人要跟我们决裂是不是?要抛弃你父母是不是?”
厉战飞说:“妈,您错了,不是我要抛弃您们,而是您们不喜欢您儿子,不喜欢您的儿媳妇,我带我媳妇儿离开是为了让您们眼不见心不烦!”
在交换戒指的关键时刻,被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断,他原本就不高兴,母亲又说出这么多对南宫叶玫不好的言论,他说话难免冲动。
“战飞!”厉金声正好出来听见了,忙喝住厉战飞:“怎么跟你妈说话?”
江千禾马上冲他说:“金声,你听听!你听听!人家说有儿大不由娘,看看你儿子,还真是有了女人就不要妈了!”
厉战飞说:“爸爸,您说,叶玫的父母早就没有了,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一个从小没有受到父母照顾的孤儿,为什么还要替她父母承受指责?”
厉金声转向江千禾说:“千禾,战飞说得对,那孩子的母亲虽然名声不好,可也死这么多年了,对我们没有影响。”
“怎么没有影响?人家一提到厉家儿媳妇,就会说她是私生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说我们的亲家母是个坐台女,我……我一想到这称呼就恶心……”
“妈,那最多就是叶玫投错了胎,如果您坚持认为我娶叶玫给厉家丢了脸,让您蒙了羞,那我只能带她离开了。”
“战飞!”厉金声止住他:“别冲动,让我跟你妈说。”
厉战飞闭上了嘴。
“千禾,”厉金声又对江千禾说:“父母的过错归父母,孩子是孩子,我相信战飞的眼光,既然他认定的女孩子就不会有错,我们没有必要因为她的身世阻止他们在一起。”
“你这么认为?好,”江千禾转向他:“就算这件事可以不追究,那我问你,如果娶回来的媳妇不能生孩子,厉家没有后,你怎么办?”
“叶玫不能生育?”厉金声看向厉战飞。
江千禾抢着说:“她是石女,怎么生育?”
厉战飞说:“这是她舅母造的谣。”
“你凭什么说她舅母是造谣?”江千禾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想想,如果是假的,她舅母敢造这种谣吗?只要到医院一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造谣的可能性不大,”厉金声赞成江千禾的分析,说:“既然这样,为了稳妥起见,婚礼就暂停吧,战飞带叶玫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既是为了让你母亲和爷爷奶奶安心,也
是为了叶玫的身体着想。不过战飞,你要有思想准备,如果她真的不能生育,你爷爷奶奶这一关就过不了。”
厉战飞点头,他明白,爷爷之所以催他结婚,念叨的就是四世同堂,如果叶玫真的不能生,要做通爷爷的思想工作非常不容易。
厉金声说:“我叫叶玫出来,你带她去医院检查,我来善后。”
“好。”
厉金声进去,对南宫叶玫说:“你到后面找战飞,他在等你。”
“哦。”南宫叶玫忙往出走。
秦子峰把南宫叶玫送到后面,对厉战飞说:“老大,加油啊!”
厉战飞点了一下头,拉着南宫叶玫走了。
秦子峰疑惑地对跟出来的苏辰寒说:“为什么我觉得老大很凝重的样子?”
苏辰寒看着他们的背影点头:“的确很凝重。”
“难道他们的婚事还有麻烦?”
苏辰寒说:“婚礼都中止了,当然有麻烦。”
“可怜的老大,”何凤歌悲天悯人地摇头:“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唉!”
厉金声回到大厅,厉牧年忙问:“怎么回事?千禾为什么中止婚礼?”
“没什么,”厉金声安抚老爷子:“叶玫身体有点不适,战飞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身体不适了?”老头小声嘀咕。
这时候大厅里的客人也在纷纷猜测,那个媒婆趁机小声散布:“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南宫叶玫是石女,不能生孩子,她母亲还是坐台小姐,她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私生子啊?”客人一片惊叹声:“难怪厉夫人要中止婚礼,这样的女人谁家敢娶?”
厉战飞拉着南宫叶玫进了电梯,南宫叶玫看着他凝重的脸色问:“你带我到哪里去?”
“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
厉战飞转身看着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让我们中止婚礼?”
南宫叶玫摇头:“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进行婚前检查。”
“婚前检查?”
“嗯,结婚之前必须进行婚前检查,这是对你、对我,也是对我们的孩子负责。”
“哦,”南宫叶玫说:“我不知道要检查。”
“现在知道了?”
“嗯。”
厉战飞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说:“检查一下也好,有什么问题可以早点治疗。”
他想的是,如果南宫叶玫真的是石女,他就要早点想办法,比如打听一下她这种情况可不可以做试管婴儿。
这个没有父母照顾的孤女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因为她不能生孩子被他的家人排斥,不让他娶她,她就更可怜了。
而他也不希望为了娶她就伤害家人,所以能做到两全齐美最好。
南宫叶玫问:“如果检查出我有什么病,我们是不是就不能结婚?”
“你有病吗?”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万一检查到我有病,我们不能结婚,你就不供我读书了。”
厉战飞好笑地说:“你除了读书没别的担心?”
“有,担心没饭吃,担心没地方睡觉。”
电梯停了,厉战飞拉着她出来,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在街头流浪。”
“哦。”
“媳妇儿,”厉战飞看看四周没人,凑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来过月经没有?”
南宫叶玫摇头:“没有。”“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