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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魏然确实有麻烦,他在衙门担任了一份差事,近日就接到一案子。西村的一妇人死了,名为张丽丽。死的很惨,整个人身上被插了二十多刀。是被村里人发现这才报案,奇怪的是妇人的相公李大志毫无反应,照样吃吃喝喝。
魏然首先抓了李大志当堂对峙,却苦于无证据将他无罪当堂释放。仵作的验尸后的结果是子时死亡,中了十几刀都未能命中要害,全都避开紧要,只有最后几刀子直插入胸口。心脏裂痕,流血致死。
李大志有不在场的证据,往日跟张丽丽的关系并不好,有很大的嫌疑。十三日子时他在隔壁村喝酒吃肉,回去见张丽丽死了完全不惊讶,这强悍的心理引起魏然的注意。
听完魏然的简单描述,田春夏诧异的看着他,“我并不会推理,也从未行过捕快之事,为何让我前来相助。”
说到这里,魏然摸了摸鼻梁,“许是你在我旁边安心。”
田春夏抚额,叹气声,“我也没理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不如去西村看看吧。”
“好。”魏然欣然答应,立即动身,想着不惊动众人,几人都便装前去。
魏然自然是不想田东也跟的去,显然他低估了田东的厚脸皮,他正色道,“我必须要保护好春夏。”
“田东兄放心,我定是会护全春夏平安回归,你且放心,”魏然拍拍胸脯,心里暗想一定不要让他前去。
田春夏咳嗽两声,单独跟魏然一起,她还觉得有些尴尬,“让田东跟着一块儿吧,他聪慧过人,许是能有新发现,”
田春夏都如此说,魏然只好作罢,三人坐于马车,二个时辰后到达西村。
马车在村子里也是稀奇,通常马车里边的人都非富即贵,大家都盯着看。见下来两个气宇轩昂之人,都睁大了眼睛。又看一女子的纤纤细手伸出,下车的动作行云流水,大伙儿看的有些愣神,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女子。
看他们去的方向是李大志家,纷纷都跟上前想凑个热闹。
田春夏不用回头看就感觉后边跟了一大堆人,不由叹口气,“人多吵。”
“不然我将他们赶出去。”魏然说道。
“这倒不必,爱凑热闹是人的天性。”田春夏笑笑,四处环顾,这李家倒是家穷潦倒,看来张丽丽很少打理家。
田东眼神看向墙角下有一株百合花,他眯了眯眼睛,感觉不对劲。
李大志刚出门出见又来了魏然,也不理会,笑了笑,“官差爷又来了,人不是我杀的,莫要寻我。”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田春夏一字一句道,她锐利的目光盯着他,观察李大志的神情变化。
李大志脸色丝毫没变,似乎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眼神走有些疑惑,似乎在说怎么来了个女子。
这股赤裸裸的打量的目光,让田东涌起不适,他跨前一步笑道,“不知大哥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李大志也不邀请他们进去,三人在院中,一人在门口对峙。
“那株百合花是你种的还是张丽丽。”田东指着墙角问道。
李大志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抬眸看田东,半饷才道,“她的。”
田东和田春夏对视一眼,同样跨步走前靠近李大志。显然那花有问题,田春夏定定的望着李大志猜度道,“你似乎跟张丽丽感情不和,你甚至恨她。”
“怀恨于心,必定是挤压在一起会爆发,尽管你没有在场的证据,但张丽丽的死跟你有关。”田东拍板道,信心十足他说的没错。
魏然纳闷不已,见他们如此同步更是吃醋在心中,脑子转悠一想,便知道为何他俩会如此说。他也曾猜过里边的关系,但却忽略这点,现在看,倒是他糊涂了。
“不错,我与张丽丽本就是一对怨偶,成亲之后大部分都分床而睡。”李大志没有否认,看向田东还有一丝欣赏,“不过你怎么认定我跟这事有关呢?”
“偶尔猜猜。”田东勾唇一笑,走前百合花盆栽下闻了闻,“这花养的好且品种上佳,听闻张丽丽相貌是一等一的好,这花想必是她相好所赠。”
不仅田春夏惊讶他的推测,就连李大志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惊愕,春夏视线转移看他如此,便知田东说的肯定没错。这就不止是夫妇关系不和睦,还存在带了绿帽。
“你说的都对。”李大志明显不想再谈论此事,坐在凳子上眼神有些发虚,“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她张丽丽给我李大志带了顶巨大的绿帽。”
田春夏叹口气,似乎是定了李大志的嫌疑,他最有杀人的动机。只是,看他神情和眼神都不像心狠手辣之人,究竟杀张丽丽的会是谁呢。
“李大志,你还是跟我走一趟。”魏然走前就想捉拿他。
田东忙出声阻拦,“在没有明确的证据面前,所有的推测都不可确定。”
“除了他的动机最大,还能有谁,早前我便打听过。张丽丽性情温柔,又自持貌美根本不会去主动攻击别人,在西村并未有立过谁为敌。”魏然一把推开田东。
“魏然,我觉得田东说的没错。”田春夏开口道,见魏然闪过受伤,她低下头,“我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捉拿凶手也得拿出证据才是。”
魏然心里囤了气感觉都要炸毛,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处冷眼看田东究竟要如何破这个案子。
令他惊讶的是,田东居然拿了酒跟李大志对碰,两人甚至交谈起来。
田春夏明白他的用意,不跟前去打扰,走到魏然旁边笑道,“还在生气呢。”
“是我鲁莽了。”魏然叹口气,觉得自己的确有失妥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田春夏笑道,像安抚蕊儿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顶。
院子内有一棵枫叶树,此时叶子都掉落在地上,黄灿灿一片片叶子铺展开来。远远看去,有一股萧瑟的味道在空中弥漫,悲哉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