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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巴无意识的张开了一个小口，就像是熟透的樱桃一般垂涎欲滴，让人很想上去咬一口。
周砚长得好看是公认的。
可是在许照的印象中也仅仅是“长得好看”而已。
他从不曾想过面前的人会这样，嗯……勾人。
而且这个人明显没有自己正在勾人的自觉，还冲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的样子。
特别像他亲戚家养的那只，爱求食的布偶猫。
季暖干笑，道：“如果你听见了什么不合适的言论，尤其是那种从我这边传来的，请务必相信，是周小离同学的理解能力太强！”
许照不明所以，“你跟小离说什么了。”
周离不知道自己在季暖这边由周助攻改名为周背锅。
季暖也一点没有爱幼的心思，依旧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坑孩子不眨眼。
“没说什么。”
“他就是理解能力太强。”
“就是……我让他看见了一扇大门，结果他自己脑补了一整个世界。”
许照：“……”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玩啥，但是他却发现她对他的态度有明显的变化。
刚刚醒转的是她对他的情绪虽然说不上厌恶，但决计能算得上是不喜欢。
结果仅过了一小会儿而已，她就开始会对他说笑了。
挺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但想想，其实在周砚没昏过去之前他们两个人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她却是对他还是挺尊重欣赏的，他是她的医生，现在她对他态度好了些也没什么。
许照也没在意，只当是刚醒的时候她身体和心里都不舒服，犯了大小姐脾气而已。
还没等深想，却蓦然看见对方看着他，笑嘻嘻道：“许照，缺女朋友不？”
许照：“……”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许照看着她的眼睛，除却一片洒脱之外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在出车祸之前她的眼眸里还有一些时有时无的戾气和傲气，而现在却是分外干净，澄澈得很。
但许照却知这大小姐是喜欢魏原喜欢了十多年，转而喜欢他简直不大可能。
所以许照换了个思路，只先当她是帮闺蜜物色男朋友。
这么想着，他才整出来一个似平常一般温柔的笑容，道：“不缺。”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没听见这两个字一般，连表情都没带变的。
“那你缺我这样的女朋友不。”
许照：“……”
面前的人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坦坦荡荡，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甚至，在她这样的表情之下，人真的很难说出一个“不”字。
而确实，鬼使神差的，他真的说不出来那个“不”。
他表情顿了顿，转瞬又恢复了一贯完美的笑容：“怎么，不要你魏哥了？”
季暖挑眉，说的还挺真诚：“不要了。”
“要他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治病用。”
“嗯……夏天当空调还好使一点，别的没啥用。”
许照闻言失笑，道：“看来你是真不想要你魏哥了。”
“以前别人说的话稍微不对你就恨不得扑上去把人撕了，现在你自己都开始diss他了。”
季暖笑眯眯，继续撩汉：“是啊。”
“你这为我治病还时不时冲我放电的，我移情别恋不是迟早的事？”
“所以，要不要到我碗里来，少年。”
许照神色滞了滞，而后若无其事般轻笑：“刚醒就开始开玩笑。”
“是个好兆头，看来恢复得不错。”
季暖挑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先给人心里种个种子，以后再说以后的。
现在掰扯这么多也没用。
主要是被上一个世界整怕了。
若说上一个世界她对那样子的楚剑一不心疼是假的，若说她对于那样一个结局不自责，更是假的。
上一世若不是她抓的太紧，放弃的又太早，他们可能会厮守几年。
她的一一更不会……
不知道季暖再想上一辈子的事，看见季暖黯淡下来的眼眸，许照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对方难过的。
虽然面色上没什么变化，但是许照自己却情不自地开始有些后悔。
后悔他刚刚岔开话题岔的是不是太明目张胆，是不是太不给她留面子了。
毕竟一个小女孩主动说这样子的话，他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是那样的态度……
遑论季暖，就连许照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变化。
他鬼使神差地轻咳了两声，放柔了语调，道：“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不要让其他人担心。”
“再要紧的事都得等出院了再想。”
许照的话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
她弯了弯唇角，点头，“好。”
“出院了再想你。”
“毕竟在这里能随时见到。”
看着许照平白被噎了一下子地表情，季暖也不再继续撩人，反而主动转移了话题，道：“那，我大约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毕竟刚刚脑海里过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所以现在季暖知道该收就收。
上一世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
不能太急，不能一下子把人吓到。也不能放弃得太早，就算失望透顶也要再等一等，不到绝望不撒手！
想想上辈子她没事生了多少气。
还有一次气着了就直接把人霸王硬上弓了。
我的妈大雪天，估计她的小一一那会儿是有心理阴影的吧……
所以季暖在这两点里面摘了摘，感觉第一点更加重要。
So……
不能瞎上弓！
能憋则憋能忍则忍。
为了好下场而奋斗！
果然，原本不知怎么接话的许照闻言舒展了神色，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来其实他松了一口气。
“这个还要再观察两天。”
“不过我瞅着你身体恢复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放心吧。”
季暖难得正色了一下，道：“那，我不能出院的这些天，你帮我照看着点小离。”
许照又僵了下，“怎么，小离？”
季暖也没有多言，只道：“你就帮我照顾着点就好了。”
“毕竟我和小离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呢，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
许照神色这才放松下来：“不要想太多。”
“小离有周叔叔照看着，还有杨妈在身边，怎么会缺照顾呢。”
“本来你一直昏着，大家总担心他心理会出一些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