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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这辈子最想护着的人,是我最辈子想把一切好的都给她的人。你却任凭我此生最重要的人,遭这些罪!”
又冰又冷的语调,让关行之蓦地心底慌起来,他没想到,住在顾向席家里的女人,会对他这么重要!
他是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
随着男人话音一落,一个圆形物体就朝关行之飞来,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吃痛地低呼一声,圆形物体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这是顾向席太气愤,随手拿的装饰小花瓶。
关行之盯着地上的碎片看了好一会儿,掀了下眼皮,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男人,开口说:“不是的席哥,我真的不知道她对你这么重要,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接受她的提议……”
一句她的提议,让顾向席浑身一凛,好半晌,像是没法消化这句话,反问:“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愤怒,但是席哥,我不把这些告诉你,也不让别人告诉你,更甚至在秦暖被别人骂的最凶,好多人跑到我微博下质问为什么要用秦暖当女主角的时候,我没有为她反驳过一句话。”
关行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刚想往前走,就弯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喘着气,说,“我做这些,是秦暖来找我,都是她的意思!”
他靠在桌子上,休息了几分钟,倚着桌沿,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后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样东西递过去,“你要是不信,我这有录音,你听听。”
顾向席的脑子里,全是“我做这些,是秦暖来找我,都是她的意思”,都是秦暖的意思?她为什么要找关行之说这些,为什么宁愿被骂,也不愿把事情说出来?
太多的疑问,促使着顾向席上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录音笔,点开,软糯好听的声音,就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
“关八爷,您可能猜到我为什么会来找您,网络上的骂声,想必您看过了。我很抱歉牵连到了环球影视和徐导,也知道您接下来务必会做出选择,留我,或者是让我离开剧组。”
听到离开剧组四个字,顾向席的眸子沉了沉,露出几分凶狠。
“我来找您,一方面是为了这件事道歉,另一方面,我想跟您谈个协议。我希望这件事,您不要管,也不要说,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将这件事解决好。”
“小暖,别冲动,我调查过你的资料,知道你不是完完全全的新人,但面对舆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没有公关,没有帮手,你怎么解决?”这话,是关行之说的。
秦暖:“不需要,我只要三天时间就好了,您别插手,也别告诉任何人。”
关行之:“包括席哥?”
到这里,录音笔传来很长时间的空白,顾向席以为录音到此结束的时候,里头再次传来声音:“是,包括他。”
秦暖的声音,很平静,也有几分虚弱,“三天后我会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自愿离开剧组。”
“您大可放心,三天时间,我说到做到。我跟您的谈话都录下来了,录音笔放您这儿,算我求您了。”
录音到这里,结束。
关行之像是卸了一个大担子,松下一口气,“席哥,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也不是真的不为她辩解。更不是不护着她,毁了对你的承诺。”
等了足足有十分钟,顾向席没有说一句话。
关行之以为,他还在消化录音笔里的话,没法接受是秦暖自己做出的选择,便继续开口说,“今天是第三天,但我完全没有想到,在秦暖说要解决这件事的期限日子,她会出意外。所以我顾不上一切,联系了你。我清楚只要你一来,就会知道所有事,可我还是选择通知你了。”
“三天时间已到,我不会让秦暖离开剧组,你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人,你也知道了一切,接下来想怎么做,由你定……”
说着,关行之抬起头,望向了一桌之隔的顾向席,发现他眸里的怒意,不但没有消散,比刚才还更甚。
他的表情如一头凶狠的猛兽,恨不得将他撕成了碎片!
关行之忘记了浑身的疼痛,整个人一僵,就看到顾向席扯了下唇角,阴寒之气之下,带着一缕嘲讽,“由我定?所以我说,你不要说的冠冕堂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意秦暖提议的背后小九九!你手里握着这份录音,为什么不在我进屋的时候就拿给我?为什么我打你,你不还一下手?口口声声说是秦暖的提议,为什么还要跟我说对不起?”
“你不过是,做贼心虚罢了!”
做贼心虚四个字,让关行之心底有点难受,下意识地抬起头,蹙了下眉。
“怎么,我才骂你一句你就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秦暖被骂了十一天!骂的比这几个字难听千倍万倍!”
“但是,你也用不着受不了。因为骂秦暖那些,是无中生有,而骂你,却是事实!”
“这部电视剧,是环球影视耗费最大心力的巨作,连你都亲自坐镇片场,你能允许网络的骂声毁了这部剧?你不可能会答应!你一定很苦恼吧?你要赶秦暖走,我不答应。要不赶她走,网络上的人不答应。所以秦暖找你,告诉你三天内会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她自愿承担一切。你是不是在当时,有找到解决办法的窃喜?”
“她能解决,当然最好。解决不了,她自愿退出,你既没损失,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只可惜,你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她出事了!”
顾向席的每句话,每个字,如同一把把带着剧毒的匕首,疯狂地刺进关行之的身体里。这种被揭穿歹毒一面的羞愧,对兄弟背叛的悔意,使他觉得刚才被打一顿的疼痛,显得那么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关行之的脸色,越来越差,差到几乎呈透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