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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一座城,那么必然曾锁着一群人。
莫卿卿背后站着某个隐世家族,其身份尊贵超乎寻常人想象,就连贾秋这种云澜宗某一峰长老的直系后裔,对她身份知晓的也不及半数,不然绝对不敢生出“喜欢”这种情绪来。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就如同传说中那些神兽对一般兽类从血脉上的碾压,天生就让人“动弹不得”。
然而事实是没人知道她的身份,除了她自己,那位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老嬷嬷也不过只是晓得个七八成。因此这种身份背后,知道的内幕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接触到的层级了。
这是优势,从某些方面来讲却又如同某种桎梏,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莫卿卿对于目前发生的这一幕,明显有些惊讶。
她大老远,换了一大堆身份过来,除却久未在外面行走,想看一看世间变化,另一方面的原因当然还是这个一线天秘境本身。
这座上古某一大宗山门遗迹,与她有着某种意义上的传承,由此她可以说是这一波人中最有机会得到那份机缘的人。然而进来之后,似乎还是出了一些预料之中的变故。
她已经解开了身上几处封禁,不然这一路不容易走过来,直到后来再次聚集了一起进来的那些人。
眼下这里应该是目的地了。
莫卿卿有这样一个认识。
众人气势汹汹,志在必得。作为人数上并不占据优势的那一波,她还是没有接受贾秋的提议,至于理由,不足为外人道吧。
莫卿卿想着嘴角勾了起来,心想:小珍啊,你快些来啊。
基于这些似乎并无意义的心思,她将那道出现的人影抛却脑后,顺带着扔掉那人给她的那种朦胧的熟悉感。
缩在人群背后,除了贾秋,倒没人有意往这边看过来。不过毕竟是被一些人隐隐护卫在中间的人,一副“敌方大将”的态势,多少还是吸引了一些目光,只是大抵因为看出她实际上没什么战斗力,这种“关切”也只是落了个“中看不中用”的结果,而且由此衍生出来的“有这样的大将,必然是拖后腿的存在”的想法,更容易叫人忽略掉这一波人了。
各自心思,目光却都聚焦在半空。
半空中,宋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总觉着身体有些怪,是自己的又似乎不是自己的。视线落到下方,也看出了几个熟人,即使不熟悉的那一部分,也从刘攸给的小册子上看到了。
当然没有见到阮小珍,实际上还是有些失落的。
缓过味来,发现自己一人面对众人的时候……
还真是慌得一逼。
这才想起昨儿那一顿酒,实在喝的有些惊心动魄。
自己必然是惹火上身,成了某些“人”推到台前的靶子了。
这个时候必须要说点什么的吧。
如是想着,喉咙一阵蠕动,竟是直接发出了声音,莫名想起某位“恶人”来,眼下自己在那些人面前不就是恶人么,真个好是应景。
“诸位既然走到这里,必然就是有缘人。此处名为‘清风化雨城’,乃是此处小洞天的终极考核之地……”
话应刚落,下方并是一阵嘘声。
“宋就”摆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进入后,各凭缘法,生死自负……”罢了加重了语气,眼神自凝,冷然看了下来,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说到,“考核方式很简单,活到最后那一人并是胜者……”
这话说出来,下方已经起了议论声有人想要质问,却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不愿入内者,现在自行离去,小洞天别处自有其他机缘。”
说到这里,“宋就”已经折身而回,没入光幕背后。
下方议论声中,有人退出,却也有人执意留下。
莫卿卿这边,随行众人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如果按照那个“考核方式”,他们这小一波人如果进去,最终也将走到对立面,如果不进去,却又没人保护莫卿卿,哪怕他们接到了某个“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莫卿卿”的命令,也没有最后“自杀”送给这位莫姑娘一线天机缘的道理。
倘若涉及自己的大道,饶是亲人也得让路。
众人的意思不外乎“我们另往他处,不做这唯一之争。”
莫卿卿犹豫了一阵,明白众人心思,安慰道:“你们自去寻各自机缘,我留下来。”
众人为难。
莫卿卿笑到:“我摘去几处封禁,足以应付一切变故了,而且我觉着这里有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众人脸色凄苦,这种话他们都相信,可是除了莫卿卿,还有很多很多人在意另外的一些东西,即使莫卿卿真能自己负责,他们却也必须付出“连带责任”,完全是一件被自愿的事情啊。
莫卿卿叹了一声,指了指他们当中修为最好那人,说到,“以你最强大的一招攻击我!”
那人脸色凄苦,光天化日之下,这种事谁敢。
莫卿卿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服这些家伙,另一边,已经有人提步走了进去。
这一耽搁,已经进去十多人……
莫卿卿莫名有些生气,瞪向那迟迟未有动作的家伙,呵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手里的剑是烧火棍子?”
那人道:“如果是换在别处,墨宇必然会出剑,然而现在特殊时候,请莫姑娘见谅。”
莫卿卿气得跺脚,“阮小珍,你丫要是没死就赶紧出来,这都什么人……”
遥远处阮小珍一个喷嚏,跟着一个踉跄,险些栽在泥塘里去。
心道谁又在想念我了!
——
宋就坐在那处酒楼,身旁是昨夜有过一面之缘分的白影,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位是“幽灵”一样的存在,准确说就是与那些“剑灵”类似的存在。他猜测这位应该是这处‘清风化雨城’诞生的“灵”,而且是在某些意义上能够主导这片小空间的大存在。
对于自己被选作了“代言人”,虽然想不明白,却也无可奈何。按照人家的说词,他喝了酒楼的酒,就是与这片小空间产生了因果。在小空间即将奔溃的时候,他自然要因此而承担起某些东西来。
比方说此时的“代言人”,实际上就是一种“引路人”的类似存在。
而那些参与进来的人除了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能够得到最丰厚的回报,其他的人都将被留下来,成为这处小空间的“养分”。
这即是这座小村子始终保持原样的根由所在。
而宋就在冥冥中,也已经化身此地“地缚灵”,不知脱身之法了。
身旁白衣“灵”与他说过一些东西,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信几成,只觉着这世间好运坏运还真是半点不偏袒他。按照对方给的说法,他在此处就等于获得了一个“长生”的机会,代价当然就是永远不可能离开此处。这背后的意思就是他生命有多漫长,他的孤独就会有多漫长。
这当然不是宋就能够接受的。
所以他询问了解脱之法。
白衣“灵”这时给了他一个甜糯糯的笑容,说到:“比方说找到一个替代之人,像我找到你一样。”说着森白一笑,甜的吓人。
宋就脸色变化,对方捧腹笑了起来,“骗你的啦。这座小洞天已经到了奔溃边缘,我即使有那份心思,也不见得真能如愿,不妨给你透个小秘密。你之所以能够最先来到这里,可谓是占据了先机了,我想你身上应该带着某种能够引发此处共鸣的东西吧……不过要想成为最后的赢家,可能还需要付出很多东西,比方说进来的这些人,都将由你亲手解决,如果运气不好,反而是你被他们解决,这就是你要担起的果了。”
“这就是个猎场,而你在最初的设定上是唯一的猎人,当然,如果你这位猎人中途死了,则会根据当时分数最高的那人接任猎人身份,直到剩下最后一人……”
“我们那一个时代的人,可能是已经站到了最鼎峰的地方,很多东西都玩腻味了,所以这种猎人游戏兴起后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即使在那些山顶家伙眼里,寻常人只是蝼蚁,但这种事情还是有伤天和,所以最初都是以大神通营造幻境,后来因为时兴对赌,便开始以真人进行了。”
白衣“灵”莫名给宋就一种忧伤的情绪,接着又道:“大修士以大神通拘一山一水,而后同样以大神通封禁,投放入各种各样的人,有的猎场游戏甚至以一洲之地来赌……”
白衣“灵”说到这里,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宋就大抵能够想象那种画面。
转念一想,自己眼下所处的世界说不定也只是某些大人物的“狩猎场”罢了。
于是对于这种“上古秘闻”,他听了也就听了,倒没有什么“惊吓”。
自己如果能成长到那个地步,大抵也会做这样的事情,修行一途,漫长到足以忘却一切道理人伦了。
当然真有“创造”一界的本事,宋就想着至少应该保证一定的善意吧。
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宋就开口道:“我如果不做这个猎人会如何?”
“猎物成长起来,猎人可是要吃亏的。”
“必须杀死所有人?”
“除非你想死。”
“这与我的道不符啊。”
白衣“灵”看了过来,“我看你的道早已残破不存,这一趟如果坚持下来,并是开启新的道!”
“杀戮之道?”
白衣“灵”想了想,对这个说法竟有些认可,“也可以这么说啊,不过杀与戮可是不用境界的两种道。”
宋就犹豫了一下,说到:“看来我必须得下定决心了。”
“当然。”
“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打架的,更别说杀人这种事,平常宰鸭杀鸡都要道个歉的,现在却要我杀人,而且不止一个……心里这道坎,很难走过去啊。”
白衣“灵”道:“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举,连天都敢逆了,现在不过杀几个人而已,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罢了白衣“灵”抬起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天际,微嘲道:“况且啊,所谓的天不过是某些不入流的家伙的一言堂罢了……”
宋就果断避开这种超现实又超远的话题,起身拍拍屁股,“我试试吧。如果他们愿意自己退出,那就不用杀人了吧。”
“嗯,你可以试试。”
“不愿意,那就打到他们愿意呗。”宋就捏了捏拳头。
白衣“灵”不再说话,碎成星星点点的光点消散了。
宋就拍掉身边一坛老酒的泥封,一阵豪饮,抹了把嘴巴,寻了个方向,直接坠了下去。
那处长街,正有两人厮杀得难分难舍。
宋就大酒坛直接就往两人之间砸了过去。
酒在巷子里溢了开,宋就晃悠着身子从巷口朝两人走了来。
握掌成拳,破空袭来。
“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而且还是在老子的地盘上。”
一拳轰开两人,宋就退回原地,说到:“现在改改规矩,从这里滚出去,我就不与你们计较。”
那两人一阵头大,不知道应不应该攻杀这位“秘境主人”。
“不是你们以为的隐藏副本,单纯就是老子改规矩了,让你们自相残杀,没让你们破坏公物!”
这理由真他娘的蹩脚。
两人来了火气,对过眼神,直接向宋就攻了过来。
宋就取出数张宝甲符,啪啪往身上一贴。
一身之势凝聚双拳,眼色狠厉。
“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身形挪动,化作残影,攻杀过来。
那两人原本打的一身气力剩下不到原先三成,眼下倒被吓住了片刻,回过神来却也毫不留手。当中一人剑气如红,率先朝宋就劈砍过来,另一人则是与宋就一般,拳头砸了过来。
一记对碰,宋就左肩被割出一道豁口,胸前宝甲符暗淡了数分。
“原来是冒牌货。”两人各自停下,再又攻杀过来。
宋就看了眼那人手上的拳套,笑到:“有意思。”
拳势再升,不退反进,迎了上来。
他已经发现自己能够调用这片天地一些“势”,不然就凭他三脚猫的本事,打不出那样的拳。
往下,并是胜负或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