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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无可反驳。他以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也一步步实施了。
“你今天带我来这里,说让我难忘,真是难忘啊!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有这一天!”她脸上堆起嘲讽之色,心里却像是被抽丝剥茧一般,疼痛难忍。她指着地上床上的鲜花,讥诮道:“真是煞费苦心了!就为了让我以为自己被爱了,被你捧在手心。可是,假的始终是假的,即便有那一本证,也还是假的。你没看到吗?”她又指着墙上的照片,轻笑,“你
看那两个人,多么貌合神离。因为是假的嘛!”
容靳呆呆地看着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做下的这些事。“菲菲,那都是以前的想法,真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
这句他曾经酝酿了很久的话,曾经羞于说出口的话,却在此刻如此顺当地说了出来。只是,它已经没用了。
在恰当的时候,它会让人感动,让两颗心彼此交付。但现在,显然不是恰当的时候。早在一个小时前,凌菲一定会被他的话感动,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他要求她说爱他,反反复复,自己却从未说过一次。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傻,觉得他是太闷骚了不愿意说?怎么就没想过他别有用心
?
“现在才说,不觉得迟了吗?”凌菲闭上眼,任泪水肆意流淌,带走她的痴傻,连带着那颗破碎的心。
“菲菲,你信我一次,这次我真的不计较了。”他看着她泪流满面,心像被什么揪着,慌乱又沉痛。
凌菲摇着头,眼中的伤痛深深刺进了他的心。她一步步后退,呢喃:“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怎么可能再信他?他连名字都签了,离婚已成定局。他还想怎样?还嫌耍她耍得不够吗?
既然他不要她,她也不可能像只狗一样摇尾乞怜。她什么都没有了,还有最后一点尊严。
转身跑出去,冲进书房。拿出那份协议,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
容靳追过来,呆若木鸡。她就这么绝情?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凌菲收好自己那一份,很冷静地说:“恭喜你,如愿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用婚姻束缚了你,现在你自由了。”
她忍着伤痛,与他擦身而过。
容靳慌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许走!”
她侧过头看他,“你自由了,还想怎样?”
“我不让你走!”他固执地抓住她的手,眉头紧锁,眼神阴郁。在对峙中,变得越来越狠戾,“你算计了我,算计了我的心,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我不同意!”
“不然呢?我们互相折磨?”凌菲嗤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觉得他实在不可理喻。
“就算互相折磨,我也不让你走!”容靳不能忍受她嘲笑的眼神。自己就是那么傻,傻到爱上她,傻到不愿放手。
“你不要这么变态好不好?”凌菲眉头微蹙,手腕被他抓得太用力,有些疼,说话就少了几分耐性。
“我变态?”容靳自嘲一笑,猛然用力,将她抵在墙上。疯狂的吻如暴雨般落下。
凌菲挣扎着,用力拍打他,却无济于事。
眼泪再次落下,一滴一滴,落在他脸上。像炙热的烙铁,在他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容靳抬起头,眼中猩红,还有快要溢出来的伤痛。一拳击在她耳侧的墙上,砰的一声响,混杂着他沉痛的声音:“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你到底要我怎样?直说啊!”
凌菲止住泪水,低低地说:“放我走,别让我恨你。”
容靳深吸了口气,低声恳求:“菲菲,再给我一次机会不可以吗?今天的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要重新开始的,你信我啊!”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了。他从没有这样卑微地求过人,却几次三番求她给他机会。她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心已碎,难以弥补。
“阿靳,我想我们都该静一静。也许将来你会发现,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她强忍着剧痛说完这话,一把推开他就往外跑。
“菲菲——”容靳呆愣了片刻,追了出去。
凌菲一出门就看见协议上说的那辆留给她的迈巴赫,协议后面他的签名再次浮现在眼前。她猛然觉得刚才的心软真是轻贱!
努力逼回想要汹涌而出的泪水,她夺门而出,一个人在路上狂奔。一直跑了很长一段路,才靠着一棵树蹲下来,委屈地抱住自己。
容靳站在远处,看着她。那样孤单瘦弱的身影,却有一颗倔强坚强的心,让他又爱又恨。
菲菲,你为什么不肯再信我一次?
夏日的雷阵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是夕阳斜照,现在却有豆大的雨点滴落。
容靳站在那里,仰着脸感受到雨滴,转身往回走。等他拿着伞出来,凌菲已经不在那里。他心里担忧,快步往前走。走了几步,没看见人,跟着跑了起来。
一直跑到山下,雷声轰鸣,大雨如期而至。
容靳浑身湿透,什么也顾不上。眼里只有远处那抹瘦小的身影。
她也真能跑,一口气跑下山!容靳喘着气,腹诽了一句。
凌菲跑到山下,眼泪混着雨水,肆意流淌,也分不清是哪种液体。山下的车子也不多,大多是私家车经过,想等到的士很难。
她瑟缩着蹲在路边。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也比不过心里的冷。
他心痛不已,朝她迈开脚步。还没走到她身边,一辆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人,打着伞撑在她头顶。
容靳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欧阳易枫将她扶起,搂着她钻进车里。
他紧紧地捏着雨伞,恨不得将它折断。扬起头任雨水打在脸上,眉间的忧郁宛如这暗沉的乌云,压得人闯不过气来。
他要失去她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容靳用力将雨伞甩开,斜斜插入树丛里。心里的不甘和怒火化为一声爆喝,如狮子怒吼。
然而,眼中似有什么模糊了视线。
他失魂落魄回到别墅,入眼是大片红色,如火如荼盛开的玫瑰,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像在嘲笑他的失败。
容靳发狂似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一边,那些刺眼的红色,通通被他丢弃。还有墙上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照片,也被他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走到书房,一眼看到那份离婚协议。颤抖着拿起来,盯着凌菲那两个字,恨不得全部撕毁。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恨自己没有早点撕毁这份协议。为什么会把协议放在这里,还让她看到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抽空来检查一遍,竟轻信了秘书的办事能力!
他那天一怒之下签了名,后来确实想过在她极度欢愉之后丢给她,所以才把东西放到别墅里来。这件事连他自己都忙忘了。
然而,计划远赶不上变化。他又怎么会料到自己的心早就改变,只是一直看不清罢了。
现在他看清了,想要真心实意对她好,她却离他而去。
不,他不会就这么放弃!
她不信他,他只好重头来过,总要叫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的。
欧阳易枫把凌菲扶进车里,让司机把暖气开起来,又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
凌菲只是坐在那里,像失了魂,只有眼泪不停地流。看得他心疼万分,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她像没听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他温柔地擦头,擦脸,一动不动。
欧阳易枫叹了口气,吩咐司机到酒店去。他给她开了一间房,然后帮她放了热水,对她说:“你快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凌菲已经停止了落泪,只是人还有些浑浑噩噩,听见他的话,无意识地走进浴室,然后就往浴缸里跨。
欧阳易枫有些哭笑不得,拉住她,“菲菲,你,你得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啊。”
凌菲又听话地开始解衣服扣子。今天穿的是一件连衣裙,拉链在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哭傻了,动作都迟钝了,她恁是解不开后面的拉链。
最后急得哭了,流着泪想着,为什么连衣服都欺负她?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
欧阳易枫耳根微红,本来是转过身准备走的。可看她在那里和拉链较劲,还被气哭了,连忙上前帮了她一把。
湿衣服褪下,露出圆润的双肩,还有背上那条黑色的蕾丝bra带子。他心口猛地一跳,不自在地移开眼,说道:“你快点洗,别着凉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欧阳易枫转身出门,帮她把门关上。眼前还浮现着她光洁的后背,那条黑色带子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像妖冶夺目的黑色罂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心里的躁动,到楼下商店买了一套衣服。帮她选内衣裤时,他的耳朵一直是烫的。时不时刚才那一幕就闪现在眼前,几乎让他溃逃。站在五花八门的内衣裤前,他有些无措,上面的尺码他看不懂,只得红着脸问售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