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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认识鬼龙宗主那种恶心的人!”容福儿往前一步,龇牙咧嘴的,仿佛又要扑上去揍人。
青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那鞭子再甩下来,自是招架不住!
容福儿是喜欢交朋友,但是绝对不会和鬼龙宗主那种杀人如麻的人相识,甚至见一面都觉得恶心,青竹说这种话等同在侮辱她,怎能不生气。
看着容福儿如此排斥的样子,鹿逸景神色凝重,若是青竹所说是真的,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容福儿。 青竹看那白皙小手中的鞭子迟迟没有打下来,胆子便壮了起来,一顿猛摇头,十分扼腕的模样:“白菜被猪拱了,你那么讨厌鬼龙的人,还不如与我交好,等我光复元雷登上皇位,你就是皇后啊。外人
觉得我多不好,但是总好过鬼龙的人,我杀的,都是阻碍我光复元雷国的人,他呢?拿钱杀人,是非不分。”
“你胡说什么!”容福儿呵斥一声,手中的黑色皮鞭重重甩下,青竹吓得躲开,那鞭子却是打在地板上,将地砖打出一条可怖的裂缝!
青竹话里意有所指,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没直接打向青竹是心中有所动摇!
青竹看出来,火上浇油道:“我说的是真相!以我断臂发誓!”
洛儿背后直冒冷汗,没好气的催促青竹:“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不说这个人是谁,你倒是快说为何少主会与鬼龙宗主交识!”
青竹哼了声,冷眼扫过洛儿,幽幽的道:“福儿,你当真没想过吗?在宫中所有人被控制的时候,柯天晔哪里来的人手攻进皇宫,砍下容家一家人的人头?”
不点明此人的名字,是希望容福儿能够自己发现谁才是鬼龙的宗主,而非他粗暴的告知。
直接说明,容福儿肯定认为他在栽赃陷害。
“弄错了吧?这不可能吧!”洛儿大叫道,俏丽小脸上都是不敢置信。
在她印象中,柯天晔以前虽然有着冷酷之名,但是对待容福儿那般温柔体贴,甚至愿意放弃一切,这样好的男人怎么会是嗜血鬼龙的宗主?
心中不想相信,但是空穴不来风,青竹冒险跑到沧海镖局,自然不可能只为了陷害柯天晔。
容福儿安静得异常,脸色深沉的瞪着青竹。
青竹毫无惧怕之意,直视她一双如同秋水般的冰凉美目。
容福儿本是一阵风般轻飘飘的人啊,没有人能抓住她,现在却为了柯天晔而停留,那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男人,相信他隐藏着可怕的另一面自然艰难。
以他的为人,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得不到容福儿柯天晔也别想得到。
“你可想过我为何失踪不见?”青竹质问容福儿。
这么久了,他一直躲在城外郊区凝秀家里养伤,还好伤的是左臂,不是常用手右臂,否则使不了剑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青竹阴冷的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手臂隐隐作痛。
那种感觉外人可曾了解?手臂虽断,却总是能感觉到它存在,那一剑砍断手臂的痛楚烙印在身体,日日夜夜反复!仿佛在提醒他断臂之仇! “在邺国,你和柯天晔逃了,我追到京城没走为的是再见你一面,岂料没多久遭遇鬼龙的人追杀。那日我跑到城外的竹林,和鬼龙的人一起出现的分明就是柯天晔和他养的一只似狗似狼的魔兽!他砍下
我的左手,将我逼下悬崖!”
闻言,容福儿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柯天晔养的旺财,确实似狼又似狗!
“你作恶多端,有仇人追杀再正常不过,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人是鬼龙的人!又怎么证明柯天晔和他们是一伙的!”容福儿按捺住心慌的感觉,强自镇定的质问青竹。
“呵呵。”青竹冷笑一声,果然,你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青竹微微眯眼,嘲讽道:“你不信我,那就问问柯天晔,看他怎么和你解释!”
“不……不会的……”容福儿喃喃,仿佛天塌了一般,世界都在旋转崩溃!
洛儿连忙上前搀扶住容福儿,瞪了眼青竹,随即安慰脸色难看的紫裙少女:“少主,这事我们还是先问问那位吧!不要听信青竹的话!青竹这个人本就狡猾多端!”
“我就算是个狡猾多端的人,也不会跑到沧海镖局来送死,特别是我的手没了一只!”
没了一只手,攻击力下降,来这么多高手的沧海镖局不就是找死吗!
洛儿语滞,只能紧皱眉头,没好气的瞪着青竹。 青竹根本不将洛儿放在眼中,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容福儿,拉拢道:“福儿,那种人你就离开他吧!随我取回元雷国一国之主的地位,以后保你是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发誓,当我取回自己
的东西后,我再也不做杀人放火的事!”
距离一点一点的缩小,眼看青竹就要靠近容福儿,一只手臂横出,挡住了青竹。
鹿逸景冷笑道:“青竹,你是不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青竹摊手道:“何出此言?”
鹿逸景恼怒道:“我放你进来是因为鬼龙宗主的事情,现在你说完了,还想拉拢我家少主,这不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吗!”
青竹愣了下,不等说什么,便被鹿逸景赶了出去。
这里是容福儿地盘,青竹不好闹事,只能被粗暴的退出镖局的门口。在门口好雷君僵持的凝秀一看人出来了,连忙上前一番查看。
“独臂男,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说多少次了,我不叫独臂男!” 青竹没好气的甩开凝秀抓上来的手,凝秀愣了愣,脸色有些难看。大街上众目睽睽,这个男人对她又吼又叫的,街道上仅有的几个行人都向她投去怜悯的视线。区区一个断臂男子,人家姑娘不离不弃
,不当宝一样捧着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凶神恶煞!
凝秀抿了抿唇,无措道:“我叫惯了嘛,谁让你以前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众人一看凝秀依然低下的姿态,纷纷摇头。
青竹被鹿逸景推出来,本就心情不好,现在看见凝秀,就想拿她撒气。
“我警告你,若是下次再叫我独臂男,你就滚回你山脚下的小木屋,不要再跟着我!”
“我……我知道了……”
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青竹身上,青竹扭头看去,只见雷君漠然的看着自己。
那本是他的属下,本该忠实与他,现在却用这样冰冷的视线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厌恶的陌生人!
想到这里青竹更加愤恨,若不是父亲遭遇篡位,这个男人还得对自己俯首称臣!而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被柯天晔砍下一只手,狼狈的躲在山脚下,甚至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
青竹咬牙切齿的走了,雷君在沧海镖局门口戒严,看着青竹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回到后院。
这个时候的后院厅堂里只剩下鹿逸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凝重。
至于厅堂,看起来残破不堪。
到处都是厉害的鞭痕,碎裂的桌子椅子,就连地上的石板都被鞭子拍成了两半,碎石子满地,能看见下面的泥土。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事情发生的场景,但是足以想象,容福儿心中经历了多大的挣扎。
雷君瞬间非常心疼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那是她第一个爱的男人,却又可能是天底下最邪恶的男人,也是她最唾弃的男人!
“少主呢?”雷君踢开脚边的石子,问鹿逸景。
鹿逸景一边叹气一边道:“青竹一走,少主就急匆匆离开了,追也追不上。”
雷君沉默着走过碎裂的地板,停在鹿逸景旁边的椅子坐下,两人就这么坐着,静谧许久,雷君紧皱眉头道:“你认为青竹说的话是真的?”
“恐怕……青竹不会大老远跑到沧海镖局污蔑柯天晔。”
“我希望不是真的。” “我也希望如此,柯天晔那个家伙,我看他对少主情深款款,少主又委身于他,我才让出少主,否则怎么能让他占了如此大的便宜!”鹿逸景恼怒的拍在桌子上,桌下四脚“噼啪”一声断裂,桌子瞬间塌
了下去:“若是事情真如青竹说的那般,我不会放过他!谁知道他接近我们少主有何居心,将我们少主骗的如此惨,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他!”
“算我一个。”胆敢伤害容福儿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京城一片雪白,街上,一个俏丽的小姑娘急匆匆走着,看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然而如此天气的京城,街上的行人本就少得可怜,这个时候一个人都看不见。
“少主,你到底去哪儿了……”俏丽姑娘着急的呢喃道。
这个姑娘,正是洛儿。
青竹道出的事让容福儿受到了打击,在沧海镖局的时候就飞身离开了,洛儿担心,立刻追上去,但是以她的品阶,根本追不上圣玄的容福儿。
无奈之下洛儿只好折回沧海镖局,向雷君和鹿逸景求救。 鹿逸景和雷君还有镖局的人在京城搜寻,至于洛儿,两位都让她回皇宫看看,说不定容福儿走得如此急,就是为了回到皇宫质问柯天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