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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一章,这一个星期恐怕都是一章了,因为回老家帮忙来了。⊙,落叶老家是农村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中国那么多人,哪一个祖上三辈不是从农村走出来的。
平心欠身,“道尊慢行,平心需要镇守六道轮回,不便远送。”
雪夕娥首微颔,“恩,无妨。之前让人跟你说的事情,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些。我们姐妹虽然能够俯察天地任何一丝一毫的动静,却也不能每时每刻都注意着。天地大变之时,你便将幽冥界与洪荒天地分隔开去,定要保护住六道轮回。”
“谨遵道尊吩咐,平心知晓该怎么做。”
“呵呵,你做事,我放心。”雪夕拍了拍平心的肩膀,“废话就不多说了,省得你嫌我啰嗦,回见。”
光影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六十多年。时隔五百余年,雪夕她们再次回到了长安城中。五百年风风雨雨,长安城却依旧不改。五百年前的旧影与今日的近景相互重叠,仿佛描绘出了一副光影错乱的浮世绘。只是,城还是那座城,人却早已经不是那些人了,毕竟,已经是五百年之后了。
如今的大唐国皇帝乃是太宗李世民,国号贞观,登基在位已经十三年。
这一日早朝,有丞相魏征出班表奏,道,“启禀陛下,当今天下,四海升平,八方宁静,陛下理当效仿古法,开立选场,招取贤士,擢用人材,以资化理。”
大唐国近千年历史,如今正是国力最强盛的时候。正好彰显恩德,弘扬国威。
李世民当即准奏,顷刻间颁布皇榜,大唐国内每州每县都张贴了榜文。却说海州境内,有一个学士名为陈萼,表字光蕊。见到皇榜之后喜不自胜。
这陈光蕊腹有诗书气,可惜运道不好,年年应试不中。这一次皇恩浩荡,陈光蕊觉得是自己一展才华的时机。他当即回家,收拾了细软,拜别了老母,独自赶往长安赴考。
且说这陈光蕊的确是时来运转,一举高中了状元,一时间。风光无量。跨马游街的时候又被丞相殷开山女儿殷温娇,绰号满堂娇的红绣球砸中。
这天赐的一桩姻缘,地设的一对妙人时下便结为了夫妻。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已然是全了两个,当真是好一个双喜临门。
“陈光蕊,这家伙也就是个三天的福气。”东城门不远的就楼上。白璇,雪夕和踏雪透过窗户看向正要出城门的陈光蕊以及他的新婚妻子满堂娇。
“不过。他可是佛法东传的重要棋子。”雪夕抿了口酒,笑眯眯的说道,“区区一个凡人,能被满天神佛算计,说不得,也是他的福气呢。”
陈光蕊一行人出了城门。先回了一趟海州家门,而后径直往江州赴任。却不期,这一去,竟然身困河底数十年,妻离子散几春秋。
快到洪江地界的时候。陈光蕊的老母亲因为天热,不得已留在了洪江,而陈光蕊与那满堂娇在过洪江之际,被贼人打入水中,夺了身份,甚至还有妻儿。
这些个糟心事,别说白璇看着无趣,就算是雪夕也没什么大兴趣。
雪夕和白璇在长安盘下了一个布庄,再一次做起了小生意。那个布庄的位置还算不错,前边临街,后边沿河,雪夕干脆将布庄改造成了茶楼。布置得风雅一些,顺便将内部重新油漆了一下,整个茶楼几天时间便焕然一新。
要说唯一的缺憾,那就是门外的牌匾和对联了。茶楼名唤清心,清心茶楼,清心两个字字迹娟秀,意味深长,让人眼前一亮,仿佛心中真个平静了下来,一看便知道出自大家之手。
但是后边那茶楼两个字就有些入不了眼了。歪歪扭扭不说,笔画粗细全不一样,就好像顽童顽劣之作。这两种风格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再说那门联,上联是“天下几人闲,问杯茗待谁,消磨半日”,下联是“洞中一仙大,有池荷招我,来证三生”。
对联中肯实在,也算是有些出彩,字依旧是个问题。
下联的字,豪迈大气,有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气势蕴含在其中,特别是那个仙字,分外的有灵性,但是上联就不行了,那字迹与茶楼二字相同,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个人当然是踏雪,她不是不能写好,只是故意写成这样而已。清心二字出自雪夕,下联自然是白璇的手笔。
这怪异的茶楼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长安城本来就是大唐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这里才子佳人无数,自然也有更多的人喜欢附庸风雅。雪夕这清心茶楼开张的第一天就有不少生意。
门口的匾额和对面虽然诟病繁多,但是,这里的茶水不得不说是一绝。如此一传十,十传百,雪夕她们的茶楼很快出名了。茶楼不是酒楼,就算再怎么出名,真正来的人其实还是有限的。雪夕她们也没有请伙计,自己当老板娘,当伙计,当账房,也当煮茶师傅。
不觉经年,江州的满堂娇生下了一个男婴,因害怕被贼人害了性命,故意将男婴放入木盆,顺水而流。水流湍急,木盆时有倾覆之危,不料,一朵白莲凭空而生,将木盆托起,保护住了木盆。这木盆荡荡悠悠飘到了金山寺脚下。金山寺的主持法名法明,是个有真修为在身的和尚。
这一日,法明正在打坐参禅,忽然觉得神识震动,不能自已。大惊之下,急忙推算了一番,却原来是有大福源即将到来,恰巧这时他听见了哭声。
法明立刻明悟,这有大福源之人定然就是那大哭之人。法明听出这哭声是从江中传来,便即刻带人将那男婴打捞了起来。男婴见了陌生人也不哭了,只笑呵呵的看着法明。法明见男婴身上有一封血书,看了之后,顿时明了了前后缘由。法明将这男婴取名江流。收养在了金山寺中,不觉十八年。
从小在金山寺长大的江流在十八岁时削发为僧,正式加入了金山寺,受了度牒,赐法号玄奘。一日,玄奘与其他和尚谈论佛法。玄奘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佛法有着惊人的领悟。
那些个酒肉和尚辩论不过,心中愤怒,便骂道,“你这业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识,还在此捣什么鬼?”
玄奘一听,找到法明哭诉此事。法明感觉时机已到,将当年从玄奘身上捡到的那封血书并了衣裳交还给了玄奘。玄奘看罢。顿时也明了了一切。
“父母之仇,不能报复,何以为人?”玄奘哭诉道,“十八年来,不识生身父母,至今日方知有母亲。此身若非师父捞救抚养,安有今日?容弟子去寻见母亲,然后头顶香盆。重建殿宇,报答师父之深恩也!”
法明应允。“你去寻母,可带这血书与汗衫前去,只做化缘,径往江州私衙,才得与你母亲相见。”
玄奘拜别了恩师,将血书与汗衫收好。一路赶往江州。到了江州,依计行事,果然与母亲相认,互诉衷肠,又是好一番感人的场面。
一桩十八年的恩怨终于落下帷幕。陈玄奘还要继续做自己的小僧。陈光蕊和满堂娇苦劝无用,只好将玄奘送到了长安附近的弘福寺修行。
现今已经是贞观三十一年,长安城内,一如往昔。雪夕、白璇还有踏雪还是在那里经营着自己的茶楼,这茶楼现如今也算是长安城内的一绝了。
这些时日,要说长安城内被传的最负盛名的人当属袁守诚,乃是当朝钦天监台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他在西门大街上摆了一个卦摊,为人算卦。
这个人,雪夕也挺熟悉了,也算有些渊源。他的卜卦之术便是传自当年的周子静。这几年,他天天都会到清心茶楼喝一盏茶,不过每次都不付钱。
以前每次都是给卜一卦当成茶钱,这些天换成了每天给一尾金色鲤鱼。一碗茶而已,也值不了几个钱,雪夕也不怎么在意,也就由着这袁守诚胡闹。
今天,袁守诚这卦摊来了一位白衣秀士。袁守诚一眼便看出了来人的真身,乃是长安城外,泾河之中的龙王。
原来,袁守诚每天送到清心茶楼的金色鲤鱼便是他给泾河畔一位渔夫算卦的报酬。袁守诚算卦很准,泾河之中的水族最近越来越少,身为泾河水族之王的泾河龙王焉能不着急。
泾河龙王与袁守诚打了个赌,堵明日的降雨数量。
“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点。”袁守诚卜卦之后,信心满满的将卦象的结果说了出来。
泾河龙王当然是不相信的,哪知道刚刚回到水府,居然就接到了玉帝圣旨,所言与袁守诚所说分毫不差。
这丢了面子是件小事,五十两的课金也是小事,泾河龙王好歹是一个龙王,怎么可能被这点事情击溃。他唯一忧心的只有泾河水族的生死。
为了保住泾河水族,泾河龙王听信了军师的鬼主意,私自更改了时辰,克扣了点数。雨一停,泾河龙王还变作白衣秀士,将袁守诚的卦摊给砸了。
不曾想,这件事情很快便被玉帝发现,要处斩了泾河龙王,监斩官乃是当朝宰相魏征。泾河龙王不无计可施,只好星夜来找唐皇李世民救命。
李世民倒也答应了,第二天便将魏征留下来。两人商议朝政,下棋,一直到午时。李世民的棋艺比魏征差许多,下到中盘已经有了败势。等他思考完了一步棋,却看见魏征伏在案边睡着了,满头的大汗。李世民也是一代贤君,心疼臣子,便亲自给魏征扇了山扇子凉风,赫然见魏征冷汗尽收。
原来魏征入梦斩龙,到底修为差了泾河龙王许多,差点被泾河龙王逃了。有幸得到李世民三扇凉风相助,才赶上了泾河龙王,一剑将泾河龙王斩杀。
泾河龙王一死,心中一口怨气不消,化作了冤魂,来找李世民索命。李世民被吓得不轻,竟然一病不起,没多少时间便魂飞冥冥,孤魂四处游荡。
李世民阳寿未尽,自然是进不了地府,顶多就只能到枉死城。他毕竟有皇气护身,加上这一次乃是佛门算计,自然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死了。
主持佛门东传的观世音菩萨找到了李世民的魂魄,帮助他还阳重生。经历了这么一遭变故,李世民对佛门崇敬有加,绝对召开水陆大会,弘扬佛法。
水陆大会上,玄奘脱颖而出,凭借着对佛法的深刻认识,成功获得了李世民的看好。水陆大会之后,李世民又有了心事。因为听闻东土只有小乘佛教,大乘佛教却是在西天大雷音寺,便想要找人西天取经。
水陆大会上那些个僧人都不愿意,山遥路远不说,而且路上还有那许多妖魔鬼怪,谁也不愿意以身犯险。只有那陈玄奘上前,表明自己愿意前往西天。
李世民大喜,当即立了香案,焚香祷告,和陈玄奘结为异姓兄弟。因为李世民年长,陈玄奘便成了御弟。李世民将之前从观音菩萨那里得来的宝贝袈裟和锡杖赐予陈玄奘,另外赐下紫金钵盂一个,以做陈玄奘平日里化缘之用,通关文碟一本,作为证明,行脚夫两名陪同西去,御马一匹作脚力。
李世民一路送了有送,送到了城门之外,才终于停下。雪夕和白璇、踏雪混在附近的人群之中,观看着这一幕。
李世民为陈玄奘指经为号,起了名字叫做唐三藏。陈玄奘拜谢,两人有依依惜别了一番。
陈玄奘就要拜别西去,李世民止住了他。李世民命人端来一杯酒,要陈玄奘饮下。佛门戒律,不得饮酒,陈玄奘当然不敢接。李世民告知这乃是素酒一杯,喝了也没有事,陈玄奘才接了。
就要喝的时候,李世民又拦住了他。从地上捏了一点泥土撒入杯中,“御弟,请。”
“这?”陈玄奘不解的看着被弄浑浊的酒水。
“御弟,这一去,几时方回?”李世民执着陈玄奘的手,问道。
“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必回。”现在还不知道日后艰险的陈玄奘信心满满,踌躇满志的他容光焕发,就好像那投身革命的光荣烈士。
“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李世民拍了拍陈玄奘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陈玄奘这才知道李世民的深意,当即将酒水一饮而尽,谢恩出关。待陈玄奘几人消失于远处,李世民方才摆驾回宫。
“呵额,我们也回去吧。”白璇伸个懒腰,“都在这儿站了半天了。”
雪夕几人当即转回茶楼,还是安心的做着自己的小生意。西游这番事情,雪夕她们只想当个看客,倒是没有多少参与的意思。
另一厢,陈玄奘这一去,却是艰难险阻不断,身家性命时刻都有不保的可能。当然,现在还在大唐国的他,还不知道未来的那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