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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不知道这厮到底有多厉害,先是一下震飞楚无惧,直接震的楚无惧吐血,又抓住自己的一气三清箭生生吞了,也有点发憷,不敢硬挡,急忙躲闪,一边移动位置,躲开那厮攻击,一边喊道:“这钢甲神兵,有何厉害之处?又有何缺陷?”、
那楚无惧接连两次受创,伤的不轻,持枪立地,喘息两下才继续说道:“缺陷我不知道,优点倒是一堆,比如刀枪不入,斧钺难伤,比如身法快速,来去如风,比如力大无穷,生撕虎豹。”
杨子一听,顿时眉头一皱,此时那傻子又一次扑来,速度果然更加快速,好在杨子并没想与之抗衡,提前躲闪,躲开之后,又扬声喊道:“不可能,世间万物,一定有其弱点所在,更何况这钢甲神兵,在十大凶邪之中,以伤害值排列,名次排在第六,且不说排名一二的不死战神和血修罗,尚在红犼、黑貘。碧笼飞纱之后,如此排列,必有原因。”
“黑貘我们已经见识过了,碧笼飞纱我也见过,这两个是以群体伤害见长,就算这钢甲神兵单兵伤害较高,也不可能超过前三名,肯定是因为这东西存在着什么不可逆的破绽!”
那楚无惧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状若行尸走肉的粟姓老者,叹息了一声道:“要是真有破绽,那也只有粟老哥知道,据我所知,此子钢甲神兵炼成之后,曾经发作过一次,粟老哥哥一家,曾雄霸一方,那次此子发作之后,家族成员死伤大半,之后更因粟老哥不肯将此子除去,家族成员害怕再有第二次,纷纷离去,粟家正因此没落。”
“此后许多年,未听说过此子再发作,粟老哥哥一定知道弱点所在,可粟老哥护犊情深,甘愿家族解散,也不曾伤害此子,又怎会将他的弱点,告诉你我?”
杨子一听,也知道这下麻烦了,粟老头估计是不会说的,正想自己试上几试,那粟姓老者却忽然开口了。
一开口就是一声冷哼,冷哼之中,充满了无奈,还有几许愤慨!
随即沉声道:“楚无惧,你也未能免太小看老夫了,老夫若是能够克制的住,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为人鹰犬的地步?”
“你说的不错,当初小儿练成钢甲神兵之后,狂性大发,粟家一夜之间,死伤过半,但根本就无人拿得下他,最后是赫连家的赫连飞鱼亲自出手,才压制住了小儿,我无奈之下,只有解散粟家,可恨可恼!”
可恨可恼四个字一入耳,杨子马上领会了其中含义,顿时暗骂赫连家不是个玩意儿!
为什么呢?这钢甲神兵的秘术,是赫连家送给粟姓老者的,结果人家有人练成了,狂性大发的时候,赫连飞鱼给压制住了,这说明了从送秘籍开始,这就是一场阴谋!
赫连家先掌握了怎么压制钢甲神兵,再将钢甲神兵的修炼秘籍送给粟家,粟家一有人练就会发狂,搞不好这傻子修炼钢甲神兵,都是赫连家人暗中使的手脚,不然的话,一个傻子怎么会什么不练,偏偏练了这般邪门的手段呢?
以粟家的势力,肯定不会让发狂的钢甲神兵出去祸害百姓,必然会拦截,拦截的下场就是家族成员死伤过半,等于直接削弱了粟家的势力。
其后赫连家出手,将钢甲神兵压制下来,但赫连家不会告诉粟家该怎么压制,赫连家吃准了粟姓老者舍不得儿子的心态,以此来要挟粟家给他们当牛做马!
但粟姓老者也是老江湖,虽然疼爱儿子性命,却也不愿意连累整个粟家,干脆将粟家解散了,自己老夫妻两个为了儿子,当了赫连家的鹰犬,这也是粟家损失最小的无奈之举了。
赫连家此举,等于直接毁了粟家,还变相挟持了粟姓老者,行为卑鄙,粟姓老者一心的数,但偏偏儿子受人掌控,在他接受那本钢甲神兵秘籍的时候,就已经授人以柄,恼恨只能藏在心里。
这一琢磨明白了,杨子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怪不得这一路上,粟姓老者的立场都十分奇怪!怪不得赫连家能够如日中天!怪不得赫连家重返终南,会那么容易,以赫连飞鱼的为人,只怕类似粟家的家族,受其控制的不少,只是一直隐藏,没人知道罢了。
一方面以金钱荣华收买,一方面以各种卑鄙手段加以控制,赫连家现在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只怕难以估量!
刚想到这里,那粟姓老者又说道:“但我粟人龙也并不是束手等死之辈,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小儿的试探,小儿自从修炼成了钢甲神兵,遇到伤害,周身会起自然反应,刀枪不入,我以银针试之,周身大穴尽试一遍,终于发现了小儿的弱点。”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脸面之上,老泪纵横,继续说道:“但我发现的弱点,却不是可以克制小儿的弱点,而是会致小儿性命的弱点,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我老年得子,仅有这一根独苗苗,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动手。”
“但是今天,留不住了,老太婆去了,我也身受重伤,小儿就算出得了这里,也无人照顾,而且他狂性发作,一旦出去,必伤人性命,必遭多方追杀,无依无靠,神智又有问题,与其让他一人孤苦伶仃的漂流与世间,不如我们夫妻一路带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杨子听的心头一阵黯然,可怜天下父母心,事情到了这般地步,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就算这傻子能够逃出生天,赫连家也不会放过他,运气好点,也就是赫连家的一个杀戮机器,粟姓老者自然不愿意看到这般下场。
刚想到这里,那粟姓老者已经一翻身挣扎着爬了起来,又深深的看了那傻子一眼,一咬牙,一跺脚,手一指那傻子道:“小哥儿注意听了,小儿全身唯一的罩门,就在腋下,老夫先走一步,万望小哥给小儿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