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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瞄了一眼贴在走廊上的宴会流程表。
六点在游轮的二层有海鲜牛排自助餐,八点在三层举办舞会,九点之后可回房间就寝,次日清晨赏江边红叶,用过自助早餐之后返回天门码头。
看来今晚得在游轮上度过了。
安小暖抬头望了一眼,甲板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其中不少人她在地方新闻上看到过。
时间还早,安小暖决定先带厉少承和牛牛去客房休息。
根据房卡上的编号她很快找到他们的房间,竟是位于第一层的豪华套房。
房间宽敞舒适,堪比五星级酒店。
Kingsize大床洒满了玫瑰花瓣,房间还带有独立的露台,可以不受打扰的欣赏江景。
牛牛脱了鞋爬上床,开心的在床上跳:“妈妈,你看我高不高?”
“把床跳坏了爸爸妈妈可赔不起,只能把你抵押在船上。”安小暖上前拉住牛牛,不准他在乱跳。
“好哇,好哇,我喜欢这里,我要待在船上。”牛牛兴奋的回答。
安小暖飞了一击白眼给他:“快坐下,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家。”
一听这话,牛牛立刻就乖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唯恐安小暖真带他回家,错过这么好玩的机会。
夏云浅就住在对面房间,她在房间里补妆,齐政霆则半躺在床上看书。
听到牛牛极具穿透力的欢呼,夏云浅抿嘴一笑:“小暖姐他们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她说着放下化妆刷站起身。
“我不去。”齐政霆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书,假装没听到对面房间传来的欢声笑语。
“走吧!”
齐政霆装,夏云浅也跟着装,上前将他拉起来,往外拽。
到对面房间外,夏云浅象征性的敲了敲虚掩的门,然后才推开。
安小暖刚好把外套脱了,只穿着粉色的礼服,妆容精致细腻,清新脱俗。
她面带微笑的看着牛牛和厉少承嬉闹,温柔的眉眼让齐政霆失神。
夏云浅惊叹:“小暖姐,你今天真漂亮,快把我的风头抢光了,你看,我家政霆盯着你都不转眼了。”
闻言,安小暖尴尬的瞅了一眼齐政霆。
四目相对,他的双眼太过灼热深邃,让她心跳加快。
在齐政霆面前,她有种穿了衣服也是白穿的错觉,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她的衣服,看到最真实的她。
安小暖心虚的低下头:“夏小姐才最漂亮,我都老了,快成大妈了。”
“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大妈,是吧政霆。”夏云浅拽紧齐政霆的手,冲他暧昧的挤挤眼睛。
齐政霆看着她说:“客人差不多到了,走吧!”
“好。”夏云浅挥挥手:“小暖姐,牛牛,厉总,你们先在房间休息,六点到餐厅用餐,招呼不周多包涵。”
“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们,再见。”安小暖也挥了挥手,巴不得他们快点儿走。
有齐政霆出现的地方气压就格外的不正常,她憋得喘不过气来了。
“拜。”
夏云浅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床边没说话的厉少承,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目送夏云浅和齐政霆走远,安小暖才关上门,一回头就见厉少承呆呆的望着自己。
说是望也不是,他看不见她,最多只是面向她。
厉少承笑着开口:“我很好奇你今天到底有多美。”
“还不就是那个样子。”安小暖理了理头发,不好意思的说:“我又没整容,你已经看了四年的脸变不成范冰冰。”
“范冰冰哪有你美。”厉少承拉着牛牛问:“儿子你说,妈妈今天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
在牛牛的心目中,妈妈是最美的女人。
他长大以后也要娶一个像妈妈这么美的女人当老婆,再生一个像自己这么聪明可爱的宝宝当儿子,那就太完美了。
“听到没有,连儿子也说你很漂亮。”厉少承伸出手:“过来,让我摸一摸。”
安小暖失笑的摇头,将手放到厉少承的掌心。
稍稍一用力,厉少承就将安小暖拉扯到自己面前。
他站起身,捧住安小暖的脸。
“眉毛,眼睛……嗯,涂了睫毛膏……鼻子……下面是嘴……嘴唇上黏糊糊的,应该是唇膏,嗯,有玫瑰花的香味儿,是安娜苏……”
厉少承话音未落,就在安小暖的脸上轻啄了一口。
为了避免给牛牛造成不良影响,他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欲,没有加深那一吻。
浅尝则止,却勾起他更大的贪念。
牛牛不甘被爸爸妈妈忽略,一个人跑到了露台,趴在护栏上往外望,江风吹在他的脸上,冻得他睁不开眼。
虽然安小暖并不反感厉少承的吻,但也并不喜欢。
但厉少承唇上的热度却烫得她心慌。
微蹙了秀眉,安小暖说:“孩子在呢,别胡来。”
厉少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就算牛牛不在我也没胡来过。”
这话倒是不假,这些年厉少承对自己的尊重确实让安小暖感动。
按住厉少承捧着她脸颊的大手,安小暖幽幽的叹了口气。
厉少承对她约好她就越不安。
虽然打着还债的旗号和齐政霆纠缠,可她终归是厉少承的妻子。
至少名义上是,而且她也打定了主意要和厉少承白头到老,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还欠他的债。
她心里装的却都是齐政霆,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强烈的愧疚如一双无形的大手卡住了安小暖的咽喉。
她难受得喘不过去。
还好厉少承看不见她的样子,不然又要心疼了。
安小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她强忍着眼泪逼自己笑:“少承,我去拿点儿水果进来,牛牛刚才就嚷着要吃芒果。”
“嗯,去吧。”
厉少承收回手,慢慢挪到床边坐下。
“牛牛,外面冷,快进房间,陪着爸爸。”安小暖去露台把牛牛拉进去,然后才离开。
因为一层都是豪华套房,今晚入住的人不多,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安小暖绕了好久才凭记忆找到甲板。
正是下午茶时间,甲板上的餐饮窗口提供水果,饮料和点心。
安小暖拿了个盘子,装了满满一盘水果,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有青柠绿茶,不假思索的伸出了手。
而她伸出的手与另一只大手重叠在了一起。
她认得那只大手,连忙心慌的退后。
齐政霆带着嘲讽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喜欢喝就拿吧,我不会吝啬一杯青柠绿茶!”
“不想喝了。”安小暖没转头,随手拿了一杯猕猴桃汁就走。
很快将喧嚣抛到身后,走过那一段无人的走廊时她才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齐政霆。
他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身后,像饿狼一般,就等她回头或者停下就将她扑倒,生吞入腹。
离房间越来越近,安小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而她身后的齐政霆比她走得更快。
三步并两步就来到她的身旁。
长臂一展,将她卷入怀中,然后进了旁边的一个空房间。
房间内窗帘紧闭,幽暗得像另外一个世界。
靠在齐政霆的怀中,安小暖紧张的问:“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齐政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吻在了她的唇上,黏糊糊的唇膏弄了他满嘴,反手抹了一把继续吻。
安小暖手中的水果和猕猴桃汁掉落在地,弄脏了齐政霆黑亮的皮鞋,他也不在意。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安小暖的柔软的身子上。
她今天确实太美了。
齐政霆松开安小暖红肿的唇,低声问:“知道刚才我看着你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安小暖吐气如兰,杏眼儿迷离,整个人瘫在他的怀中,大脑混沌无法思考。
“我在想今晚用什么姿势……上……你……”
齐政霆含着安小暖的耳垂,磁性的嗓音嘶哑而性感。
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两字,让安小暖听得浑身颤抖。
难怪他当时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让她不寒而栗。
“今天是周末。”这是她混沌的大脑唯一能想到的拒绝理由:“你说过……周末休息。”
“上午发给你的短信没看?”
齐政霆微眯了眼。
全身的热血已经汇聚到某个部位。
他恨不得现在就吃了她。
“看了,但是……我不同意。”安小暖也不想一周七天,天天围着齐政霆转。
她有自己的生活,还需要自己的时间,不可能为了满足齐政霆的兽……欲完完全全的失去自我。
齐政霆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规矩是我定,你没有资格不同意。”
“你……欺人太甚!”安小暖的理智慢慢回到脑海,她瞪着霸道的齐政霆,恨得咬牙。
“今天才认识我?”他唇角微扬,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傲慢样。
好吧,她确实不是今天才认识他。
齐政霆的霸道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认识他这么多年,也该明白,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抗旨只会死得很惨。
他若是真想惩罚她,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还算轻的。
思及此,安小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才消停了还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就不能让她养养伤吗?
虽然涂药之后感觉还不错,但至少还得几天的时间休养伤口才能痊愈。
安小暖又羞又恼的说:“我伤口还没好,你是不是准备让我一直伤下去?”
“还没好?”齐政霆挑了挑眉,伸手去掀她郁金香的礼服:“我看看。”
“流……氓,不许看。”安小暖死死拽住礼服的裙摆,凶巴巴的低斥:“你还要不要脸,那种地方也看,根本就是变……态……”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齐政霆似笑非笑,在光线不足的房间内,面部轮廓显得更加明朗清晰,连唇畔的弧度也有摄人心魄的魅惑力。
“无耻!”安小暖的脸颊烫得像有火在烧:“我要回房间了,牛牛在等我拿水果回去。”
一听到“牛牛”这个名字齐政霆心情就不好。
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安小暖,深邃的眼眸隐隐带上怒意。
“求求你让我出去。”安小暖死死抓着门把,水盈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可怜巴巴的望着齐政霆,似在向他讨饶。
“不准!”
就算关不住她一世也可以关住她一时。
齐政霆搂住安小暖的腰,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嘴几乎吻上她的双唇。
他却并没有吻下去,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双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房间内的空气霎时间凝固,安小暖喘不过气,她不想与齐政霆对视,可她又不能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若是闭上眼睛一定会被他误以为是邀请采撷的信号。
她的视线竟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兜兜转转,最终停留在他的眉毛上。
齐政霆的眉毛浓密英武,很有男子汉气概,为他的整张脸增色不少。
门外突然传来牛牛和厉少承说话的声音。
“爸爸,游轮太大,我猜妈妈一定是找不到路回来了。”
“嗯,很有可能。”
“爸爸,我们走慢一点儿,你拉紧我的手,如果有台阶我会提醒你。”
“谢谢。”
一大一小两人很快走过,连声音也远得听不到了。
安小暖松了口气,猛推齐政霆:“喂,可以放开我了吗?”
“吻我!”齐政霆慢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呃……”
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提出这种不要脸的要求,太坏了!
他不耐烦的开口:“听不到吗?”
“听得懂,但是我不想……吻你……”
说不想有些违心,实际上是她不好意思吻他。
毕竟一直都是他主动,她矜持被动的接受,突然转变模式,她接受不了。
“吻了我就放开你。”齐政霆耐着性子游说安小暖。
安小暖红着脸,娇羞的嘀咕:“坏蛋!”
“嗯,我就是坏蛋。”
他只对她一个人坏而已。
世界上哪有他这么专一的坏蛋?
“流……氓……”
“快点!”
他可没耐性继续耍嘴皮子,盯着安小暖红润的唇,已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知道齐政霆是难伺候的主儿。
一直这样耗下去厉少承就该着急了。
安小暖把心一横,牙一咬,下了命令:“闭上眼睛。”
“嗯。”这方面齐政霆还算听话,叫他闭眼他就闭眼,毫不含糊。
“不许偷看。”
“嗯。”
安小暖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双唇慢慢凑近齐政霆,在两人距离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她也闭上了眼睛。
双唇相贴,柔软得就像两朵棉花糖挨在一起。
等了许久没等到安小暖进一步的动作,齐政霆只能耐着性子引导她,把她的丁香引到他的口中。
柔滑细腻甜蜜……那感觉就像含着一颗巧克力。
当巧克力在舌尖融化的时候,心里只剩下难以言喻的满足。
许久许久,安小暖才离开齐政霆的嘴。
不是她不想快些结束这一吻,而是齐政霆的大手一直按着她的头,让她没办法离开。
呼吸急促,心跳狂乱,安小暖的神智也变得不清晰了。
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政霆……”她情不自禁的唤了出来。
“嗯。”齐政霆温柔的回应。
安小暖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她不过是想喊他的名字,听到他回答。
这些年她总是对着空气呼唤他,一遍又一遍,就算没有应答也乐此不疲。
而现在,不但喊了有回应,还能碰触到真实的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满足。
却又像梦不真实。
安小暖一张嘴,又喊了出来:“政霆……”
“嗯?”他不但没有表现得不耐烦,反而更加温柔。
他的眼神眷顾着她精致的脸,圈着她纤腰的双臂不断收紧再收紧,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
“政霆……”这一声唤出,突然悲从中来。
有回应又怎么样,他已经不属于她了。
曾经信誓旦旦非她不娶的齐政霆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
她拥有的只是回忆和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政霆在安小暖的眼中看到了悲伤,微蹙剑眉。
安小暖只是摇头,眼眶热热的,却不能放任眼泪往下坠。
她收拾了情绪,故作平静的开口:“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齐政霆没有再为难安小暖,言出必行,松开了她。
“谢谢。”她低下头,将眼中的泪隐藏在纤长的睫毛下。
深深的看了安小暖一眼,齐政霆打开门走了出去,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满满的孤寂回荡在走廊清冷的空气中。
安小暖捡起地上的水果回到房间,拿到浴室去清洗干净。
看着镜中眉目含春的自己,安小暖无奈的叹了口气,齐政霆太强大了,她总是抵抗不了他的魅力。
嘴唇上的唇膏都进了齐政霆的肚子,可就算没有唇膏她的嘴唇也红得鲜艳,润得亮泽。
安小暖打开化妆包,补了妆。
她终于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精心化妆了,原来是想美美的出现在齐政霆的面前,让他在和夏云浅秀恩爱的同时也注意到她。
呵,她的小心计果然成功了,不过齐政霆注意她的方式也太霸道,让她无力招架。
不一会儿牛牛和厉少承回到房间。
打开门看到安小暖,牛牛纳闷的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在路上怎么没遇到你?”
“回来一会儿了,你和爸爸去找我了吗?”
安小暖明知故问,走过去摸了摸牛牛毛茸茸的头。
暗叹还好牛牛长得像她,不然根本瞒不住。
“是啊,我和爸爸到处找你,后来爸爸说你可能回来了我们才回来,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嗯,游轮太大,你们要找我也不容易,在房间等我最好。”
安小暖心虚,不敢看厉少承的眼睛。
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一家三口在房间里一直待到吃晚饭才出去。
自助餐厅人满为患,安小暖竟然看到厉思承像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人群中,和一群年轻人说说笑笑。
安小暖皱着眉,将看到的告诉厉少承:“思承在那边。”
“哦。”厉少承淡淡的应了一声:“和朋友一起来的?”
“好像是。”
“让她自己玩去,不用叫她。”
“嗯。”
安小暖知道夏云浅和厉思承关系不好,她担心两人见面又闹得不高兴。
但转念一想,这么多人也不一定会遇到,高高兴兴的来玩,就别操那些闲心了。
环视自助餐厅,不见齐政霆和夏云浅。
安小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不出现最好,她也轻松得多。
晚餐之后紧接着就是舞会,三楼还有一部分区域做成了棋牌室,不跳舞的人就可以去打牌。
厉少承眼睛看不到既不能跳舞也不能打牌,只能和安小暖带着牛牛在场子里瞎转悠。
回房间太早,凑凑热闹也好,顺便把安小暖介绍给前来寒暄的人认识。
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齐政霆和夏云浅闪亮登场。
在一阵欢呼声中宴会厅的灯全部熄灭,只剩一盏射灯将齐政霆和夏云浅团团围住。
齐政霆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粉钻项链,在各种赞叹声中为夏云浅戴在脖子上。
脖子上凉凉的,夏云浅抚摸着那条价值连城的粉钻项链,激动的抱住齐政霆。
“为什么要送我这条项链?”她的声音在颤抖,却只有齐政霆能听到。
“喜欢吗?”齐政霆唇角含笑。
夏云浅点点头:“喜欢!”
她更喜欢他愿意为她花钱,愿意为她费心,至少说明她的感情并不廉价。
“你喜欢就是最好的理由。”齐政霆持起她的手:“请!”
“谢谢。”
两人开跳第一支舞。
夏云浅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齐政霆,眼中却早已氤氲了雾气。
虽然他不爱她,但他一直很宠她。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会为她去摘。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人不能太贪心,得陇望蜀永远不会快乐。
就算没有粉钻项链,能和他跳舞,她就很快乐。
只是这快乐太短暂了,她必须拱手让人……
人群中,厉思承紧盯着夏云浅脖子上那条粉钻项链气得咬牙切齿。
夏云浅不但不能生孩子还失了身,她凭什么得到那条项链。
越想越生气,厉思承拂袖而去,到人少的地方一边喝酒一边等夏云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