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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炜霆……”蒙在头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安小暖连忙擦去眼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齐炜霆心急如焚:“怎么了?”
安小暖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的说:“我……我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齐炜霆眉头紧锁,做噩梦能哭成这样?
“不记得了。”安小暖缓缓坐起身:“只知道很可怕,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下楼去给你热牛奶,今天这么冷,喝点儿热牛奶睡得好一些。”
齐炜霆拉扯被子裹住安小暖,以免她着凉,然后把牛奶送到她的手中:“趁热喝。”
“谢谢。”安小暖捧着牛奶杯,源源不断的暖流通过双手袭遍全身。
她小口小口的把牛奶喝光,然后齐炜霆把空杯子放床头柜上。
“要不要我陪你睡?”他温柔的问。
“不用了,喝了热牛奶肯定能做个好梦。”安小暖脸上堆笑:“你也快睡吧,晚安!”
“嗯,晚安。”齐炜霆点点头,起身坐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关灯睡觉。
安小暖等齐炜霆睡下了,她才缩回温暖的被窝。
和齐炜霆在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总是忐忑不安,害怕齐炜霆发现她和齐政霆之间的关系。
这种恐惧一直纠缠着她,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安小暖也想过,等齐炜霆身体彻底康复之后离开齐家。
他们并没有领结婚证,她离开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只是齐炜霆,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安小暖睡不着却不敢翻身,唯恐吵醒齐炜霆。
她就这么僵硬的睡在那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高大的身躯已经钻进了她的被子。
“老婆,我好冷,今晚我想和你睡。”
别墅有地暖,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五度,齐炜霆说冷,分明就是借口。
他紧挨着安小暖,却不敢抱着她,只是小心翼翼的靠着她的后背。
安小暖的身体更加僵硬。
“老婆,我是不是在做梦?”齐炜霆问。
“你还在说话,怎么可能是做梦。”
安小暖哑然失笑。
“噢,原来不是做梦。”齐炜霆笑了:“说起来也奇怪,我好像梦到过你喊救命,让我救你,我想救你,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眼睛只有一团黑漆漆的雾,那感觉像梦,却又比梦真实,我难过得快死了。”
安小暖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那次,齐政霆在昏迷的齐炜霆面前要她,她痛苦的喊了救命。
思及此,安小暖从头到脚都红透了。
原来就算是植物人,也一样有意识,只是意识很浅淡。
安小暖闷闷的说:“肯定是梦,我好好的,怎么会叫你救我。”
“是啊,但是感觉很真实,挺奇怪的。”
齐炜霆闻着安小暖的发香,身体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
他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伸出手,圈住了安小暖纤细的腰肢。
安小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推开齐炜霆的手。
“老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圆房吧!”
若不是医生说安小暖身体不好,不能同房,他已经忍不住了,哪还能一直等。
安小暖沉默片刻,涩涩的说:“炜霆,其实我和你……并没有领结婚证……”
不等安小暖把话说完,齐炜霆迫不及待的接口:“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安小暖哭笑不得。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齐炜霆察觉到安小暖的欲言又止,问:“老婆,你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没有。”
嫁给齐炜霆这件事,安小暖从来不后悔,因为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必须嫁给他,才能有钱给妈妈治病。
妈妈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看到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她感觉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那……我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好不好?”齐炜霆小心翼翼的问。
“不着急,以后再说吧!”
“好。”
齐炜霆失望透顶,他认真的说:“老婆,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心甘情愿和我领结婚证。”
“呵呵,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安小暖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她要的很少,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失望。
虽然算不上无欲无求,但她一直很容易满足。
现在的生活,她很满足。
齐炜霆蓦地收紧手臂,紧紧圈着安小暖,脸贴着她的后脑勺,嗅着她的发香:“老婆,我也很幸福。”
“睡吧!”
“嗯。”齐炜霆闭上眼睛,闷闷的说了一句:“但愿今晚大哥别来找我。”
安小暖抿抿唇,心虚得不敢吭声。
沉默了半响齐炜霆才说:“小暖,你不要在意大哥说的话,他对你有成见,我会慢慢说服他接受你。”
“嗯。”
连齐炜霆都看出了齐政霆讨厌安小暖,所以他要加倍对安小暖好,不让她受委屈。
齐炜霆越是这样暖,安小暖就越是心虚,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老婆,晚安。”齐炜霆的头在安小暖的头发上蹭了蹭,笑得像一只吃饱了鱼的小猫。
“晚安。”
安小暖闭上了眼睛,隐隐约约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
住进齐家也快三个月了,她已经熟悉家里所有人的脚步声。
听脚步声她就知道,是齐政霆回来了。
低沉,稳健,不快不慢,很符合他清冷的性格。
安小暖总是不知不觉想起齐政霆说过的那些话,他想和她重新开始,可是,她和他又怎么可能回到最初。
她的孩子不会再回来了,心中的窟窿也永远不可能弥补。
这一晚,齐政霆没有来敲门。
安小暖却心惊胆颤的睡到天亮,一整夜都不踏实,战战兢兢,梦梦醒醒。
……
第二天一早,安小暖下楼吃早餐,齐政霆也在。
阴沉着一张俊脸,好像谁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安小暖知道,在齐政霆的心目中,自己就是那个欠他债的人。
白若兰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喝牛奶。
倒是齐炜霆给安小暖剥了鸡蛋之后也给齐政霆剥了一个。
他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哥,吃鸡蛋,你看我这个鸡蛋剥得多好,一点儿没破,完美。”
齐炜霆把鸡蛋放到齐政霆的盘子里,齐政霆冷睨他一眼:“无事献殷勤,有事求我?”
“嘿嘿。”齐炜霆傻笑着说:“还是哥最懂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帮我媳妇儿说几句话。”
齐政霆阴冷的视线刮过安小暖。
安小暖缩了缩脖子,暗地里拉扯了齐炜霆一下,示意他别说。
“媳妇儿,你别着急,等我把话说完咱俩再回房说悄悄话。”齐炜霆说着挤了挤眼,搞得都安小暖不好意思了。
亲眼目睹这一幕,齐政霆的脸更阴沉了。
白若兰笑得合不拢嘴:“一大早的,饭还没吃饱,就把狗粮吃饱了。”
“我和小暖可不是秀恩爱,我们是真的恩爱。”齐炜霆得意洋洋的转头问安小暖:“是吧,老婆。”
“嗯。”安小暖点点头。
“看吧看吧,连我老婆都说是。”
齐炜霆更得意了。
安小暖哭笑不得,难道她还能说不是吗?
到底还是要给他点儿面子。
言归正传,齐炜霆认真的说:“哥,小暖是我媳妇儿,你如果再给她脸色看,就是不给我面子,我以后就不当你是我哥了。”
“有异性没人性。”齐政霆冷笑了一声。
“我这条命都是小暖给的,命都差点儿没了,还要人性干什么。”齐炜霆说着圈住安小暖的肩膀,摆出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白若兰高兴得不得了。
她看了齐炜霆和安小暖小两口甜甜蜜蜜,再看到齐政霆一个人,就觉得格外的扎眼。
“政霆,你什么时候把冰冰娶回家,我看就年前吧,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办过一次婚礼了,妈有经验,一定给你们帮得妥妥当当。”
齐政霆喝了一口牛奶,冷冷的说:“我现在不想结婚。”
“结婚这种事,哪里还管你想不想,该结的时候就要结,不然有你后悔的。”
白若兰在那边不停的鼓吹齐政霆娶薛冰冰,齐政霆的脚却在安小暖的脚踝上磨蹭。
碰触的一刹那,安小暖心尖直颤,吓得连忙缩回脚。
齐政霆得寸进尺,把脚直接放在了安小暖的脚上。
……
吃完早餐,齐政霆去上班了,安小暖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齐炜霆下周也要回公司上班,他劝说安小暖和他一起,给他当秘书。
安小暖想去别的公司,可是受不了齐炜霆的死缠烂打,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她已经通过了新人培训,可以直接上岗。
齐炜霆是市场部总监,她给他当助理,也不算屈才。
“这么快就上班,你不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吗?”安小暖问齐炜霆。
齐炜霆从一大堆合同文件里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哥一个人打理公司太辛苦了,我必须回去帮他。”
“嗯,你真是个好弟弟。”
安小暖特别同情齐炜霆。
世界上怎么会有齐炜霆这么善良的弟弟,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齐政霆那么可恶的哥哥。
她真是搞不懂,都是同一个父母生的,两个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若不是两个人确实长得很像,安小暖都要怀疑齐政霆不是亲生的。
整个齐家,就数他的性格最差劲儿。
……
安小暖正在给齐炜霆泡茶,佣人进来汇报:“少奶奶,您父亲又来了。”
“不见,告诉他,我不在。”
安小暖说完扭头就往楼上走。
安柏涛至从知道安小暖嫁进齐家之后就三天两头来找她。
现在安氏的生意越来越差,已经面临破产的危险。
这个时候,他更要来找安小暖。
安小暖不见他,安柏涛就在外面等,等到太阳快落山了,白若兰打完麻将回去,在门口,车被安柏涛拦了下来。
“亲家母,你身体还好吧?”安柏涛满脸堆笑,热络的和白若兰打招呼。
白若兰冷睨他一眼,说:“托你的福,死不了。”
手受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只能一只手打麻将,动作太慢,结果输了不少钱。
输钱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那些牌搭子嫌她太慢,都不想和她打,把她气坏了,在家里生了几天的闷气。
这不,手刚刚好,她就天天去打牌,过足了瘾。
被白若兰讽刺,安柏涛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亲家母……”
“别叫我亲家母,我没你这种亲家,小暖早就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了,你别在这儿来乱认亲戚。”
白若兰心疼安小暖,自然和她同仇敌忾:“小暖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她的身边,现在她不需要你了,你也别来找她。”
没想到白若兰这么不好说话,安柏涛只能使出杀手锏:“亲家母,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小暖,对不起雪婵,我只是想求小暖宽恕我,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听到她再喊我一声爸爸……”
安柏涛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白若兰最见不得男人哭。
她抿抿嘴,一脸嫌弃:“你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
安柏涛当真拿出一份检验报告,递给白若兰。
“我只想在死之前,能得到小暖的原谅,这样我就算死,也死得安心了。”
白若兰看了报告,依然抱着怀疑的态度。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上车吧!”
“谢谢亲家母,谢谢。”安柏涛连忙去拉后排的车门,白若兰脸一沉:“坐前面。”
“好好好。”他又跑去坐副驾驶位。
进了别墅,白若兰让佣人去叫安小暖下来。
不一会儿安小暖就下来了。
她看到安柏涛也在,扭头就要走,白若兰叫住了她:“小暖,过来。”
“妈。”安小暖满心的不乐意,但是不想忤逆白若兰,闷闷不乐的走了过去。
白若兰拉着安小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然后说:“你爸爸得了绝症,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得到你的原谅,你愿意原谅他吧?”
安小暖正想说不愿意,却见白若兰偷偷的朝她使眼色,她便改了口:“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白若兰点点头,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说:“到底是亲父女,血浓于水,哪能真的断绝关系。”
“是是是,亲家母说得对。”安柏涛悲切的说:“小暖,过去都是爸爸不对,你就原谅爸爸吧,让爸爸死也死得瞑目。”
安小暖直接问:“你什么时候死?”
她这么一问,白若兰差点儿笑出来。
安柏涛气得不得了,在心里骂,臭丫头,竟然诅咒他死,要死也是你先死。
虽然心里生气,可脸上还是悲痛欲绝的表情:“医生说没几个月的活头了。”
“哦,你放心,你死的时候我一定去放鞭炮。”
放鞭炮庆祝世界上少了一个人渣,最好白周芝雅那个贱人一起带走,奸夫淫妇,下十八层地狱。
安柏涛期期艾艾:“小暖,我到底是你爸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原谅我吧!”
“你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那你错在哪里?”
“不该被周芝雅那个贱人迷惑,更不该抛弃你妈妈和你,小暖,爸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周芝雅那个贱人和你妈妈离婚。”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给你个弥补的机会。”
“好好好,怎么弥补,我一定弥补。”
“听说你的公司快破产了,也不值几个钱,把你的名下的房子车子都过户给我妈,算是给我妈的补偿。”
安小暖张口就要房子车子,安柏涛倒是早有准备。
他在心里把安小暖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却是遗憾的表情:“小暖,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过户给雪婵,而是我没办法过户,我的房子车子都抵押了,现在在银行,我也拿不回来,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们了,就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安柏涛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演技炸裂,如果去演戏,绝对是影帝的候选人。
安小暖冷冷的看着他,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她哂笑道:“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妈?”
“我……”安柏涛被问得语塞。
“回去算算家里还剩多少钱,都给我妈留着,这些年你欠我妈的可不少。”安小暖嘲讽道:“实在没钱,你也可以去买份人身意外保险啊,受益人就写我妈,过几个月,你快死了,就去公路上,看那辆车违章,就往那辆车轮子下面躺,保险费就赔给我妈了,我妈应该会原谅你。”
白若兰拉了拉安小暖:“你这是骗保,会被抓的。”
“噢,这不行啊,那我就没办法了。”安小暖手一摊,摆出无能为力的样子。
安柏涛快气死了。
本来想演一出苦肉计,让安小暖原谅他,结果却被安小暖这么奚落,当猴耍了。
这个安小暖,到底是不是他女儿,怎么一点儿也不念骨肉之情,他到底还是她爸爸啊!
安柏涛在心里诅咒安小暖被赶出齐家,没有齐家撑腰,看她还怎么得瑟。
这时,齐炜霆从楼上下来,看到安柏涛才知道为什么安小暖下来这么久,原来是被闲杂人等耽搁了。
齐炜霆并不认识安柏涛,冲他笑了笑:“你好。”
“炜霆,你是炜霆吧?”安柏涛还是第一次见到齐炜霆,立刻讨好的迎上去:“我是小暖的爸爸,初次见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小暖,你有爸爸吗?”齐炜霆诧异的看向安小暖。
他怎么不知道安小暖有爸爸?
每次去安小暖家,都只见到陆雪婵一个人。
“没有。”安小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安柏涛拉着齐炜霆套近乎:“别听她胡说,我就是她爸爸。”
齐炜霆不客气的推开安柏涛的手:“我老婆说她没有爸爸,就没有爸爸,这位大叔,你请回吧!”
“呃……”安柏涛还想再说什么,安小暖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行了,你拿两百万补偿我妈,我就认你这个爸爸,不然免谈。”
“炜霆,我们走。”
安小暖说完便拉着齐炜霆上楼。
齐炜霆回过头,落井下石的说:“两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这两口子一唱一和,安柏涛气得跳脚。
他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两百万给陆雪婵,他还想在安小暖这里拿钱呢!
白若兰也赞同的点头:“对,两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
安柏涛回到家,周芝雅兴奋的迎上去:“怎么样怎么样,安小暖那个贱人给了你多少钱?”
“给个屁的钱,她还找我要钱,说给她妈两百万,她才认我这个爸爸。”
“啊,怎么会这样?”
安柏涛气急败坏的大骂:“真他妈不是东西,连自己老爹的钱都讹,千人骑万人干的烂货,别以为嫁进齐家就得瑟,早晚被齐家赶出来,麻痹,和她妈一样贱。”
周芝雅失望极了,她拉着安柏涛,又是端茶又是捶背的:“老公,别生气,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这一关,总会挺过去的。”
“想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安柏涛怒火中烧:“和齐氏的合作如果成了,我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就是安小暖那个贱人,不知道说了我们多少坏话,齐政霆才会终止合作,前期投入的钱都打了水漂,对齐氏来说,三亿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我们,那就是命啊!”
原计划两家公司前期各投入三亿,购买西城的那块地建汽车产业园,安氏根本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安柏涛抵押了自己的全部财产,才勉强凑够三亿。
他设想得很美好,只要产业园开工,安氏的股票就会大涨,他趁机再向银行贷款,把自己的财产赎回来,这样只赚不赔。
可没想到,齐氏突然宣布暂停这个项目,安氏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根本没有银行还愿意贷款给安柏涛,安氏已经濒临破产。
如果再找不到资金,他们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安柏涛狠不得杀了安小暖。
就是这个贱人,把他害到现在这个地步,当初就不该让她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