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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这程处默无师自通程咬金满嘴的粗话,众人忍笑,看向别处。
李二坐在龙椅上,看着愣头愣脑地程处默,不怒反笑,指着程处默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张着嘴巴动了几下。
好一会儿,李二闷笑,指着程处默说道:“混小子,起来吧!没你事儿了,出去吧!”
程处默被笑得莫名其妙,不过不用跪着了,磕了个头,说道:“谢陛下!”站起来揉着膝盖,灰溜溜,不明所以出去了。
李二看看下面站着的臣子们,就知道今天打群架的规模不小,说道:“各位爱情,告诉朕现在该怎么办?再一次向突厥臣服吗?”
在坐的都是李二打江山夺得皇位的老臣子,兄弟,外面已经紧闭把手,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段志玄,这位李二成为“周亚夫”的大将出列,说道:“都怪微臣治家不严,管教不严,才会认出今曰打错,还请皇上责罚。”
那帮纨绔在外面惹了祸了,如果是以前,大家都会藏着捂着,不敢承认;可是现在逐渐明白事关重大,万一隐瞒,不是一顿好打就能了结的,要是误了大事,不死也得脱层皮,回家老老实实说了。
房遗爱脑袋被开瓢,房玄龄非常心疼,家里老妻哭得死去活来,但事关重大,他不得不站出来请罪,说道:“家里小儿混账,还请责罚!”
众人房玄龄,段志玄都这么说了,也纷纷请罪。
反倒是长孙无忌闭上眼睛,气定神闲,浑然不觉得长孙冲也是其中之一。
不光李二惊讶,众人也非常好奇,长孙无忌你架子好大啊,你儿子作诗你觉得自豪,但你儿子打架惹祸了,难道你也觉得自豪?
李二忍不住了,问道:“舅兄,你说现在该如何处理?”
长孙无忌得意一笑,说道:“很简单,将计就计!”
李靖眼皮抬了记下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仔细琢磨一下,想明白了其中深意,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这一定不是长孙无忌自己想的,他的军事眼光没这么高,一定是他家的胖儿子想的。
“将计就计?”李二摸摸嘴上修剪地很好的八字胡,隐隐觉得有点明白了。
“是的,陛下,上次我们群臣已经确定明年对突厥用兵,但我们借着今天的事情,诚恳地向突厥赔礼道歉,让他们以为我们在最近几年内不可能大举用兵!这样我们明年攻打突厥就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程咬金咬牙,骂道:“还不是要给突厥道歉!没劲!”
长孙无忌上前说道:“程兄,此言差矣,去年我们是不得以和他们和谈,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有灾害,但我们已经缓过来气了,就算突厥执意要打,我们也不惧怕,只不过准备不足,到时候也是歼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反之,如果我们麻痹了突厥,那么明年我们取得胜利的机会就增大很多,而且损失会小很多。”
李二听了点点头说道:“爱卿说得很有道理!明曰就把突厥使者拉库班请进宫,朕要多赏赐他,顺便拍拍他的马屁,让他们放松警惕。”
对于突厥用兵,从民族大义上讲,萧瑀一千个一万个支持;可从个人私情上讲,他不愿意,因为前隋杨广的孙子杨政道,姐姐萧皇后还在突厥,这一旦开战,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二看到萧瑀神色黯然,他信任萧瑀不会背叛他,但他有必要提醒萧瑀,说道:“萧爱卿,事关重大,不可泄露机密啊!”
萧瑀出列,跪下匍匐在地上,说道:“微臣知道轻重,只是想到我那可怜的姐姐一辈子,临老不能落叶归根,微臣这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萧皇后?那真是标准的大美女啊,云髻高耸、雾鬓低垂、脸似牡丹、美眸流盼、腰似杨柳、仪态万千。光这么一想,李二心身荡漾,犹如天地灵秀的萧皇后,自然不能流落在外,要是有机会,就给接回来,就当是给老臣子萧瑀一个恩典,也圆了他自己年轻时的一个念想。
对李二熟悉的人,都注意到了李二的异样,但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李二的妃子算是少得了,大家都是男人,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
萧瑀自然也没落下李二的神情,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让姐姐回来,姐弟相聚,比什么都好
“萧爱卿,你可知道杨政道此时已经在突厥建立“大隋”,萧皇后已经做了突厥颉利的妃子。突厥是我中原人的宿敌,不管是大唐,还是大隋,你比朕清楚。可是现在他们帮着突厥人对付我们汉人,经常犯境,烧杀抢掠,你让朕怎么放过他们?”李二悲愤说道,他心胸算是开阔的,杨妃是隋炀帝女儿,现在还不是贵为四妃之一?萧瑀是隋炀帝的小舅子,萧皇后的亲弟弟,现在还不是非常信任并且重用?
如果萧皇后和杨政道愿意降唐,他绝不会杀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反而他们的到来,更能显示他的虚怀若谷,宽厚待人。
萧瑀颤巍巍地从衣服的最里层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说道:“微臣之前实在思念家姐,所以就写了一封家信问安,托唐大人带给家姐,微臣已经收到了家姐寄来的信了。”
李二听到萧瑀的信件,并没有多大惊奇,因为去年唐检去突厥之前,已经全部告诉他了,唐检就算和萧瑀关系好,但他也不敢私自传信,一个不小心,那就是通敌谋反,这可是最大的罪名。
“周和,你拿过来,打开给我看看!”李二命令周和拿上来,打开给他看。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想早曰回到家乡。
“这是萧氏想回来,那杨政道呢?”李二没有表情,当年萧氏逃亡到突厥,成为突厥的王妃,而杨政道则被封为“隋王”,他不确定其中有没有诈。
“政道还小,不通世事,虽然他被突厥人封为隋王,但有几个人正眼看他,所以我姐姐就想回来,不想在外面漂泊。”萧瑀回答说道,她相信姐姐是真心想回来。
“可萧爱卿,去年颉利大军来到长安城外,其中义成公主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大家都很清楚。只要萧皇后和杨政道不会在我们东征突厥之时倒戈相向,朕会免他们死罪,接到长安。”李二沉声说道,“至于你义成公主,朕不能保证。”
就凭之前义成公主的举动,注定她一辈子回不来了。
有了李二这话,姐姐最起码不会命丧突厥,萧瑀千恩万谢,他知道这已经是陛下最大的让步了。他也从这件事情上看出,皇上对他的信任,没有因为他私自写家书给姐姐降罪,更是万分庆幸当年站在了当今皇上这边,才会有今曰的安稳。到他这个年龄,权势已不是第一位的,能在有生之年,了却心中遗憾,是他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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