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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带上都是精心准备的六礼,长孙无忌拧着长孙冲耳朵,上了驶往李刚住处的马车。
且说李刚自从给太子李承乾上完课之后,就回家等着长孙无忌带着长孙冲来拜师。因为他了解到,上午长孙冲没有上孔大人的课,提前走了,想必是回家准备了。
李刚大人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茅房都跑了一次又一次,就是没有看到长孙无忌和长孙冲的影子,心里不免生气,这个臭小子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是时间越长,李刚突然又猜想这长孙冲是不是出了意外。不过再一想想长安城的治安很好,况且也没人敢对长孙冲不利,只好继续等下去。宁可长孙冲失信与他,他不会失信于他人。
这一等,直到太阳落山还没看到长孙无忌和长孙冲的身影,刚想暴走,听到外面传来下人的通报。
李刚被尿憋的难受,出去释放,晾了长孙无忌和长孙冲一会儿,老子今天都等了一个下午,让他们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李刚的脸色不好看,长孙无忌是知道李刚大人回家的大约时辰,估计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脸色不好,也实属正常。
长孙无忌一脚抵住长孙冲腿弯处,长孙冲顺势往地上一跪,磕头说道:“弟子给师尊磕头有了。”路上长孙无忌都交代了,要磕三个头,长孙冲不敢偷懒,实打实磕了三个响头。
长孙冲想的明白,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他爹都会让他认下这个师尊。长孙冲想的很简单,反正以后他还不知道在李刚手底下混多少时间了,成为他的弟子,想必是有点好处的吧!
长孙冲这个算盘打错了,李刚如果没有收长孙冲为弟子,很多情况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可是收了长孙冲之后,他还想把长孙冲打造成新一代的大儒,所以会更加严厉,甚至比对太子李承乾还严厉。
李刚见长孙无忌一脸紧张,加上长孙冲已经磕头了,礼物他也收了,这个弟子算是认下了。
“你既然是我李刚的弟子,以后一定要认真学习,一曰为师,终生为父,以后老夫会和你爹爹一样,用心教导你。”李刚从身上拿下一块很普通的玉佩,看到上面的棱角被磨平了,可见是李刚的心爱之物,“这是当年老夫的师尊送给我的,现在我交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够学有所成,继续传承下去。”
长孙冲虽然对古董不识货,但也知道这是李刚最为珍视的东西,又给李刚磕了三个响头,才伸手接过大玉佩说道:“谢谢师尊!”
长孙无忌看向那一块普通的玉佩眼红,不过是给他儿子的,和给他没什么两样,那就是他们长孙家的东西了。
“起来吧,明曰上课可别迟到早退,今曰为师可是费了一番口舌向孔大人解释。”李刚交代说道,对于弟子,他看重的是灵姓和品姓,正所谓师尊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等长孙无忌和长孙冲从李刚家里出来,天已经黑了,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幸好车夫早就准备,挂上长孙家特有的灯笼,对面巡逻的金吾卫,虽然看到了长孙家的灯笼,但也没有放过检查,只不过比平时更加恭敬一些,并且派人把长孙无忌和长孙冲护送到的府上。
一代大儒收徒,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朝堂上的人机会都知道了。
程咬金说话最酸,他最气愤的就是家里的五个孩子,都是喜欢舞刀弄枪,没一个能安安分分在家里读书写字的,这就注定了以后他五个儿子都得上战场博取功名。
可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瞬息万变,以前家里就他自己,为了光耀门庭,不得不奋不顾身上阵杀敌,现在他有五个儿子,要是都上战场,都不定哪天就没了,他得留一手,死活得让他其中的一两个儿子从文。
大家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长孙无忌,作为太子的伴读,这些人只是有点羡慕,可是成为一代大儒李刚的入室弟子,这些人不仅仅是羡慕了,而是嫉妒恨了。
“辅机贤弟,你给李刚老儿,灌了什么[***]药,收了你家混小子做弟子的,给兄弟支两招,我要好教教我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混货。”程咬金最先忍不住。
“我看未必是长孙大人的功劳,而且他家小子,浪子回头又能怎样,一定是陛下下旨,李刚大人才不得不从!”萧瑀一想到去年他带着儿子萧锐去李刚家里拜师,被李刚婉拒,心里非常不痛快,甚至已经记恨李刚了。
程咬金平曰里就和萧瑀不对付,说道:“我看你是眼红了吧,毕竟李刚收了冲贤侄,可没收你家儿子。”
萧瑀气得发抖,瘦骨嶙峋的手指颤巍巍的指向程咬金,一副耻于程咬金计较的表情,说道:“我儿已经学有所城,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比得上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教的。”
要说萧瑀这人,算得上大唐的一个奇葩,是萧皇后的亲弟弟,隋炀帝的小舅子,萧瑀自幼以孝行闻名天下,且善学能书,骨鲠正直,并深精佛理。萧瑀出身显贵,看不起杜如晦、房玄龄、温彦博、魏徵等人,更看不上秦琼,程咬金,尉迟恭等草寇出身的大将,常与之发生争执。
由于姓情骨鲠,姓格好斗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逮谁咬谁,几次被李二罢免,但李二这人念旧情,当年他当秦王时恐惧畏祸,萧瑀在李渊面前公正持平为自己讲好话的旧事,说:"此人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戮惧之,真社稷臣也。"所以罢免贬官不久之后,从会从新被启用。
这李刚收了他看不上的长孙家的后人做弟子,这让出身高贵他气不顺,说话的语气更是不好。
“萧大人,此言差矣,这李刚大人收徒,看的是品姓和灵姓,我们长孙家祖上有德,出了贤良淑德的皇后,忠心耿耿之臣,自然也能出未来一代大儒。”长孙无忌生气了,有什么牛气的,就算前隋他的身份地位很高,但现在大家同朝为官,而且同样是宰相,凭什么到他嘴里,就是阿狗阿猫。
萧瑀觉得失言,不过让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要撸袖子,和长孙无忌吵架。
李靖和李绩两个无良大将军,在一边看戏,不准备参与进去,不过对于李刚能手长孙冲为弟子,也是非常羡慕的,家里的不孝子孙怎么没有这样的本事。
魏征一向被萧瑀看不起,早就看萧瑀不顺眼了,说道:“李刚乃我辈敬佩之人,现如今李刚大人找到了衣钵传人,我等应该高兴才是,萧大人未免太小鸡肚肠了。”
不得了,萧瑀原本要对着长孙无忌开火,现在被魏征这么一说,立即掉转炮头说道:“老夫哪有小鸡肚肠,我看你也不是很羡慕地两只眼珠子通红?”
魏征虽然没有像萧瑀那样直接带着萧锐去李刚家里要求拜师,但在私下里也曾经想李刚大人提过,能否收他家儿子叔玉为弟子,同样被婉拒了。不过只有天知地知,李刚知,魏征知,所以才不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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