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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表面看着柴雪一派平静的模样,但没人能体会到她心底里的苦涩,看着眼前这么脆弱的一个小不点,她真的有种冲动想要冲上去将孩子重新塞回到肚子里,让她继续在肚子里长壮一些再出来的,这才好呢!看,旁边那些就看着比她大了好多。
唉,请别要怪柴雪多想的,她就像每个当了妈以后的样子,总想着让自己的孩子好点再好点的。孰不知这些并不是她一个人想就能做到的,还得看自己孩子自身能否接受得了的。
相安平静地过了几天后,柴雪也亲眼目睹了自己那早产的女儿渐显饱满的小身子,只是还不能出得保婴箱,照医生的话还得继续待几天,等她各方的检查都全面满意后,才能与母亲同待一处的。
好吧,只要是为了孩子好的,柴雪就算还没抱上一回孩子也罢了,对于这个她愿意等,即使她不得不等的。
可这期间有一事是令柴雪百思不得其解的,不知为毛,陈医生稍无声息地辞职了。
这不是在打击柴雪吗?自从怀孕以来,柴雪就是得以陈医生的照料与安胎的,如今她突然辞职了,无疑令柴雪一下子少了个最可靠的人吗?
然而乔瑞并没在意陈医生在不在的,立马又为柴雪安排了另一位看起来年纪要大很多的老医生。
不过说实在,对于这种老有经验的老医生,是个病人都拼命地想要接触到的。但可能是习惯性使然,柴雪并没多大的感冒,只是例行性地让他检查过罢了。
说到底柴雪还是想弄明白陈医生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老医生虽有经验,但总敌不过已然熟悉了柴雪一切病根病源的陈医生,这个是必然要面对的,因此她逮了个时间问向乔瑞,柴雪本能地以为乔瑞总会知情的。
乔瑞却表示要她别要再为此事伤神了,因为任何人都没必要让她费脑筋的。
唉,柴雪无语以对,因为乔瑞对别人总是这样漠然而心硬的,唯独除了他的家人,当然,柴雪也弄不清自己算不算。但应该不算吧!因为乔瑞对柴雪也是那样反复无常的。
可能见柴雪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乔瑞忍不住又多加了一句:有些人到了该走的时候,他就会自动消失的,就如陈医生,事情办完后他就不得不离开了。
这话柴雪听起来有点含糊,根本没听清楚乔瑞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也就没再提问其他的了,因为乔瑞若是不想说表楚,再多问也无益。
现在柴雪只要在病房里打完针后,就第一时间来到保婴区外待着,静静地看着里而那小小的身影开始努力地蹬起手脚了。
每当这时,柴雪都会看得入神,脸上总会自然而然地浮起满脸宠溺的笑意,这是独属于她母女俩的时光。
只是总会有些不相干的人看不过眼,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扰着她们。
柴雪神思已飘到了保婴区里,仿佛她已将女儿抱在怀里逗弄着了,却被身后突兀响起的高跟鞋磕在地面的清脆声而打断了她的怡然时光。
柴雪当然不悦,皱着眉转过身却见一身时尚打扮着的江幼菱婷婷玉立般站在她的眼前,呃,当然是忽略了江幼菱脸上那些讥讽的笑意才会觉得她婷婷玉立的了。
一见是她,柴雪立即没好气地下着逐客令:“这里不会欢迎你的,你还是趁早地离开吧!最好以后都别要出现在这里。”
“哼!”江幼菱却讥笑出声,转头不再看柴雪,声音是惹人厌地尖酸:“就算这里是乔氏的产业,你也不会有次格说这种话,还是省省吧!我爱去哪就去哪,谁都管不了我?”
说完了这番话,江幼菱突然伸出那涂满丹寇的手指往保婴区里像似随意一指,却定在了柴雪那早产的女儿身上,以拐弯抹角的语气继续道:“这孩子真够硬气的,居然能一直挺到现在,还一副渐渐变好的趋势,看来我得恭喜你了,柴小姐!”
柴小姐?说白了江幼菱的心底里还一直对柴雪那乔少夫人的称呼而耿耿于怀的,所以一直都只是这样叫着柴雪。
柴雪则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觉冷然的道:“对于你的话我实在不好答理,谁知你又藏了什么心思?说不定又是挖了个大坑,专等我去跳呢?”
江幼菱微微变了脸色,但她经车祸断过一脚后,就狠狠地告诫过自己,万事一定不能再冒然地冲动了,因为每次冲动后她自己都能发觉是会坏事的,因此,江幼菱很快又不动声色地道:“看来那海水没把你浸没,反而将你浸聪明了,我就纳闷嘛,哪有人会如此地幸运,竟然三番五次地逃脱了这么些折磨,原来是柴雪小姐的脑子开始好使了起来。嗯,不错,这样我反而更觉得有斗志了。”
“谁要跟你斗?赖得理你,自己斗去吧?”一时间,柴雪只觉得自己只是在跟江幼菱废话胡扯而以,因此也毫不客气地回她道。
“噗嗤”却不料,江幼菱去嗤笑出声来,在柴雪正欲转身之际,她突然往柴雪靠近来,并向着柴雪直直地伏底身子,凑到柴雪的耳边轻呵着气道:“柴雪,愚昧就是愚昧,无论她怎么变,都不会聪明到哪去的,就像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早产的一样。”
窘然间,柴雪的瞳孔放大,本能地伸出双手将江幼菱用力地推离自己。
更没想到江幼菱不仅不躲开她的动作,反而惊叫起来,身子顺势往后倒去,一副被柴雪狠狠地推倒后而惊惧的模样。
柴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一花,往后倒去的江幼菱非但没直接摔到地上,竟然还巧妙地被人接了个满怀。
等柴雪看清那人正是一脸铁青的乔瑞时,她还没来得及作出惊讶的反应,就听到乔瑞不分青红皂白的低吼声随即震响耳膜:“柴雪,她的脚才刚康复不久,你就又想将她摔断了吗?”
呵,真瞎了他的狗眼了!柴雪只觉瞬间如梗在喉,竟然无法开口去反驳乔瑞指责自己的话语。并不是她无语以对,而真真被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语气给气急了,而一时发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