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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乔瑞都不定时了来医院至少一两趟的,但他仅在柴雪那里待了一会,就到保婴区的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里面那个小得可怜的女儿。
这些柴雪并不知道,她只以为乔瑞只是象征性地来看下自己后,就离开医院忙别的去了,根本没想起过他还会去看他们那早产的女儿。
其实柴雪更不知道,从女儿抱出了产房后,乔瑞的内心就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浓浓的父爱之意,无论孩子长得怎样,她都会是父母的心头肉,这话一点也不假,反正乔瑞就没想过要嫌弃这个小不点儿的。
而柴雪也挣扎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终于可以下得床来,本来顺产的人是可以当时就下得床来的,但柴雪身子一来虚,二来孩子早立,更是消耗掉了她本不多的体力了,所以两天对于正常的来说的确是夸张了点,但对于柴雪却是才勉强过得去。
她自撑着下得床来,原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后,慌乱中扶到了墙面上,才算稳住了身子。
如此就连柴雪都不得不吐糟起这个破贴的身子几句,如若孩子生出来就要喝母乳什么的,柴雪铁定自己满足不了孩子的。
唉,即已到了此地步,想太多也是无用,柴雪稍稍定下神,继续往前走去。
好在保婴区在同一楼层里,柴雪虽艰难地挪动着步子,但总算找走到。
只是眼前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又是个什么情形?柴雪一下子又顿住在原地。
她刚刚真的以为乔瑞已离开医院了,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还会来这里待着,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妖娆的女人。
无用多想,这女人当然就是那个誓要与乔瑞订婚的江幼菱了。
突然,柴雪想起了一件事,不是有报道说过江幼菱曾出了车祸而断了一条腿的吗?为什么现在怎么看她都像没事人一样?
柴雪顿觉一阵头疼,还别说,最近总是头疼,倒有点令她习惯了似的,总是时不时就来一场,仿佛要挑战柴雪的承受能力一般,不分时候地说来就来了。
不过既然要碰面了,柴雪就没想过要躲开来,她提了一口气,继续往前挪动着。
呃,这也怪难堪的,为什么总要在江幼菱的面前矮人一截般,她就不能潇洒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吗?哪怕一次也好。
然而细想一下,好似真的一次也没有,柴雪不禁苦扯起嘴角苦笑一下,但只一闪就过了,她很快又恢复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的,渐渐靠近保婴区那边。
也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乔瑞与江幼菱几乎同时转过身看过来。
柴雪依然保持着动作,缓缓走近了,才露齿一笑道:“江小姐真有心,我代小女感谢你的探望了。”
窘然间看到柴雪的笑容,江幼菱似乎有点不相信眼前所见般,她眨乎了几下眼,才慢半拍反应过来,跟着也浅笑着应道:“没什么可感谢之类的,我只是在尽自己应尽的一份子而以,毕竟我也将要与阿瑞订婚的人了,说不定以后这孩子也该称呼我一声母亲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柴雪就觉没眼冒火星的,只见她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吗?那要不要我先恭喜俩位先?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敢让她喊你一声妈的?”
妈的,柴雪就是要借这些字眼来恶心下江幼菱,叫她得瑟的!
可乔瑞却听不去了,拧起一双不耐烦的眉毛,首先就撵向江幼菱道:“好了,看你也看过了,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其实你根本没必要特地走这一趟的。”
好个乔瑞,只要是他不上心的,就从不懂得留情面的,说撵人就撵人,根本就顾及到任何的脸面。
因此刚刚还对着柴雪一脸嚣张气焰的江幼菱立马黑了一张精致的状容,似不甘又似不敢地再来回扫了乔瑞与柴雪一眼后,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柴雪一眼后,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然而柴雪并没感激乔瑞破天荒地出手相助,只是淡然地转身向着身前的玻璃窗。
只是保婴区里并不只他们的孩子,不有好几个的,而柴雪从生产到现在都还没有机会见过孩子一面,因此,一时间也不知该将目光放在那里。
而乔瑞像看透了柴雪的心思一般,近前默默地指着某一个透明的保婴箱里,一个看起来弱弱瘦瘦的婴儿,低声道:“在那里呢!”
顿时,柴雪像要穿透玻璃过去一般,猛然扑到玻璃上,差点连脸鼻都要紧贴在上面了,还猛睁着一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楚点再看清楚点。
乔瑞只觉无语,但并没多说什么,如果他不是还算有点克制的,说不定第一时间里就硬闯进去了。
不一会,柴雪喃喃的声音低柔地传入乔瑞的耳中,只听她道:“宝宝,你一定要坚强点,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千万别害怕,再没人能伤害到你的了,因为你妈妈已不再会像从前那样任人来欺了,妈妈和你一起坚强,咱都会好好的,好不?”
这些话孩子当然听不到,她也不会听得懂。只是落入到旁边乔瑞的耳中,就不止是任意一说那么简单了。
就在那一刻,乔瑞仿佛意识到柴雪轻微的改变,就如她话中的意思那样,细想着真的像没找着柴雪再显唯唯喏喏的一面了。
这是好事一件,毕竟乔瑞也不喜欢那样的柴雪,他比较仲意那个伶牙利齿能言善辩的柴雪,说到兴奋点时,眼里还会闪现出晶晶亮的光芒,每每都会吸引着乔瑞的兴趣的。
所以这不是坏事,但前提得是柴雪的坚强必须得在乔瑞能触及到的地方,千万别又想着逃离了他的视线。
因为,乔瑞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点,但偏偏自己又答应了与江幼菱订婚一事,就更加令柴雪心灰意冷的了,他都不知该如何进行下步才是最为妥当的。
唉,事在人为,乔瑞既然作不出听天由命的决定,那就该想尽办法让事情尽可能完美些吧!只要柴雪愿意等他的话。
只是乔瑞都不胆敢保证这些,又不可能向柴雪当面说得清楚,所以这绝计是两头为难的事,就必须得得罪一方了。
心思就在电光火石般转了百转,乔瑞再次定睛看向柴雪时,她已然脸露笑意,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馨,这就是母亲的光环吧!乔瑞一时都不忍去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