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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户口本？”
完了，她发现她最近口吃的毛病太严重了，顺带耳朵也有点问题，她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你和我妈那么一番拙劣的表演，不就是为了确定我的心意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废话。”
冰锥子似的语气，外露的不悦之情。
他竟然看出来了！
辛清灵心里发虚，瞄一眼，好可怕的脸色！二话不说乖乖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试探你的，我错了。而且，现在是星期六的晚上……”
所以，拿户口本没用啊……
霍启睿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淡淡地反问，“是吗？”
难道，不是吗？
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真不能太确定。
辛清灵不敢问，心里头感觉有点奇怪。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是一向很淡定很冷静的吗？当然，确实有那么几次她犯蠢将他气到，可刚刚只是一个试探而已，他气什么？
霍启睿也很想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从她们踏进门交换眼神开始，他就看出这是一场戏。原不该生气的，谁知看到她无知无觉的表情，那股子郁气冲上头，没压住，拉住她就出来了。 尤其现在，余光里，她的模样仍旧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他就差点没忍住要刹车把她的脑袋使劲晃晃，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那些可笑的，奇怪的不安，究竟是怎么把她的智商拉到如此不堪直视的
地步？
但凡他有一丝一毫的不确定，他何必丢下堂堂翰州第一豪门继承人的身份，纵容儿子离家出走，借此顺理成章跟她日夜相对？
这女人是不是傻？！
他被气到无话可说。试探他是吧，很好，那他就把她的退路切断，看她还敢不敢玩这种无聊的试探游戏了。
车速越来越快，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辛清灵心慌慌，赶紧先认怂再说：“霍先生您能不能慢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有话好好说啊……”
千万别玩急速赛跑，我的小命我还是挺稀罕的。
忽然，手机响起。
“瓶子？”
“嗨，嫂子打扰了。艾巧希望见你一面，你现在方便吗？”
……
十五分钟后，警察局。
“霍哥也来了？太好了！”简沛萍迎上来，挽住辛清灵的手，“省得我们再另外找你，陆警官有话想跟你说。”
霍启睿冷声问：“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把艾巧带回局里了嘛，这女人嘴巴严实得很，什么都不肯招。我们手头上的直接证据不够，按照规矩，最多只能留她48小时。打定主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谁知她突然提出要见嫂子。”
简沛萍大大地叹口气，但表情中并没有太为此烦恼的样子。毕竟她面对的调查对象几乎没有省油的灯，这些早在她预料之中了。
“霍哥你放心，不会有危险的，我们会在控制室看着。”
霍启睿颔首。
简沛萍挽着辛清灵往审讯室走去：“抱歉啊嫂子，但我实在忍不住。你们辛家真是一堆的奇葩，老婆女儿犯事，身为一家之主一面没出现过。嫂子，你待在那么凉薄的家庭里，不觉得难受吗？”
从宴会上带走艾巧和辛美乐之后，辛世宏别说是保释了，基本上做完该做的笔录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冷血得让人心寒。
辛清灵苦涩地笑了笑。
“你待会进去之后，如果艾巧有做出任何让你不舒服的举动，你可以直接终止谈话离开审讯室。就当聊个天，别有心理压力。”
“好，我明白。”
简沛萍将她带到审讯室，开门，她走进去。
艾巧就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妆容，即便经过了将近24小时，她看起来仍旧是那个高傲冷艳的辛夫人，没有任何改变。
辛清灵坐下。
“警察说，您想要见我？为什么？”
她不认为她跟艾巧的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聊天的程度。
艾巧圈着手，目光紧紧锁定她，闻言，露出一个轻蔑的眼神。“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辛清灵不懂。
艾巧眼里的讥讽更深，“我真是蠢，蠢到养虎为患，养一只不够，居然养了两只。我给你们吃给你们住，给你们千金小姐的身份，没想到，你们是这样回报我的。”
辛清灵心头一震，没说话。 艾巧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冷冷地看着她：“扳倒了我，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临了？我是该笑你天真还是笑你傻？辛清灵，你给我认真听好，所有事情都必须有一个代价，而你，很快会尝到苦果。
”
她太冷静，太不可一世，如果不是周围白刷刷的墙壁，辛清灵真的以为自己正坐在家里，接受她日复一日的训斥。 “艾阿姨，我从来不想扳倒谁。”辛清灵直视着她的眼，“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被你们逼上了绝路。我想，才过了两天而已，您该不会忘记，是谁绑架了我把我扔到所谓的地下赌城，把我卖给别的
男人吧？”
艾巧的瞳孔一缩。
她抬眸，直直望向辛清灵身后的摄像头，“诱我的话？但是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辛清灵不想跟她打哑谜，也没有兴趣针锋相对，她问道：“您特意让警察请我过来一趟，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警告我一句这么简单吧？” 艾巧又笑了，这次，她的笑里多了些故作神秘。“没什么。只是在这样四四方方的房子里待了将近24小时，脑子反倒清醒不少，以前不小心漏掉的事情现在全记起来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见你一面，想见
见……我可怜的三女儿。”
辛清灵蹙眉：“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她霎时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真是可惜……”艾巧笑如芒刺，“如果你仍然是以前乖乖巧巧的性子，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现在？不，我想折磨你，用你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真相，折磨你。” “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真相？是不是我妈和我生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