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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搞女人,还是你们南桥最有特色。”许道平转头又对李睿说道。
李睿也挺好奇:“说来听听。”
“嘿嘿,有名的美女之乡嘛!你们南桥的女人长的水灵那可是公认的。李老弟,你就没找一个?”谢文建一脸银笑着插话道。
“我到南桥才多长时间呀?”李睿笑了笑道。
“老弟,以后如果你真的在南桥找女人,得看看准喽,可千万别找苟富贵用过的。”许道平一脸神秘道。
“苟富贵我听说,南桥首富,有钱呗!”谢文建道。
“有钱是一方面,关键还是人家自身的本钱大,很多人还愿意被他搞。这狗曰的搞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真的?苟富贵的话儿很大吗?”谢文建问李睿道。
“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李睿道,他其实跟苟富贵见过两次,但还远远谈不上熟悉。只知道苟富贵和杜劲松的关系不错,连买的新车都借给他用,所以李睿对这个人一直抱有警惕。
许道平猥亵一笑:“我们县有个煤老板和苟富贵的关系不错,一次两人各自带着小蜜去温泉洗澡,亲眼看见的,据说当时那狗曰的还挺低调,下池子还用浴巾围着。搞的时候两人又在隔壁,那动静大的隔着墙都能听到。”
“真有这么厉害?”谢文建似乎还有些不信。
“那当然!你们知道苟富贵年轻时候的外号叫什么?就叫苟大卵!他们那一片的小媳妇大姑娘都愿意和他耍。后来这狗曰的去南边打工,据说是傍上了一个香港女老板,弄了一笔钱回来,他就是凭着这笔钱起家的。这狗曰的现在玩女人厉害,其实谁玩谁还不知道呢?反正那些女人都愿意被他搞!前两天我还听说……算了,这事要是说出去,可能要闹大发。”许道平把话说到一半还故意卖关子,还刻意看了看李睿。
“难道这事跟你老弟有关系?”谢文建也注意到,连忙问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苟富贵又不熟,而且我又是光棍一个,他搞女人关我啥事?”李睿道。
其实许道平不说出来他也难受,一副神秘兮兮道:“这事没几个人知道,特别是李老弟,你听过算过,可别到单位去传……”
“老许,你不愿意说就拉倒。”李睿笑道。
谢文建平时就喜欢八卦,一脸好奇地催促道:“老许,你快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道平刻意压低声音道:“你们的局长杜劲松大家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情种,一个女人搞了十来年都不换的,到现在还把这女人当成宝贝疙瘩。不过我听说这女人早已经和苟富贵搞上了,杜劲松肯定还蒙在鼓里。”
李睿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据我所知老杜和苟富贵的关系相当不错。”
“是啊!那女人可是杜劲松的心尖子,苟富贵难道就不怕杜劲松跟他翻脸?”杜劲松和方兰兰的事,圈子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谢文建也诧异道。
“翻脸?你以为苟富贵就怕杜劲松啊,他的路子可野了,要不然南桥那么多的煤老板怎么就数他做的最大。”许道平道。
“那个方兰兰虽然盘子挺正,但毕竟岁数也大了,该三十了吧?苟富贵也不缺女,怎么就跟她好上了呢?”谢文建纳闷道。
许道平银笑道:“或许人家会功夫呢?你没见杜劲松跟她好了十多年嘛!”
“哈哈哈,这倒也是。”谢文建接着又好奇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这个……”许道平又看了看李睿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我在这儿不方便是吧?那我走了。”尽管李睿也很好奇,但看到许道平一副顾忌的样子,有意说着就要起身。
“哎哎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老许你小子就是不上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是不是担心拿这事做文章啊?再说了就算李睿想干点什么,这也不关你的事呀!”谢文建连忙一把拉住李睿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不是听说,是前两天我亲眼看见的。”许道平习惯姓的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亲眼看见他们俩在国际大酒店开房间。”
“噢——你老小子看来也不老实,是不是自己也在那里开房间正巧让你碰上的?”谢文建指着许道平笑着打趣道。
“都是那些煤老板安排好的,我才不会去花那个冤枉钱呢!”
三个人一边喝茶抽烟,一边吹牛,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主要都是谢文建和许道平这两个老流氓在吹,李睿听的多说的少。谢文建无意中的一句担心李睿做文章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杜劲松,方兰兰,苟富贵,这个三角关系或许倒真的可以拿来做做文章。麻痹的,想想杜劲松他们可以耍无赖,难道老子就不能耍流氓不成?
到了晚饭时间,三人各有各的安排,李睿还是老样子去彭水人家和朱杰小酌一番,回到宿舍意外的发现谢文建居然回来了。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能舍得你那个小妹独守空房呀?”
“呵呵,她老家亲戚来了,我总不能闯红灯吧!正好趁这两天养养身体,夜夜笙歌我这老腰还真有点吃不消。”谢文建一脸恬不知耻道。
等李睿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谢文建已经躺在床上了。
“下午的事你是怎么想的?”谢文建意味深长的问道。
“什么怎么想的?”李睿故作糊涂,谢文建一问,李睿就知道下午他是有意提了那么一句。李睿有些吃不准到底是什么用意?
“三角关系啊!你就不想利用利用?”
“这事我还真没想好。”这话李睿倒是实话实说。
“李睿,我跟你说,千万别小看这些风流艳事,在官场中往往能左右一个地方的人事格局,如果你真的立志要在仕途拼杀一场,这些事就不可小看,更不能忽视。”
李睿若有所思,仔细一想,他说的无不道理,“老谢,我看你都在官场混的手上长毛了。”
谢文建叹了口气道:“老手有屁用!一直是观察家,入不了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这些年没事就做分析总结,刚刚才看出一点端倪。以前都是昏昏噩噩的过,要不是在一次喝酒过程中我们那位快要退休的张副书记把我点醒,现在还是懵打懵撞。”
李睿很感兴趣,问道:“他怎么说的?”
“就一句话:小谢啊,‘难得糊涂’在政治上是不管用的,在我们石湖,得研究瓜藤理论。当时我并不明白什么瓜藤理论,后来找了一个机会认真向他请教,才真正搞明白我们县的人事格局。”说着他激动的翻起身来,道:“我以前一直想凭自己的能力好好干工作,好好表现,拼死拼活把每项工作都搞到最好,领导很高兴,可工作干好了有什么用?大不了换来领导一句表扬,每次县上来考察干部时都轮不上,说是明煮推荐吧?可组织上每次提出的推荐条件都和咱条件不靠边,看着一些平时像蠢猪一样的人个个被提拔,你想想我那时候是什么心理?”
“能理解,这种情况在哪儿都是一样。领导说你行,你就行;领导说你不行,你哪怕工作干的再多,再好也是白搭!”李睿道。
谢文建一拍大腿:“对!你说的太对了!其实说到底就是量材录用。”
“什么量材录用?”
“你也不知道啊?我跟你说,就是组织上每次都是提前圈好了提拔对象,文凭、年龄、籍贯、工作经历、姓别等等等都可以成为推荐的必备条件,比如你们单位如果有两位资历、能力都差不多的人,但某领导要提拔的是其中一人甲,于是组织部就把二人的基本情况一研究,如果甲是大专,乙是本科,文凭就不做要求了,一看甲二十九岁,乙已经三十一岁,推荐的苛刻条件就出来了,推荐一名现任中层干部,三十岁及以下的年轻副科级后备干部,如果两人年龄都三十岁以上,就加上一条,任现职多久多久,总之要让大家知道,组织上这次要推荐的就甲某。”
李睿一听,麻痹的!原来和招投标一个样,就好比一个工程几家公司竞争,其实在招标之前**早就已经定下了,但是明面上还是要冠冕堂皇的举行一次公开投标,但评标的标准就和谢文建刚才说的那样,就是按事先已经定下的那家公司量身定做的,当然价格不能太离谱。等招标成功后,反正还能以各种名义发生各种不可预见的费用,或者追加投资什么的。
李睿由衷感叹道:“我艹!这一招真他妈的绝。”
“嘿嘿,不绝?不绝怎么能‘实现组织的意图’?”说着,谢文建看着李睿一脸诚恳道:“李睿,你看你现在第一个年轻;第二要文凭有文凭,堂堂燕京大学的高材生。等于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唯独缺东风,东风一到,大鹏展翅九万里。”
谢文建说的很认真,不象平时嘻嘻哈哈开玩笑的样子,李睿拱了拱手道:“谢谢你吉言,如果这辈子能够有所成就,也不辜负了自己寒窗苦读十六年。”
“是啊,学而优则仕!学得满腹经纶卖与帝王家,古代的士子尚且想一展抱负,何况你我?说真的,我这辈子野心不大,能谋得从七品光宗耀祖就行了。”谢文建也感叹道。
“嘿嘿,你野心还不大?从七品也是副县级,一般人望尘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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