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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弦周身都是阴暗的气息,他阴沉着一张脸重新将衣袍整理好,一颗大光头便被藏了起来。
“文将军性子也太急了些。”朝弦皮笑肉不笑地说。
文君宝一拍大腿笑呵呵地说:“只要是跟这战事相关的事情,我都控几不住我记几!朝弦先生,你莫怪啊!”
“出了什么事了?”赫连泽玥保持着笑意。文君宝这才抱拳正色起来:“殿下,关于那离国结界外的布置,我想向殿下请求朝弦先生的帮忙。毕竟是离国人的术法,若是朝弦先生能指点一二,我方便能事半功倍了!
”
朝弦勾起一个嗜血的笑:“好啊,文将军行事缜密,连这等细节都想到了。”
文将军嘚瑟道:“哪里哪里哟,先生过奖了!”
待文君宝领着朝弦离开后,一道圆滚滚的身影飞快地窜进了主帅的营帐。
夕阳沉沉,归巢的鸟儿在天空中列出各种阵型。
西陵笙刚回到寝殿,就被一个人握住手腕拉到了怀中。
“去哪儿了?”
男子幽幽地在她耳边吹着风,西陵笙只觉得大脑短路,浑身都酥酥麻麻。
“别闹了,沉央!”
西陵笙在他怀中拱了拱,转身圈上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凤沉央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然后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问了一遍:“这么晚回来,偷偷去什么地方玩了?”
西陵笙微微低了头,两人额头就相碰到一起:“你怎么总觉得我是偷溜出去玩了呢?”
凤沉央便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否则你还能做什么?”
西陵笙靠着他的额头慢慢地晃着,朱唇轻启,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你猜。”
若有若无的碰撞似在挑起无名之火,纤腰盈盈一握,两人间的距离恍若为零。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轻吟一声,随即绯色漫上脸颊,嫣红的唇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小白,再为我生个孩子。”情欲弥漫在男子的眼底,话语温柔暧昧幽幽。
西陵笙嗔他:“瞎想什么?天命之凤和天命之凰哪能生出双子?”
凤沉央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一时千浪激起,滚滚朝天去。
夜渐渐地深,明月一点一点地移到最高空,炯炯地望着这大地。
离国的边境结界忽地被撤下,暗中的人伺机而动,在得到一声号令,一窝蜂地冲了出去。
准备轮换的离国军被这防不胜防的一击打得乱了阵型,纷纷撤退。
文君宝骑一匹高马在众军之前,挥戟号令:“都给我冲,按照计划行事!”
而朝弦领着一众红衣怪人从黑暗中走出,文君宝便道:“先生,当真不需要我为你助阵吗?”“不用,太子殿下已经交给我一支精锐之兵,有他们就够了……”说着朝弦看了一眼身后的红衣怪人,朝文君宝说话时便讥笑起来,“你的人顾好自己就行了,刀剑无眼,若
是被误伤,我可不好向太子殿下交代了。”
说罢朝弦令人红衣怪人们走了。文君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底暗骂,什么玩意儿?爷爷的人岂是随随便便就被你个龟儿伤到的?
姜国的作战计划是让文君宝带着大军先冲进去,吸引离国大部分军队与之周旋而战从而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而朝弦则是带着血衣教的人深入腹地,直接攻城擒王。
赫连泽玥动用了禁术将活死人大军从密室里召唤了出来交到朝弦手上,唯一的要求便是保住西陵笙。
朝弦明面上答应着,但心中却阴谋地冷笑。等他拿到凤魂和凰魂,什么赫连泽玥?什么活死人大军?到最后连这天下都是他的!
“嗖嗖——”
几支暗箭突然划破夜空而来,朝弦低喝一声,黑暗中闪现异术之灵的光芒,几支箭就被打落在地。
朝弦微微眯起双眼,嗤笑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否则被我请出来,便有些不好看了!”
月光轻洒,容颜绝世的男子和女子并肩走出,身后紧跟着十梦四灵等几个暗卫。朝弦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别的人,但是凤沉央和西陵笙就只带这么几个人来与他一战,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轻视他了?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他没有发现的阴
谋?
想着两只眼珠轱辘地转了一圈,朝弦轻嗤道:“王和凰后娘娘是没料到会遇上我还是在打着别的算盘?”
西陵笙看了一眼那红衣森森的一群怪人,转头对凤沉央道:“沉央,怎么就遇上朝弦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西陵笙的声音看似压低了,可朝弦偏偏就能听到,这下子他便笃定了几个人是打算从离国撤离,却运气不好地遇上了他。
“哈哈哈哈……”
朝弦顿时大笑起来:“看来王和凰后娘娘是没有料到会遇上我和我这活死人大军了!”
“什么?”西陵笙惊呼一声,“这竟然是活死人大军?”
“怎么样,凤沉央,西陵笙?你们是现在乖乖地让我抽走你们的凤魂和凰魂呢?还是被我的活死人大军撕咬扯碎呢?”
朝弦一边势在必得地说着,一边施起禁术以示威胁,“不过我也没有那么狠心,这么快就将你们杀死。等到我抽出你们的凤魂和凰魂时,我才会把你们丢给他们食用。”
西陵笙听了吓得抱住了凤沉央的胳膊,惊叫道:“我好害怕啊,沉央!”
凤沉央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无奈道:“有点过了,小白。”
西陵笙又笑着仰起头,吐吐舌:“是吗?这个时候我这个弱女子不就该这么表现吗?”
朝弦深深地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凌厉,却一时搞不清楚西陵笙和凤沉央的对话。但是无论他们在搞什么鬼,他们今晚也别想活着离开了!
于是朝弦也不再废话,只是冷冷地下了命令:“杀了凤沉央和西陵笙!”
西陵笙睨了他一眼,红唇便微微地勾起:“是吗?”皓月当空,仿佛有血色渐起,差点就浊染了这清辉,一声声惨叫声起伏,渐渐地又没落在片片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