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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元翊着一身月白的袍子,笑意盈盈地站在杏花树下,粉白的杏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似春日里的香雪,落了满肩。
“日子还早呢,到时候不会让你没得吃。”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被北元翊救了的事情,还是因为他为她挨了鞭子,为她送了蜜饯果子,西陵笙看见他时,便觉着亲近。
西陵笙像是好哥们般地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些杏花便顺着他宽阔的肩滑落下去。
“你怎么来了?这个点来,不会是要蹭吃蹭喝吧!”
北元翊笑:“阿笙妹妹好生聪慧,饭菜可准备好了?”
西陵笙白了他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再这么叫,不给你吃了!橘莘,去吩咐厨房送些好吃的到偏殿。”
“我就知道阿笙妹妹不会舍不得给我吃的!”北元翊一边调笑着说,一边追了西陵笙去。
清风扬起,杏花在细碎的阳光里飘洒,如蝶,似纱,像雾,温温柔柔地编织着一场有关春天的梦。
北离澈送给西陵笙的药的确是有奇效,头一天晚上她被橘莘逼着服下,第二天一早醒来,便觉着浑身舒畅,再没之前那么犯困了。
这风寒一好了,那这滋润的小日子自然也便来了。
一连着几日,西陵笙白日里除了傍晚时分去国子监接北言欢小男神放学,其余时间不是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便是在屋子里点着熏香闭目养神。
说得通俗易懂一些,便是睡大觉。
但时间一到了晚上,她便兴奋得跟个猴儿似地,不是偷溜出去春风阁,便是拉着值夜的百里溪叠或是张太医嗑瓜子夜谈。
北元翊时常也会来找她蹭吃蹭喝,她招待了几顿便不待见了,寻思着他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向他讨一些饭钱。
而北离澈倒是消失了好几日,若不是偶尔会听到发了春思的小宫女们谈论他,她都快要不记得那座冰山了。
对了,她被那座冰山给办了。
想到这里,西陵笙又气得牙痒痒,将筷子往桌上“啪”地一搭,便愤愤地自言自语起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对西陵笙以前也这样?解决他的生理需要?那为什么不找个男人?”
北言欢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母妃,您说的,欢儿怎么都听不大明白啊……”
西陵笙这才想起还在陪北言欢吃饭,瞬间又讪笑起来:“母妃在背戏文呢……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北言欢虽是半信半疑,但却还是回答道:“母妃,儿臣方才说明日王祖母要在御花园设宴,你可记得!”记得要起床。
北言欢不说,西陵笙怕真是要忘了。
照理说太子薨逝不久,这每年例行的春日赏花宴会应当是取消的,但王后却依旧在御花园设了宴,邀请王公贵族的女眷们前去一同观赏。
这王后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这倒有心情赏起花来了。
啧啧,女人心,海底针!
等到第二日到了御花园,西陵笙才发现这赏花宴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本以为都是女眷,但宴上却是连几位王爷也都在。
而她刚走近,便一眼看到北离澈一身金丝镶边的黑色袍子,悠然自若地坐在花间品茶,模样倒是比花还要好看上几分。
但一想到她与北离澈刚给太子爷戴了绿帽子,此刻又来参加太子他妈设的宴会,西陵笙便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暴露了,就说是北离澈强迫她的!
就在北离澈的视线快要扫过来时,西陵笙赶紧将目光移开,随之又撞上一双笑意满含的眼睛。
阿笙,过来坐。
西陵笙也不知道是不是魔障了,她跟北元翊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好像听到北元翊对她说话了,声音还那么地清晰,仿佛就对着她耳边似的。
但西陵笙并没有过去,只是挑眉一笑,随后向着王后下座,太子妃的位子去了。
而她转过身时,又觉着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看她,冷得她浑身一颤,却也不敢回头。
北言欢坐在她身旁,还提醒地说:“母妃,七王叔与十四王叔都在看您诶,母妃,你怎么了?”
西陵笙将头低着,都快要钉到桌上那盘瓜子堆里了。听了北言欢的话也不肯将头抬起来,只是囫囵着说:“哪有看我,没看我,没看我!”
橘莘也蹙眉道:“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啊……”西陵笙刚一抬头,一下子便撞进那深邃冷沉的黝黑眸子里,张了张口,半个字没能吐出来又闭上了嘴。
她又做错了什么,他看起来这般地冷漠?
是怪她拿走了他的两个小摆件吗?
可那不是他同意了才拿走的,现在他又反悔,也太抠了些!
大不了……还给他便是嘛!
这时王后也落了座,御花园里一时歌舞升起。只见在万花锦簇之间,西陵月翩翩起舞,莲步轻移,罗袖飘逸,就似那花中仙子,顾盼生姿。
坐在西陵笙对面的刘贵妃见后便笑了起来:“姐姐,这便是王上新封的柔嘉郡主?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西陵月何时被封了郡主?”西陵笙略疑惑地问了一句。
身后的寻双附耳道:“娘娘,就是前日的事情,因为王后娘娘说让西陵月小姐更好地进宫来陪她,便向王上求了个封号。”
西陵笙不解地说:“这样就能封郡主?是不是太随便了一些。”
寻双微微一笑:“娘娘,您忘了月小姐的母亲吕夫人与王后娘娘是表亲姐妹吗?”
西陵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关系户啊!
难怪在西陵府,两母女就嚣张无比!
这时,一曲舞罢,王后首先笑着拍起了手,随之众人跟着附和起来,纷纷赞叹柔嘉郡主不仅人美,跳的舞也美,真是惊艳四座!
西陵月款步上前,向王后施礼,说着恭维的话。
西陵笙懒得搭一耳朵,只是怔怔地往着园中的花发呆,也不知道这无聊的宴会何时才能结束,她又何时才能回去睡觉。王后瞥了一眼随意坐着的西陵笙,见她手支着头发呆,背也是驮着的,完全没有太子妃该有的样子,突然不悦地冷声道:“柔嘉郡主是好,可怎么就有个不懂规矩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