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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陈半娴静静的坐在木屋的地面上,眉宇间显得极为复杂的思索着什么事情。
我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心中深度怀疑这女人到底如何生活?
这木屋内极为朴素干净,干净到只有一张木床!
这排木屋我整个的检查过了,没有厨房!没有洗手间!没有生活用具!没有一切生活所需的物件!
甚至连个没有储存食物的冰箱都没有,她拿什么吃喝拉撒?呃,发现我脑残了,就算有冰箱这个地也没处接电去,除非这女人傻疯了把外面的高压电接进来。
很显然,陈半娴并不傻!
“水墨信中的跟我说请我出手看看你。”
陈半娴的声音恬淡,不带一丝烟火气。
我微笑:“看我?看我什么?”
陈半娴平静的看着我:“你自己不知道么?”
我摇头:“不知。”
摇头的同时心中微微颤抖,水墨看出了什么?我到底怎么了?还有老神棍,他似乎也对我隐隐的有些什么隐瞒,这一点,我还是很敏锐的,毕竟十二年在孤儿院冷眼观世界的心态已经深入心底,这些年虽然懵懵懂懂性格变得开朗许多,但是依然改不了我心底里的那一丝孤傲。
只是老神棍是我师父,水墨又是驱魔处的大拿,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让他们爱溺的后辈,他们断然不会我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陈半娴点点头:“我先帮你起一卦看看吧!”
说完,陈半娴拿起她的折扇,摇摆了两下,轻轻的一甩,六颗铜钱笔直的向我飞来。
我靠!我的身体略微一抖,被我强制安定的坐在了那里。
搞什么?我现在看到这六枚铜钱脑皮都在发痒,这女人该不会准备把我也像张晓花那样给扎脑门吧?
幸好,这几枚铜钱只是来到我的胸前,便停顿了下来,噗噜噜全都落在了我和陈半娴面前的八卦型地毯上。
其中五枚铜钱背面向上,最后一枚铜钱居然神奇的原地打起了转,毫无外力的就那么转动着,似乎没有一丝一毫停下来的趋势。
这架势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就连我都忍不住开始左右到处寻找,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生灵在附近故意整我了。
陈半娴瞟了一眼地面上的那六枚铜钱,伸手一招,那六枚铜钱全部倒飞回去,被她握在手中。
她眉心紧锁,思索了好一会,不由出声道:“奇怪,真是奇怪。”
接着她一按地面,一阵卡拉拉的机器声响起,我面前的八卦地毯突然从地面缓缓升了起来。
陈半娴一挥手,揭开了那块八卦地毯,一个古怪的怪物头骨顿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之所以能看出这怪物骨头是头骨,是因为那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和那张血盆大口以及那高高隆起的脑壳还有那长长的毛发都显示了它的就是一只怪物的头骨。
这头骨浑身上下都带着丝丝诡异的气息,尤其是那对眼睛,活灵活现的,好像活着的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这怪物头骨被装在一个四方的箱子中盖在八卦毯下,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陈半娴轻轻的拉开箱子盖,对着怪物头顶的毛发轻轻扯了两下道:“鵸余,鵸余,快快予起,快快予起。”
我当然不知道陈半娴神神叨叨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却知道鵸余这种上古鸟类的名字,没想到,陈半娴还有这种已经绝迹的,堪比远古珍品的东西存在。
第一反应,我立刻想到了这鵸余头骨要是拿到拍卖行拍一下,会不会爆出一个惊人的天价?
估计陈半娴要是知道我在想卖她的鸟骨,肯定跳起来把我撵出去。
嗯,撵出去是轻的,火大了一扇子扇飞我,我可没有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回来的本事,还是不要去问她这鸟骨能值多少钱这种讨打的问题了。
我这边还在胡思乱想着,那边那鸟骨突然开口了:“何事召唤本神。”
这声音苍凉,古老。
我靠!这东西还会说话?吓了老子一大跳。我顺着那鸟头骨的方向望去,发现那两颗足有我拳头大的眼珠子居然真的活了。
这不是那种活灵活现,是真的活了,眼珠子咕噜噜直转,盯着我冒出质疑的神色。
陈半娴伸手薅了我一跟头发,念叨了一句什么,把那根头发卷起来,丢入了那鸟头骨张开的大嘴巴中。
然后,我就看到那鸟头骨里冒出一阵闪光,跟拍闪光灯似的,就是没声。
许久,那个苍凉,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魂魄不全,血脉无法考究。”
魂魄不全,你大爷的你才魂魄不全呢!
我当时想骂人的心情都有了,陈半娴却紧锁眉心,盯着那鸟头骨再次问道:“三魂七魄俱在,哪些魂魄不全?”
那古老的声音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分析着什么:“爱魄,欲魄不全,只是……”
陈半娴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那苍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般的说道:“魂魄一数,有些人天生偏颇,诸如心狠手辣之人不懂情爱,不为人类感情所染,故,不好细究。”
陈半娴长叹一声:“此子明显非心狠手辣之辈。”
嗯,我非常高兴,确实,我并不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人。
可是那个苍凉的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陈半娴将那盖子再次盖上,八卦毯遮住,缓缓下沉,地面又恢复了平坦。
我不高兴的问道:“你咋不问问他我魂魄到底缺了啥?”
陈半娴淡淡的说道:“鵸余出世,只问三问。而且鵸余也说了,不好确定,因为有些人天生的就不存在**,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世界上杀妻弃子的还少么!”
这个观点我认同,比如之前的裴纪伟,整个就是一畜生。
我虽然认同陈半娴的观点,可是不代表哥们就是那种人啊!
我靠!就问了三个毫无结果的问题?大爷的早知道我就该问他我什么时候发财了,问这些老子啥血脉,没了啥,丢了啥的问题有毛用啊?
老子丢了啥?老子啥也没丢。老子啥血脉?小爷我是贪财的血脉,骨子里流的都是铜臭血,就是特么的没钱让我去糟蹋。
我不服不忿的嘟嘟囔囔半天,陈半娴却一直在沉思着什么,最后这女人居然头痛的挥挥手把我推出了她的房间。
“让我静一静,明早再来。”
我靠啊!大爷的,你以为小爷我想来啊?
我在肚子中腹诽着,还不是你要小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