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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身为驱魔处明棋加暗探的我和身为维利社骨干的死老头居然成为了朋友。
我都认为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用死老头的话来说,处的舒心的就是朋友。
我跟他在一起舒心,所以我们成为了朋友。
据说维利社在阳州的势力很大,有几十家产业在运作,因为都是明面上的正规经营,所以即使是驱魔处也不能胡乱去打扰人家的正常经营。
富贵大酒店就是其中一家,这家阳州市知名的四星级酒店设施豪华,服务态度极好。
此时我和死老头正坐在酒店的一处雅间内,面对一大桌子的珍肴美味,推杯换盏。
说到喝酒,我发现我遇到的人都是一杯醉的主,李文哲如此,死老头也是这样。
嗯,他比李文哲强点,可以喝一瓶。
但是人家李文哲有仙骨啊!人家喝醉了把手指往嘴里一塞,啧吧两下嘴还能继续喝。
死老头就不行了,他几瓶啤酒下肚,小脸通红,再来一瓶红酒,舌头打卷,最后上一瓶白酒,直接扑倒。
李文哲跟我喝酒就是各种倾诉悲伤身世,这死老头跟我喝酒就是各种倾诉惆怅情事。
他的倾诉无非就是马尾辫艾蓉儿。
一方面把他心目中的女神夸的跟朵花似的,一边把自己的仰慕之情毫不吝啬的吐露出来,整的哥们一边冒汗一边起鸡皮疙瘩。
一顿酒喝到最后,这哥们郁闷之下一口气干了一瓶茅台,终于说出了自己请我这个立场和信仰与他完全对立的敌人的目的。
他想通过我接近艾蓉儿。
用死老头的话来说,就是艾蓉儿太不近人情了。
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表白的机会,没等开口就给骂跑了,而且死老头这人也真贱,别看他面对各种妖魔鬼怪英雄的要命,一见到艾蓉儿就双腿发软,人家指东他不敢向西,人家指西,他不敢向东。
今天看到我和艾蓉儿走得那么近,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怒火,可是在见到我好像对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又觉得可以通过我去接近一下艾蓉儿,所以就有了这个饭局的出现。
玛德,小爷还以为哥的英雄气概镇住了丫的呢,搞了半天还是艾蓉儿的关系才捞到这顿饭的待遇。
老子看着脸杵在汤盆里还在不断吆喝着喝酒的死老头,哀叹一声,把他扛了起来。
好歹人家也请了一顿饭,咱不能不讲究,得找地把他安排了。
谁知道我刚刚推开包房的门走出去,人家服务员就拿着账单跟在屁股后边上来了。
老子一看账单,尼玛,一顿饭两万三,菜倒没多少钱,关键是一瓶红酒要了老子八千,从来没进过高档场所的咱这叫一个欲哭无泪,身上的三万块瞬间去了一大半,我把死老头当场押那的心思都有了。
得了,原本想着找个旅馆把你安顿了的,这下旅馆也别去了,找个天桥窝一晚上算了。
说来哥们真讲究,都被坑成这样了,还是没舍得丢下满嘴胡话的死老头。
哥不能把他丢了啊!明早还指望着找他要回这顿饭钱呢,哪怕AA制也有一万多块呢!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朋友。
哥们今个就算碰到猪一样的朋友了,我扛着死老头刚刚走出酒店大门,迎面停下了一辆名贵轿车,车上走下来四个人,走在中间的一男一女穿着光鲜,气质非凡,女的一袭紫红晚礼服,样貌妩媚带着一丝尖酸刻薄,男的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后两名保镖模样的家伙一身黑衣,表情冷漠。
这几个人不一般,这是我下意识的想法,我赶紧扛着死老头把他往一旁拽,那四个人像是没有看到我们一般,昂首走过我们身边。
好死不死的,死老头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一般,对着那个紫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喊道:“嗨,美女,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我心中一惊,赶忙拉着他往后拖,希望在这几个人发火前离开。
“别拉我,让我问问,这味道不错,回头我给蓉儿搞一瓶子去。”
该死的死老头,他居然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那个紫衣女人。
更加该死的是,那个已经走过去的中山装男人扭头看了一眼我俩,嘴角浮现一丝轻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冷酷,眼神中带着一种嗜杀。
他大踏步的向我们走来:“让你闻闻?敢调戏我妹妹?你小子活腻了吧?”
我知道他误解了死老头,死老头喝多了,舌头有些捋不直,一句让我问问被人听成了让我闻闻,不出事就怪了。
那个紫衣女人的脸上带着一种冷傲,对于死老头的此时满头菜汁的不堪形象更加恶心,微微皱眉之下,后退了一步。
那两名保镖立刻挡在了她的身前。
我看到那个身穿中山装的家伙折返回来,无论是他们的气质,还是那辆贴着迈巴赫标致的豪华跑车,都让我觉得没必要去给自己惹麻烦。
我赶忙上前拉住死老头,把他按在了自己的身后,冲着那名紫红色晚礼服的女人道:“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尽说胡话。”
我原以为凭借哥们这种温柔的长相,帅气的打扮,完全可以让人产生信任感的气质可以打动对方。
那紫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只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抬起那双踩着黑色高跟鞋的笔直白嫩的小腿,踩着步点往酒店内走去。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死老头,这混蛋居然搭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抹了一把冷汗,幸好没出事。
我真为自己的果敢和冷静感到庆幸。
谁知道那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却闷声说道:“把那个醉鬼丢到厕所里,撒泡尿让他醒醒酒。”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不会是小爷我酒喝多了听错了吧?
死老头不过是喝多了多了一句嘴巴,而且我还道了歉,对方居然还咄咄逼人。
更让我感到恶心的是,那两名黑西装的保镖中的一位停下了脚步,转头向着我走来。
他的眼中带着坚定,似乎他主子的命令不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