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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处,在我的印象中是十分神秘的,至少那四名白西装的强大和水墨的无敌都带给过我一种别样的震撼。
虽然我很讨厌班庆涛,并因此牵连着讨厌驱魔处。
我满以为我和李文哲会被班庆涛带回驱魔处,然后经过层层的审判,最后才定下该如何惩罚我俩的决定。
可事实告诉我,我太小看这个地方的黑暗了。
那道白光的去向是驱魔处又不是驱魔处。
当我们站到白光尽头的时候,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愤怒和苦笑的神情。
白光的尽头是一座大门,高大而森严的感觉,只是这大门,怎么有点歪?
倾斜三十度角的样子,让人感觉很怪异。
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四个震慑人心的大字带给我的没有震撼,只有愤怒,驱魔监狱。
没错,但凡走入这道白光的,除了驱魔处的公干人员外,就只有一种人——囚犯。
我和李文哲现在就属于后边这种人。
那四名白西装很显然对我们的控制极为严格,毕竟对一个愤怒状态下敢杀掉要犯的术法高手,一般的手段显然都不能约束我们的行为。
所以我和李文哲受到了最高规格的待遇——手铐加脚镣。
这一对手铐和脚镣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货色没什么分别,可是带上它的人才知道,这种特殊金属做成的手铐和脚镣足足重达二十公斤,换成一个普通人都会被坠得趴在地上。
李文哲看着那对厚重的铁嘎达,咧嘴对着我笑道:“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次到驱魔处居然是来坐牢,真特么搞玩笑。”
我看着班庆涛刻意维持着死板的脸,眯缝着眼睛对他问道:“我们是重犯?你脑子没秀逗吧?我要见水墨。”
班庆涛冷哼一声:“墨先生是你随便就能见得么?这两人,蓄意杀害驱魔处要犯,我怀疑他们是维利社的探子,先下黑牢让他们清醒清醒。”
我虽然不知道黑牢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班庆涛眼中那一丝幸灾乐祸我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有本事就整死我,不然我早晚会整死你。”
班庆涛听完我这句话后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他踱到我的身边,探下身子道:“你知道么?当年你师父也曾进过黑牢,他出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整死你,可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头,丝毫不在意我愤怒的眼神,对着那四名白西装道:“带走。”
我和李文哲被四人驾着走入了驱魔监狱的大门,看到的是一条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小道,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大门有点倾斜,因为那个大门和这条小道形成了一个阵法,一个很难从外面很难进来,从里面很难逃出来的阵法,这阵法的名字叫斜门歪道。
之所以要驾着我们走这段路,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记住这条路的走法,如此古怪的一条道,用心去记肯定是不行的,脚下的步法里肯定有一些机关存在,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谨慎。
走过这段歪门斜道,我和李文哲的双脚总算落了地。
两名白西装在前,两名白西装在后,把我们两人夹在了中间,我和李文哲对视了一眼,同时迈步。
只一步,落脚声就传来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我们两人不由苦笑,这对链子可够沉的了,班庆涛这王八蛋也真够狠的。
我们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与脚底的铁疙瘩做斗争,却又不得不缓慢的挪着步子,跟在这四名杀戮机器的身后,一步步的向着未知走去。
走过斜道后,我们来到了一处监舍,监舍前有巨大的空地,稀稀拉拉的数十个囚犯正放风似的活动着自己的肢体。
他们听到沉重的脚镣声之后一个个都震惊的望向了我们,隔着一层白色透明的玻璃墙,他们看到了我和李文哲一步步缓慢的走进来,眼中的惊奇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快看,监狱里来了新的囚犯。”
“是两个年轻的小子啊!这么年轻,就用上了重铐和铁撩,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哎,可惜了,两个潜力非凡的苗苗,就这么被抓进来,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出不去了?”
“废话,你看看他们去的方向,那是黑牢。”
议论声戛然而止,囚犯们一个个担忧的望着那座黑漆漆的跟烟囱似的地方,全都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但凡进入黑牢的,哪一个不是重刑犯?你看看哪一个活着走出驱魔监狱了?”
“不是说百年前有个人活着出去了么?”
“靠,一百多年就出去一个,这概率有多大?”
“也是。”
众多囚犯对于监狱内枯燥无聊的日子实在太无趣,只能靠扯淡来打发时间。
“这俩小子进了黑牢,就会脱了半条命,咱们赌,他们多久能出来。”
“最多一星期。”
“扯淡,能呆一星期的都是高手,这俩小子怎么看也比高手高点,我赌俩星期。”
“干你大爷的,老子赌三天,那个长头发的三天,那个短发的五天。”
“我倒是觉得那个长头发的能呆更久,反正我赌了,短发的小子一天,长发的三天。”
我和李文哲并不知道这些囚犯无聊之下的赌盘,我们知道的是,那四名白西装把我们分开推进了两个大烟囱之中。
“小子,扛不住的话就喊出来,我们这里是不会搞死人的,犯错是需要惩罚,但是也要讲求人道主义。”
关门前白西装对着我古板的念叨了一句。
我个人估计每一位进来的囚徒都会被叮嘱这么一句。
咣当!厚重的铁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在一片漆黑之中,我的幽冥眼亮起了一丝光亮。
这特么是什么地方?我往前走了两步,感受到一股潮湿的气息在向我扑来,接着便是一阵哗哗哗的流水声。
我试图躲避,可是脚底的脚铐实在太重,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体力,我根本躲不开这水浪的袭击。
流水声越来越大,这股子带着臭味的污水开始渐渐升高,蔓延了我的脚面,膝盖,腰部,一直到了我的胸前才停了下来。
我重重的喘着粗气,鼻中满是难闻的腥臭味道。
这,这特么的是下水道的臭水!
我抬头,看着高高的筒子顶那一处小小的通气孔,怒吼道:“班庆涛,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