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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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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瑞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子一片空白,可还未等他缓过神,便听守在外面的下人惊呼道:“侯爷。”

    萧洛羽瞧着满屋子里,就沈摇筝一个跪在地上,其他人皆是一脸的“余惊未消”,不由在心中哂笑道,八成是沈摇筝又说什么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瞧瞧,把他十七叔都吓傻了。

    瞧见来人,沈摇筝顿时像是看见了一颗定心丸,赶忙朝男人眨了眨眼。萧狐狸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旋即,朝萧景瑞道:“十七叔怎么竟乱说呢,洛羽瞧沈少爷身子爽利得很,哪里像您今晨说的那般病卧在塌、奄奄一息?您还说什么沈少爷的身子弱得就好像一根蔫头耷脑的豆

    芽菜,连起身接旨都做不到,您这不是咒沈少爷呢么?”

    当然。

    后面那一大串儿,是萧洛羽临时起意,自由发挥的。

    毕竟十七叔先前是在众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他不表现得记仇一点,趁势挑拨一下他与沈摇筝的关系,怎能叫那些裴珍清的眼线闭嘴。

    不过这“挑拨”可以说也是十分敷衍了,稍微了解萧景瑞的人都知道,这些话,那男人断是说不出来的。

    但。

    沈摇筝是什么人。

    她是一个已然被仇恨小火苗蒙蔽了双眼、并且拥有魔力的流氓。

    “豆芽菜”三个字宛如一道惊雷,差点没把她劈趴下。

    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自己的胸口,虽然她不想承认,但随便穿一件宽松些的衣服,便当真看不出什么破绽的“一马平川”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而萧景瑞、这只挨千刀的童子鸡,居然还往她的伤口上肆无忌惮的撒盐!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那里再“雄伟”又能怎样,还不是只童子鸡,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思及此,沈摇筝从地上起身,咬牙切齿的剜了一眼无辜躺枪的萧景瑞:“想来这应该是一场误会,还望侯爷见谅,毕竟我义父‘年事渐高’,有些老糊涂也是可以理解的。”

    “……”

    这回,换萧洛羽这边的人余惊未消了,义父??

    这哪一出啊?

    萧狐狸嘴角更是一个劲儿的抽搐,年……年事渐高?谁?他十七叔眼下不过二十五六,风华正盛的时候,怎么让沈摇筝一说,说得他好像快进棺材了一样?

    林氏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沈摇筝每吐一个字儿,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要停跳了一般,看着萧景瑞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她就恨不得立刻带着摇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既、既如此,那……沈少爷,烦请过来接旨吧。”

    萧洛羽虽跟不太上沈摇筝的思路,也不知这人到底是如何让十七叔收他为义子的,可眼下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是无用,不管是义子还是瑞王府的谋士,他们的计划总不会变。

    萧景瑞被沈摇筝气得头昏眼花,恨不得将人按在床上好好教教这小东西什么叫“老当益壮”,不过此时也不是泄私愤的时候,这个口谕、绝不能让萧洛羽宣出来。

    凝墨瞧见萧景瑞递过来的眼神,赶忙把自己的下巴推回原位,抽出身侧软剑,一个闪身便闪到了萧洛羽身后,速度之快,叫人防无可防!

    可!

    “锵!”

    就在凝墨欲强行夺走萧洛羽手中锦盒时,从仪仗中蹿出一个修长身影,赤凤持着匕首,稳稳接下凝墨的奇招。

    “保护侯爷!保护锦盒!”

    仪仗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一瞬间,利刃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凝墨心道不妙,他怎么忘了逍遥侯身边还有个难缠的麻烦!

    萧景瑞淡淡扫了一眼那些拔刀的侍卫:“你们可是忘了……此处是什么地方,本王的府邸,也轮得到裴珍清养的狗放肆?”

    话音方落,暗卫们眼眸一低,飞身越到仪仗身后,大有将这群人全数诛杀在此的意思。

    萧洛羽心中一惊,哎呀,看来十七叔对这个沈摇筝是动了真情了,这可不太好办,再这样下去,幽雪阁的内鬼还没揪出来,他就要先被十七叔砍了……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萧洛羽忽然瞅见沈摇筝一个劲儿的把眼神往赤凤身上递,眸底一闪,与沈摇筝臭味相投的萧狐狸立刻心领神会:“十七叔手下的能耐,本侯自然心知肚明,但十七叔是不是忘了,本

    侯手下,也并非全是平庸之辈,赤凤虽无法以寡敌众,但逃出瑞王府、回禀圣——”

    “唰。”

    可。

    还没等萧洛羽话落,却见萧景瑞冷着面孔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把从剑柄至剑身,通体散着隐隐寒意的瑞雪宝剑,萧狐狸立马哭唧唧了。

    他、他怎么把十七叔给忘了……

    一个凝墨制不住赤凤,可十七叔现在腿疾已愈,赤凤在十七叔面前,就是一只插着翅膀的烤小鸟,能飞起来都怪!

    沈摇筝在一旁悄咪咪的擦冷汗,想不到萧景瑞虽然是只童子鸡,可气场居然这么强大,萧狐狸、你要挺住啊!

    萧洛羽抽了抽嘴角,他的那点心思已经在肚肠里面百转千回好几个来回了,可……可他挺不住了呀!

    沈莞儿在一旁紧紧攥着绣帕,想不到这残废王爷为了沈摇筝这枚棋子,竟甘愿公然抗旨?

    但、她怎么能让沈摇筝这么容易就逃过此劫?眸底黯了黯,沈莞儿小心扯着林氏的衣袖,用仅有她们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母亲、这瑞王是不是与兄长有什么过节?莞儿瞧着,兄长明明就有领旨的意思,可这瑞王竟再三阻拦,他……莫非是

    硬要将抗旨忤逆的帽子戴在兄长脑袋上?”

    林氏闻言,呼吸一滞,是啊……为什么瑞王一定要阻拦筝儿接旨呢?

    沈莞儿见林氏也生了疑惑,继续轻声道:“莞儿听说,像这种候门王府内总有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莫非……兄长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所以瑞王……便要杀兄长灭口?”

    “!”被沈莞儿这么一吓,林氏心中顿时失了分寸,身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可沈莞儿非但没有将人搀扶稳住的意思,反而不着痕迹的将人往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