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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他们去南城门找接应的,我去天牢救穆家的人。”快走到密道出口,鹤清子对身侧的金蝉子道。
“知道了。”金蝉子不耐地挥挥手,他一点也不想听鹤清子唠唠叨叨。
“快快!他们在前面。”密道的另一头忽然穿来动静,鹤清子与金蝉子齐齐皱眉。
鹤清子要拔剑,被金蝉子一把拦住,“你走你的,他们我来对付,别耽误了时辰,到时城外十里的亭子汇合。”
鹤清子看了眼金蝉子,他迟疑一下,然后转身带着部分人就离去了。
金蝉子歪歪脑袋,斜睨了眼身后,他一挥手,“你们都赶紧出去,跑的远些。”
身后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按金蝉子说的做,只见金蝉子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了火折子,他嘿嘿一笑,“这些蠢家伙尽管来就是了。”
“轰!”
一把大火熊熊燃起,火舌将密室的出口吞噬,金蝉子带着自己的小兵小将就往南城门赶去了,离得老远还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喊叫。
这边,鹤清子带着小分队往天牢赶,为了避免和官兵发生正面冲突耽误时间,他们躲避的很辛苦。
就目前来说,鹤清子他们这批人继续呆在京城里显然是危险的,毕竟他们是已经暴露了的桃花寨通缉犯。
但是若非桃花寨的人想要溜进天牢就相对容易些了,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那人还有不太一样的身份。
一道清清瘦瘦的身影他手里捏着一枚银制的令牌,脚步还没到天牢门前,就被守卫的官兵拦下,“苏小少爷,多有得罪。但这里是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是奉我爷爷的命令到天牢里找一犯人。”苏榕生拧了拧眉头,递出了那枚令牌,守卫的人接过令牌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然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苏榕生。
六殿下有命令,他们要守好天牢。但丞相他们也是得罪不起的,虽然很纳闷为什么丞相会派苏榕生来,可这枚令牌是货真价实的。
“怎么?你们是不将我爷爷放在眼里了?”苏榕生抬了抬下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守卫。
“不敢。”守卫忙低头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将挡着苏榕生的兵器放下,“苏小少爷请,但还请苏小少爷速速解决事情。”
“自然。”苏榕生抬脚经过守卫走进天牢里,在走了十几步远,他的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额头上的冷汗也藏不住的从额前滚落。
他的步伐变得不稳起来,实际上他现在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背部的伤口。从边疆回来后他就被爷爷责罚了,而且锁在屋中不给出来。
以至于,他没能及时来看穆青禾。
余光稍稍往后一瞥,没有人跟着自己,他才松口气。面对那些守卫撒谎,他虽是有这个胆量,但真的执行起来,还是紧张的要死。
他今日偷听到爷爷与爹爹的谈话,隐隐约约听见说京城又要大乱,而一定会有人来救穆家的人要想办法截人的事情,他就下定决心要将穆青禾救出来。
苏丞相定然没想到他几次的算盘都被自己的孙子整乱,就如这一次,他认为穆家会是他翻盘的机会,而苏榕生却悄悄偷了令牌来到天牢里。
苏榕生擦了下汗,他的脚步急起来,不能耽误时间,他偷偷跑出来,爹爹他们不知道,万一被发现就糟了。
“哒哒。”
着急的脚步声惊扰了在打盹儿的穆家人,穆家的四个男人统统抬起头,看清来者,其中三人都眉头一皱,很是奇怪。而唯独穆青禾,他直接破口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还你一命。”
苏榕生从穆老爷子他们的牢门前走过步子顿也不顿一下,最后停在穆青禾的牢门前。他眸光很是坚定地看着穆青禾,“边疆的时候,你救我一命,我是知恩图报的人,也分得清忠奸。”
“可我不需要你救。”
穆青禾冷声道,他不是不领情,而是他清楚知道穆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任谁掺合进来都等于惹祸上身。他跟苏榕生可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值得苏榕生为自己这么做,就算是还恩情,也多的是法子。
对上穆青禾毫无情感的视线,苏榕生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他倔强至极的道:“你还没资格这样管我做什么。”
“别痴心妄想了,苏家的小子,就是换了你爷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穆家救出去。”穆老爷子捋了下胡子,他听着二人的对话大致了解了,倒是没想到苏榕生和他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爷爷不一样。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以身犯险来救他穆家还是太过夸张了,何况……他穆家要逃出去,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他对虞颖的话,出了奇的信任。大概就像当年虞寒对他说可以破了龙桓的防线,就真的破了防线。
“我没办法救你们出去,但我有个东西给你们。”苏榕生抬手从脖子上取下一个东西,直接扔给了穆青禾,穆青禾错愕地接住。
“你师父会来救你吧?”然后苏榕生苦笑一下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到自己师父,穆青禾所有的警惕都装在了眸子里,而他自己不曾发觉。
“京城的守卫很严,就算把你们救出天牢,你们也出不了京城。这个,是我爷爷的,西城门的守卫是我爷爷的人,倒是你们掩藏一下身份,出示这个,他们会帮你们出去。”
穆青禾还欲说什么,但是他看着手里的东西,他不免想到万一师父来救自己出不来京城怎么办?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们互不相欠了。”苏榕生袖下的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指尖竟然直接刺破了手心的皮肉,而他浑然不觉。
“多谢。”穆青禾缓缓吐出二字。
苏榕生深深地看了眼前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少年,他勾了下唇角,“不谢。”然后……转身离去,穆青禾这才注意到苏榕生的脚步有些奇怪,他却什么也没问出来。看着苏榕生离去的背影,他想自己很多年以后也会记得这个一瘸一拐离开天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