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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虞颖冷冷地看着顾殊棋问道。
“我在桃花寨待了许久,现在伤势也好了,想着在后村的学堂帮衬时老先生,他们说这事要过问寨主,所以就来问问了。”顾殊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要去学堂去就是了。”
虞颖不咸不淡的答道,她知道顾殊棋在这段时间里与后村的人相处十分融洽,大抵是村民对读书人都天生有种亲和与敬意。
这也是她迟迟不动顾殊棋的原因,村民再信任自己,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就随便处置了顾殊棋,恐怕会招口舌,还会导致人心惶惶。
不得不承认,顾殊棋比原先混进寨子里的人有脑子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要顺着顾殊棋引出幕后的那个家伙。顾殊棋要是如她原先所想是六皇子的人,那晚六皇子就应该知道这是场阴谋,不会轻易下令攻寨。
只有两种可能,一,剿除桃花寨不是顾殊棋混入桃花寨的根本目的,他别有意图,所以不能让他轻易暴露。二,顾殊棋并不是六皇子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对桃花寨都非常不利。她在明,他们在暗。
顾殊棋眸底闪过精芒,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一直都仿佛所有事情在料,对他有威胁,可也有好处。
目送顾殊棋离开,虞颖第一时间去检查了暗室,发现并没有动过的痕迹,她才将东西放置好到后村找神婆去了。
神婆看到虞颖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的摊在桌子上,她的眼皮子跳了跳。
迎上虞颖闪啊闪的眼睛,她扑哧笑出了声,故意打趣道:“老婆子我有生之年得见姑奶奶红妆,不白活世上一回了。”
虞颖臊红了脸,这些人怎么都一个比一个喜欢调侃她?她就真的没女子样吗?
神婆拿出一面饰着鸾鸟的铜镜放到虞颖面前,叹道:“要我老婆子说,姑奶奶清清爽爽不用这些个胭脂水粉就好看极了。”
嘴上那么说着,神婆涂着蔻丹的指甲划过一个白瓷瓶,“面脂,长肌肤,润泽颜色……”
为虞颖全部示范了一遍后,神婆眼眸一瞟,轻飘飘道:“姑奶奶,你现在全部重复一遍吧。”
“额……”虞颖欲哭无泪地看向面前的瓷瓶,理了理思绪,她拿起黛石,颤巍巍的抬手对着铜镜描起自己的眉毛。
“错了!”
虞颖才落笔没多久,神婆一拍桌子,“哪里能这样画哦!你眉头的地方要轻些,眉尾再加重。”
“……”
在虞颖被神婆训的手都快不敢抬起来的时候,她总算是画完了一边的眉毛,神婆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
虞颖长吁一口气,她执剑的手果然不适合试妆。
“姑奶奶,你什么时候走?”神婆托腮看着铜镜里瞪大了眼睛画另一边眉毛的虞颖。
“快了,就这两天了。姜川城路程远,我害怕路上再出点什么,早点到比较安心。”
虞颖将另一条眉毛也画完,觉得歪歪扭扭两边不对称,于是又擦了重画。
又道:“你到时候留意着点,我害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会出什么意外,现在老韩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还有醉鬼呢,虽然他木讷的只知道酿酒,但是寨子里深不可测的,他必然排在二当家之后。”神婆笑了笑,示意虞颖放宽心。
提到醉鬼,虞颖眉毛一扬,然后又画歪了……
醉鬼确实偏好一个人独居,性子也怪怪的,一年都不说几句话,但是曾亲眼见他因老韩不问自取偷了一坛酒,醉鬼与老韩打了一天一夜不分胜负,虞颖就知道,醉鬼是真的深藏不露。
“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耍阴招。”虞颖目露忧色。
“你就放心,只要不是玩毒的孟女,其余人还难不住我这个老婆子。”神婆说道。
“嗯。”虞颖点点头,且不说孟女踪迹消弥,就算她还身在江湖,也是极难请动的,也不知十八年前那送自己来的老人为什么会身中叹黄泉。
还有洛水城的断神散。
神婆的宽慰没有安下她心间的忐忑,只怕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希望不要生出事端。
……
文羡初只是出门了一会儿,回来后在房里从早等到晚,发现自家娘子没影儿了。
他在房里来回走动,想着是不是在城里还没有回来?但是雇的马车都到了,眸光一瞥,看到角落里的一个木箱。
好奇心的驱使,他打开那个箱子,入眼的格式罗裙让他手一顿,削薄的唇勾起一个弧度。
赶着巧了,这时虞颖颠颠地从外面跑进来,学了一天的化妆让她手腕都酸软了。从神婆那临走前,特地把脸洗了个干净,确定看不出自己这张脸被摧残了大半天。
她一进门,却看见文羡初拿着自己今天从城里带回来的衣服,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了回来藏在身后。
“你……你……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她的脸涨的通红,这个混蛋,早知道她就把木箱藏到暗室里去了。
文羡初笑而不语,星眸笑的弯弯的,嘴角扬着,在虞颖看来,他就是在一个劲儿的傻笑,抿了抿唇,这混蛋痴傻了?
想起一个说法,谈恋爱的人智商为零,原先以为是女人逃不了,怎么文羡初也中了魔?
“娘子,你真好。”文羡初不管虞颖一脸嫌弃的表情凑过去就抱住她,俊脸不停地蹭着自家娘子的颈项。
鼻腔中钻入一丝丝奇怪的香味,他使劲的嗅了嗅,不是他娘子平日里的味道。想了下……胭脂水粉?
他低低的笑出来,愉悦的心情溢于声音里。
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她肯愿意为你丢盔弃甲换一袭红妆,尤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什么好?我就拿了几件衣服,又不是给你的。”
虞颖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文羡初发现了自己另一个小秘密,还觉得不就是几条裙子,他就乐不可支了?可是红红的脸颊还是吐露了她难得的少女心思。
“但是肯定是穿给我看的。”某夫君恬不知耻的说道,妆也是化给他看的。
“谁说的?老钱布庄里多余的,我拿来而已。”某寨主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
“我不管,就是给我看的。”
“就不是给你看的。”
“哼,你骗人。”
“谁骗人?骗你是小狗。”
“那我就是狗夫君。”
“……”好吧,这是一场两个高智商的家伙一起变白痴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