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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寡妇心疼的用手按住衣服被撕开的口子, 望着陈老太,没好气的开口:“你又上什么风, 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霸占你儿子了!”
陈老太睁开眼, 一脸无赖的表情:“还说你没霸占,我儿子给我做的衣服都穿在你身上,你还有脸在这胡说。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脱下来, 立刻脱下来, 这衣服必须是我的, 还有我儿子将来做裁缝挣得钱, 你也必须给我送来……”
文老寡妇冷哼:“这哪里是来要儿子的, 这分明是看上明武的东西。这衣服就是明武给我做的,尺寸都是我的。你想要……嘿嘿, 不给!”
“你……你……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呀, 我老陈家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陈老太又捶地开口嚎上!
陈子文觉得耳膜要被刺穿。
怎么会有人的哭声这么难听,比杀猪声还难听。
“你能不能闭嘴!你一老人,这样哭,很丑你知不知道!”陈子文忍不住出声。
陈老太听陈子文说她丑,立即闭上嘴, 脸上却挂不住, 毕竟是女人, 老了也有一颗爱美之心, 从地上爬起来,习惯性的就想伸手去捞陈子文打。
文老寡妇直接双手把陈老太推开:“你敢对子文动手试试,别忘了,她现在可不是你孙女,别以为你想打就打!”
“瞧瞧,狐狸尾巴露出来吧,还说没打我儿子的主要,护这么厉害,还不是有想法”
“今天我把话搁这,我对你儿子没想法,我对子文、静好有想法!你能把我怎么着,我现在就是她们的奶,谁以后要是敢动她一下试试。”
“对小的有想法,对大的没想法,你骗谁呢,别说你指望这俩丫头片子养老,你是看上明武,想让明武给你养老。”
“臭老太婆,你胡说什么,你在侮辱我对子文和静好的心,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文老寡妇这下彻底动怒,胸口剧烈的起伏。
她对陈子文和陈静好的好,绝对不掺一点杂质,她坚决不让任何人揣度她对这俩姐妹的用心。
陈子文赶紧捉住文老寡妇的手:“奶奶,不生气,不和她一般见识,气坏身子不值!”
年纪大的人,最忌讳生气,容易血压高,引起一些疾病。
文老寡妇被陈子文这么一劝,心口的火气下去一小半,深呼吸:“也对,我和她这老太婆生什么气,气坏自己,还不是自己受罪 。她愿意闹,就让她闹吧,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们。”
文老寡妇提着篮子,牵起陈子文的手,转身回家。
陈老太傻眼的望着文老寡妇和陈子文的背影,怎么走了?
她们走了,她怎么闹,和谁闹!
“不准走,要走把我儿子的衣服给我留下!”
陈老太喊着就去追。
文老寡妇没注意,陈子文回头,倒是看得真切。恰好脚边有块泥土块,用脚后跟往后一踢,砸在陈太婆的膝盖上。
“噗通”
陈老太婆直接摔倒地上,五体投地。
陈子文忍不住闭一下眼皮: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得多疼呀!她都没想到一黄泥块有这么大威力,碰巧、碰巧!
陈老太婆这一摔,虽然疼,但也摔出一好处。
是陈子文没能想到的,她这一摔,五体投地,手臂恰巧够住文老寡妇的脚踝。
“不……不……不准走。把……把衣服给我留下。”
晒谷场这边发生的事情,早有村民好心的向陈明武通告。
陈明武得到消息,立即跑了过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陈明武上前,蹲下,把陈老太婆抓住文老寡妇脚踝的手掰开:“妈,你这是做什么!”
“不要喊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白眼狼的儿子,吃里扒外的东西,把给我的衣服送给别人!”
陈老太反手一把掌抽在陈明武的脸上。
声音清脆,陈明武脸上当即出现一红掌印。
陈子文真想找个木棍,把这可恶的陈老太狠狠的抽一顿,这都断绝关系,还出来作妖。
“陈老太,你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可是你当着全村人的面,让村长写大字报,告诉村民,你把我们赶出去。这怎么看见我爸给我奶奶做一件衣服,立马就眼红的又出来认儿子。你还打我爸,你有什么立场打我爸!”
村民:“对呀,陈老太,昨天可是你说,明武是劳改犯,和他断绝关系。甚至连粮食都不给,你这是想饿死他们三人!文婶子好心收留他们,明武给文婶子做件衣服,表示谢意,没什么!文婶子也说了,明武在家准备给你做呢,可你再看看你做的事情!让人寒心!”
陈老太被村民堵的一时无话可说,可不说,又觉得面子难堪,从地上爬起来,扑打身上的泥土。
“哼!现在说给我做衣服,我还不稀罕呢,劳改犯做的衣服,我怕穿了得烂心病。但劳改犯到底是我儿子,这以后他做衣服的钱,都得给我!”
“凭什么给你!我们可是被你赶出来的,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你说的算,我不同意!”陈子文回怼。
“死丫头片子,我可没说让你回来,我说让劳改犯回来,你就是倒贴,我都不会要,你个扫把星!白眼狼,才几天,就认别人做奶!”陈老太视线落在陈明武身上,一副施舍的模样:“明武,妈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回来?”
“文奶奶就是我奶。文奶奶对我好,给我吃鸡蛋,喝米粥,给我点蜡烛,新毯子。陈老太你只让我干活,还动不动往死里打我!谁对我好,我就认谁做奶!”
说完这些拿眼神看陈明武,她还真担心陈明武会回去。
“我不回去!”
“你不回来!妈当年生你差点死掉,你现在能挣钱了,不回来孝顺你爸妈,你去孝顺别人,你就是白眼狼!”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的,昨天是你说,恨不得生下我的时候,就掐死我。从我回家,你就一口一个劳改犯,我是劳改犯,可我也是为了救子文才进去的,又不是杀人放火,你至于这么挖苦吗!我也看清楚,你不是稀罕我,你是稀罕我的钱,可是我到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挣着,我怕我回去后,你又把我赶出来!”
陈老太现在满心都想着陈明武以后能挣大钱给她花,难得懂得使用一次怀柔政策。
“是妈不对,你知道妈脾气从来都这这样火爆,我改还不行吗。你就回来吧!”
陈明武看一眼陈老太:“让我回去也行,你得答应我俩条件。”
陈子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陈明武不会真想回去吧!
“你说,啥条件,妈都答应你。”
“子文和静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回去以后,你必须保证她俩,每人每天两个鸡蛋!”
“什么!死丫头片子,还想每人每天两个鸡蛋,我现在都吃不上鸡蛋。村里有几个丫头片子,待遇这么好。”
陈明武眉头皱在一起:“子文和静好有名字,你别死丫头片子,死丫头片子的叫行不行!第二个条件就是,你想让我帮你挣钱也行,你给我弄架缝纫机,新的弄不来,旧的也行!”
陈子文听陈明武这么说,提到嗓子眼的心就放回去。
陈明武是没想着回去,不过是想陈老太死心,这样他们以后才能安安心心过日子!
“什么,让我给你弄缝纫机!我去哪里给你弄!”
陈明武一脸为难,耷拉着脑袋:“没有缝纫机,我这也没有挣钱的资本,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妈,我愿意跟你回去,第二个要求就算了,第一个要求简单的改一下,只要让我带着静好和子文回去以后每天吃饱,和你们一样,即便没有鸡蛋也可以!”
“……”陈老太。
没缝纫机,就没钱,这回来,还得养着这劳改犯,更甚至,还把她好不容易赶出去的祸害弄回来,她傻呀!
陈老太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那速度,比她来时的速度更快!
陈明武望着陈老太越跑越远的背影,嘴角自嘲的扬了扬,对晒谷场上的村民,颇为无奈的开口:“让大家见笑了。”
一和陈明武差不多年纪的村民走上前,拍着陈明武的肩膀。
“见笑也不是笑话你,笑话你那奇葩的老妈,我这没有妈,从小被嫂子养大的人,都比你过的舒坦。你这还是小事,你那侄女,现在应该是闺女,之前还没死,就被老陈家一家给活埋,幸好命大,静好又把她给挖出来,你妈还以为子文是鬼,把人家文老寡妇的狗给杀了,泼到子文身上说是捉鬼呢!”
“有这样的事情!”
说话村民拿下放在陈明武肩膀上的手,笑笑离开。
陈明武站在原地,深吸好几口气,才把他快要爆发的情绪压下去。
也对,他那老妈和二哥一家,能把生病的子文卖给一个傻子做媳妇,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陈明武回到文老寡妇家,文老寡妇已经把新衣服换下来,手捧着新衣服,望着领口的口子,心疼的皱眉:“多好的新衣服,就这样多一条口。”
“婶子,没事,就一条口子,我给你补上,保证让人家看不出来,这衣服曾经坏过。”
“真的?”文老寡妇惊喜的问。
陈子文开口:“我爸说能就能,别忘记我爸是做什么的,手巧着呢。”
文老寡妇把衣服直接递给陈明武:“用什么线?”
“金色的有吗?若是金色没有,青色也行!”
文老寡妇很快找出青色线和针,递给陈明武,陈明武坐在板凳上,安安静静的飞针走线。
陈子文咂舌:还真是第一次见帅哥拿针线。这手法娴熟的令人惊奇。这是在里面做了多少衣服,才能练出这样的手法。
很快,陈明武把衣服递给文老寡妇:“婶子,好了。”
文老寡妇拿过衣服,看着陈明武在口子对称的另一边也缝上一道褶子。
“还真看不出之前是坏的,反倒像故意做成这样式。”
陈子文走到陈明武跟前,仰着头:“爸,若是陈老太知道,你以后挣了钱,再来闹怎么办?”
陈明武的脸色冷下来,想到在晒谷场村民和他说话的,脸色铁青。
“她闹她的,我们不用理会。原本我还想着只要奶对你们好,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现在我想明白,一个人的本性是不可能随便更改的,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回去让你和静好再受罪的。”
有陈明武这句话,陈子文也可以睡安稳。
其实即便陈明武自己回去,陈子文也是不会回去的,但不管怎么说,她和静好毕竟是孩子,有陈明武在外面带着,对她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文老寡妇把新衣服放起来,从堂屋走出来:“行了,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你们俩赶紧坐着休息,我去给你们做饭。”
“还是我来做吧,也让我爸尝尝我的手艺。”
“好,我给你打下手。”
不到半小时,俩人用家里的食材,很快就做好饭菜,陈明武叫醒陈静好,一桌子人有说有笑。
吃完饭,一家人围着陈明武带回来的袋子,学陈明武的样子,把布条分类,能用的、同一布料的放在一起,不能用的,就拿出来以后当绑袋子的绳子用。
“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咱们今天在村里公开说做衣服挣钱的事情,会不会惹麻烦?”
“不会吧。咱这离城里远,再说,别村不也有吗?”
文老寡妇沉思:“这种事情,没人上告就没事,若真有人上告的,追究起来,硬性靠纲的话,也是麻烦。”
“爸,要不你给村支书的孙子做件小衣服送去,让村支书去公社说一声,到时候真有眼红的,去告咱们的,咱们也不用害怕。”
“子文丫头这办法好。我看行!”
“听你们的。村长孙子多大?”
“两岁,是个男娃。比一般孩子要胖点。毕竟第一个孙子,啥好东西,都先紧着孙子吃。”文老寡妇向陈明武介绍村支书孙子的情况。
陈明武根据这些信息,大体能估计出尺寸,即便不是那么贴身,但也不会相差很远。
说干就干,陈明武从这些布条里面找一些颜色鲜艳且柔软舒适的堆在一起。找的差不多。便和文老寡妇要了针线,根据这些布条的形状开始缝合、最后再裁剪。
陈子文和文老寡妇、陈静好继续给袋子里面的布料分类。直到张校长到来,陈子文才随着张校长进屋。
陈子文觉得今日的张校长一脸严肃,忍不住开口:“张校长,发生什么事情?”
张校长低头看着陈子文,无比认真的开口:“首都我的学生给我来信,透露今年秋天将恢复高考。”
“那是好事。张校长想必也要走了吧?”
“上面是想让我回去,但……考虑到你,我和上面说了,给我两年时间,等你把词典全部背下来,我再走!”
陈子文被张校长的话惊到。
以前张校长也说用两年时间让她背完词典,可是那时候,上面可没说让他回去,现在张校长为了她,竟然硬生生的拖了两年,这恩情,真的太大。
“张……校长……这……要不……你还是走吧,这词典我自己背也可以!”
“傻孩子,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已经走完人生多半,接下来还不知道能活多久,遇到你这样的学生,是我的幸运。你若是觉得心理有负担,就早早的把这词典背下来。”
“好,我一定争取早日背下来!”
“嗯。以后就别喊我张校长了,你也算是我的弟子,以后就喊我师父吧。”
“师父。”
陈子文自从发现,她记忆英语单词的速度变好以后,虽然不发愁,可真没想挤时间刻意去学习,但现在张校长为了她,都愿意推后两年回首都,她必须努力,不能辜负张校长。
老年人睡眠时间都比较少,第二天文老寡妇实在睡不着,起床,就看到陈子文抱着厚厚的词典,坐在院子木桌旁,简直吓她一跳。
“子文,你怎么起这么早?”
陈子文抬头笑:“我得努力,争取早点背下来,这样师傅也能早点回首都。”
“用功是好事,但你这也太早了,光线这么弱,小心累坏眼睛。我那有蜡烛,以后想早起看书的时候,用蜡烛。”
“好的,奶,你坐一会,我去做饭。”
“做饭又累不着,正好我也没事。你继续看书,我去做饭。”
回屋拿来蜡烛,放到陈子文趴的桌子上,这才进灶房。
陈子文也没有和文老寡妇抢,文老寡妇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既然已经把文老寡妇当做自己的家人,有时候不能分的太清楚,否则容易见外!
文老寡妇做好饭,陈静好和陈明武起床,对文老寡妇问好后便开始吃饭。
这边正吃着饭,大门便被推开,一妇人欢欢喜喜的推门走了进来:“文婶子,吃饭呢,我来想问问你,你们上次卖的那洗发露还有吗?”
文老寡妇并没有立即说完,而是把视线望向陈子文。
陈子文笑嘻嘻的开口:“奶奶,差点忘记,昨天一穿着很讲究的人来家里,说上次那洗发露以后就不做了。”
文老寡妇知道这是子文变向告诉她答案,笑着对村里的妇人开口:“上次剩下那点让我给静好洗头发,家里还真没有了!”
妇人一脸的惋惜:“早知道就多买点,心疼那点钱做什么。上次我娘家来人,硬生生给我倒去一半,心疼的我呀。只是我那小丫头头发上还不干净,想着再买点。”
“其实你可以买点百倍,用那东西煮水后洗头发,也可以把虱子药死,只是洗出来特别的柴,不柔顺!”
陈子文并没打算继续做这生意,所以并不准备藏私。
妇人一脸惊喜:“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书上看的。”
“不愧是我们村的小神童,大娘谢谢你。你们继续吃饭,我先回去。”
对于被夸,陈子文并无半点感觉,反而思想聚集在对方说的“大娘”俩字上。
大娘,她脑海中怎么没有半点此人的印象。
仔细一想,原主脑海中传给她的记忆,关于村子里人的记忆还真不多,对文老寡妇有印象,也实在是因为文老寡妇在村子里的战斗力够猛。
文老寡妇和陈明武倒是一脸骄傲的表情。
吃完饭,陈明武放下碗筷:“我去晒谷场,回村这么多天,总得去干点活,要不年底的工分不好看。”
“我去后山捡柴火。”陈静好也站起身。
“歇两天,啥时候想捡啥时候再去。”文老寡妇心疼的开口。
“奶,以前我在那个奶家也是每天捡柴火的,不累。”
“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我和你一起去,咱随便捡点就行,就当出去郊游。”
“奶,你可真时髦,还知道郊游!”陈子文笑着开口,“你们去吧,我在家里忙活一会,等下午的时候也去趟村委会大院。”
众人都离开,陈子文把碗筷收拾干净,把文老寡妇家里里外外都转便,也没找到可以藏身和砸爷要东西的地方。
家里没有,只好到外面去,在文老寡妇家周遭转一遍,视线放到后面树林的草垛上。
慢悠悠的走过去,绕着草垛转一圈,钻进去,把自己包裹的结结实实。
行,无论从哪个角度下来,都有秸秆柴草保护。
“砸爷,我想要一台缝纫机,不是用电的那种,是老式脚踩的那种。”
意念刚结束,缝纫机就掉下来,即便隔着柴草,陈子文还是被砸的咳嗽几声。
陈子文慢慢的往外爬,半路脑袋还是撞上缝纫机一角,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
用手捂着脑袋,快速的用柴草把缝纫机简单的盖起来,便跑回文老寡妇家。
可脑袋上的疼痛丝毫没减,陈子文索性直接大声哭起来,眼泪和珠子似的往下掉,还别说,这哭起来,脑袋上的疼痛似乎就没有那么厉害。
她这一哭不要紧,去晒谷场见没事又回来的陈明武,老远就听到她的哭声,误以为老陈家的人上门找她麻烦。
急的撒腿就跑,甚至还跑掉一只鞋。
推开门冲了进来:“子文,子文出什么事?”双手搬正陈子文的手臂。
“缝纫机,缝纫机……”
“缝纫机被……你奶给抢走了,你放心,我这就去抢回来!你别哭!”
陈明武站起身就准备走,陈子文忙拉住他的衣角:“不……不是的……是……”
“是缝纫机没票太难买,没关系,没有缝纫机,爸爸有手,就是干活慢点,以后会有机会的!”
“嗝……嗝……”陈子文因为之前哭的太厉害,再加上一时心急,华丽丽的打嗝了。
“嗝……”内心崩溃:陈明武,你急什么急,你等我把话说完呀。
“嗝……不……不是。缝纫机……把我脑袋给撞了,疼!”
“还真有个大包,幸亏没破,我给你揉揉。”陈明武一边说,一边用力帮陈子文揉脑袋上的疙瘩。
“啊……疼……疼的!”
“忍着,这大疙瘩若是揉不下去,一直留在你脑袋上,大姑娘家的多丑!”
等陈明武松手,陈子文已经瘫趴在地上,生无可恋。
这到底是关爱,还是惩罚,简直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视线扫到陈明武光着的脚。
“爸,你的鞋呢?”
“在脚上呢。”低头,这才发现,还真光着一只脚,“刚才听你哭,跑的急,可能掉了。我出去找找。”
陈子文直起身子,擦一把脸上的眼泪:看在陈明武这跑掉一只鞋的份上,她就相信他,方才的“毒手”是爱她的表现。
陈子文走出家门,对已经穿好鞋的陈明武开口:“爸,缝纫机搞来了,我们俩把它抬回来。”
陈明武跟着陈子文,疑惑的开口:“怎么跑这里来了?”
“嗯嗯……这地方好藏身,把缝纫机藏在里面没人看见。”
陈子文扒开草垛,露出里面崭新的缝纫机。
陈明武面上满满的惊喜:“真漂亮。这缝纫机看着真扎实,怎么也得一百开外吧?”
“没那么贵!五十,二手的,九成新。”
“这么便宜,你可真厉害,还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只是东西都已经到这,为什么不抬到家里去?”
直接掉在家里,还不砸死她!
“谁知道,管他的,东西送来就行,我们快点抬回家吧。”
“行,回头给你钱。”
“嗯,好的。”
这钱她必须拿,否则会露陷的。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陈子文除了下午去村委会帮陈会计核对账目,其余时间几乎都在背词典。
陈明武一直忙着做衣服,因为有了缝纫机,这速度就快起来,不过一天半,陈明武就做完四套衣服。
村支书孙子一身、陈静好一身、陈老头两口各一身。
陈明武:“我去给你爷和你奶送去。”
陈子文忙伸手制止:“爸,你等等。你现在去给他们送衣服,就陈老太那态度,想必你都进不了门。明天晒谷场地面干透,开始上工,到时候给他们便是。”
陈老太当初不是扬言:劳改犯给她做的衣服,穿了会得烂心病吗!她倒要看看,明天这衣服,陈老太是否有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