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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亲王将长留京中,还被皇上准许进入朝中议事。
这消息自早朝后便被传开,昨天休息了一天的我才到御书房外恭候,便听到了旁边的太监宫女们在讨论这件事。
这……的确是一个意外。
承亲王回京原因为何,到现在邢津就真的知道了吗?他又是为什么准许承亲王留在京中,竟然还让他进朝议政?
只是那帝王的心我又怎么能猜得透呢!
静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候着早朝而回的帝王,我想有些事我大可不必太放心上,那已经不是我能关心的。
远远的,帝王的影子出现,他的步伐也快,转眼间便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参见皇上。”与一众宫奴一起,我跟着大家跪下行礼。
明黄衣裳停在眼前,他显然是没有打算再走动。
没有抬头的打算,我在等他先说话。
“你的脚伤怎样?”没有停顿多久,沉着的嗓子轻问。
“回皇上,霜儿脚上的伤只是小事,只伤了脚指头,太医昨天用过药后已经康复不少。”就是因为事小,所以我不敢擅自休息太长时间,只敢偷了一天的懒。
“朕想换衣服了。”没有别的说话,他忽然转身往另一边走。
“是。”乖巧的应,我也立即跟着站起,让洁儿跟随着我尾随在他的后面走。
他说要换衣裳,而这职务正是我的职责之一。
从御书房到他的寝宫距离并不算远,在沉寂的慢步中,不一会儿便回到了那宽大华贵的帝王寝宫。
独自走到寝边,我先转身去拿出一套轻便的简装,这是他平时下朝后喜欢穿的。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霜儿替朕更衣即可。”
在我缓步向他走近时,转身看向一旁侍候宫婢的他低声命令。
“是。”一众宫婢立即应声,都弯着腰退步而出。
寝宫的门被福临公公小心的关上,我将衣裳先放下,再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承亲王要留在京中。”伸直双手任由我为他宽解朝服,他的声音轻淡的从唇边吐出。
手微微一顿,不是因为他带来的消息,而是因为他的态度。
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的对话,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向我如此诉说关于他的决定或他身边发生的事。
“皇上不是怀疑他回京的用心吗?为何又会顺从他的意思?”顿了一会,我手上的动作又回到了如常的快速。
他很久没有如此平和的与我对谈,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却忍不住问了出口。
最后,他还是没有回应我的问题。
自嘲的一笑,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无知。
怎么到了今天,还会觉得自己与他的地位是平等的恋人呢?他对我只有利用跟使用,何曾真心的将我当成自己人呢?在经过一年前那件事之后,他更没有可能还会相信我,还会跟我道出他的想法。
“好了。”将腰带紧紧的系好,我自觉的退到一旁,不让他发现心底的低沉。
“霜儿,明天朕有事要外出,你不必侍候了,就算是休息一天吧!”举步向前走,他并没有离开寝室的打算,越过流苏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拿起了放在其中的一本书。
在椅子旁的书案上,长期摆放着他喜欢看的孙子兵法。
“是。”本为他的出宫而意外,想问却因刚刚的反应而没有问出口。
问了又如何?还是不会答,何必自讨难看呢!
“霜儿为什么不问朕出宫为何?”轻轻翻着书籍,他的唇边微微扬起浅问。
“霜儿不敢。”冷漠的应,我只好退到一旁继续站着,笔直的站着。
“是不敢,还是生气朕刚刚不回答你的问题。”他笑了,这声笑很轻松愉快。
不解的皱眉,我当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在得意什么。
“霜儿不敢,是霜儿越规了,这不是一个婢该问的。”轻摇头,我只好应道。
其实我没有生气,只是明白到自己不必多事。
他对我的恨或讨厌都是我亲自选择的,我能恨谁?能怪谁呢?
“其实当日朕是太生气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朕真的没有想到一直忠心耿耿的霜儿竟然敢背叛朕。”他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宛惜。
无语的听着,我低下了头,没有作回应。
事情都过去一年了,他很少会提起那件事。
“若是,朕是说若是当日你并没有放走邢江,并没有做任何背叛朕的事,现在的霜儿也该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了吧!”目光锁定在书上,他却像心有所思的喃喃低语。
我不知道他这些说话是不是有心要说给我听的,所以深知不能动心。
没有若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若是跟如果。
“明天朕是跟皇后一起出宫,过几天是王太慰的寿辰,朕不打算在寿辰当天去祝贺,于是决定提早几天去跟王太慰吃一顿家常便饭。”缓缓的,他又解释着出宫的事。
没有回应,我依旧笔直的站着。
“关于朕离宫的事并不想张扬。”最后,他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不想张扬?可是他却告诉我了。
抬头看向浓密的树叶,阳光照片下来,形成多处光线。
呆站在树下,今天显得特别闲。
是不记得有多久时间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了,自成为邢津身子的人开始,我便一直被他训练受他指派使用,四年前进宫来,更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而今天,我能感觉到真正的放松,只因帝王不在。
这深宫之内,四年多来第一次没有帝王的存在。
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邢津暗暗带随皇后离宫,可我就是这样闲下来了,没有他的存在,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敢指派我做什么,谁都不敢好奇我在闲什么。
这样的闲,竟然成了无聊。
轻轻的呼了口气,转身慢步往飞霜宫内走,心情谈不上起伏,平静有时候是一种习惯。
当不感到特别的伤痛之时,我更多的时候都能保持着平静的心。
脚步缓慢,却像有了目的,在经过一处深院后,竟然不知不觉间到了这不该到达的地方。
这里是……
心一紧揪痛,是为困在里面的人。
这世上,知道他还没有死的人,大概不多了。
脚忍不住抬起,有点冲动,我忽然很想去看看他过得还好不好。
可当脚步底达门前,又不禁停了下来。
我不能进入的,若是被邢津知道……若他知道了……我……
疑惑的咬了咬唇,却又真的很想去看看他过得还好不好。
今天邢津离宫,若今天不进去看看,也不知要到哪个日子才能再有机会在不被邢津发现的时间内去看看他了。
深吸了口气,哪怕知道是冒险,却还是想为他冒这样的险。
转头环视四周,快速的推开门,我立即闪进,再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上。
这里只是一间虚置的房间,因为飞霜殿太庞大,而只住了邢津这帝王跟一些奴才寝房外便多是虚房。
这间,正是最特别的。
特别在于,这里,设了地下室。
依着记忆中的办法,小心的按下机关位,在宽大的书柜旁立即多出了一道门。
这门不大,正好是一个肥大的男人可以进入的位置,而我走在其中便显瘦小。
直接进入,在步入洞门的同时我再按机关让门先关上,避免会有人意外闯入而发现这天大秘密。
若真的被发现,死的人也许不止是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