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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清漓这边正在竭力反对,要是让这个昏庸的父皇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那么云国就真的是完蛋了。
他还要登上这个皇位呢,别到时候等着他登基之时,留给他这么大的一个乱摊子。
到时候动摇了国本,他还当皇帝干嘛?那就和一个空架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不过,现在的皇甫烈泓真的是听不见这个儿子的话。
他满心都是觉得这个儿子是在故意阻挠他,他也觉得,只要祈福,祭天什么的,就能挽救那场瘟疫。
皇甫清漓心中苦笑,这也是他和他母后一手变得,没有想到竟然能把当年还算的上精明的皇上直接变成了一个沉迷修道,无能的昏庸之辈。
他的心里已经明白,这次,他无论怎么说,怎么劝也都无济于事。
就连一直在一旁站着的落岱宗也是不时的对皇甫清漓苦笑一下,他们造成的结果,没有想到那么彻底
然而,那边的落千岚一听到肆豫景狂说的瘟疫什么的,眸子闪了闪。
“你说现在凉城瘟疫盛行,甚至马上就要到帝都?”
落千岚问道。
心里不由得划过些什么来。
听到落千岚这样问,肆豫景狂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忍不住伸手,弹了弹落千岚的脑袋。
“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丞相府里吧,这件事自然有人替你操心。
皇甫清漓怎么可能允许他将来登上皇位时留下如此的后患,
就算这件事不是皇甫清漓他自己所为,但是,声誉这种东西,势必会影响在百姓之中皇帝的分量。
百姓心中皇帝的分量无非就是皇帝的声誉罢了,因此,皇甫清漓绝对会自己想办法的,你啊,就不用操心了。”
落千岚皱眉,“你休要蒙我,爆发了如此大的瘟疫,师傅知道了以后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到时候,我这个神医的徒弟又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如果还坐视不管的话,那不就是无情无义之辈了吗?”
落千岚说的有头有理,把事情分析的十分彻底。
肆豫景狂心里也微微诧异,小丫头看事情竟然梦看到那么远,真的是让他很是意外。
原本,他就不打算让落千岚知道这些事,因为,如果她要去救治瘟疫,那么到时候势必会与那些患者近距离的接触。
这件事的危险系数太过大,以往不是没有见过治疗瘟疫的大夫,最后有的人瘟疫治不了,就连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
所以,在一开始,他才那么说,有些让落千岚放弃那个念头。
但是他压根没有想到落千岚这个不过才十二岁的小姑娘竟然把事情看得那么通透,老成的哪里像是一个十二岁还未及笈的姑娘?
“我要去皇宫,这场瘟疫,我管定了,这场瘟疫,也许能够帮到我……”
落千岚轻声说道,眼里划过一抹坚定。
现在,她还是羽翼未丰,她需要更多的依杖,眼下,这场瘟疫也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而且,这几天表面上来看,方氏和落温敏已经消停了,似乎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了。
但是,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恐怕还是没有人会知道。
说不定,到时候方氏母女就会散播一个她身为神医徒弟,却冷眼看着瘟疫爆发的无情之名。
到时候,她面对的,兴许就是万千的指责与怒骂,即使她可以为落温敏铺路,做落温敏垫脚石,也无法使得这些言论消失。
因为在上次碧珠的事情过后,她早就和方氏母女弄得极其僵硬了。
她们此刻肯定是为了让她死,大局也不愿顾得了。
所以,她,一定要去,她落千岚从来都没有坐以待毙的份。
落千岚眼里划过坚定。
肆豫景狂见到落千岚这般,知道自己劝不了她了,虽然和落千岚认识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
他却也知道了落千岚的倔。
他压根就没有在落千岚想到的那些东西上面想过,那些女人在肆豫景狂的眼里没有什么杀伤力,所以,他也从来不会去关注。
“那我带你去皇宫吧。”
肆豫景狂轻轻叹了一口气。
已经抱起了落千岚,运轻功向皇宫走去。
因为多次被肆豫景狂搞突然袭击,所以,现在落千岚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这种“突然袭击”了。
紧紧的贴在肆豫景狂的胸膛里,落千岚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那平稳的心跳声。
让人安心的冷梅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在落千岚的鼻息。
“好了。”
肆豫景狂轻轻将落千岚放下来,两个人此刻正在皇宫南门。
因为肆豫景狂是那个“无能的皇甫云肆的”,自然不能招摇过市的运轻功从皇宫“飞”过去。
两个人慢慢走到了御书房,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里面的“忠言”。
无非就是“祈福”“求天”之类的。
肆豫景狂冷冷的勾唇一笑,这个皇甫烈泓,果真是昏庸的可以,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对这些鬼神之说,修仙之道如此痴迷。
亏得民间现在竟然还不知道当年那英明的皇上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肆豫景狂拉起落千岚的手,旁若无人的就要进御书房,一旁的侍卫见状就要把肆豫景狂拦下来,手已经伸了出去,做出了一种“你敢过去就试试”的模样。
而肆豫景狂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长臂轻轻一挥,那侍卫已经被甩了出去几米远。
乖乖的,这一向就跟个空气似的,不受重视的肆王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横。
一众侍卫完全处于呆滞的状态。
肆豫景狂直接把御书房的门踹开,阳光撒在他的脸上,平淡无奇的面容似乎这一刻变得有些与众不同。
一众大臣都被那一声巨大无比的踹门声吓得呆住了。
当然,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落岱宗以及皇甫清漓。
“御书房重地,随随便便进来,成何体统!”
皇甫烈泓怒喝道。
看着眼前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儿子,心里越来越厌恶。
因为,“皇甫云肆”的生母不过就是当年他醉酒,一时临幸的宫女罢了,后来他才把“皇甫云肆”送出皇宫。
在他十岁才把他接回来。
不过,他的心里对这中庸无能的儿子是越来越厌恶了。
“父皇,儿臣听说瘟疫越来越严重,特意为父皇带了解决瘟疫的高人。”
肆豫景狂恭敬的说道。
态度谦卑,哪里有之前踹门的那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