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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母妃时好时疯, 好的时候对他细言细语,还教他毒术和武功,坏的时候打他骂他,用毒折磨他。
但无论如何, 也是他娘。
“娘, 我要出去一趟。”
顾晏生站起来, 去衣橱里拿了一件太医院的衣裳换上,又将正门锁上,从窗户口跳出去, 翻墙离开。
他这景南宫的大门不会打开, 里面的人除了活活饿死,便是等外面的人送东西进来。
可打入冷宫的人谁还会惦记?
即便有看管冷宫的嬷嬷也无济于事,一年能来一趟已是罕见。
顾晏生初到冷宫,手里还有一些银财,身边也跟着几个人伺候,后来只进不出,钱财越来越少, 跟在身边的人也一个个翻墙离开,投靠了其他人。
唯独他与母妃两个, 母妃疯症, 他年龄尚小, 着实受了不少折磨, 直到渐渐长大, 才开始为母亲分担。
起初翻墙出去捡别人不要的, 被别人逮住了打一顿,后来去偷东西,被逮住了又是打一顿,再后来开始找一些轻活做,依旧被人欺负孤立。
渐渐的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没一个好人。
或许有,可惜与他无关。
既然都是坏人,少几个又能如何?
景南宫位置很偏,偏到阳光晒不到,花儿长不好的地步。
顾晏生路过御花园,匆匆一瞥拐入另一条路。
御花园里开满了花,在何钰看来是小雅,在他看来是灰败。
不知耗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将整个御花园填满,奢侈浪费。
太医院位南,离这边有点远,顾晏生抄了近路,也花了一柱香时间。
皇宫实在太大,内里嫔妃三千,宫女太监上万,宫殿庭宇无数。
待大家吃过饭,洗了碗筷,他才拍了拍衣摆进来。
这几日接连下雪,土地潮湿,走了一路,沾了不少泥土和雪花,轻轻一抖哗啦啦的往下掉。
院判看见了,忙招呼他,“叶生,快过来坐。”
顾晏生的化名叫叶生,去掉顾,晏生,叶生,同音。
屋里生了炭,院判坐在椅子上,双手伸出烤火,“早上的龙诞香可处理好了?”
要想学医,首先要学会处理药材。
顾晏生刚开始只懂得纸上谈兵,这两年在太医院学到不少,接触的药材也越发贵重,偶尔还会自己写方子,深受院判喜欢。
“处理好了。”他将腋下夹的书拿出来,放回一旁的书架上。
“这么快就将《普济方》看完了?”院判吃了一惊,“你这一天一本,再过几个月我这太医院的书岂不是要被你看完了?”
其实一天不止一本,偶尔闲了,一天两三本都不是问题,当然前提是写的不要太无趣。
“太医院搜集了天下孤本,怎会这么快看完?”顾晏生坐在他对面,也伸出手,放在火上烤。
医者很爱护自己的手,顾晏生的手常年浸泡药水,修长白皙,手心连个茧都没有。
若说他是习武之人,还真没人信,就连何钰手上都有一层薄茧,尤其是经常握剑的手,虎口和手心等位置会磨出水泡,时间一长就成了保护膜。
“太医院就是把全天下的书搜集过来也不够你看的。”院判哈哈大笑,“当年我跟你一般大时,看的书还没你一半多。”
他赞赏的看着顾晏生,“将来你的成就定然在我之上。”
顾晏生不以为然,“师傅缪赞了。”
恰逢刘御医端着药吆喝,“明妃的药,谁有空送去?”
明妃儿子死了,自己又一病不起,下人们玩忽职守,竟没人来拿药。
那药过了时辰不好,给明妃治病的又是刘御医,她若是因药不到位而死,这责任搞不好降到刘御医头上。
下人们势利,太医院的人也势利,明妃这一失利,平日里挤着上去给她送药得赏钱的人如今一个个禁声,各忙各的借口有事就是不送。
顾晏生正好闲着,“我去吧。”
院判抬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态度却十分明显,不希望他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顾晏生站起来,接过方形的木托,端着离开。
“我去去就回。”这句是跟师傅说的。
院判摇摇头,“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
他经常看到顾晏生偷偷带药给宫女太监们治病。
在皇宫太医院是专门给皇上嫔妃准备的,宫女和太监没资格看病,身居要职的拿点药,普通的只有死熬。
没人会管他们的死活,但是顾晏生会。
对于他来说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不做个好人?以后方便做事。
明妃投靠了大皇子的生母兴妃,日子过的不错,原先奢华热闹,现下门庭闲凉。
顾晏生进去的时候连个下人都没有,他喊了一声,里屋里才有人奔出来,细看竟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个。
“红烟姐姐没来吗?”
那女子是贴身伺候明妃的大丫鬟,平日里在里屋很少出来,接盘的都是红烟。
“红烟妹妹刚挨了顿板子,在别院歇息呢。”
顾晏生点点头,“药有点烫,姐姐小心。”
那女子咧嘴轻笑,“嘴真甜。”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赏你的。”
顾晏生随手接过,别了那女子,去了红烟住的地方。
德明宫很大,内院是明妃住的,偏僻一些的地方留给丫鬟们住。
顾晏生去了别院,找到红烟的房间,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含恨的声音。
“冯正那个老王八蛋,自己赌输了竟将气撒到我头上!”
冯正是大总管的名字,此人贪财好赌,几日来找顾晏生一次便是因为赌输了,打起他的主意来。
顾晏生敲敲门,“方便进去吗?”
红烟登时呆住,半晌才反应过来,“门没关,进来吧。”
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刚挡住身子,顾晏生便推门进来。
“听说你又挨板子了。”他从怀里拿出药瓶,“我来给你送药。”
这个药比较麻烦,要搅成糊状才能上。
“你这有碗吗?”
“有有。”红烟连忙就要爬起来,牵扯到伤口,疼的呲牙咧嘴,又趴了回去。
“我来吧。”顾晏生将药暂时放在床前,自己去身后的柜子里翻。
那柜子简陋,里面除了放了许多杂物之外,还有几件女儿家的私物。
顾晏生目不斜视,拿了碗筷出来,重新坐回床边。
“一日三次,伤口要及时清理。”
他素来惜字如金,语句简单明了,不多说一句废话。
红烟晓得,便主动开口,“麻烦你了,每次都是你给我送药。”
这不是她第一次挨板子,平素生病了便半夜潜入太医院。
太医院晚上是不关门的,顾晏生值班,通常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火堆前,目不转睛的看书。
红烟去过几次,每次都能绕开他,翻到柜子里的东西。
那时候她心道,这人可真傻,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多亏了有你。”
有一次红烟风寒发热,那药材放的又高,她垫了几次脚都够不着。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握住柄把,将箱子拉了下来,“风寒发热吃这个确实管用。”
红烟这才惊觉,原来人家什么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而已。
不过从那以后她也越发大胆,但凡有病便偷偷摸摸跑去拿药,没病也光明正大过去骚扰,扰的人家不得安宁。
也不知道人家烦不烦她?
红烟抬眼看去,几日不见,竟觉得这厮越发俊美。
顾晏生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喜阴,又常年不见阳光,面色苍白到不正常,颇有一些文弱书生的感觉。
红烟越看越满意。
纵观整个皇宫,长的似他一般俊俏的,只怕也没几个。
皇上样貌出众,他母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顾晏生自然不可能长的太差,否则谁敢说是亲生的?
“牛肉,毛姜。”
“干梅,鳗鱼。”
“啊?”红烟愣了一下。
“分食无恙,同食中毒而亡。”
浅粉色的宫女服掺夹在明红与米白的太医服里格外明显,一眼便被人瞧见,进屋喊了顾晏生。
红烟等了等。
以前她每次都是夜班来,后来夜班换了人,白天人又多,她倒不敢来了,再加上挨了板子,躺了小半个月,再来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以前见顾晏生没有压力,现如今顾晏生穿着明红色的太医服,从里面出来,竟让她觉得贵气。
这人似乎天生与她不是一类人,配不上他。
“找我什么事?”顾晏生脚步停下,高高瘦瘦的身形站在她面前。
红烟今年十三,比顾晏生还大了一岁,刚进宫没多久,因家里有些关系,便把她送到了和善的明妃身边伺候,谁料明妃是慈善,奈何身边有恶狗。
“进去说。”隔墙有耳,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顾晏生眼中波光一闪,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他转身,带着红烟去了里屋。
里屋是接待贵妃小主的地方,那些贵人生病了便宣,这里一年到头也用不上几次。
“安全吗?”红烟还是有些不放心。
顾晏生点头,“绝对安全。”
正因为是招待贵妃娘娘的,门板做的极厚,能隔音,也挂了屏风,恰恰是谈话的地方。
那中间有个茶几,顾晏生掏出火折子点火。
红烟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唇咬的发白,“你昨天说的那个法子,我想试试。”
她有个小姐妹,昨日险些被大总管侮辱了,那厮去了势,却还有那般想法。加上快要跑路,便肆无忌惮,主意打到她的小姐妹头上。
烧茶的炭本就有些火星子,顾晏生点了火,又用细小的铁签翻了翻,炉里登时冒了火光。
“然后呢?”
“你有万全之策吗?”红烟低下了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同食而亡的法子是顾晏生给的,现在还要他想办法。
这毕竟不是人家的事,过份麻烦人家不好。
顾晏生将烫杯的壶放在火上,“有。”
红烟面色一喜,“真的?”
“嗯。”顾晏生冲她勾勾手,“你附耳过来。”
红烟趴过去。
“冯正此人爱慕虚荣,贪图享乐,又极爱逞强好面子,你只需用明妃的势压他一压便是。”
巳时出了点太阳,不算强烈,却也能供些暖意。
红烟与众多宫女一起收拾屋子,今日天气好,娘娘说收拾收拾屋子去去霉。
娘娘还是躺在屋内,不见客也不见人,只除了伺候在身边的大丫鬟,没人见过她,也不知她的死活。
这里是正厅,离明妃睡的寝宫有些远,宫女们闲不住,便开始小声讨论。
“你们说娘娘……”
“不会的不会的,别瞎说。”
如今最令她们担心的便是娘娘的身子能不能撑过去,若是撑不过去,这德明宫说不得要完。
明妃与儿子不同,性子软,人也圆润油滑,轻易不得罪人,即便是对待最下等的宫女太监,也亲切和蔼,宫女们都挺喜欢她。
可惜人善被人欺,大总管冯正仗着自己曾经服侍过上代皇后,假公进私,表面对明妃恭恭敬敬,背后里搞小手段。
明妃念在他知道皇上不少秘密的份上一直忍让。
当年的皇后是皇上最爱,三天两头去她的凤秀宫,后来死于狩猎,皇上伤心了很久。
初始封何蓉为皇后,也是因为何蓉与上代皇后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温柔大气,一个善妒小气。
久而久之皇上便鲜少来凤秀宫,何蓉觉得错都在冯正,总是让她扮演上任皇后,结果惹得皇上发怒,再也不来,便将冯正打发了。
冯正跑来跑去,竟去了明妃手下办事,明妃对他也信任,一来便给了大总管的身份,在德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恰逢一道暗红色的太监服从走廊缓缓接近,红烟赶紧插嘴,“咱们还是盼着点娘娘好吧,有娘娘压着冯总管才不敢放肆,若娘娘不在,冯总管岂不上天?”
这话是说他冯正不如一个女人,都快死了,威严依旧还在,压得他大气不敢喘?
冯正脚步一转,又藏进了走廊深处。
“你们看,冯总管吃的是什么?咱们娘娘吃的又是什么?”
——
“冯正心中一定激愤,想证明自己比明妃更有威信。”顾晏生坐在红烟对面,给她用热的茶水洗了洗杯子。
——
“娘娘吃的是什么?我吃的又是什么?”冯正冷哼一声从角落里出来。
丫鬟们顿时一乱,“冯总管。”
恰好是饭点,娘娘还没起身子,那菜便温在食盒里。
食盒有两个,一个精致小巧,纹嵌了硬螺钿八棱黑漆,另一个花梨檀木,简单至极,连花纹都没有。
两个食盒一个给娘娘,一个给冯总管,一样大,但是这区别却是天差地别。
“打开看看。”冯正走到八棱黑漆食盒前。
“不可啊,这个是给娘娘的。”红烟赶忙阻止。
“给我打开。”冯正面有怒火,“出了事我负责。”
红烟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牛肉,毛姜汤,鳗鱼,还有饭后的干果酸梅。
冯正又掀开自己的看了看,白菜,豆腐,和青菜汤。
——
“打着大义的旗号做事,一向是他惯用的伎俩,这厮一定会将饭菜交换。”顾晏生烫好了杯子,又烧好了水,白玉一般的手拿了布,裹住烫人的瓷柄,将茶倒入红烟的杯子里。
——
“大胆。”冯正突然发难,“娘娘病危,太医叮嘱过不可闻腥,你们这是想害死娘娘吗?”
他将两份食盒换了个位置,“那一份给娘娘,这一份我便替娘娘分忧了。”
——
“只要他接下了给明妃的食盒,离死就不远了。”顾晏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那茶是极好的碧螺春,只有招待贵客才会用。
“我有个疑问。”红烟手握在杯子上,“计划是很详细,但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顾晏生轻笑,脸上是镇定与自信,“就算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冯正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肯帮他?”
他凑过去,小声说,“她们只会站在你这边。”
——
砰!
红烟跟在冯正后面,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瓶,那花瓶倾斜,晃荡几声却没落地。
被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接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安如姐?”红烟险些惊叫出来。
安如连忙捂住她的嘴,“嘘。”
里屋的冯正似乎听到动静,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红烟一慌,安如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静下来,另一只手撑在嘴边,学着猫叫了一声,“喵~”
学的惟妙惟肖,宛如真的猫儿打鼾。
“原来是只猫啊。”里面的冯正似乎放心下来。
安如凑到她耳边细声细语,“你尽管做,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红烟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她擦了擦,别了安如,轻手轻脚跑去冯正的窗户下贴耳倾听。
冯正吃了几口,又喝了汤,还嫌那汤难喝,无奈菜做的咸,他吃几口肉,就要喝一口汤,再尝尝其它菜。
第一层放了小两盘,总共三层,刚刚冯正掀了两层,那底下还有一层,无奈做的卖相不好,看着就没食欲,浅尝几下放下筷子。
“今天的御膳房怎么搞得?”
他端了酒便要喝,肚子突然疼了起来,随后是心脏,然后是整个肺腑。
不好,中毒了!
他刚要喊,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四肢抽搐,嘴里也不断冒出白沫和血水,眼睛瞪着,煞是可恐。
——
“冯正死后,你们就把在大厅里发生的事告诉明妃,有这么多人证在,明妃一定相信。”
顾晏生不紧不慢的晃了晃杯子,里面青色的伢儿微微摇晃。
“那食盒原先是给明妃,明妃一定以为是来杀她的,冯正做了替死鬼。”
“明妃处世圆滑,很少与人结怨,且敢杀她的人就不怕承受后果。能承受后果的,在这后宫中没有几个,明妃心里一定有数。”
“她怕是杀人灭口来的,所以绝对不敢声张。”
——
“今日的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冯总管是突发心肌而死,都明白了吗?”明妃撑着虚弱的身子,满面灰败。
那人看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又嫌她知道的太多,到了杀人灭口的时候了吗?
——
“只要有明妃掩饰,你便脱离了嫌疑,宫里的人势利,再加上冯正风评不好,大家都会觉得死得其所,没人会帮他报仇。你与这件事,也算彻底没了瓜葛,以后旁人来问,便按照明妃的说法,知道吗?”
——
红烟心惊不已,所有的事态发展竟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步不差。
他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但是在古代,没有这种机器,制造起来好像也很麻烦的样子,关键没有原材料,记忆里的何玉也不会做,于是何钰换了一种方法。
将美景画出来。
他自小跟着父亲去过不少地方,名山大川都玩遍了,这种画随手就能画两幅,一点不费劲。
如果能用这种方法与顾晏生结个善缘也好,不行也最多是浪费点时间而已,何乐而不为?
“少爷,你又盯上哪家姑娘了?”元宝嘟囔着,“我就说怎么连公主都拒绝了,原来是另有所爱。”
何钰淡淡瞥了他一眼,“多嘴,少爷这样做自然是有少爷的用意。”
元宝不信。
出来的时候捧着大把字画,回去的时候一个都没有了,还不走正门,翻人家墙头,这不是作贼心虚,看上人家了是什么?
不过景南宫是冷宫,里头除了少爷说要过继的三皇子之外,莫不是哪个妃子的闺女也在里面?亦或者当年跟着伺候的丫鬟宫女?
当年三皇子的母妃也是受宠过的,皇上赏了不少好东西,身边也能留下几个忠心的宫女丫鬟,少爷一时兴起,看上她们也说的通。
何钰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元宝被他盯得发毛,“少爷你还是罚我吧。”
何钰回身继续走,“单腿跟上。”
他主意最多,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元宝没有防备,惨叫一声可怜兮兮求饶,无奈何钰铁石心肠,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跳着回来。
这厮不爱活动,功夫也弱,吃不得苦,跳这么点路跟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也就在何钰跟前敢这样,这要是换个主子,早就把他打死了。
何钰心胸大,而且有时候他挺羡慕元宝。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不用思考那么多,也不用学那么多的东西,更不用像他一样每日雷打不动练功。
“去找些人打听打听,最近宫里有什么动向?”何钰塞了一些银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