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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现如今的年龄,家人知道后,不可能任由她保管这些古玩,再者,家中亲戚里也必定会掀起风波,以他们的性格,到时谁都来插两句嘴,事情就不由她控制了。
夏芍并不心疼将这些古玩给自己的父母亲,但她知道,他们并不懂这一行,更不会将这些古玩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到时亲戚们一番碎嘴,以父母亲的性格,指不定就分出去了。她积攒这些年的心血,很有可能就这么没了。
不怪夏芍考虑的多,上一世对家中的亲戚,她可是了解地太多了。
重生一世,这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她绝对会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她心里已经有了成熟的计划,她将找机会一举而动!
见夏芍铁了心,刘翠翠等人也知再劝也没用了,只能点头说道:“行了,我们哪回不是站在你这边了?你花的这些钱,要是被你爷爷和爸妈知道,你的屁屁就要开花了,为了你的屁屁,我们只能替你保守秘密了。”
刘翠翠眨眨眼,夏芍黑线一笑,“谢谢你们,我们坐车回去吧。”
胖墩脸色古怪,杜平却仍在想刚才的事。
四人就这么出了古玩市场,坐上了回去的车。
车子刚刚发动,古玩市场里,一名四十来岁的矮胖男人就带着一位老者匆匆来到了赵明军的摊位前。
男人对那位老者毕恭毕敬,眼睛往摊位上一扫,顿时一愣,接着就只觉头都炸了,脸色发白地一把揪过赵明军,抖着手高声问道:“赵老板!刚才摆在这里的青花大盘呢?”
这名四十来岁的矮胖男人,名叫陈满贯,名字寓意不错,可惜现如今却遭遇了低谷。
陈满贯是农村家庭出身,早年家境贫苦,他十来岁便到城里做工,在古玩行里学徒,凭着好学、勤快又肯吃苦,很快受到了老板的赏识提拔。加上他为人义气、热情,日积月累打下了不错的人脉关系。
八十年代初期,这家古玩行的老板被儿女接去了美国定居,古玩行便转手给了别人。陈满贯早就有单干的想法,但他为人极重恩情义气,觉得老板对自己有恩,便硬是在店里留了下来。如今老板出国定居,对于新来的老板,陈满贯自然与他无恩无怨,这才从古玩行里辞工开始了单干。
可这些年在古玩行里,即便再受老板照顾,陈满贯也没积攒下多少家底,并不具备开古玩店的资金。无奈之下,他只得在古玩市场里当起了跑道儿,也就是中间人。在古玩买家和卖家中介绍奔走,说成一笔交易就提些好处费。凭着他多年积攒的人脉和对古玩精准的眼力,没想到仅仅三年,就积攒下了丰厚的身家。自此,他便正式在市里开起了古玩店。
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陈满贯很快成为了东市古玩商会的副会长,成为了东市甚至是国内有名的古董商。
生意做的越大,心也就越大,加上这些年受人奉承追捧,陈满贯的心态也渐渐有些浮躁起来。1992年后,国家政策变化,开始大力发展经济,一些外国友人来到国内洽谈投资,其中一些人对国内的古董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国家对于文物出口管制的很严,申报程序严格,且年代久远的有历史价值的,即便申报了,也不允许出口。
但文物在海外市场的价格比国内要高出太多,这是块肥肉,陈满贯想吞下去,便动起了歪心思,做起了文物走私的生意。
这犯法的买卖陈满贯做起来自然是小心谨慎,连着做了几回都安然无事,尝到了巨大的甜头,陈满贯的胆子也放开了。
三年前,一批价值十几亿的文物出境到越南,原本走过几回都安全无虞的路线居然遇上了交火事件,非但送货的伙计死了,连文物都被打成了碎片。
陈满贯一下子将身家赔了进去,好在这些年他走私一直谨慎,虽然受了一番调查,但事情并没漏,免去了他一场牢狱之灾。但面临着大笔的赔偿费用,他竟到了四处借钱的境地。可这时哪还有人肯借钱给他?从一名东市人人皆知的古董富商沦为穷光蛋,生意上的朋友开始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市里的官员更是摆出一副官威,打起了官腔。连这些年受了他不少好处的亲戚都开始说话不咸不淡。
冷嘲、白眼、指指点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让陈满贯在这三年里尝了个遍。
遭遇事业的低谷,唯有当初与他从困难时走过来的糟糠之妻还不住地劝慰他,甚至忍受着娘家的挑拨指责,借了钱来供他东山再起,从没说过一句埋怨话。见妻子如此,想想这些年来自己发迹了,见了世面便对妻子冷淡了的做派,陈满贯羞愧难当。他曾嫌弃过妻子不够漂亮,身材不够苗条,连文化水平也不高,对古董更是一窍不通,跟自己没有共同语言。他这些年在外头应酬,面对年轻漂亮的女人的引诱,虽说最终把持住了,没有做下对不起妻子的事,但他内心越发看不上妻子也是事实。
历经大起大落,人情冷暖,陈满贯一下子看清了许多事。他并没有向妻子说什么,只是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东山再起,让妻子下半辈子安乐风光!
这之后,陈满贯便又开始跑起了古玩市场,但生意上的朋友对他避而不见,人际关系没了用,想再做回跑道儿的中间人也没了资本。于是他只得把心思放在了捡漏上,毕竟这些年来,他的眼力和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但他想捡漏却并不容易,毕竟这些年在东市古玩界,没有不认识他的。虽然他落魄了,但眼力却是有的,因而只要是他看上的物件,摊主总要细看几番,最后找理由推脱不卖,就怕卖漏了。
后来无奈之下,陈满贯只得去外头收买了几个外行人,他负责看,然后叫外行人进来买。三年下来,这才有了些收获。但却不多,赚的钱都赔了当初的丧葬费,如今还是没积攒下什么身家。
这天,他照例在市场里逛游,赵明军摊子上摆着的青花大盘引起了他的注意。
国内并没有权威的元青花鉴定专家。主要是因为元青花出土的太少,对其的研究也就不足,即便是真的元青花摆在面前,恐怕专家们也要经过激烈的讨论,才能下判断。因此,陈满贯对自己的眼力也不太有把握,他照旧没有表现出来,只瞥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回陈满贯却没让外行人进来买走,而是想起了一个人。
这人是香港收藏界的泰斗,李伯元老先生。正逢香港回归,李老先生受邀来到东市,对东市古代留下来的一处官窑和几处民窑进行修复,并投资陶瓷产业。李伯元喜爱收藏瓷器,尤其是青花瓷,他在香港甚至开办了私人的藏馆,专门展示他从海外和国内购得的青花瓷,因而他在青花瓷方面,无疑是一位权威的专家。
那只青花大盘,陈满贯并不能保证是真品,他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所以他便打起了主意。
他想请李伯元来给掌掌眼,即便那大盘是假的,也要让东市的人知道他陈满贯还能请得动香港收藏界的泰斗,二来自己请李老来也是好心,顺道带着他逛逛古玩市场,说不定能就此打开一点人脉。万一那大盘是真的,自己虽然在钱财上会亏一些,但被李老先生买下,自己也算中间人,中间费自不会少,这人情也算卖下了。
陈满贯觉得,这是个无论真假都对他有利的决定,因而他寻了李老先生下榻的酒店,说是有疑似元青花的大盘请李老帮着掌掌眼。果然,李伯元一听这话,当时就同意随他前往,两人这便来了古玩市场。
可谁想,正当陈满贯毕恭毕敬地带着李伯元来到赵明军的摊前时,那大盘,竟然没了!
陈满贯只觉眼前发黑,一把揪住了赵明军的衣领,急切问:“赵老板!刚才摆在这里的青花大盘呢?”
赵明军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接着脸色难看地掰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怎么着,陈老哥。我赵明军没得罪你吧?你这上来就要动手是个什么意思!”
陈满贯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赔不是,“赵老弟,你别生气,我、我这不是急的吗!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方才摆在这里的那只飞凤如意云头纹的青花大盘,去哪里了?”
如果是从前,像赵明军这种人哪里能跟陈满贯称兄道弟?这人落魄了,境遇自是不同以往了。陈满贯也不在意这些了,只想知道那盘子去哪里了。
“卖了。”赵明军想也不想就说道。说完才想起什么,慢慢张大嘴,脸色惊恐,“陈、陈老哥,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以陈满贯的眼力,他这么着急问的物件,莫非……
赵明军“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越想心跳得越快,心脏病都快犯了,心底不住念叨着:完了完了……
“卖了?!”陈满贯脸色刷白,不比赵明军的脸色好多少,焦急问道,“卖给谁了?你认不认识?”
“四个学、学生。”
“学生?!”陈满贯一脸不可思议。
一直在他身后站着的老人听了这话脸上也露出讶异,走上前来问道:“哦?那这位老板可知那四名学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