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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安民眼中,张庚是个挺能干的人,也就是当年有了婚外情和他老婆离婚后,情况发生了变化。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婚内出轨终究是不好的,对一生影响巨大。人都说离一次婚就象剥蚀灵魂一样,会少了一层保护膜。
张庚任中层干部多年,在中胜公司还没有搬到渭高的时候,他在渭高搞基建,办事能力得到了薛安民的认可,认为他是个人才。
后来,被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在同事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直至后来夫妻反目,分道扬镳,大家对他的行为就颇有微词。
中胜公司是从大山里搬出来的,尽管融入城市多年,但人们的生活理念还和以前一样,这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难以改变。总之一句话,既然你结婚了,就只能从一而终,不能离婚。否则就是你人品恶劣,道德败坏。
可以说,要不是因为张庚在婚姻上合合离离,他绝对不会一直是中层干部,早已上升到处级干部的行列。
“这个我也不清楚,看那位同志伤心的样子,八成是真的,这种事是装不出来的。”
“这样吧,要不我把他叫来咱们给他做做思想工作,缺德事不要干。”
“也好。自从离开瑞泽公司,我回去次数不多,也很少见到他,偶尔听说他现在不安心工作,主要以炒股为生,似乎很有钱的样子,出手也阔绰。”
“这样?都说在股市上能发财,可以日进斗金,这说明他真的发了财。”
汪江玥冷笑道:“这只是美丽的传说,据统计,在股市上赚钱的人只有一成,大多数人都是亏损的。”
“是吗?不可能吧?我看我们单位有好几位玩股票的天天兴高采烈,都说挣了不少。”
“那是遇到好行情。股市有牛市和熊市之分,牛市的时候买啥都赚钱,熊市的时候买啥都亏钱。记得有一波牛市的时候,有人说就是咱院子的傻子田娃炒股都能赚钱,可是要遇到熊市就是最牛的操盘手也未必能赚到钱。”
薛安民笑问:“你怎么对股市这么清楚?难不成你也是股民?”
汪江玥叹道:“我是一个败在股市的人,所以说,股市风险大于收益,搞不好会倾家荡产,也有可能一夜暴富,但毕竟成功者是少数。”
“张庚是聪明人,我相信他肯定发了财。”薛安民对张庚一直比较欣赏。
“我也这样想,可是他帮人家炒股,硬是把四十万炒成十万元,现在又是人们常说小牛市,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你说这会不会是他从中作了手脚?”
“有这个可能。”
“关键是他们平时称兄道弟,象哥们一样,他这样做也太不仁义了,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变得一点人样没有?要想发财自己想办去,这种欺骗人的手法实在让人可恨。”
“说的是,这样,你是领导,不好给他打电话,我来打,将他叫过来好好聊一聊,看能不能有所改变。”
“好吧。随你,还有事吗?”
薛安民反问她:“你有事?”
“我没啥事,就是不想耽搁你的时间。”
“行了,看样子你是烦了?还别说今天这顿饭还真不错,要不,下午我专门陪你去?”
“老薛,你说这话真抬举我了,我有那样的待遇?再说了,一张和外国游人合影的照片都能被人利用发扬光大,要是被人看到我们两人单独在外面吃饭,会不会也成为别人打击我的原子弹?”
“你这也太紧张了吧,多大件事,至于嘛,难不成因为这件事你就要和外界隔绝,固步自封?”
汪江玥问他:“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到现在这件事情上级组织还没有下结论,我看我还是转移思路,以后最主要的是把家庭事干好,孩子教育好了是自己的成绩,工作干的好坏反正也看不到成绩。”
薛安民嘴里“啧啧”了两声,说:“不至于吧,多大件事就吓成了这样,简直就是草木皆兵,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不定坏事变好事,将来你前途大大的有。你也不要太悲观,大家对你的评价都不错。。”
“这是不是王江民和你说的?我好心好意给他老婆打电话让她到饭店接他,没想到却被他老婆一封举报信把我告到了纪委,说我和王江民是情人,你说这样的事是不是不是人干的?”
“有这回事?”
“老薛,王江民亲亲的情人在外地,甚至还有个上高中的儿子,我一直不愿意将他的丑事宣扬,他们夫妻却合着收拾我?”她越说越生气,差点拍起桌子来。
薛安民大吃一惊:“你可不能胡说?他现在正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
“哼,他想大干一场,象他这样品行的人要是能大干一场,难道就没人了?”
“说的也是,你的话是不是生气胡说的?道听途说?难不成也想反击一下,给他制造些舆论?”
“你把我当成啥人了?我要是有他那种境界,我不是我自己了。今天算我多嘴,这些关于他的隐私不要向外张扬,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社会是不是邪不压正?”
薛安民站起来笑道:“这还有些当局长的派头。好,不说了,回头我联系好了张庚,给你打电话。”
“好,老薛,关于王江民有情人的事是我一时的气话,你不要当真,也绝对不能外传。”她又叮嘱了他一遍。
她不想树敌。王江民在外面就是杀人放火都与她无关,只要他不给她设局就行。
薛安民听了,反身回来,问道:“你一会说是真的,一会又说是杜撰的,到底那是真,那是假,你都把我糊涂了。”
“我就说,听了这句话你肯定会回来的,果不然,好奇心在作怪吧?那我问你,你希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安民哑然失笑,啥也没说,打开门出去了。
世人都有猎奇心理,薛安民何尝不是?当年,他和高冬梅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在全局闹得满城风雨,要不是因为被人贯以现代陈世美的称谓,如今坐在局长位置上未必会是她。
人有时候会昏了头,特别是在男女情事上更是,往往会利令智昏,钻了牛尖角。
再婚这些年了,除了刚开始新鲜了几天,没多久就感到索然无味,女人嘛,除了一张脸长得不一样外,她的生理结构千篇一律,就连在她们身体上获得的舒服感也没有多大差别。
有时候,他也会反思,后悔自己意气用事,以致于毁了前程,还落得一世骂名,抛妻弃子,品行不正。
男人的一生必须以事业为重,什么感情他妈的都是扯淡。在对待王江民的态度上,他虽然对他的行为也不满,不过,他认为他为了成功做出些违背常理的事情也无可厚非,反而羡慕他能做出种种不端的事来。
他认为,王江民如果能接替汪江玥担任局长一职的话,对他来说是个机会。一朝君子一朝臣,既然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了。
汪江玥只所以能平步青云,完全取决于她跟对了人,并不是她有多大本事。在官场上,衡量一个人的本事大小并不是看你能干啥,而是看你和领导亲密到啥份上。所以,王江民在找汪江玥无果的情况下,去找他叙旧,他立即欢喜不已,以最大的热情招待他,并且答应他一定会把汪江玥叫到饭店。
正是处于这样的心态,当他从汪江玥口中听说他在外面既有情人还有私生子的时候是又惊又喜,心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与他就有了共同的经历,这样更便于以后的交往。
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王江民心思某缜密,城府太深,从不邀请同事朋友去他家中作客,据说在安城有好几套房子,却总是居无定所,让你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自然,对于他个人的私生活,人们自然是无法了解。
他一直观察汪江玥的表情,他看她说王江民在外面有情人和孩子的时候目光尖锐,语气坚决,不象是说假话。可是,因为她正在气头上,言语难免偏激,所以令人真假难辨。
他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又返回去,想要确认一下真假,结果反而更加迷糊了。
汪江玥不是等闲之辈,她的问话颇有深意,言下之意,你问的这么清是不是有啥目的?你是不是希望他和你一样也有婚外恋?
汉语是高深复杂的,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同样也是复杂的,在一张经过岁月洗礼仍然姣好的面容下,隐蔽的恐怕也有着一个高深莫测的故事。
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薛安民,汪江玥也说不清是啥心情。她不想把王江民的事说太多,言多必失,当时一时气愤难平,竟然将王江民和小英的事说了出来,她十分自责,王江民家外有家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