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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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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秀儿的回答是一模一样。

    王芝芝停顿了几秒,又问:“你昨天在餐厅门口听到了什么?”

    王芝芝问到这个问题上来,我如常笑着说:“没听到什么,姐姐怎如此问?”

    我那个抱着风儿瞧了我半晌,她说:“倒也没什么,我见你昨天脸色难看的很,从那时起,人便难受,以为王助理的事情有变动呢。”

    我说:“她今天可有来上工。”

    王芝芝这才想起什么,左右看了一眼说:“这倒是真没有,奇怪的很。”

    我说:“这件事情基本就是一局死局了,基本上不会跑了。”

    王芝芝不解问:“你怎么如此确定?”

    我喝了几口牛奶,还是有些受不了这些味道,便将杯子放了下来,用牛奶漱了漱口说:“姐姐看就是了。”

    王芝芝倒也不再多话,没多久,穆镜迟书房门口的小秀儿跑了下来,跑到我身边后,便说:“姨娘,先生让您上去一趟。”

    我看着那小秀儿没有动,小秀儿又说:“先生请来了医生,是为先生调养身体的,听说医术了得,顺带也帮您瞧瞧。”

    我说:“为何不给姐姐也一并瞧瞧?为何单独只瞧我?”

    小秀儿反应很灵光,她笑着说:“夫人也是一并要瞧的,我忘了说了。”小秀儿又对王芝芝说:“夫人您跟姨娘一并吧。”

    王芝芝倒是没多问什么,只是对我说:“这个医生,我听说医生是非常了得的,一点也不比我当年替你瞧病的赛医生差,先生既然把人请来了,咱们一道过去,把个平安脉,是没错的。”

    听王芝芝如此说,我这才对小秀儿说:“行了,我们这就过去。”

    小秀儿微舒了口气,便从我们面前退着离开了。

    之后我跟王芝芝一起上了楼,到达楼上后书房后,果然瞧见一个医生正坐在穆镜迟的书房内,我们走进去后,丫鬟便将我们引到那医生面前,丫鬟朝我们介绍着。

    既然是神医,自然是受人尊重的,王芝芝很是规矩的朝那医生问了句好,那医生也笑着回了穆太太,然后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王芝芝笑着介绍说:“这是姨娘,年纪还小。”

    那医生打量了我们几眼,随即,便对坐在书桌前的穆镜迟问:“穆先生,老朽如今为二位太太一并把脉?”

    穆镜迟说了句:“劳烦了。”

    那医生第一个把脉的人是王芝芝,王芝芝坐在了沙发上,将手递给了那医生,那医生凝神诊着,差不多一两分钟,他才放开王芝芝的手,笑着说:“穆夫人一看,便是平时很注意身体的人,您面色红润,体态圆润,是身体的最佳状态,无事的。”

    王芝芝笑着说:“多谢您了。”

    那医生谦虚的说了两句:“不用不用。”

    接着到我了,穆镜迟见我站在那没动,便对我说了句:“过去给医生瞧瞧。”

    王芝芝起了身,将位置让给了我,我站在那过了一会儿,便也大大方方将袖子拉了起来,然后在那医生面前坐了下来,他神色如常替我诊着脉,不过我的时间比王芝芝的久一点,多了那么一分钟。

    差不多两三分钟时,那医生松开了我的手,也笑着对我说:“姨娘的身子虽然虚弱,不过想必如今正在用药调养,多锻炼锻炼,也是无事的。”

    我慢条斯理的将袖子放了下来,笑着问:“医生您主治的是什么?”

    那医生笑着说:“我是都通的。”

    我没再多问。

    这个时候他又起身对坐在那的穆镜迟说:“穆先生,能否将昨天郑医生给姨娘开的方子递给我瞧瞧?”

    没多久春儿便把单子递给了那医生,那医生凝思看了一会儿,又说:“可能需要换些药调养调养。”

    接着,他便在那换着药单子,等他将药单子写完后,他交付给了春儿叮嘱说:“按照这个药每日准时便可了。”

    春儿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医生。”

    她正要拿着单子走的时候,我对春儿说了句:“春儿你把单子给我瞧瞧。”

    春儿愣了几秒,我也没让她有反应的时间,走过去,直接从她手上将单子给拿了出来,我低头看了一眼。

    看了几分钟后,我又递给春儿说:“看不懂,拿走吧。”

    春儿这才说了一声是,然后便从我手上接过单子跟着孙管家出了门去药房捡药。

    那医生没有多说什么,之后穆镜迟便让丫鬟将他送出了穆家,送下了山,这点小事情似乎也就这样过去了。

    之后因为穆镜迟还有一些事情,所以我跟王芝芝便也从他书房走了出来,晚上的时候,我吃完药早早的睡了,穆镜迟从书房处理完工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十一点了。

    春儿正侯在我床边,见穆镜迟来了,刚想唤先生,穆镜迟抬了抬手,示意免了,便朝着我这方走了过来,他在我床边坐下后,我清晰的感觉床在往下陷。

    穆镜迟挡住我脸的被子从我面前拿开,他低眸凝神瞧了我良久,便问春儿:“晚上可闹着不肯吃药。”

    春儿赶忙说:“没有,小姐乖的很,也不像昨天一般,今天倒是痛快的很,全都喝了。”

    穆镜迟听了春儿的话,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抚开我额前的发,目光定定的落在我脸上看了良久,他才对春儿说:“你下去吧。”

    春儿说了一声是,这才缓慢的从房间内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关上了门。

    穆镜迟盯着我看了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他上了床,将我身子抱在了怀里,然后伸手将屋内的灯给熄灭了。

    我往他怀中钻了进去,在他胸口前蹭了蹭,梦呓一般嘟囔着说:“我肚子疼,镜迟哥哥。”

    穆镜迟听到我这句话,身体不知道为何竟然僵硬了一会儿,紧接着,他用我们两人才听到的音量问:“帮你揉揉。”

    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趴在他怀中熟睡着。

    穆镜迟在黑暗里望着我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将手落在我小腹处,如往常一般替我轻轻揉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未感觉他的手是如此的冰凉,像是常年封存在冰库的冰块,连骨头都带着彻骨的寒冷。

    他停在那良久,他手略微有些颤抖,没有再继续停留,而是从我小腹间缓缓收了回去,改为抚摸住了我脑袋。

    到第二天时,我从餐厅内吃完饭,然后便朝着穆镜迟书房内走去,他正在处理公事,我瞧瞧走到他后头后,便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小声问:“猜猜我是谁?”

    穆镜迟停下手上的笔,他覆盖住我捂在他眼睛上的手说:“一大早又胡闹。”

    我见他连猜都不猜,便觉得有些无趣,将手从他眼睛上放了下来,说:“真无趣。”

    我转身就想走,他从后一把拽住我,然后将我揽在他腿上坐下问:“药可吃了?”

    我说:“你刚才不猜,我现在自然也不告诉你。”

    穆镜迟见我竟然跟他来这招,他招来了春儿询问,这个时候春儿是端着那碗药过来的,气喘吁吁的说:“小姐,这药您怎么不喝啊。”

    我没想到春儿竟然把这药都端到这边来了,当即便有些生气的说:“我喝了多少中药了,年年喝,日日喝,这劳什子东西,我都喝厌了,不想喝!”

    我气冲冲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何时穆镜迟的脸色冷了下去,连同唇边的笑,不知道是因为春儿的失职,还是因为我的不肯喝药,但他未多说什么,只是朝春儿说:“把药递给我。”

    春儿见穆镜迟脸色如此,自然不敢耽搁,赶忙低着头把药递到穆镜迟面前,穆镜迟从她手上接过,扫了春儿一眼说:“没用的东西。”

    便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我唇边说:“我喂你一勺,你喝一勺。”

    我捂着唇死的不肯,起身便要从他怀中退了出去,一把又扣住我,将我手从唇上拿开说:“陆清野,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他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肃,我力气没他大,手两三下便被他从唇上拽了下来,我瞪了他一眼,无比生气的说:“我不想喝!我身体好的很为什么要喝药?”

    穆镜迟对于我的不配合,他依旧拿着最大的耐心在那跟我周旋着说:“你说呢,要是身体很好,为何一年四季都要找医生,嗯?”他眼睛内带着一丝威胁说:“别让我生气,我告诉你。”

    他将那勺子又再度递到我唇边,我依旧倔强的死闭着嘴,这个时候穆镜迟也不着急,他将勺子从我唇上放了下来,然后看向我说:“你不喝也行。”

    他看向站在那的春儿说:“来人,把这没用的东西给我拖下去!”当即便进来了两个人,立马架住了春儿,我一见这样的情况,当即便抱住他脖子时哦:“我喝就是了,我喝就是!你干嘛去为难一个下人,我不喝药是我的问题,和春儿无关!”

    春儿在那吓得浑身发抖,连求饶的话都叫喊不出来。

    穆镜迟见我如此说了,脸上仍旧一点笑意也没有,只是指着桌上那碗药说:“老实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瞪了他一眼,只能从桌上拿起那碗药,然后正准备一口气喝了下去的时候,我想了想,又停了下来,看向穆镜迟说:“你让我喝完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穆镜迟替我将碍事的勺子从碗内拿了出来,放在一旁说:“你说。”

    我说:“我等会儿要出门,我要去顾惠之玩,上次我答应和她一起出门逛街的。”

    穆镜迟瞧了我一会儿,大约是觉得要求不过分,便说:“嗯,答应就是。”

    听他如此说,我开心的很,便很是痛快的咕哝咕哝了下去,那药苦得没变,正当我急着在桌上找水漱口时,穆镜迟忽然扣住了我下巴,吻住了我的唇,我刚想推开他,没想到下一秒,有甜甜的东西被他抵了过来,抵在我唇间,我眼睛一亮,立马从他唇间叼走,然后含在嘴里开心的笑着说:“是糖。”

    穆镜迟用帕子替我擦拭着唇角残留的汁液,笑着说:“草莓味的。”

    我想到上次那盒水果糖全被我抱走了,穆镜迟怎么还会有,便在他身上翻找着,穆镜迟笑着看向我,我翻找了好久,便问:“你是不是还藏了?”

    穆镜迟笑着抬手递了几颗给我,我从他手心内立马将糖拿了出来。

    他摸了摸我脑袋说:“一次不准吃太多。”

    我笑着说:“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没有在这打扰他工作,在他怀中赖了一会儿,便从他身上下来了,走到春儿身边后,便停了几秒,赶忙说了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春儿反应过来,便立马跟在我身后,我带着她出了门。

    到达房间后,春儿整个人软在了地下,我瞧着她这模样,说了句:“没出息。”

    春儿软在地下后,她带着哭腔说:“小姐您不怕先生,可我们不一样,您刚才要是真不喝那碗药,春儿可真没命可活。”

    我叹了一口气朝她走了过去,将她从地下给扶了起来说:“我怎么不可能喝那碗药。”然后又将穆镜迟给我的糖递给她说:“给你。”

    春儿望着我手心内的糖好一会儿,便颤抖从我手上拿,我笑着说:“吃吧。”

    差不多九点半点的时候,我带着春儿去了顾惠之家,是由着穆家的司机送过去的,到达沈家的时候,正好十点,外头的小厮引着我去她房间时,正好是医生替她把平安脉的时间,到达那里,我吩咐了春儿去外面等我,便脱了身上的外套给顾惠之的丫鬟笑着说:“我来的正是时候,你这边有医生也正好帮我瞧个方子。”

    顾惠之没想到我这个时候来了,她躺在床上笑着问:“你要瞧什么房方子?”

    我问顾惠之:“你家可有纸和笔?”

    顾惠之当即回了一句:“有的有的。”

    便吩咐丫鬟去替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