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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桑一听到这话就红了眼,她直接把毛浩一推,拳头一扬,怒气冲冲的吼道:“你特么说谁呢!草,我家溪溪哪里是这样的人了?!”
毛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捂住了嘴,才发觉自己在一怒之下竟然把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当即就赔着笑道:“桑桑你别生气,你听我给你解释……”
毛浩知道江桑是练过的,哪怕他是男人,但挨上一拳也没啥好果子吃。
江桑虽然生气,但心底也有着疑惑。
哪怕她再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是被薛溪溪给摆了一道。
当时她还奇怪呢,薛溪溪说什么对不起,原来是因为这个!
毛浩温柔的将江桑扶到了沙发上,细心的给她捏了捏肩膀,然后柔声道:“桑桑你想啊,薛溪溪当初是怎么答应咱们的?她说帮咱们去说说情,我也没想着让她帮我把合作谈成,就能让我跟池总吃个饭就行。可她呢,直接说我们公司没有希望。后来我让你帮忙去跟溪溪说说,她又说可以劝劝。实际上啊……她就是故意耍你呢,不仅耍了你,还把范氏集团公司给骗了。口口声声对外宣称是作为范氏集团的设计师过去的,最后却便宜了她薛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江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毛浩知道自己说再多的坏话她都听不进去,与其这样,不如心平静气的说出来。
江桑心里头乱的很,她跟薛溪溪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深知彼此的性格。
可这件事情真的是怎么都说不通,大有着一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势头。
偏偏得利的还是薛溪溪。
江桑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唰的一下起身,咬着牙说道:“我去问问溪溪。”
毛浩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住了,他叹了一口气道:“这要真是薛溪溪的诡计,你觉得她可能会承认吗?”
江桑使劲摇头说溪溪不是那样的人。
见此,毛浩也不再阻拦什么,耸了耸肩表示你随意吧。
江桑拔腿就出了家门,拦了辆出租车就朝着医院驶去。
殊不知,薛溪溪已经离开了医院。
一直在医院养病,她也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重新找房子住了。
周栾川陪在她身边帮她拉着行李箱,叹气的频率都快比脚步快了。
薛溪溪无奈的看着他,“你老叹什么气啊?”
“这不是为你不值嘛。”
薛溪溪不想再去面对马茹蕾和那栋别墅,所以就连她的行李,都是周栾川上去收拾的。
好在她搬进来没有几天,衣服什么的没拿出来几件,否则还真得浪费好长时间。
“有什么不值的。”薛溪溪的表情中没有丝毫波动,她拄着拐杖一点点的往前蹦跶,“不过就是离婚了而已。”
“哎……”
周栾川看着她这副平静的样子,仿佛之前那个离婚后晕倒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时候离婚的话,也不至于让池痕恨你。”
周栾川当时很果断的让薛溪溪跟池痕离婚,所以在彭曼华住院当天,他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
池痕这个人心太狠,要是不比他果断的话,那狠辣的就是他了。
这也是为什么周栾川让薛溪溪赶紧跟他离婚的原因。
“不过池痕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他竟然和你们薛家合作,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薛溪溪眉心轻蹙,语气淡淡:“能有什么猫腻,不过就是想报复我罢了。我伤了他母亲,他肯定……这次他跟薛家合作,我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中间?”周栾川精准的抓到了这个词语。
薛溪溪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之前毛浩还让我帮他去说说情的,我想……”
“毛浩那人,一看就没啥好心思,溪溪,你以后少跟他打交道。”
他的警告薛溪溪没有听进去,毕竟毛浩是桑桑的男朋友,不打交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溪溪找的房子是在一个普通小区,住在一楼,房间不算特别大,六十平米,被她给改成开放式的了,两边墙全部打通,一进屋就是大床。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孤零零一个人住的日子了,在池痕别墅的时候,成天成宿的睡不着觉。
很孤单。
果然,人一享受过了两个人的日子,自然会觉得孤单了。
“溪溪,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嗯,谢谢了。”
“不客气。”
薛溪溪窝在沙发里,拿着手机犹豫不决。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范毅也没给她来个电话,也不知道生气没。
对于范毅,她心里还是抱着感激的情愫的。
她很怕他误会这件事情。
就在她准备给范毅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江桑着急的问她在哪里,要到地址后就赶了过来。
一进家门,她就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脾气极大的吼道:“溪溪!你跟池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看见说池家要跟薛家合作?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毛浩的吗?他现在被公司离职了!”
薛溪溪只觉得一阵头大,她无奈的摊了摊手,说:“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池痕抽什么疯。”
江桑如今正在气头上,她很想让她给自己个解释,可薛溪溪这番话倒像是在撇清事实一样,她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吼道:“薛溪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池痕跟你离婚了,还要钓着你啊?你真以为他没了你活不下去了?”
薛溪溪瞳孔骤然一缩,敛着眉眼不说话了。
她静静的坐在一边,感觉心里头一阵一阵的窝的疼。
江桑见她不说话了,吼得声音更大了:“你做亏心事了?咋不回答我?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故意骗我说会帮我说话,然后摆我一道?”
薛溪溪的眼皮子突突的跳了半天,她忍无可忍的道:“江桑,别说这件事情我没有做,就算我做了那又能怎么样?这是商业,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我让你你让我的,你觉得可能吗?再说了,薛家才是我家,我跟毛浩有什么关系?要没了你他顶多就是我学长,我有必要放弃自己的利益去帮他?”
这番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肯定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可江桑这个脑袋转不过弯的女人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更把薛溪溪这番话当成了挑衅。
在她耳朵里,她觉得薛溪溪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我薛溪溪就是不帮你们,你们又能把我咋?
江桑气的够呛,她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不帮忙就不帮忙,答应了之后又反悔。薛溪溪,我真是看错你了!”
后者眉心一蹙,语气格外凌厉:“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反悔了?我哪里没帮着毛浩说话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直接去找池痕问啊!我但凡要是做出有一点对不起你江桑和毛浩的事情,天打雷劈行不行?!”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薛溪溪从嗓子里吼出来的,江桑从一进门就在不停的提及池痕的事情,紧接着就是一通没有头脑的责怪。
哪怕她有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江桑听闻此话直接愣住了,她咬了咬牙,起身出门的时候颇有着赌气的成分:“去就去!我倒是要看看池痕能护你到什么地步!”
池痕护她?
池痕要是护着她,他们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离婚!
薛溪溪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她扬手拿起一个杯子恼怒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妈的,我薛溪溪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委屈,尾音隐隐嗜着啜泣声。
她将脑袋埋到了膝盖里,娇躯不自然的细微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