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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呢?”
“不好,这女子气色虽好,但神情轻佻,不知收敛,怕是难以相夫教子,容易贻误后代……”
“这又如何?”
“不好,这女子虽然举止端庄,但……”
“这个呢?”
“不好……”
众皆绝倒,等着看好戏的初弄影和春碧更是瞠目结舌,简直已不知该作何反应。本以为宇文潇这狠辣的一招定会逼得百里倾云狼狈不堪,又哭又闹,甚至要死要活,拿皇上威胁宇文潇收手等等,谁料她居然真的一板一眼地帮宇文潇选起了妃子,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令人反驳不得。
反观宇文潇,倒是被百里倾云的镇定闹得有些心烦意乱,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又哭又闹的那一个就要变成宇文潇了!
最后一个女子也在百里倾云挑剔的眼光中离开了飒然居,看看空荡荡的大厅,百里倾云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说道:“没有了吗?王爷,这就是您千挑万选出来的、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的侧妃人选?也太……”
什么?你这样说,摆明是在嘲笑我眼光低俗不堪是吧?宇文潇心中怒意顿生,却不想在百里倾云面前失态,故意不在意地邪笑一声说道:“公主方才挑三拣四,该不是欺本王不懂医术,因此故意消遣本王的吧?”
“妾身不敢。”百里倾云拂了拂衣袖,神情清清淡淡,“妾身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便请现场验证。”
你……百里倾云这话险些将宇文潇气昏过去。
这种事如何现场验证?难道要他堂堂安逸王现场跟那些女子嘿咻,借此验证百里倾云的话是否属实?百里倾云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嘲笑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气,宇文潇一笑问道:“公主医道高明,本王是亲自见识过的,这现场验证就不必了。那……依公主呢?公主认为怎样的女子,才够资格做本王的侧妃?”
百里倾云的神情越加平静,淡淡地说道:“这个,妾身不敢妄言。不过妾身倒是有些好奇:王爷为何要立什么侧妃呢?您就不怕您那些红颜知己伤心吗?”
似乎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宇文潇顿时兴趣大增,剑眉一挑,邪气十足地说道:“公主的意思,是不同意本王立侧妃了?”
百里倾云冷笑:“妾身若不同意,这侧妃王爷便不立了吗?”
宇文潇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你说呢?”
“妾身在问王爷。”一直淡然的百里倾云目光一凝,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尖锐,令人难以招架,“怎么,如此简单的问题,王爷竟然不敢回答?”
看得出百里倾云眼眸中的不屑,宇文潇胸中怒气上涌:“本王问公主是否同意,公主又为何不敢回答?”
百里倾云笑了笑,点头说道:“妾身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妾身若不同意王爷立侧妃,何必留在这里对那些女子评头论足?何况王爷若是立了侧妃,从此便可以收收心,不会整天往那些烟花之地跑了,这岂不是很好吗?妾身有何理由反对?”
宇文潇哈哈一笑,站起身说道:“多谢公主提醒!本王险些因为一棵小树,放弃了整个森林!罢罢罢!这立侧妃一事就此作罢,本王还是更喜欢红颜知己遍天下的感觉!这就去找妖娆喝一杯,多谢公主了!”
说着,宇文潇在初寒醉的陪伴下扬长而去。宇文潇既然离开,百里倾云自然也不再逗留,立即起身出了飒然居,留下初弄影和春碧在背后吹胡子瞪眼,偏偏无计可施。
“公主,您刚才这招以退为进用得真高明!”月无泪兴奋地说着,仿佛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一般,“这下王爷不会再立什么侧妃了,您永远是王爷唯一的王妃!”
“他根本就没想过立侧妃!”百里倾云冷笑,方才为了隐忍心中的痛苦而一直紧咬的牙关依然隐隐作痛,“他这样做,根本就是为了羞辱我,让我当众出丑,看我大哭大闹、要死要活的狼狈相!最好我一直将此事闹到父皇面前,那便遂了他的心愿了!可我偏不如他所愿,他能奈我何?”
月无泪一怔,脸上的兴奋之色渐渐退了下去,片刻之后突然叹气说道:“公主,您这样跟王爷硬碰硬……合适吗?您就稍微对王爷示弱一下怎么了?”
百里倾云轻轻一抿唇,倒也不愿对此解释太多,何况穿越这种事那么匪夷所思,也根本无从解释。因此她只是摇了摇头说道:“王爷不待见我,似乎并不是因为我太过尖锐犀利或者容貌丑陋之类……”
“那是因为什么?”月无泪撇了撇嘴,怏怏地说着,“王爷并非浅薄之人,照理来讲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是,他不是太浅薄,而是太深沉!”百里倾云冷笑,眼前陡然浮现出了宇文潇深邃如苍茫夜空的眼眸,“深沉到令人看不懂,看不透,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装了多少秘密!”
月无泪深有同感,点头说道:“是啊!王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好不好的居然要立什么侧妃?这不是胡闹吗……”
王爷啊王爷,您能不能别再折腾了?如果您彻底伤了公主的心,那么当您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您一定会后悔的。而且您今日折磨公主越狠,他日就会越后悔,真的。
“烦死了,出去走走!无泪,准备马车!”
因为宇文潇这场选妃闹剧,百里倾云越发肯定自己在安逸王府内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更没有好日子过,因此必须立即解开“香川”的秘密,尽早穿越回去是正事!
“啊?哦!”月无泪吓了一跳,但也能够体会百里倾云烦躁的心情,因此乖乖答应一声去准备马车了。
跟在宇文潇身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着,初寒醉突然开口问了一句:“王爷,您闹够了没?”
宇文潇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摸着自己白皙秀气的下巴,突然挑唇一笑:“好个百里倾云,险些逼得我下不了台了!”
“可不就是?”初寒醉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您选什么侧妃,本来是想让公主难堪的,结果搞得您自己比她还难堪!若不是公主无意间提起什么红颜知己的话,属下看您这场戏怎么收场!”
“你以为我愿意?若不是她拿极乐丸的事威胁我,我又何必跟她过不去?”宇文潇冷冷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着,“横竖不共戴天的两个人,我宁愿永远不跟她见面!”
初寒醉沉默,他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当日百里倾云提及“剧毒”一事,其本意似乎并不是宇文潇所理解的意思。然而不是这种意思又会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初寒醉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感到背后涌上一股异常的感觉。骨子里的警觉瞬间抬头,他骤然身形一僵,低声说道:“王爷,后面……”
“有人跟着我们,而且已经跟了两条街。”宇文潇神情不变,依然满脸懒散的笑容,可是语气却冷冽锐利,“不必理会,继续向前走。这里来往行人众多,若是动起手来,容易伤及无辜。”
“是。”初寒醉轻轻答应一声,不动声色地跟在宇文潇身后向前走着,而且两人十分默契地专拣行人稀少的地方走,不多时,已经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四周没有一个行人。好,便是此处了。
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宇文潇转身微笑:“哪路的朋友?一直跟着本王,有何见教?”
身后空无一人,唯有夏日的阳光依然强烈而晃眼。宇文潇并不着急,静静地立在当地。他知道对方既然跟了他那么久,就绝不会无声无息地离开。
果然,片刻之后,街角处闪出了四五个身穿粗布衣物的男子,压得极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现身之后,为首一人冷冷地问道:“宇文潇?”
“我是。”宇文潇点头,白衣飘飘,潇洒俊逸,“阁下是……”
“乱臣贼子,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首领咬牙切齿地说着,仿佛将宇文潇当成了累世的仇敌,“兄弟们,上!杀了这叛国之臣!”
“是!”其余几人轰然答应一声,迈步就要往上扑。初寒醉厉喝一声“谁敢无礼”,瞬间扑到了宇文潇面前,长剑一抖准备迎敌。
然而就在此时,东南角的天边突然炸开了一朵艳丽的烟花,紧跟着便有尖锐的爆炸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众人一呆,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已经低声说道:“是大哥的信号!我们……”
为首的男子略一犹豫,盯着宇文潇的目光中有着强烈的、掩饰不住的恨意,显然并不甘心就此放过这铲除敌人的大好机会。可惜伴随着烟花接二连三地在空中盛开,爆炸声也越来越密集,催得人心慌意乱。
“三哥,快走吧!大哥那边似乎……”
为首的男子一咬牙,冷冷地说道:“算你走运!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兄弟们,走!”
刷刷几声轻响,眼前已经没有一个人影:好快的动作,这般来无影去无踪,显然个个都是高手。初寒醉迈步欲追,宇文潇已经一伸手拦住了他:“让他们去,不必追了!”
“可是王爷,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初寒醉眉宇之间有着明显的担忧之色,“他们显然就是冲您来的,而且身手不凡,属下担心您防不胜防……”
宇文潇淡淡地笑了笑,笑容居然轻松而欣慰:“不必担心,寒醉,你有没有听清楚方才那为首的男子,是如何骂我的?”
“他?”初寒醉皱眉,略略沉吟了片刻,突然眼眸一亮,轻声说道:“乱臣贼子,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王爷是说他们是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