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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深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青天白日就敢出来闹事,什么鬼竟能如此嚣张?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公子!”
公子是个什么鬼?云深深一脸莫名,她循声望去,见到一对男女正朝这边奔过来,其中那个男人长得好眼熟,她貌似在哪里见过……
男人一个箭步冲到顾惊鸿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激动地哀嚎:“公子,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跟在男人身边的女子此时也赶忙屈膝跪下,同样也是很激动的样子。
顾惊鸿被他们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抓紧云深深的手,同时用一种充满戒备的眼神盯着面前这对男女。他略带紧张地问道:“你们是谁?公子又是谁?”
正趴在地上苦得死去活来的男人立即抬起头,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充满了不敢置信:“公子,我是您的小厮,我是葫芦啊!您难道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葫芦?
顾惊鸿还是一头雾水。
云深深忽然想起来了,面前这个叫葫芦的家伙的确是顾惊鸿的小厮,八年前就是他为虎作伥,她才会被顾惊鸿给吃干抹净的!
一想到这里,她登时就变得无比紧张。
葫芦知道她跟顾惊鸿一夜春风的秘密,倘若他将此事说出去,那么云小满的身世肯定就瞒不过了,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顾惊鸿虽然傻了,可他毕竟是靖王府的世子,身份高贵,倘若他真要跟她抢孩子,她能抢得过他吗?
云深深心里很惶恐,她忽然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葫芦说了很多话,但顾惊鸿始终是一脸茫然,葫芦终于确认顾惊鸿的确是失忆了,不禁悲从中来。
公子的日子本就很不容易了,如今又没了记忆,将来还怎么在靖王府里活下去?
顾惊鸿发现云深深的脸色很难看,立刻心生紧张:“深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难道是那些人刚才伤到你了?”
“我没事,”云深深的神情无比复杂。
葫芦终于注意到了云深深的存在,他刚一看到云深深,立即露出无比错愕的神情。他指着云深深,结结巴巴地问道:“是、是你?”
知道躲不过去了,云深深索性把心一横,用力将顾惊鸿推出去。她说:“你的公子在这里,你们赶紧把他带回去吧!不要再让他来烦我了!”
说完,云深深忍住不去看顾惊鸿的反应,转身就走。
她承认自己被顾惊鸿打动过,但跟小满比起来,她宁愿舍弃顾惊鸿。
小满是她的宝贝儿子,谁也不能从她身边带走他!哪怕对方是小满的亲爹也绝对不行!
葫芦慌忙站起身,伸手去扶顾惊鸿,却被顾惊鸿用力推开。
顾惊鸿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云深深的手腕,无比惶恐地说道:“深深,你不是答应过不会抛弃我吗?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云深深冷冷地看着他:“松手。”
“不,我不松手,”顾惊鸿固执地说道,“你不可以不要我!”
云深深看向他身后的葫芦,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你家公子又犯病了,还不快把他拖回去!”
葫芦不知道他们两人这是在闹什么,但他能看得出来,此时的顾惊鸿看起来的确不太正常,眼眶泛起猩红的血丝,眼角隐隐有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陷入癫狂,让人觉得心悸。
葫芦暗叫不妙,赶忙带着小慈跑过去,一点点将顾惊鸿的手指掰开。
刚一挣脱桎梏的云深深立即连退数步。
顾惊鸿双目赤红,犹如陷入濒死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嘶吼:“不!”
云深深挪开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她说:“葫芦是你的小厮,你可以信任他,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找他去处理,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一个人!”顾惊鸿奋力挣扎,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被撕裂,粘稠的鲜血溢出来,染红了纱布与衣裳,而他却恍若未觉,仍旧不顾一切地朝她冲过去。
“深深,我求你别走!我一定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我还会赚很多钱,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簪子!你相信我,我的力气很大的,我什么粗活累活都能干,求求你别不要我!”
云深深忍住涌上来的酸楚之意,赶紧转过身去,大步离开。
“深深!”顾惊鸿竭尽全力地嘶吼。
可是她的身影仍旧渐行渐远。
顾惊鸿的眼底忽然红光乍现,他猛地睁大眼睛,一口鲜血犹如薄雾般喷洒而出!
葫芦和小慈脸色通时大变,齐齐惊呼:“公子!”
听到叫声的云深深脚下一顿,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顾惊鸿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心头登时就是一紧。
她再也不顾上其他的,快步跑过去,看到顾惊鸿已经奄奄一息,他身上的纱布已经彻底被血水浸透,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他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漆黑的瞳孔却在此时泛起点点光亮,他死死盯着云深深,偏执地吐出两个字。
“深深……”
二狗子揣着百宝囊,与两块银锭,兴奋地跑回到酒儿胡同。
他刚踏入家门,就察觉到不对劲,正要转身退出去,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衣领,整个提了起来。
衣领勒住他的脖子,卡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就像只干瘦的猴子,脸颊涨得通红,四肢乱抓,不停地挣扎反抗,“放、放开我!”
“小兔崽子,老实点儿,不然老子就打断你的腿!”穆桑张嘴就骂。
他提着二狗子走进屋里,云小满和慕白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穆桑像是人垃圾般,将二狗子扔到地上。
云小满问:“追你的那两个人呢?他们在哪里?”
二狗子爬起来揉了揉脖子,他见到对方只是个小孩子,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便来了胆气,嘴硬地说道:“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小满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看向穆桑,语气淡漠:“砍他一根手指。”
这话说得极为平静,仿佛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二狗子被吓得一哆嗦,尤其是当他见到穆桑真的拿出匕首时,整个人都被吓坏了,他这才明白面前的小孩有多么不好惹,急忙跪倒在地上,使劲地磕头认错:“对不起,刚才是我嘴贱说错了话,求您饶过我这次吧!”
“他们在哪里?”云小满固执地问道。
“就在城东!”二狗子不敢再有所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原本就只是个小乞丐,有人花了两个银锭,让他帮忙偷走云深深的百宝囊,再将她引到城东的废弃小院。
两个银锭对他来说是一笔巨额财产,他当即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他也算是机灵,见到那群人要围攻云深深两人,知道那群人并非善类,说不准事后就要杀人灭口,所以他趁众人不注意,揣着银锭和百宝囊先溜了。
他将怀中的银锭和百宝囊全都掏出来,放到地上,说:“东西都在这里了!”
云小满弯腰捡起百宝囊,拍掉上面沾到的灰尘,收入纳虚戒中,他说:“砍他一根手指。”
二狗子顿时就急了:“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砍我的手指?这不公平!”
“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不砍你的手指,”云小满冷着一张小脸,“没什么不公平的,既然你有胆子做贼,就应该早就做好了断手断脚的准备。”
说完,他就迈步走出去。
穆桑抓住二狗子的左手,举起匕首,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空。
穆桑等人先后离开屋子,最后一个离开的慕白在经过二狗子时,顺手从衣袖中掏出一瓶伤药,放在他的身边,然后便如仙人般飘然离去。
云小满和慕白等人赶去城东小院,却只见到地上残留的血水,院中随处可见激烈打斗过的痕迹。
难道娘亲出事了?
云小满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极为难看。
“云师妹和顾公子应该还活着,”慕白站在院门口,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这里有血迹,一直往外延伸,看脚印应该是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离开了这里。”
他们立即沿着血迹一路找过去……
医馆里面,顾惊鸿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妥当,即便是已经陷入昏迷,他的手仍旧死死抓着云深深,无论别人怎么用力,也掰不动分毫。
大夫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气,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他的伤势太重了,回去一定要小心休养,你们小两口就算闹别扭,也不能不顾丈夫的身体啊!这次侥幸捡回一条命,下次若是再不珍惜,真闹出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哭!”
云深深弱弱地辩解:“他不是我的丈夫……”
“不是你丈夫能这么在乎你?”大夫瞥了一眼她被顾惊鸿死死抓紧的手腕,完全不相信她的说辞。
云深深无言以对。
大夫走后,葫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慈连忙也跪了下去。两人恭恭敬敬地面朝云深深,葫芦说道:“姑娘,我不知道您和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求您看在公子对您痴心一片的份上,不要再赶他走了。”
云深深说:“他是靖王府的世子,就算我不赶他走,他也不可能在我身边赖一辈子。”
“将来的事情等到将来再说,现在公子神志不清,他一心一意只认准您,您若不要他,他一定还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葫芦的眼中盛满担忧。
“那又怎么样?”云深深不为所动。
“八年前的那晚,您跟公子之间……”
“打住!”云深深迅速打断他的话,“那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晚我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