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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逃避,也就只有被人掌控玩弄股掌的份儿。
墨霆谦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暗生一缕不安。
霍寒不然,她认为自己只是不想再看见厉千寻,有关这个人的名字,都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事实。
以及一切,丝毫都不想沾染,她无非就是厌恶,所以远离。
她认为的理由相较于墨霆谦,是十分简单明了。
无法在同一件事上想法一致的两个人,终究会越行越远。
“够了!”
一句另外的声音赫然响起,对刚刚两人的交流,这句话,突入而来,则是意外的祸福相依。
好,又不好。
“我会走。”厉千寻深深的看了一眼霍寒,又看了一眼墨霆谦,说道,继而,他再开腔:“我今天来,是问你。”目光直视墨霆谦。
后者一副不明所以,实则心若明镜。
“这次A市的招标投资,是你在我的人里做了手脚,导致估值提前泄露出去,对么?”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墨霆谦在他的人里安插了眼线。
内奸。
男人挑眉,舌尖轻快的动作舔了一圈白齿,“嗯,然后呢?”
厉千寻狭眸微眯,唇舌抵着腮帮,很不爽他的姿态。
然后?
他从墨霆谦愉悦的眼底探视出了那一抹兴味。
然后是导致他这场交易打了水漂,损失了十几个亿!
钱是小,只是那块地皮,他原本计划是要打造一个全世界最与众不同的……
厉千寻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泡汤,还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那种感觉,就特别不爽,像自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快要采摘时,就这么被别人偷了.
“我告诉你,别再动厉氏一根毫毛,我们就此划清,否则,别怪我到时候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
他意有所指,静静而坦然的眼神着重的看了一眼霍寒。
再清楚不过的威胁。
彼时,墨霆谦不仅是笑了,话语淡淡,“真是你无能还是总喜欢将问题牵扯到女人的身上?你无力护住整个招标会,出事了怪到我头上,我派人设计坑害你,是这个意思?”
厉千寻哑口无言。
倘若他能找到证据,还用站在这儿来质问他?
早把他送进监狱里去!
空有气,而无处撒。
阴鸷的眼神辗转流连在墨霆谦的身上,这一刻,两人对峙期间,十分阴沉死寂。
暗地里的就像两人现在看着对方,互不相让。
最终打破气氛的,还是霍寒。
“厉千寻,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走,行了吧!”
她就要拉着墨霆谦出去,男人丝毫未动,霸道的姿态与她的话背道而驰,然一瞬间——
“我走,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行了吧?”
厉千寻凝望着她,尽管这句话如同在挖空自己的心脏,甚至话到嘴边他就后悔了,但他总归还是说了出来。
满目的疮痍,削薄犀利的唇,阖成直线。
霍寒终究这才满意,“好,你要走就赶紧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走就走,是厉千寻的个性。
当他说完时,眼神,晃了一眼她,眼底的情绪很复杂,“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一句之后,他离开了。
墨霆谦将她拉扯了过来,面对厉千寻对于霍寒的言语,他面无表情,甚至是堪称冷漠的样子对视。
终归,一切都是已平静。
女人扑进男人的怀里,寻求慰藉。
所有,都像是突然之间的暴风雨,经历过海浪追逐,最终,风平浪静。
“他什么时候来的,没事吧?”
墨霆谦也暗暗松了口气,看向她,宝贝似的环视他的全身上下。
霍寒有些疲惫,应对厉千寻,她总是显得有心无力。
“没事,没事。”
女人摇头,气息奄奄。
双手抱着她的腰身,结实而紧实的身子,是真正的他,味道,也是他身上的气息。
这个人,是墨霆谦,不是厉千寻。
女人漆黑的脑袋扑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男人低头,便可看见她小巧的鼻梁,一双睫毛,轻轻闭合,开启。
“怎么变得这么粘人?”
声音有些沙哑的粗糙,他的喉咙,深深的哽咽了几下。
“刚刚,我就以为他是你,差点搞错了。”
将不久前的话一遍告诉了墨霆谦,那个梦,她也一同说了出来。
“傻瓜,梦是相反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真的好清晰,清晰到,我以为那是真的,爸爸就从那个窗户口跳了下去。”
男人的眉,有些不展,刚刚才接受催眠完,就梦见了这样一个梦,显然,这不是好兆头。
………
黑夜之下,看似无尽头的走廊,那个身影孤独而又寂寞,双手抄兜,尽管,他再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两样,可是刚刚,她的话,令他全身快要失去呼吸。
角落的某个拐角处,他忽然停了下来,背靠上去,寒冷的眼眸,充斥幽凉,森然的眸底,隐隐酿出阴气。
“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脑海中,她强势的命令那样的像魔咒一样不停跳跃在他面前。
阴柔俊美的脸,好似死人,青白的脸色,随之一点一点不悦。
只手掩面,抹去眼底下一抹失落,那双眼睛,如同失去了璀璨的星辉。
他做不到不管不顾她!
他做不到不管不顾她!
他做不到不管不顾她!
这么多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向要插手她的事情,无论什么事,他习惯了有自己的一部分也存在其中,
习惯不是个可怕的事,可怕的是,这个习惯,会伴随你一辈子!
如果,有一天真的不能干涉她,他只认为,那一天,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一路来到医院,在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着她一个人在梦里被吓成那样,当时就想冲进去,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她现在很讨厌他,他明白。
直到她的眼泪掉下来,那一声黑夜下无助的啼哭,他意识到,他又败了,心底里怎么能放的下她,她是霍寒,是他厉千寻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女人!
给过他一个家的女人!
他当时不敢发出声音,就是怕她认出,他清楚的了解她一定错误的将自己认为了是那个人,可是哪有如何?能借机拥抱她一会儿,哪怕儿只有一会儿……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