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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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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这次机会可不要后悔。

    云非烟虽然没明说,但是她确实表露出了这样的意思。  那少年瞥了老汉怀中的包子几眼,不停的犹豫着,最后抬眼看向云非烟时,眼神却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阴冷防备,反而是给人一种他下定决心的沉重感,让云非烟生出一种不能辜负他此时做下的决心

    的沉重感。

    少年没有把话说出口给云非烟明确的回答,而是走到了那长者身边,从荷叶片中拿出了一个肉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其他的乞儿见他已经吃了,也纷纷伸手从长者那里拿走一个肉包子,两三口就把一个大包子给吞吃入腹,吃完一个还如饥似渴的盯着想再多吃一个,眼神渴望的看着云非烟。

    不用嘴巴回答,以实际行动去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没有免费的午餐,而他选择向用她的银子买来的包子伸出手。

    也就是说他接受了这个不免费的午餐,接受了云非烟的提议。  “我会休书一封寄给我的大伯,让他把你们的住处以及所有事情都安置好,百里之外应该有水井或是清泉,你们去洗刷一下身子洗掉身上的异味,你若是与成衣铺的老板相识的话就求求他让他给你们穿

    一些干净的旧衣,等到来日自己能够稳定下来之后再还他这个恩情,这里有些银两去个小客栈你们这么多人住几日再买食物吃饱应该不是问题,什么时候准备好上京了,就什么时候托人来陈府找我。”

    她不会让她的人饿肚子,饥寒交迫,至于别的不为她所用的人,爱死哪里死哪里去。

    慕涟其实想得很对,只要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云非烟就是温柔起来很温柔,残忍起来也很残忍的,极端的人。

    慕漪把她的荷包给了那个少年,少年看着绣工精致得一丝不苟还颇有分量,拿在手上只显得沉甸甸的荷包,对于云非烟的身份,他再次确认了自己竟然对她说出口的身份没有丝毫的怀疑。

    一开始,他唯一相信的就是云非烟所说的关于她的身份的话,几乎是连猜疑都没有的就去相信了。

    今后他的人生,将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慕漪买回来的包子很快的就被分食完毕,那些乞儿却都还饥肠辘辘,以一副欲求不满的眼神看向慕漪,不甚满足那个被他们一口吞完全没尝出味道的肉包子的滋味。  云非烟把他们渴求的眼神尽收眼底,把荷包给了那少年,问了他的名字以后,没说什么就离开了那个小巷,只是走到半路,都差不多要走到陈府的门外时,她吩咐慕漪转回去再给他们买多点肉包子吃

    。

    慕漪见陈府就在眼前不远处,想来云非烟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距离会遇上什么危险,只叮嘱着她要小心一些,然后他听她的吩咐折返去买肉包子给那些江家的人吃。

    见是只剩这么一小段路程,她才与他分开,各走各的。  云非烟走到陈府的门外,见有下人在府门外张罗着在牌匾上挂上白绸,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抬脚走进到陈府内,一走进陈府就听到了女人异常悲切的哭泣声,还有别的嘈杂的声音,就像昨夜一

    样。

    这么快就在准备丧事,用上白绸了……

    不过她这一忙活做事起来再回首已是晌午时分,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也不奇怪,毕竟今日她可是一大清早就特意出门去,耗的时间不少。

    看来陈一安已经去过衙门,而章岳也已经照她所说的,对陈一安说陈一娇的死已经下了定论,是丫鬟弑主,此案已结。

    肯定是案子已结,所以才会准备下葬做丧事的准备了。

    虽然不知道章岳是怎么做到不让陈一安起疑,让陈一安相信那一套说辞的,不过她也没有必要特别的去探究章岳欺骗陈一安的方法。

    “同罪吗……”想起慕漪说过的话,云非烟喃喃自语。

    她鼻尖似乎又那时所闻到的槐花的香气,不过那只是假的,那些槐花只开在衙门的道路两边,陈府的街道外边种植的都是垂柳,与其说是嗅到香气,还不如说是忆起了之前闻到的香气。

    云非烟看着自己被慕漪咬破流血的指尖的一道牙印伤口,有些出神。

    她把罪责全担完就行了,他何必要去向成立契约那样的去说与她同罪这种话,与她同罪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有可能有着很轻的处罚的,但是因为他说过的话,所以他要与她受着同等的罪。

    就比如他本来应该是要只入一层地狱受极轻的折磨,然而她入了十八层地狱,他就要因为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与她一同经受十八层地狱带来的折磨。  人终有一死,而死后的人势必要入地府,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善人,每个人死后都要入地府经过不同程度的折磨,也就是视人生前所做恶事,进入十八层地狱时该进的那一层,受尽彻底折磨悔罪以

    后,才会再喝下孟婆汤离开地府,投胎。

    昭华国的人都知道这么这件事情。

    “真笨。”

    一声轻飘飘的包含着感叹得如虚无的话语消散在风中。  她一扬衣袖,在府中慢慢走着,与云非烟擦肩而过的忙碌的下人都身着白裳,匆匆从她身边走过,为陈一娇的丧事做准备着,云非烟只是站在外面就能看见大堂里哭得伤心的李丽,以及表情凝重的陈

    信,还有陈信的子女们,他们都身穿着素雅的白裳,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围绕在他们身边,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的亲戚。  陈一安忙前忙后的准备着,顾着这个又顾着那个,早就分不出心神去注意别的,陈一溪似乎感到了云非烟的视线,抬头看去的时候他见到的就是站在堂外的云非烟,他的视线在与云非烟四目相对的一

    瞬间就充满了浓重又浓烈得化不开的恨意。  云非烟坦荡荡的任由着他看着,陈一溪最后败下阵来,又去安慰着悲痛的双亲,只当自己从未见过云非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