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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周晨宇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将这辆车拆掉!想到遇到柯熙媛的种种,冷笑,“我确实是多管闲事!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子,又何苦为你担心!也对,宁王世子妃的地位不错,我倒是不好拦着你的锦绣前程了!”
柯熙媛撇过脸,“还不放手?你想干嘛?”
周晨宇这才发觉自己手中的力气过大,收了力,看了眼柯熙媛泛青的手腕,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车上,“这个用了后,青淤会消的。”,说完,站起身子准备跳窗走。想了想,还是回过头说,“此番就当我多管闲事,咱们就此后会无期。”
说完,掀开窗跳了出去,迅速蹿上树,一掌拍在树上,震得树叶纷纷掉落。等到柯府车队全部走远,周晨宇才从树上跳了下来,自嘲道,“周晨宇,你过来等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又看了眼车队离去的方向,终是有些不放心,又施展轻功,慢慢跟了上去。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让人这么火大?
车里,柯熙媛仍旧是捧着观音闭目养神。七巧和九惠没有出声,都是各自低头思索。
七巧是见过周晨宇的,虽不知道柯熙媛和那煞神有什么瓜葛,但只要想到曾经柯熙媛脖子上的瘀痕,就心里发寒。到底是哪里惹了这煞神了!还好大家都在休息,没人注意柯熙媛马车的异常。要不传了出去,自家小姐的清白还要不要?
九惠心里也是翻云覆雨,没想到,那日帮大少爷的少年公子会来找小姐。她守在门外,也能隐约听到两人似乎有争吵。九惠心里有几个大胆猜测,可是却又觉得不像。最主要的是柯熙媛,好似没事人一般,无悲无喜,让人完全臆测不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九惠可以肯定的是,宁王府那桩婚事一定有问题。没理由这么好的婚事,余氏会留给柯熙媛,这不合常理。
主仆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回到柯府,卢氏和余氏居然亲自在二门等候了。
柯熙媛捧着观音,没有行礼,极有分寸地说,“请大伯母和母亲恕我不能请安,手中有观音,待媛媛将观音请去祖母的佛堂,再给大伯母和母亲请安。”
卢氏笑着说,“你这孩子,就是太懂礼了!这一路辛苦了,快请了观音娘娘进去!你祖母啊,可是一早就起来盼着你回来了!”
柯熙媛点点头,捧着观音和卢氏去到王氏的佛堂,这才去给王氏请安。
“祖母好,孙女给你请安了,不知祖母这几日身体可否康健!”,也不知道是不是求神拜佛真的有用,还是心情好的缘故,王氏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气色也挺好。
王氏笑着招招手,“五丫头快过来!祖母我啊,这是高兴!现在京中谁不知道,我们家五丫头得了了缘方丈的青睐,送了茶叶不说,还送了玉压身。来来来,快跟祖母说说,你怎么做到的?”
柯熙媛笑着拉着王氏的手笑道,“祖母,这都是您给孙女积的福,所以孙女才有这种运气见到方丈。方丈只说我与他有缘,倒也没说其他。”
“方丈有没有提起那支签……”,王氏有些急。温妈妈传回来的话,说了缘方丈说柯熙媛日后贵不可言。王氏心里一喜,这是说柯熙媛的确适合做亲王世子妃吗?想到一到七月,就送柯熙媛的庚帖去宁王府,早点将这婚事订下来才是。
卢氏脸上的笑容也很多,笑道,“老太太当真是好福气!这了缘大师已经十年没有传出过音讯了,这次能对五丫头另眼相看,实在是让人开心。”
王氏想了想,还是摇头,“虽了然大师这么说,可我怕……”,看了眼着素服仍难掩风华的柯熙媛,不禁感叹。这一殊荣,也不知是福是祸。眼下正是局势未明的时候,若是柯熙媛这名声传出,惹来更大的人物求娶,可就麻烦了。
柯熙媛显然也想到这点,笑着说,“孙女有话不知该不该讲。”,说完,露出一抹女子的娇羞。
王氏笑道,“但说无妨,这里就我们娘几个,你还怕羞不成?”
柯熙媛笑道,“这次孙女的确见过了缘方丈,也得了方丈几句箴言。说是凡事顺其自然,顺应天意就好。也说孙女的亲事,还未到时候。”
柯熙媛也不把话说死了,借力打力,她也可以用用。了缘打什么主意她不管,反正见过了缘说了什么话,只有她和了缘知道。她不怕说出来,既然了缘已经替她打好前阵,她不介意用下小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果然,王氏一听,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大师果然是高人!我柯府之福啊!”,心中忍不住得意,好在因为六月,自己并没有应了那门亲事,要不打乱了柯熙媛的命格,就罪过了。
余氏在一旁,眼神阴狠,恨得牙痒痒。这个丫头,自从落水醒来后,不光脑子好使了,运气也是出奇地好了起来。先不提王氏对她改观,就是自己这大嫂,一直扮演黑面神的角色也对她青睐有加。现在居然个方外和尚也传出这样的话,让她如虎添翼般威风。
想到仁元寺,余氏心里就气闷。明明华氏告诉自己,那代理主持了尘大师,只要给足了银子,就会给办事。虽然他的确办成了,怎么还给柯熙媛见到方丈的机会!想到这,余氏心里就暗恨。还有那王二,明明何妈妈已经买通,为何没有丁点柯熙媛的消息传回来。难不成那伙人拿了订金就跑了?想到这,余氏心里暗骂何妈妈不会做事!
这些日子,不管做什么,接连受阻,余氏恨得牙痒痒。不过她面上,还是笑眯眯的,“要我说啊,这了缘大师着实厉害!可不就是时机未到吗?那仁元寺的灵签上面说宁王世子与我们五丫头天作之合,只不过眼下六月,不宜结两姓之好。待过了六月,乌云散尽,就是五丫头的好日子啊!”
王氏听了余氏的话,连连点头,“老二媳妇这话也说得有道理!反正不管如何,我们就等着吧!”,又拉着柯熙媛的手说,“好丫头,祖母这心里明白你的好了!你这几天也累了,小脸都累瘦了,去休息吧!”
卢氏也说,“五丫头快些回去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膳食了。今日是斋戒的最后一天,虽清淡,但我准备了上好的斋汤,润润肠胃也是好的。”
柯熙媛行礼,“多谢祖母和大伯母挂怀,媛媛知道了。”
王氏扫了眼余氏,余氏脸上有些不自然,到底还是说了句,“回去好好休息,短缺什么只管去我那里取,我的,都是你们的!”
柯熙媛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母亲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此次求得了许多平安符,一会会然七巧和九惠拿来给祖母、大伯母、母亲还有众位哥哥姐姐,三婶娘那边的,我已经着温妈妈送过去了。”
卢氏看了眼柯熙媛,又看了眼余氏,唇边的弧度又高了些,“府中姐妹们也都记挂你!柔儿那孩子,你走了几天就念叨了几天。母亲,您说说看,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姑嫂关系!”
王氏很是习惯卢佳柔这个长孙媳,再加上卢佳柔肚子里如今有了柯府的第四代子孙,心中更是欢喜,遂点头,“自然是!这也要她们投缘!我看啊,柔丫头就是和五丫头投缘!”
柯熙媛笑了笑,“我专门给大嫂求了个平安符,据说是……”,说到这,柯熙媛故作不好意思低下头。众人了然,王氏和卢氏看柯熙媛的眼神更是不同起来。
洗去一身风尘,又用过斋饭,柯熙媛又盘起双脚开始了每晚坚持的吐纳。罗妈妈静静陪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做着针线活,时不时叹口气。
柯熙媛再也忍不下去,“妈妈为何如此伤神?”
罗妈妈看了眼柯熙媛,眼睛一红,“我可怜的小姐,妈妈太没用,护不住你了!”
柯熙媛觉得罗妈妈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虽不知道罗妈妈怎么知道的,还是下了榻,穿好鞋子走到罗妈妈面前,“妈妈,你可不能乱。我这个院子,还需要你镇守。”
罗妈妈抽抽鼻子,“小姐,可有好方法推掉这门亲事?这亲事,要不得啊!妈妈宁愿你嫁个普通人家,也不愿你跳火坑。”
“妈妈的消息是从娘那里得来的吗?”,柯熙媛看着罗妈妈,不想错过她眼里的任何信息。
罗妈妈心一紧,迅速低下头,呐呐道,“哪里会!老奴就是看小姐的神情,还有外面传闻的又似乎太好了些,又听了些别的闲言碎语,这才觉得这份亲事不好。夏姨娘哪里能知道什么,小姐说笑了。”
越掩饰,柯熙媛就越想深究,到底夏姨娘隐瞒了什么?而罗妈妈又知道什么?忆起很多事情,突然发现,罗妈妈似乎和夏姨娘很是默契。
夏姨娘每次过来,丫鬟们都被清场得很厉害。罗妈妈难道是夏姨娘的人?搜罗了下记忆,发现一片空白!到底原主隐藏着的是什么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