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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兆儿却是一身的轻松。
她想着,这合作事宜如果成了,程家的生活必然能够改善,她也可以开开心心悠闲自在的生活了。
说到底,程兆儿觉得自己是个没出息的人,她只是想要过平静而悠闲自在快乐的生活!
如今,只是朝着那个方向不停的努力罢了!
鱼饵已经递出去了,就看欧阳璟这条鱼上不上勾了!
抱着几匹布有些费力,但是却不是特别费力。这身子果然是农家里面练出来的,抱着几匹布居然依然走的动。
路上的行人诧异的看着她,实在是她穿着一般,哪里能买得起这么多布的样子?
程兆儿也没顾及这些,看见一个酒肆,问了一下酒的价格,狠狠心买了两斤二十文一斤的好酒。他爹程长庆好这口子,虽然如今身体不好了,但是问了大夫,少喝一点也没太大关系。
出来的时候瞥到门边的缸里的酒,心里一动,问道:“掌柜的,这果酒你收不收?”
那掌柜的拨完算盘,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客人要送?我们这里只收这种看起来清透的,如果浑浊不堪的我们这边可不收!这果酒能做成这样的人可不多,随便什么果子的都可以,但是总要达到这缸里的清澈度才行,收的话是八文一斤!”
程兆儿摇头道:“掌柜的,这价格也太低了吧!”
那掌柜的摆摆手,道:“客人有所不知,这果酒谁家不会酿那么些?只不过是有些浑浊,只是反正自家喝喝,口味也不会差出很多,也没什么!因此这果酒一直卖不上什么价。小老儿在这开酒肆有十多年了,价钱最是公道,客人不信可以去别地儿问问,绝对没有这么高的收购价格!”
程兆儿点点头,不再搭话,心知大概也就这个价格了!自己也不一定做的出来,只是原来酿过葡萄酒而已。只能回去试试再说,大不了做出来不行自己喝了。
只是程兆儿深深觉得自己上当了,她一直以为果酒很贵,比如葡萄酒,原本看过的穿越小说好些女主都靠葡萄酒发家,但是没想到这里的人把葡萄酒只是当成一种普通的果酒,而并没有惊人的价格?!难道是因为这边的葡萄不怎么紫,并没能酿制出那种浓郁的紫色的原因?
甩了甩脑袋,程兆儿力大无穷的把她的东西搬起来,一直走到镇口,她爹程长庆正坐在那里抽烟呢。
看见程兆儿过来,愣了一下,才惊道:“兆儿,你咋这个打扮,还有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你莫不是把今天赚的钱都给花了?”
程兆儿才想起她还穿着男装呢!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他们今天才赚了几个钱?纵使都花了能买到这些?
便道:“之前不是跟爹说我会算账吗?上次帮了人家一个忙,这些都是人家送的,除了这酒是我打来孝敬你的。爹你放心,这些布在我们看来很多很值钱,跟人家大商家比,这东西不值当啥的!”
程长庆还是有些惶惶,总觉得受的礼太重了,程兆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自己帮的忙夸得无限大,才打消了程长庆要回头找人家把东西换回去的念头。
只是路上,程长庆还在嘀咕:“咋还买那么贵的酒,爹在家喝点浑酒也挺好的!”
程兆儿忍受了一会儿就发觉忍受不了了,她怎么没发现她爹还有唠叨的潜质。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回去要多长时间编制如今别人订的货的情况。顺便,程兆儿提议,再做点笔筒、竹编小动物啥的带着卖卖。她寻思着这两天得想出点成套的家具样式来,看看这竹编家具有没有市场。
父女俩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家了。刚到家门口,程长庆语气就一沉,道:“你外家来了?”
程兆儿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李氏说过最近还是不要和外家联系,老人岁数大了,一下子经历外孙去世,外孙媳跑了,外孙女和离归家说不定会出事。还是徐徐图之的好。
想不到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外公外婆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不年不节的跑过来。要知道,老夫妻俩平时都是极为自爱的人,很少跑到女儿女婿家来的。
程兆儿看见院子里停了一辆牛车,只是这牛却是没见过的,是头大黄牛。程长庆和程兆儿掀了帘子去了屋内,刚掀了帘子就听到清晰的哭泣声传来。
程兆儿举目望去,只见屋里多了许多人。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貌相和李氏相似,虽说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但是无论是衣服还是发丝,都是整洁且一丝不苟的。此时,这老太太正坐在李氏身边,抱着栓子和圆圆,母女两个相对垂泪。两个小的倒是镇定,都睡的香香的,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老太太身边站着两个妇人,一个身形娇小些,看起来面相和善,但是眼中不乏利落精明之色!还有一个貌相看上去就憨厚老实,长的也敦实些。此时荣丰荣年正被她们一人一个搂在怀里安抚。
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细麻布藏青色儒衫的老头,蓄着长长花白的胡须,此时坐在桌边唉声叹气,他身边站着两个身形修长健壮的汉子。和他的面貌有些相似,只是要健壮很多!看起来精神霍霍,眼神清明,竟然比程长庆看着还要年轻些。值得一说的是这两个汉子长的一模一样。
程兆儿完全断定了,这是全家出动了?看来事情真的都知道了。
想想也是,这十里八乡的总有好事者,况且外家村子里也有人去征兵的,自然也有人死亡了!消息走漏是很正常的。
程长庆和程兆儿进屋,发出了响动声。程长庆和李氏的父母兄嫂一一打了招呼,程兆儿也不例外。
那老太太钱氏上前一步,先把手里的栓子给了她近前的媳妇儿,然后上前,一把将程兆儿搂进怀里,叹道:“我可怜的孩子!”
程兆儿嗅着老太太怀里干燥的皂角味道,只觉得陌生又熟悉,陌生是此生似乎第一次闻到,熟悉确实仿佛在记忆深处她总是能够闻到这些味道。
泪水甚至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滑落,程兆儿喏喏的叫了声:“外婆!”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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