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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艾米莉亚躺在床上,形容憔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莉亚,你怎么样?”李烨走到床边,关切地问。
艾米莉亚摇了摇头,说:“我试炼失败了,我以为我可以的……”
“只要你没事就好,很抱歉我没能帮上你的忙。”李烨真心愧疚,他本来就打算陪艾米莉亚一起参加试炼的,这样还能赚取不少的亲密度。
“不,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你不用参与。”
李烨不动声色抓住她的手:“你的职责不就是我的职责么,村民们也是在我的动员下才让拉姆将他们带到这里的,我也有责任在里面。
再说了,我们是盟友,也是朋友,帮助你是应该的。”
他这次终于没有说成**了。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艾米莉亚目中含泪,看向李烨的眼神柔情了许多。
可怜了此时还在试炼的菜月昴……
“没事,你好好休息恢复身体,接下来再进行试炼也不迟。”李烨安慰她。
“嗯。”艾米莉亚呢喃了一声,乖乖闭上了眼睛,她确实累了。
确定艾米莉亚没有大碍过后,李烨才带着雷姆离开她的房间,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天空。
李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抽烟了,这个时候叼上一支烟,确实能排遣许多情感。
“李烨大人,您怎么了,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可以跟雷姆说一说吗?”雷姆抬头看李烨,纯净的蓝色眸子令人心醉。
“当然可以了,现在雷姆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李烨摸了摸她的头。
“你说的……是另外一个雷姆吗?”雷姆低头道。
李烨愕然,论感情来说,他和白姆自然是要好上许多,而眼前的黑姆稍微不如,只是在经过了被怠惰虐杀的事情过后也不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了。
但是她这样一问,李烨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们都是雷姆,都是最亲近的人。”
“李烨大人,您能告诉我,那个雷姆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和我完全一样的人,就算是拉姆,也一点都不一样,但是你们都不告诉我,艾米莉亚大人也不告诉我。”
雷姆明显憋了很久,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李烨沉吟一番,以前时机不成熟,他怕透露太多东西给雷姆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因此没有多说,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问题了。
“你知不知道,一种魔法,就像库珥修讨伐白鲸时,看到的三个白鲸那种魔法?”
“你是说,我和另外一个雷姆产生的原因是因为类似的魔法?”雷姆十分聪慧,立刻猜出了李烨话中的意思。
“并不完全相同,白鲸的分身虽然拥有实体和战斗力,但是毕竟只是本体的复制品,一旦本体死亡它们也会消失。而你不一样,你和另外一个雷姆都是相同的,没有本体分身的区别。”李烨尽量解释清楚。
“那,我和她,究竟谁才是真的……”雷姆睫毛微颤,有些茫然。
“你们都是真的,你们就像是一个完整的苹果,被分成了两半,而后这两半又变成了与原来一致的苹果。”
“我明白了。”雷姆颔首,“可是李烨大人,意识呢,一个人存在的根本,不就是精神和意识吗,我们究竟是谁拥有本来的意识?”
问到了点子上,李烨只得双手一摊:“这就是我现在正在寻找的答案,不过我可以透露的一点是,你拥有完整的记忆,她因为特殊的原因失忆了。”
李烨想起了当时在系统世界那个黑金卡持有者言语说的话,她一开始判断白姆是替身就是因为记忆不完整,只是后来才否定之前的推论。
“我知道了李烨大人,很高兴你为我解惑。说实话我现在回想起前段时间的经历都感觉有些不真实,自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好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还好有您。”
说到这里,雷姆也不知怎么想的,轻轻在李烨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而后欢快地跑远了。
李烨摸了摸发烫的脸,他还有话没有说完呢,怎么感觉自己的桃花运越来越泛滥了呢……
当天晚上菜月昴就通过了试炼,回来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的得意,就差没把“骄傲”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这时候李烨才见到了圣域的实际掌控者琉织。
只见她有一头樱粉色的长发,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表面上是一个高冷的小萝莉,虽然她的实际年龄超过了百岁……
“菜月昴通过了试炼,你可以带着村民们离开。”童稚的声音传出来,冰冷的眼神阻止人们将她当做小孩。
“我要等艾米莉亚碳完成了试炼过后再和她一起离开。”菜月昴傲视着李烨,他当然不放心李烨和艾米莉亚单独待在圣域里了,好不容易用试炼的机会扳回一局。
李烨摸了摸鼻子,看透了菜月昴的小心思:“这样,我和你一起带着村民回去,让艾米莉亚继续试炼如何?”
“这,这得问过艾米莉亚碳才行。”菜月昴没想到李烨会出这招,一时乱了阵脚。
“她会同意的。”李烨呵呵笑道。
之所以要随同菜月昴一起离开,当然不是因为这等小事了,而是因为接下来菜月昴将会遭遇新的危险,如果他不随同一起的话,一旦菜月昴死去,那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尽管存档点已经刷新到了圣域,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和雷姆以及艾米莉亚进行心灵沟通啊!
“问了再说!”菜月昴十分倔强。
事实是,艾米莉亚果不其然同意了李烨的提议,她继续在圣域试炼,李烨则和菜月昴一起带领村民返回梅扎思领,由于白鲸被杀的原因,怠惰已经不会停留在那边了。
这下菜月昴也没有话说,他自然是不会违背艾米莉亚的意思的,上一次在王选大会的经历已经让他成长了许多,每一次违背都是在给李烨趁虚而入的机会。
而雷姆也留在了圣域中,李烨不忍心她在经历艰难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