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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陌桑还未搭腔,沈途像是才想起什么一般,快速问道:“你怎知它只是一种短时间封印内力的药材?”
夏陌桑瞟了一眼沈途,淡声回答:“自然是因为我的灵力已经慢慢慢恢复了。”
说完也没等沈途回应,直接平趟回床上,闭上眼睛慢慢缓解着刚刚摔跤的疼痛。
沈途见夏陌桑满是疲惫之色,心里酸疼得不行:桑儿为了朝廷战事伤神,为了叶筠平定叛乱之事忧心,唯独没有把他记挂在心里。
虽然自己马不停蹄追来了北疆,可桑儿却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欢喜,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沮丧。目光紧紧锁定夏陌桑,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静静地站立了许久,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默默返回木椅旁,悄然无声的坐了下去,此时他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帐篷帘子突然轻轻的抖动了几下,打断了沈途的思绪,沈途快速看向动静来源,篷帘上印出一个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在门口,仿佛是有事找,可又不想打扰里面的人休息。
沈途目光骤然一冷,眉头微微皱起,快速站起身,脚步极轻的往外走去。
拨开帘子看向来人,见是一个身型高大,五官硬朗的年轻军人,他眉宇间的冰川更深了。走到离帐篷五米远的位置,看向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冷声问道:“阁下何事?”
来人神情微微一怔,心下有些不解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对方为何无故对自己带有敌意?
沈途见来人不语,当即面无表情的转身,打算返回帐篷内。
“请等一下,在下吴越,有事要向将军禀报。”身后立刻传来年轻男子急切的声音。
沈途脚下步伐微微一顿,背对着年轻男子,语气淡漠的说道:“她身受重伤,需要好好修养两天,有事等过两天再说。”
吴越神色一变,瞪大眼睛追问:“将军伤哪了?”没等沈途回应,他又忐忑不安的解释道:“在下这就去请军医,请阁下务必等我回来。”
“是吴教头吗?”夏陌桑的声音从帐篷内传了出来。
吴越神色一亮,猛地收回即将踏出的步伐,转身快速走到帐篷门口,对着门帘拱了拱手:“回将军,正是下官。”
“进来吧!”夏陌桑语气平淡地说道。
沈途斜了一眼吴越,眸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悦,沉着俊脸进入帐篷。
吴越挠了挠头,尴尬的跟上沈途,快速走进帐篷,看到端坐于床边的夏陌桑,又看了一眼与将军一起的年轻男子,当即想要单膝下跪行礼。
夏陌桑眉毛突突一跳,赶紧出声制止:“别跪了,之前跟你说过,不必行如此大礼,你咋还动不动就来?”
吴越瞄了一眼守在床边的俊逸男子,神色有些窘迫的回答:“下官是习惯成性,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请将军莫要往心里去。”
见吴越如此神色,夏陌桑瞬间有种自己欺负了他的错觉,于是缓了缓神色,勾起一抹淡笑,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都不是事,咱们先说正事吧!”
吴越登时站得笔直,恭敬回道:“是,将军。”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语气尤为沉重:“西域国今日派人送来战帖,两国大战即将打响。”
夏陌桑神色一暗,秀眉紧皱:“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迟早会发动此次战争。”
她揉了揉眉心,问道:“他们发动战争的理由,肯定是编造的有理有据对吧?”
吴越点了点头:“他们编写了天域国几宗大罪,颇有不打此仗誓不罢休之意。”
夏陌桑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他们定然也拿了昨日之事大做文章了?”
“正是,西域国诽谤我国破了两国多年来的友谊与和平,他们认为自己不辞辛苦来我们天域国做客,我们不仅没热情相待,反倒予以抓捕囚禁,甚至把他们的人折磨至死,认为这是我们对他们赤~裸~裸的挑衅与侮辱,于是……”吴越捡了其中一些内容解释给夏陌桑听。
吴越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向夏陌桑似乎是等她的决定。
夏陌桑冷冷一笑:“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他们谋杀天域国统帅,没能刺杀成功,却污蔑是我们伤了两国和气,他们明显早已打算与我们为敌。”
甚至深更半夜闯入军营,与天域国的副将实施通敌之事,也不知他们西域国哪来的脸说成是来这边做客,做客能做到军营里面?还真是睁眼说瞎话。把当天域国的军营当成什么了?
吴越回道:“没错,叶大人也气得够呛,他特别担心将军的伤势,昨晚整夜都没睡,派我来看看将军的情况。”
夏陌桑心下一惊,问道:“叶大人的伤势怎样了?”
顿了顿,又问道:“北疆军营里的士兵可有收服?仗什么时候开打?”
吴越一一回答:“叶大人经过军医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但不适合直接领兵。拿下那名副将后,他带领的北疆士兵皆已归降。至于开战之日,拒消息来报,西域国的军队离北疆城只有八十公里了,估计明后日就会兵临城下。”
夏陌桑心下一跳:“这么快?”
她快速掀开被子,拿起地上的靴子,快速往脚上套,边穿边问道:“叶大人现在身在何处?”
吴越道:“之前的驻扎地已经用不上了,士兵们已经全部迁移到北疆军营,在这里安营扎寨。”
夏陌桑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什么,这么一来叶筠人自然也在这里。
她快速穿好靴子,站起身快速说道:“带我去见叶大人。”
沈途看着夏陌桑,俊眸中满是担忧:“桑儿,你的伤……”
夏陌桑转头看向沈途,神色肃然道:“沈途,你毕竟是世界之首,别搅进朝廷这摊浑水,否则想抽身就难了。”
再说战场上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并不想让沈途看到她在战场上的杀戮。
沈途闻言神色一暗,目光透着一丝悲凉:“你不也为了他深陷泥潭?”
夏陌桑直视沈途的目光,淡声回道:“这是我欠他的。”
说完不再多言,抬脚快速往帐篷外走去。
吴越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对着沈途拱了拱手,跟在夏陌桑身后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