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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曦听闻这个消息,本就在朝堂上忍了气,她那侄女,才当几天皇后,就有人出来谋划后宫子嗣了。
而青雨听到这个消息,呆坐床头,怎么会这么巧,就出了这种事,这事明明没几个人知道,全天下知道的,也没几个人,就连皇上也一直瞒着。
会不会,青雨疯了一般的找到她娘,不敢大庭广众之下,拿着蔡氏就到了房间,门一关,开口就问。
“娘,前几日,我不小心说漏嘴的话,你有没有跟如何人提起?”不是她怀疑自己的娘,是这件事,太巧合了。
这满城风言风语的,她当然也听说了,这不,刚才就是有几位夫人来旁敲侧击,探听口风的,这样的事,她能瞎说吗?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你就这么不相信为娘的为人,我一个字都没透露过,正要问你了,这事还有谁知道?”
不是娘,那是谁,娘绝不会骗自己,青雨摇了摇头,感觉无力,靠无头绪。
“别想了,不是听说,你大姐还有十来天就回来了吗?她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蔡氏安抚了两句,去前头招待客人。
这事和厉害不厉害有什么关系,这关系的是皇家子嗣问题,不是那么好说的。
白云曦还在气上,就收到一个小纸卷,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来人,笔墨。”
小斯不敢怠慢,立刻伺候笔墨,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白云曦挥退下人,蘸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休书二字,随后,写完吹干,装好信封。
让人备马带着出了城直奔自家的庄子上去了。
家门不幸啊。
心里又不免奇怪,那妇人远在庄子上,是如何知道这事的?还是说,她之前就听了什么风声,去问过就知道了。
没想到,老爷回来庄子上看她,大夫人以为自己终于熬住了,可以回去了,显得格外的乖巧。
白云曦见到她,一脸沉默,一些日子不见,她竟不知悔改,“锦儿寒疾之事是你走漏的消息?”没想到,她还这么本事,竟有办法,从庄子里送消息出去。
听到这话,大夫人身子紧绷,眼神闪烁不定,这事这么快就传出去了?那那个侄女的皇后是不是当不成了?那会不会影响她家女儿和儿子的婚事?
活该,娘临走时说的话,她都记得,就是这个女人,让她与相公离心离德,让她与家人分开,让孩子们离开她这个娘,都是她。
她高高在上也就算了,各不相干,她凭什么管她儿子的婚事,她明明是白家的大夫人,却处处被二房的压着,这几次的事,老夫人的丧事,儿子的婚事,都让她颜面扫地。
现在,满城里,谁不知道,她这个大夫人,就是个摆设,在白家,没有定点的地位。
可是面对白云曦,她又没胆子承认,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就是天。
“你不说,没关系,这是休书,你收好了,回头,我会派人,送你回你娘家,你始终,不是喜欢和娘家人呆在一起吗?我白家要不起这样的妇人。”
白云曦摸出休书,丢在她面前,不想再多说一句,转身救走。
大夫人刷白着脸,冲了过去,扑倒在地,搂着白云曦的腿,连连惊叫,“老爷,老爷,你不能休了我,不能,我为你生儿育女,服侍你这么多年,如今人老珠黄,你就要休了我,你怎么跟孩子们交代。”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能说休就休,他不能这么无情的。
“你还有脸提孩子,孩子都被你这个当娘的害苦了,放开,就是念在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我今天才亲自全来的。”白云曦扒开腿,可是大夫人死死拽着。
大夫人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活不撒手,“老爷,你不能休我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老爷,看在孩子的分上,孩子们还未成婚,不能没有娘啊。”
“知道错了?以往,我只当你愚昧无知,翻下错误,还看在夫妻情分上,只将你送到庄子上来,望你反省,可是,你并非无知,你是心长歪了,我只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叹了口气,白云曦心中已是一片凄凉。
娶妻如此,祸害全家啊。
“是倩儿,倩儿不小心听到青雨跟她娘说,就跟我提了一句…”她也是一时气不过啊,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她才鬼迷心窍将啊…
“孩子无知,你一个妇道人家,岂能不知?罢了,你且去吧,孩子你就不必操心了,他们都会好好的。”白云曦用力抽开腿,迈出房去。
大夫人双眼无望,没了生气,看着地面山的休书,抱着一头撞在门板上,这把年纪被休,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听的一声响动,白云曦立刻翻身,看着倒在地上,额头冒血的人,过去扶起,喊人照看着,留下一句话,她要是再寻短见,就让倩儿来陪她,祸是她惹得。
听到孩子,大夫人再不敢乱动了,只是不停的哭,哭的肝肠寸断。
白云曦知道,她这个人,油盐不进,脑子也不开窍,唯一能治她的,就是孩子,对孩子,尚有为母之情,为了孩子,她不会再自寻短见了。
回到家,喊来青雨。
“雨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大姐是不是有寒疾,这事你是不是在家中跟你娘说过?”
见大伯一脸严肃,眼中已是肯定,不用想,也明白,这事就是从自己家里出去的,青雨懊悔不已,“大伯你就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都怪她啊,一时漏嘴,惹了这泼天大祸。
白云曦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闭上眼,叹了口气,“那日,你与你娘的话,让倩儿那丫头听了一耳朵,前几日,正好是她娘的生辰,他们几个孩子求到跟前,想去看一眼,大人之过,孩子无罪,就允了,没想到,那孩子竟跟她娘说起了这事…”
那个分不清五六的女人,竟将此事告之了旁人,孩子不知道,女子寒疾会如何,她一个妇道人家,难道也不知道吗?
这就是心术不正了,白家留不得了,原以为,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她能反省过错,没想到,是记恨上了,变本加厉,是他太过手软了,大家大户,果然容不得妇人之仁啊。
青雨听后,后悔没用了,她的想法子,在大姐回来之前,将消息送出去,找今生,对!
“我去通知大姐,让她想好办法应对。”自己犯的错,回头再跟大姐请罪吧。
“你跟你大姐好好说清楚,其他的事,等回来再说吧,这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几个孩子,也该好好管教了。
他们娘的事,他会亲自跟他们说,不管是谁,做错了事,就该负责,还有倩儿,小小年纪,就学会说三道四,偷听别人说话,都怪他,这些年,疏于孩子的管教。
再不管,将来,又要长歪了,自己受了女子无知之害,不能让女儿们也跟她娘一样,将人招人嫌弃,祸害后人。
想通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宫中,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
“秀儿,你记住了,这事你自己掂量情况,见机行事,娘可是花了好大的价钱,才得知皇上的行踪,一会带你进宫去见你姑姑,记得,胆子大些。”张夫人再三叮嘱,又替女儿细心装扮一般,左右检查。
一脸的满意,她的女儿,如何就不好了?皇上是没见着,没接触,哪有男人永远守着一个的。
更何况,那人还是皇上。
张月秀点了点头,娘说的对,只要怀了孩子,皇后在如何金贵,没有子嗣,将来宫中也无法立足,她只要这次成功,她就能的尝夙愿。
这么多年,她心心念念就是进宫,她要当娘娘,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不过是她的托词,爹被她糊弄,而娘则古板守旧,但是她一心为她张罗,将来,她一定让娘风光。
爹家中尚有那几个小妾,皇上怎么可能没别的女人,那韩小姐,不就是吗?皇后出去这些天,她就在宫主住了这么久,哼,这一道圣旨,早晚的事。
要是她入宫了,哪里轮的到她霸占皇上这么久,听娘说,皇上还跟她下棋。
“秀儿,东西记得放好,这事,千万不能让你爹知道,明白吗?还有,你那药最近有喝吗?”那可是她找了最好的大夫,托人求的方子。
张月秀娇羞的低头,轻微的点头,又有些不放心道:“娘,那方子,真的有用吗?”她只有这次机会,听说皇后就要回来了。
就皇后那妒夫之相,肯定回来就天天盯着皇上了,就算她有机会入宫,也不一定见得到皇上了。
拍着女儿的手,“傻丫头,娘花了那么多钱,能没用吗,你只要喝了就行,好了,放宽心,现在要紧的,是抓住这次机会,让皇上看上你。”
“女儿明白了。”不但要看上,除了娘给她求的药,喝了会身体散发香味外,她还自己求了一副药。
双管齐下,双手准备,才能万无一失,娘的办法,太久了,她等不得,男人今天看上,明天或许就忘了,必须要让皇上不得不得接她进宫。
对于女儿和夫人最近入宫比较勤,张寒侗说过两次,没用,又听闻了皇后寒疾的事,更不想他们这个节骨眼上往前凑。
这事还没明朗,真要有什么想法,等事情明朗后,再说也不迟啊。
刚从衙门回来,就听说夫人和孩子又入宫了,气的坐在家中,派人去拦也来不及,想着,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守着这对母女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谁想到,等来的却是惊天动地的消息。
女儿入宫,与皇上偶遇,还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更重要的是,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撞破,听到信,张寒侗一摇一晃的进了宫。
听到消息,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否则,不会是杨总管亲自过来请他入宫了。
如何是好啊,这对没见识的母女,这是要害死张家啊,为今之计,只能见机行事了,既是众目睽睽之下,肯定是瞒不住的,消息,不要半日,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一个黄花大闺女,名门贵女,竟做出这种事来,还是大白天,当场被人发现。
炎炎夏日,张寒侗只感觉置身冰窖。
宫中更是人人紧张,这事谁也没想到,皇上竟…若说,皇上要了个宫女什么的,随便打发或者抬举了,也就这么点事。
可是,对方是当朝一品大元的女儿,这就没那么简单了。
要说,这张姑娘也是巧了,跟她娘一起进宫,竟自己赏花赏到惜园,恰巧,皇上与韩姑娘下完棋,准备回去理政,路过惜园。